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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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她離開這條花園小徑前,易文君心有所感,回頭望去—— 這一刻,她看到身后的安東尼奧仍然佇立原地,正遙遙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雖然面色依然冷肅,但不知為何,易文君總覺得他的目光近乎悲傷。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文君還覺得安東尼奧的身形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她曾在哪里見過……但這分明是不可能的??! 易文君微微搖頭,不再多想,離開小徑,將那一切都拋在身后。 很快的,易文君跟隨著德雷克公爵來到一處隱秘的小花園內(nèi)。 這時,陰影散去,星光降落,易文君抬頭,發(fā)現(xiàn)天空的星星在這一刻似乎與她格外近,若有若無的花香既不會馥郁到嗆鼻,也不會香了個寂寞。 易文君心念一動:這里該不會是個類似秘密基地一樣的地方吧? 所以接下來難道就是地皮突然翻轉(zhuǎn),露出下面巨大的鋼鐵基地,其中無數(shù)戰(zhàn)斗機(jī)蓄勢待發(fā),德雷克公爵登上戰(zhàn)機(jī)對她說“來吧,我們?nèi)バ率澜纭钡膽虼a? 不……這個太高科技了,應(yīng)該不至于。 沒等易文君的思緒飄向更遠(yuǎn),前方的德雷克公爵終于轉(zhuǎn)過身來。 他臉上輕佻曖昧的笑意不知何時收起,微微擰眉看她的神色冷淡至極,有顯而易見的距離感,就連說話也過分一本正經(jīng)了。 “安潔莉卡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易文君立即回神:“是關(guān)于這一次任務(wù)的事?!?/br> “這樣啊……”十分微妙的,易文君感到對方的目光好像更專注了幾分,“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關(guān)于刺殺政務(wù)官埃爾德文的任務(wù),易文君心中當(dāng)然有許多疑問,比如說朱爾斯王子為什么要他死,比如說對方背后是否有些不為人知的利益糾葛等。 不過馬上就是她上臺演出aka刺殺國王的時間了,這個可不能耽擱,于是易文君挑了個當(dāng)下最緊要的問題發(fā)問。 “除了任務(wù)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忘了交給我?” 比如說超厲害的暗器啊,比如說見血封喉的毒藥啊……哪怕是一支槍也好?。?/br> 這些難道都沒有嗎?! 你們給間諜發(fā)布任務(wù)的時候竟然都不提供技術(shù)支援的嗎? 對面的德雷克公爵稍做沉吟,道:“忘了交給你的東西?這么說來,我的確有句話還沒有跟你說。” “什么話?” 易文君暗自興奮:這回又是什么暗號?是“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那種暗號嗎? 德雷克公爵定定看她:“為什么要接下這個任務(wù)?” 易文君:“……嗯?”等等?這是暗號? 德雷克公爵淡淡道:“這個任務(wù),我本以為你會拒絕的,甚至我早已安排好了下一個人,只要你拒絕,他就會出發(fā)……但你沒有拒絕。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接下這個任務(wù)?為什么你要賭上自己的遠(yuǎn)大前程和命運(yùn)、做到這種地步?為什么你——” 在聲音忍不住揚(yáng)起前,他又克制地將一切停下。 德雷克公爵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安潔莉卡啊安潔莉卡……”他輕輕飄蕩的聲音如同苦澀,“朱爾斯對你來說……就真的這么重要嗎?” 易文君:“……” 易文君:??? 易文君:?。。?/br> 這一刻,易文君終于震驚意識到,原來這位德雷克公爵不僅僅是外表展示的那樣不靠譜的紈绔子弟,也不是暗地里幫助朱爾斯王子登上王位的情報暗殺管理者……在這些身份之外,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 魚! 他是海王魚塘里的魚! ——他竟然也是魚?! 易文君震撼不已。 在這一刻之前,易文君一直以為這位公爵投遞過來的情書,咋看是情書,實(shí)則是暗號;可直到現(xiàn)在易文君才發(fā)現(xiàn),那封情書看似暗號,實(shí)則可能…… 可能還真的是情書。 此刻,無聲的靜謐環(huán)繞,觸手可及的星光落滿德雷克公爵的眼瞳。 在那雙出乎意料克制又出乎意料漂亮的眼瞳的注視下,易文君坐立不安,陷入了微妙沉默與尷尬中。 如果可以,易文君只想當(dāng)場掏出手機(jī)在線求助: 請問:當(dāng)追求者n號問你“追求者甲就對你這么重要嗎”的時候,要說什么話才能顯得自己游刃有余就像是個老練海王?在線等,挺急的。 但易文君沒有手機(jī),也沒有在線求助。 于是她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公爵,這個問題真的有這么重要嗎?”她生硬轉(zhuǎn)移話題,“比起這件事,我倒是對你口中那朵美麗的花更感興趣呢——不帶我去看看嗎?” 這一瞬間,在易文君眼睜睜的注視下,她看到對面德雷克公爵的神色從苦澀到驚愕,又從驚愕化作羞惱,而那張久不見天日的蒼白面容,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染上暈紅。 德雷克公爵忍了又忍,最后沒能忍住,氣急敗壞道:“這就是你的回答嗎?!安潔莉卡,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你就一定要這樣敷衍我嗎?” 易文君:“……” 她不懂?。?/br> 她沒有敷衍,她是真的不懂??! 而且你說話就好好說話,沒事臉紅干什么?搞得現(xiàn)在氣氛奇奇怪怪的,你可真是——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易文君心中叫苦不迭:游戲機(jī),咱們打個商量吧,下個副本能不能直接去掉男人? 她是真的不懂男人心??! 最后,這場奇怪的會面,在德雷克公爵莫名其妙的羞惱和易文君莫名其妙的尷尬結(jié)束了。 眼看馬上就要到易文君獻(xiàn)唱的時間了,易文君如蒙大赦,連忙丟下德雷克公爵,一溜煙地跑了。 而在她徹底離開這個秘密小花園前,她感到德雷克的目光如芒在背,像是含著千言萬語,卻又矜持得不肯吐露半句。 易文君:“……” 好難搞的男人。 溜了溜了。 易文君飛快回到后臺,這時離她上場還只剩下十分鐘,歌劇團(tuán)的人找她都快找瘋了。 “你跑哪兒去了?!這種時候怎么能隨便亂跑?” “抱歉我只是肚子疼,出門的時候又迷路了……抱歉抱歉,我這不是來了嗎……” 寥寥幾句對話后,易文君被領(lǐng)到愛瑪爵士面前。 愛瑪爵士這時候也來不及教訓(xùn)她了,急急囑咐她幾句,就讓化妝師來給易文君補(bǔ)妝,而后立即準(zhǔn)備上場! 漫長而又飛快的十分鐘過后,易文君終于登上舞臺,從后臺走到人前。 她在臺上站定。 千米高空的冷風(fēng)在被宮殿的屏障過濾后,化作柔和微風(fēng),輕拂過她耳畔垂落的軟發(fā);無數(shù)的星星在她身后匯聚,墜入名為夜色的原野,點(diǎn)綴了她的裙角。 易文君借著昏暗的燈光與星光,光明正大地掃視四周,將舞臺下的人生百態(tài)收入眼底,一種熟悉的興奮與雀躍從心底又一次升起。 “我熱愛舞臺。” 她聽到這具身體的心跳這樣激動地向她訴說。 “我熱愛站在這里看到的一切——” 這里的“一切”,既指她開始歌唱后眾人對她癡迷狂熱的目光追隨,也指開始歌唱前舞臺下的人生百態(tài)。 如此戲劇化。 就像是將觀眾的整個人生都在這短短的一刻定格。 易文君聽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一種熟悉的“萌芽”感在心底破土。 易文君心中微微一凜:這樣的“萌芽”感,她曾在伊蓮娜身上感受過,而在那之后沒幾周目,她就發(fā)現(xiàn)了伊蓮娜是人魚,在水下有著非同一般的力量。 而這一次……原來安潔莉卡也不是普通人嗎?! 可為什么安潔莉卡的力量她竟從沒有引發(fā)過? 來不及思考更多,很快的,歌曲前奏響起。 這一次,歌曲的前奏并非安潔莉卡以往的開幕曲《non, je te rien》,而是由愛瑪爵士調(diào)整順序后安排易文君唱的一首炫技曲。 畢竟如今已到了表演的后期,大家耳朵都很疲憊了,只有來點(diǎn)刺激的、讓外行人都能聽出厲害的曲子,才能徹底調(diào)動他們的情緒。 這也是安潔莉卡被安排在最后的原因。 易文君對此沒有異議,微微垂著眼,按部就班地唱完了第一首炫技曲《歌劇》。 而當(dāng)歌聲直飛頭頂,似乎要沖破頭頂?shù)囊购Ec星野時,易文君心底的萌芽感越發(fā)悸動不安,好似有什么東西要與靈魂一塊兒破土而出! 顫栗不安的軀殼,洶涌澎湃的血液,不羈飛翔的靈魂。 當(dāng)易文君聽到自己的聲音達(dá)到最高點(diǎn)時,時間都似乎在此刻慢下,一個竊竊的聲音正在熱烈的歌聲下輕輕召喚她。 [聲……#¥%amp;……] 什么? [……#¥%……amp;] 你在說什么? [——呼喚我的名字。] 啪啪啪—— 驀然間掌聲雷動。 來自臺下觀眾的熱烈反饋,將易文君從恍惚的狀態(tài)拉扯回來。 她站在舞臺上,有瞬間迷茫,但她很快回神,向大家微笑著點(diǎn)頭示意,表現(xiàn)得滴水不漏。 但只有易文君自己知道,此刻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有怎樣的顫抖。 第二首曲子很快開始了,正是以往安潔莉卡的開幕曲《non, je te rien》。 易文君按捺住心底的躁動,強(qiáng)迫那近乎沸騰的血液冷卻下來,以合適的聲音與情緒歌唱著。 這一刻,隨著歌聲的進(jìn)行,易文君能感受到臺下諸多知情者麗嘉投來的復(fù)雜目光,也能感受到那不知情之人對她的欣賞與贊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