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回家種田了 第1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年代求生活、剝奪睡眠、他日細雨時、致馀生無盡、雷易先生、夢春、冤種玩家的人生模擬器、億萬老公寵上天、給我來點甜甜的戀愛!、【完結(jié)】颯
“是jiejie管賬?!鳖櫷みh道,“但你也應當知曉家里的財產(chǎn)。” 這是把她當一家人,沒有防備她,陳寶音心想。 “好?!彼c點頭。 顧亭遠坐在書桌邊,因為只有一把椅子,他攬著她的腰,就往腿上按。 陳寶音臉上一紅,推他肩頭:“你做什么?” “那你站著?”顧亭遠仰頭看著她道。 陳寶音惡聲惡氣地道:“自然是你站著!”才娶她進門呢,之前倒是說的好聽,怎么現(xiàn)在就他坐著她站著了?門兒也沒有! 顧亭遠笑了笑,起身道:“好?!?/br> 他果然站起來,站到她身后,雙手圈住她。 將賬本拿在手里,掀開道:“咱們家有一處宅院,一間商鋪,良田六十畝,銀兩一百七十三兩六錢……” 上面不僅有賬目,還有花銷去處。比如,原先有兩百多兩銀子,聘禮花了六十多兩,婚禮又花了許多等等。 他說話時,越挨越近,最后下頜幾乎抵在她的發(fā)心:“我還有一本私賬?!?/br> 陳寶音渾身一震,暈暈乎乎的大腦瞬間清醒,扭頭問道:“你怎么有私賬?”男人,敢存私房錢,不像話! 顧亭遠趁機親在她額頭上,在她羞惱時及時說道:“是我賣畫的銀子。我想在京城買座院子,日后咱們居住?!卑蚜硪槐举~本拿出來,給她看。 陳寶音翻動著賬本,問道:“你這么有把握,能考中進士?” 不僅是考中進士,還要留京做官兒,才住得上京城的房子。 顧亭遠沒說話,只是從后面圈住了她。 他有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能中。但若說出來,就顯得狂妄自大了。 “放開?!标悓氁粢矝]想要他回答,掙扎著要坐起來,“我去和jiejie說話,不打擾你讀書了。” 明日回門后,他就要準備去京城,參加春闈了。 時間不多,陳寶音不想打擾他。她看得出來,他很想考中。能多看會兒書,就多看會兒書。 “看不下去。”顧亭遠輕聲說,將她連人帶椅子擁緊。 第106章 回門 陳寶音掙了掙, 沒掙開,他溫熱的氣息撲在頭頂,引得一陣酥意。 “沒出息!”她強作鎮(zhèn)定,啐道。 顧亭遠低頭, 親吻她的發(fā)心:“實是娘子太動人也?!?/br> 陳寶音又羞, 又歡喜,抿唇不說話了。 布置喜慶的房間陷入了安靜, 空氣中似有暖流涌動, 兩人靜靜相擁,誰都沒有說話。 仿佛是一轉(zhuǎn)眼, 又仿佛過了許久,陳寶音動了動, 說道:“我陪你一起讀書。” 他讀不進去, 她陪他一起,總行了吧? 顧亭遠便是一聲笑,緩緩松開她, 說道:“有妻如此, 夫復何求?” 油嘴滑舌!陳寶音暗啐,不是個老實人。 兩人共坐一把椅子,一人坐了半邊, 背對著背,各拿著一本書, 靜靜讀起來。 一個時辰后, 顧亭遠先站起來。 “我去做飯。”他放下書卷, 對陳寶音道:“你要再看會兒書, 還是在院子里走走?” 陳寶音并不愛看書, 今日是被他感染了, 才讀了一會兒。聞言起身,道:“我去給你燒火?!?/br> 顧亭遠的臉上浮現(xiàn)笑意:“這叫什么來著?嫁什么隨什么?” 民間有句俗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做菜,她燒火,可把他得意的! 陳寶音冷笑,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擰:“你再說一遍?” 顧亭遠立刻改口:“這叫什么?什么唱什么隨?” 又占她便宜! 陳寶音沒有客氣,擰著剛才的地方,轉(zhuǎn)動:“我沒聽清,有勞顧舉人再說一遍?!?/br> 顧亭遠見她要惱,終于討?zhàn)垼骸岸嘀x娘子體恤?!?/br> 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不是夫唱婦隨。是她體恤他,給他燒火。 但也不是什么好話。陳寶音輕哼一聲,沒再跟他計較,松開他,抬腳往外走去。 顧亭遠要給她做糖醋魚。 魚是已經(jīng)殺好的,被顧舒容腌在盆里,就等著他上手。 陳寶音坐在灶前,見灶膛內(nèi)還有火星,便拿著易燃的樹葉去撥火,慢慢塞入木柴,加大火勢。雖然她不愛做家務,但她常?;煸趶N房里看杜金花和嫂子們做事,多少會一點。 顧亭遠挽起袖子,站在鍋邊,倒油,下魚,動作行云流水。“滋啦”,煎炸的香氣很快飄出。 陳寶音仰頭,看著鍋邊站著的男人,依稀想起去年元宵節(jié),顧亭遠站在燈海之中教她如何寫話本時。 他又會寫話本,又會做好吃的。 她栽在他手里,不冤。 次日。 新婦回門。 一大清早,顧亭遠拿出自己的背簍,往里面放進活雞、豬rou、雞蛋、糖等,跟陳寶音一起回陳家村。 他背著沉甸甸的背簍,陳寶音手里只有一串糖葫蘆,邊吃邊走。 初春的天氣,已經(jīng)不太冷,枝丫上萌出綠意,生機勃勃。 說著話,很快進了陳家村,玩耍的孩子們見到兩人,歡呼叫道:“陳先生回來了!”“顧先生回來了!” 兩人依次還禮。 進了陳家。 “寶丫兒回來了!” “姑姑回來了!” 陳寶音嫁人了,學堂里沒有先生,孩子們便不上學了。常用字和基礎(chǔ)算學都教完了,原也沒什么好教的了,村里的人家都想讓孩子們回家干活,也有想讓孩子繼續(xù)讀的,陳寶音通過村正跟大家說了,會為村里請真正的先生。 “寶丫兒!”孫五娘快步走上前,拉住陳寶音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見她面色紅潤,沖她擠擠眼。 “二嫂?!标悓氁粜Φ馈?/br> 陳大郎和陳二郎也從屋里出來,對顧亭遠道:“妹夫來了?!?/br> 他們也看到寶丫兒了,瞧著面色不錯,想來顧亭遠沒待她不好。本來也是,顧亭遠求娶的多殷勤,哪能娶回家就慢待? “大哥,二哥?!鳖櫷みh拱手,“大嫂,二嫂?!?/br> 說著話,陳二郎上前,接過他背上的背簍。一掂量,眉毛挑起來:“可以??!” 這沉甸甸的,他背了一路,很不錯了。至少,印象中那個風一吹就跑的單薄影像,自此淡去了。 “娘!”陳寶音就不想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屋里跑。 跑到門口時,恰見到杜金花往外來。她愣了一下,直接撲進杜金花懷里:“娘!!” 好想娘哦! 杜金花反應了一會兒,才抬手:“寶丫兒,你回來啦?!?/br> 擔心了兩日,從她出嫁就擔心得不得了,如今見到她真人,摸著沒少一兩rou,杜金花的心終于放下來。 滿肚子的思念涌上來,又沉下去,她緩緩松開手:“屋里說話?!?/br> 陳寶音不察,抱著她的手就往屋里走:“嗯!走了一路,累壞我了?!?/br> 跟進來的陳二郎嘲笑道:“你累啥?背簍是妹夫背的,你兩手空空,就走個路,你累啥?” 親哥也莫過于此了。陳寶音回頭,瞪他一眼:“我就累!” 顧亭遠適時道:“怪我,粗心大意。待來日,我置辦一輛馬車,來回就方便了?!?/br> 從鎮(zhèn)上到陳家村的路,坑坑洼洼,坐馬車會很顛簸,并不舒適。否則,他就租一輛馬車回來了。 再說,寶音的心性好自由,就像徜徉在天空的鳥兒。讓她坐馬車,猶如把她困進籠子里。 “不要!”果然,只見陳寶音擺擺手,“你置辦了,我也不坐。” 從前做侯府千金時,她最喜歡的就是掀開車簾,往外面看。如今能不坐馬車了,她高興著呢。 她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走幾步便覺得腳痛的嬌貴大小姐。從鎮(zhèn)上到村里的這條路,她走了許多次,早習慣了。 陳二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撓撓頭道:“一個敢說,一個也敢聽?!?/br> 他說買就買啊?她說不要就不要??? 這倆人,嘿! 此番回門,陳寶音沒表現(xiàn)出一絲害羞或拘束,就跟從前在家里差不多。非要說,她更大膽了一些,好些話都敢說了,哪怕惹得杜金花罵,還有顧亭遠幫她緩和。 家里人都放下心,對顧亭遠也更待見了。很快,就提到他不日進京考試的事。 “到時二哥送你!”陳二郎拍著胸脯,說道:“我認得路!也住過客棧!包在我身上!” 孫五娘擰他一把:“行了你!顧兄弟去京城,那是要坐馬車去的。坐你的騾車,風吹著、雨淋著怎么辦?” 陳二郎摸摸頭,說道:“也是?!?/br> “多謝二哥二嫂好意?!鳖櫷みh謝過哥嫂,然后道:“我與一位同窗約好,到時一起去?!?/br> “那行?!标惗傻?,“有人一起更方便。” 杜金花則問道:“你那位同窗,也有家室嗎?帶著家眷一同去嗎?” 顧亭遠沒立即答,而是看向陳寶音。此次進京,他沒打算帶她一起?;蛘哒f,在成親之前,他們就談過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