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太子能聽到我的心聲 第175節(jié)
八貝勒拉攏岳樂舊部的事情,朝堂上的人又不是全都傻子,怎么可能沒人注意? 只是一個是逝去的親王,一個是當朝皇子貝勒,誰都不愿意為了一個亡故的人去得罪八貝勒。 再說了,安親王府的人都沒有什么動作,與自己何干? “知道了,額娘?!惫郧牲c頭,她又不是傻子,再怎么喜歡八貝勒,也不能夠?qū)⒆约毫⑸硖幟臇|西交給別人吧?這不是變成拔了牙的老虎? 赫舍里和富察家都有聰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去教育孩子,特別是要出嫁的格格。 康熙賜婚之后,就不管他們怎么折騰,他還有很多國家大事要關注,繼承人的培養(yǎng)也是刻不容緩,得時刻盯著。 以前是盯著太子,現(xiàn)在是盯著弘曜。 就連這一次南巡,也想帶上弘曜,見識一下什么叫做民生疾苦,他可不希望自未來接手大清江山的人,是個‘何不食rou糜’的君王。 一聽皇阿瑪要去南巡的事情,胤礽第一個過來,請愿帶上兒臣一起去。 只是康熙不允許,現(xiàn)在幾個皇子出海,留下太子、老四、老五和老八幾個年長的,要是他出什么事情,還帶上弘曜,那太子也跟著去,那豈不是一鍋熟? 毓慶宮一脈就給毀了,他可不認為,像老四老八那么有野心的人,會心甘情愿讓四歲的小奶娃登基。 皇太后不是太皇太后,不會一力支持毓慶宮一脈上位,就連是赫舍里加上富察兩族,也抵擋不住宗親和其他大臣的威逼。 “保成,你身為太子,必須留下,坐鎮(zhèn)京中,不要無理取鬧。”康熙板著臉十分嚴肅,這不是太子可以跟著鬧的時候,江南什么地方?漢人居多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天地會和白蓮教會不會藏匿其中,他盡心教導出來的太子,還是希望能登上皇帝的寶座,帶領大清江山走下去。 老四胤禛,為人較真,性子耿直又嚴于待人,多疑又喜親力親為,如果是老四登基,他大概能猜測到什么情況。 胤礽被嚴厲拒絕,也沒有作死到非得偷跑跟著一起去。 再說了,老大他們出海去了,留下的政務很多都需要細化分給其他官員去干,現(xiàn)在皇阿瑪又越來越多的政務交給自己處理。 胤礽懷疑,皇阿瑪就是喜歡偷懶。 他這個工具人,現(xiàn)在勞心勞力的去干,將來還不是一樣要退位給其他人? 于是…… 在康熙南巡出發(fā)后,胤礽第一個就拉來了老四,嚴苛的性子就適合讓胤禛去處理瑣碎的事情,不易出錯。 而此時,去南巡路上的康熙將弘曜帶到了自己的馬車上,一邊教導弘曜,一邊偶爾詢問一下弘曜關于保成的事情。 弘曜雖然不經(jīng)常在毓慶宮居住,但跟個小胖娃好啊,而個小胖娃經(jīng)常陪伴在額娘身邊,阿瑪跟額娘有時候說話都沒有顧忌他們,這不,就被傳到了弘曜那兒去了。 談話間,不經(jīng)意的暴露了‘胤礽覺得老大出跑不帶上他太過分’以及‘覺得總是悶在京城想出去走走’的事情,令康熙有些郁悶。 卻不知,這是弘曜故意暴露出來的。 皇上與太子之間的關系,弘曜學過史書后就會知道,太子不是那么好當,能當上皇帝寶座的太子寥寥無幾。 不是其他皇子爭奪就是年邁帝皇忌憚,他不希望自己阿瑪成為那樣的廢太子,因為沒有一個好下場。 他的阿瑪這么好,如果皇瑪法真有那樣的想法,阿瑪還不如跟大伯他們一樣,出海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九叔說,還有很多地方,像是落后的遠古時代那般,到時候他愿意跟阿瑪一起,征戰(zhàn)四方,建立屬于阿瑪?shù)膰摇?/br> 只可惜,弘曜的這份孝心,不能告訴其他人聽,就連是胤礽和嘉蘿,他都沒有提及過,只是在自己內(nèi)心暗自發(fā)誓。 無須告訴別人,只需要自己記得,就夠了。 弘曜的這個小心思,康熙自然是不清楚了,心里一‘咯噔’,果然是老九老十他們開的好頭。 現(xiàn)在不僅是帶走了老大他們,還拐跑了太子的心? “海外,就很好嗎?大海茫茫,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呢?!笨滴鹾逯约倚』蕦O,“我們弘曜要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不能夠因為一些刺激就枉顧自己的性命。” 你不要學你大伯他們,他們都不是好例子,待在皇阿瑪?shù)陌踩铮攀亲詈玫摹?/br> “還有,平時也要說說你阿瑪才行,監(jiān)國的事情,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的,只有儲君才能監(jiān)國,將來啊,還要接手大清江山,不現(xiàn)在開始學習如何管理,將來就手忙腳亂了……” 皇阿瑪都是為你好,為你阿瑪好,你阿瑪就是不知足,得多勸勸。 想跑? 沒門! 第95章 跟著康熙南巡的弘曜,一路上的確看到了不少的景色,有好的,有不好的。 有奢華的富商、官員,住在大宅院,錦衣玉食。 有衣衫破爛、瘦骨如柴的流民,沒得吃食,在撿別人扔了的…… “皇瑪法,我們不能夠,讓全天下人,吃得飽、穿得暖嗎?”弘曜還是個稚嫩有善心的孩子,惻隱之心升起。 “皇瑪法,正跟你阿瑪在努力,以后你也要努力。”讓全天下人都吃得飽、穿得暖,那是多么奢侈的愿望。 只是自家小皇孫的想法,他也明白,沒有去打擊他。 被鼓勵的弘曜握著自己小拳頭,用力的點點頭,“我會的。” 所以,他應該怎么做呢? 想起了曾經(jīng)阿瑪說過的話,他想去抄貪官的家,一把拉住了康熙的衣服,“皇瑪法,抄家,貪官,抄家后給他們吃……” 以前胤礽手里頭沒錢時,抄家真的能一下子豐盈庫房,所以心心念念,縱使后來開始做生意了,也覺得貪官不死,就會禍害百姓。 或許是什么時候在弘曜面前說過,胤礽自個兒不在意,卻被弘曜給記住了。 曾經(jīng)沒想起來,但如果是想要努力挖掘時,還是能從自己的記憶里挖掘出這個記憶。 “不過,如果只是純給他們吃,不一定能夠?qū)⑺绣X財都分給民眾,或許會被其他官員與富商給貪了去……” 很快,弘曜又反應過來,將自己思考的過程跟康熙說。 他還小,有長輩在,需要長輩幫忙掌掌眼,錯了沒關系,再努力學習改正就好了。 康熙很滿意的摸了摸自家小崽子的腦袋,現(xiàn)在這個年紀已經(jīng)想到這層次不錯了,不過,用人嘛,想要找一個無欲無求只是一心為民的官員,很難……不,應該是說根本不可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身為上位者,只要底下的人能干,偶爾一些小瑕疵,不是該抓住的重點。 弘曜不贊同,為什么非要有小瑕疵?公就是公,如果是害了百姓,那為什么還要縱容?從源頭就切斷,不就不會養(yǎng)大他們的野心了嗎? 全天下這么多讀書人,想要找個當官的去辦事,難嗎?不難。 康熙不跟世界觀還在‘非黑即白’的小皇孫爭論這個問題,轉(zhuǎn)移話題,提及了另外一個話題,“弘曜,現(xiàn)在能拿起多少石的弓了?你阿瑪當年五歲的時候,隨著皇瑪法秋獵,就射中了一只鹿,一只虎呢……” 一提起胤礽的事情,弘曜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驕傲的挺起自己小胸膛,“我肯定不會比阿瑪差的。” “是嗎?那皇瑪法可要好好期待了?!笨滴跚浦袼票3傻暮腙遵尜F驕傲的神情,怎么可能不心軟? 再次不愿承認瓜爾佳氏說的是真的,瓜爾佳氏不知道朝堂上的政務,但某些事情又說的一清二楚,比如雪災、水災…… 只能說,瓜爾佳氏重生后選擇老四,富察氏嫁給太子后,人員的不同,導致了不同的走向。 瓜爾佳氏是個能干的女人,康熙承認,畢竟在她成為四福晉之后,胤禛就沒有因為缺錢而憂愁過。 太子不同,因為富察氏的不會掙錢,導致太子拿不出養(yǎng)家的銀錢,來找自己要錢,去想著怎么將貪官的錢給抄了,還偷偷拿走了一部分,康熙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后來太子妃與老九合作做西洋的生意,他知道,自己還幫忙抓住那些西洋人撬開了他們的嘴,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得來的技術。 因為西洋鐘表和鏡子的暴利,導致老九一頭鉆進了銅錢里,想著挖掘西洋來的什么東西也能暴利掙錢,后來,知道了福壽膏。 從中知道了西洋的人險惡用心,太子關心大清的安危,請索額圖查出了西洋大炮。 這一系列的改變,告訴康熙,歷史不是一成不變的,只要在走向中有一個選項不同,那么就會走向不同的結局。 自己不會因為年邁忌憚逐漸長成的獅子,那么,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把控著這個權力。 康熙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想,不代表未來不會這么做。 保成啊…… 是自己從他一出生,就抱到乾清宮里撫養(yǎng)長大,而哇哇啼哭的嬰兒養(yǎng)成圓潤的小團子,一手一腳的教育著他,看著他成為一個可靠的少年郎。 現(xiàn)在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儲君,自己注入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怎么可能不心痛? “你阿瑪小的時候,比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呢,我們弘曜,要是能跟你阿瑪一樣厲害,皇瑪法都欣慰咯?!鄙焓?,摸了下弘曜的小腦袋。 就像是自己當年摸著保成的腦袋那般,揚起的笑容充滿了鼓勵。 “皇瑪法,你是不是,不開心了?”弘曜從皇瑪法的語氣中聽出了絲絲的傷心,又不懂皇瑪法在傷心什么。 難道……是傷心自己不如阿瑪厲害? 弘曜趕緊解釋,“皇瑪法,你放心,我一定能比阿瑪更厲害的,他,他射鹿,我就,打熊!” 稚嫩的著急,拉著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不相信的畫面,也如當年保成拉著自己手非要跟胤褆比的神情如出一撤。 “好好好,皇瑪法就等著了?!笨滴跖牧伺乃募绨?,“皇瑪法累了,弘曜,給皇瑪法背書,想聽著書聲睡覺。” 弘曜不解皇瑪法的這個癖好,但身為孝順的小皇孫,弘曜還是給康熙開聲背書。 馬車里,傳來朗朗讀書聲。 咕嚕咕嚕的馬車朝向了一個城池,康熙影響著弘曜,而與此同時,弘曜也在影響著康熙,貪官……確實不能容忍,特別是魚rou鄉(xiāng)里,害得百姓賣田地賣兒女還活不下去的…… …… 京城里。 康熙南巡了,沒有在頭上壓著,太子過得挺瀟灑肆意,再加上帶上了老四、老五和老八一同幫忙。 管你有沒有野心,都過來幫孤干活,吃了皇糧,還想當個悠閑紈绔皇子?休想! 而胤禩的忙碌,也導致了他沒多少心思放在后院里。 這兩三個月,赫舍里側(cè)福晉和富察側(cè)福晉都已經(jīng)進了他的后院,一開始八福晉被禁足,赫舍里側(cè)福晉和富察側(cè)福晉平分秋色,一個半個月,誰先懷上是誰的本事兒。 至于那些侍妾和兩位格格,本就被福晉壓在底下不得翻身,哪敢跟兩位家世高貴、看起來又不好惹的側(cè)福晉們抗衡? 我們不敢,你們玩,反正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 “怎么這么不爭氣?”赫舍里格格低頭看著自己肚子,有些氣鼓鼓,明明已經(jīng)跟富察氏平分秋色三個月了,還沒懷上? “側(cè)福晉,富察側(cè)福晉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鄙磉叺逆九诤逯?,“側(cè)福晉,千萬要忍著,柔著性子,不然八爺就只去富察側(cè)福晉那兒去了,難道你想輸給富察側(cè)福晉嗎?” 婢女知道自家格格什么脾性,在那兒安撫著她,也知道應該從什么方向才算是有效勸說。 果不其然,本就煩躁得想拿起拳頭砸向桌子的手停頓了下來,神情微妙,“知道了,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