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嬌美小媳婦[年代] 第142節(jié)
珍珍和侍淮銘也看著三個娃娃,接上一句:“誰說不是呢?!?/br> 這人啊,一個年頭一個年頭地過,過去的一切都埋在了歲月里。 時間輪轉(zhuǎn),一代人一代人地過去,一代人一代人地起來,時代永遠在更替當中。 *** 自家人出去吃飯自然不喝酒,吃飽了便回來了。 沒有娛樂活動的年歲里,天黑后能做的事情不多,晚上睡覺都是比較早的。 相對而言,老人孩子更早睡一會,青壯年就晚睡那么一會。 珍珍端坐在寫字桌前奮筆疾書。 侍淮銘洗漱完回來,在床邊坐下來道:“又在寫文章啊?” 珍珍沒有轉(zhuǎn)頭,捏著筆道:“突然有了點靈感,得立馬寫下來,不然就忘掉了?!?/br> 侍淮銘說:“等你哪天出了書,我必須得買一本珍藏?!?/br> 聽到這話,珍珍不自覺笑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他:“我還能出書嗎?” 侍淮銘直接反問:“為什么不可以啊?人嘛,不得有點夢想?” 珍珍想了想,然后點頭,“也是,夢想總是要有一個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不管夢想能不能實現(xiàn),我只要埋頭努力就行了?!?/br> 侍淮銘看著她說:“有些事也不是光靠努力就行了,尤其是寫文章這種事,多少沾著點才能。憑我的個人感覺,我覺得你還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所以要相信自己。” 珍珍被他夸得眼睛亮晶晶的,“是嗎?” 侍淮銘再一次反問:“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珍珍笑,“騙我我也喜歡。” 她可以說就是在侍淮銘的捧騙下堅持下來的,因為他一直說她寫得好,所以她最初的時候就寫得很有激情很有動力,從沒想過放棄不干了。 從加入文學社到文章被評選上校報,再到投稿被采用,小目標一個一個地實現(xiàn),她心里底氣增多,對自己也就越來越有信心了。 寫完了腦子里的東西,珍珍放下筆上床。 侍淮銘拉掉房間里的燈,和珍珍一起躺下來。 珍珍趴在他胸口,在夜色中放開想象,但聲音還是很小,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侍淮銘說:“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也能成為一個……” 頓了半天,她聲音更低地接上三個字:“小作家?” 侍淮銘笑,“大膽點,為什么不能是大作家?” 珍珍捶他一下,“我在很認真地問你呢?!?/br> 侍淮銘握住她的手,“我也是認真的?!?/br> 珍珍哼一聲:“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 這也不是什么好討論的事,兩人在夜色中對視一眼,沒再往下說了。 *** 珍珍在接收到第一個過稿回復以后,接下來就像開了運一樣,接二連三又收到了幾個報社雜志社寄來的過稿回復。有的需要修改一下,有的則不需要。 看到這么多過稿回復,珍珍差點喜懵了。 因為覺得不真實,腦子里飄忽忽的,所以不確定是自己寫得好,還是運氣好。 但到手的稿費是最實在的,每一分錢都是對她寫的文章的充分肯定。 飄忽感慢慢淡去之后,珍珍心里便多了更多的底氣和踏實感。 看得見的成績在心里堆出更多的自信,她也就沒再刻意瞞著李爽和阿雯。 傍晚去食堂打完飯回來的路上,珍珍問她倆:“你們明天晚上能抽出時間來嗎?” 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李爽和阿雯一起看向她,齊聲問:“怎么了?” 珍珍笑一下說:“咱們好久沒單獨聚聚了,想請你們出去吃飯,吃什么隨你們挑?!?/br> 李爽和阿雯臉上一起露出笑意,阿雯揣測著說:“你肯定是有什么喜事吧。” 每次問了每次都不說,藏著掖著神神秘秘的。 珍珍這次不打算藏著掖著了,笑著輕聲說:“我自己寫東西,往報社雜志社投了點文章,過了幾篇稿,賺了點稿費,所以……想和你們分享一下喜悅……” 聽到這話,李爽和阿雯眼睛都瞪起來了。 李爽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 珍珍點頭,“是真的啊?!?/br> 阿雯:“你可以啊,這是瞞了我們多久???” 珍珍這會都交代:“從去年就開始嘗試投稿了,投出去的多,被退的也多。今年感覺運氣一下子變好了,突然過了好幾篇稿子?!?/br> 李爽和阿雯臉上仍全是意外和驚喜。 她倆互看彼此一眼,然后李爽說:“那文章都登報了嗎?” 珍珍又沖她們點點頭,“都刊登在報紙和雜志上了。” 李爽沒再多問,一把拉上珍珍的手腕,加快步子道:“快走,快點回去,把報紙和雜志都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寫的文章。” 珍珍倒是沒這個準備,啊一聲道:“不看不行嗎?怪尷尬的?!?/br> 李爽和阿雯異口同聲:“不行!” 李爽更硬:“瞞了我們這么長時間,還敢不讓看?!” 珍珍不敢說話。 那就,那就讓她們看吧。 反正只要寫下去,遲早都是要讓她們看到的。 三個人快著步子走進胡同,李爽和阿雯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拎著飯盒跟珍珍去了她家。孩子們剛好都在這里玩,待會直接喊回家吃飯就好了。 進了院子門,李爽和阿雯跟鐘敏芬打聲招呼,然后“押著”珍珍進房間。 珍珍完全沒有反抗,從抽屜里拿出她收集起來的報紙和雜志。 翻開報紙雜志,找到自己的文章,指給李爽和阿雯看。 李爽和阿雯交換著看,看的時候都很認真,誰都沒有出聲說話。 等全部看完了,李爽和阿雯同步放下手里的報紙,看向珍珍。 珍珍被她們看得不是很自在,有些氣虛地出聲說:“寫得……不是很好……” “這還不好?”阿雯率先出聲。 “不好報紙和雜志能登?”李爽立馬接上。 把手里的報紙放下來,李爽看著珍珍說:“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呀,大作家?!?/br> 聽到“大作家”三個字,珍珍臉刷一下紅了,拍一下李爽道:“不要瞎叫,我可夠不上作家這個稱呼,我就是隨便寫著玩嘛,文采和思想深度都很有限?!?/br> 阿雯說:“我覺得都挺好的啊,你這大學還真沒白去?!?/br> 珍珍又笑起來,“是沒有白去,在我的世界里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br> 李爽和阿雯都為她感到自豪和高興。 但兩人沒有過分表達,李爽說:“這飯我必須得去吃!吃西餐!” 阿雯跟著道:“那我當然也得去,我還得喝紅酒!” 珍珍笑,“全都管夠?!?/br> *** 四月的天,最是溫暖舒適。 李爽阿雯和珍珍各自打扮一番,穿著裙子一起出門去西餐廳。 這場景與七年前相似,但又非常不一樣,微風從裙擺上帶走的是七年的時光。 三個人到西餐廳里坐下來點菜喝酒,談天說地。 借著酒意說話最多的還是阿雯,因為比起李爽和珍珍,她覺得自己這些年過得最苦最憋悶。要不是珍珍搬過來陪著她,她這輩子可能早完了。 珍珍和李爽讓她痛快傾訴,并跟著她一起同批她的婆婆。 把興致給說起來了,自然也一起痛批柳志,畢竟阿雯之前受的那些委屈,說他一點責任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當然了,該肯定的地方還是要肯定的。 痛快地說完了,心里也就完全舒服了。 三個人喝得微醺地出西餐廳,牽著手往家回。 在月光的照拂下,三個人趁著酒興唱點歡快的歌,歌頌友誼萬歲! 阿雯是三個人里最小的,也是最沒有安全感的。 她拉著珍珍和李爽的手一遍遍地問:“再說一遍,是不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珍珍和李爽看著她一遍遍地回答:“是!必須是!” 人啊,一輩子能遇到掏真心的人就那么幾個。 如果遇到了,不管是愛人還是朋友,就握起手走一輩子吧。 *** 一輩子有多長呢? 對于狗來說,一輩子也就是十來年而已。 這一年入春了以后,大白的老態(tài)較之之前更加明顯了。 大概越老越像個小孩兒,它近來變得越來越粘人。 白天只要珍珍在家,它就匍匐在珍珍的腳邊,安安靜靜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響。 珍珍知道它老了不愛玩兒了,便就以這樣的方式和它互相陪伴。 她坐在桌子邊看書寫東西,累的時候就去摸一摸大白,大白會沖她搖搖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