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嬌美小媳婦[年代]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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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碩也看到了紙條的字,同樣疑惑,“你倆干嘛呢?” 說完覺得這話問得不太對,又重新問:“不是,你干什么了?” 本來他還以為侍淮銘上午半天是在掩飾興奮,是在假裝正經(jīng)。 結(jié)果沒想到,他是真的一點(diǎn)都沒在裝。 李爽眉心蹙著,盯著侍淮銘看一會。 片刻她又出聲問:“你是不是罵她了?” 侍淮銘看一眼李爽仍是沒說話。 李爽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爽火氣刷一下就起來了,擰著眉出聲就罵:“你有病吧?” 珍珍給侍淮銘準(zhǔn)備驚喜的事情,說起來是她費(fèi)的心思,所以她更能感同身受。 何碩拉了李爽一把,想讓她收一收收住。 李爽卻揮一下手擋開何碩,看著侍淮銘繼續(xù)言辭激烈道:“為了給你過生日,她每天熬到半夜,一針一線為你做了一雙鞋,為了給你驚喜,我和阿雯托這個找那個,好容易湊出那點(diǎn)東西來,把小棉花打扮了一下,怎么她還做錯了?” 聽到生日兩個字侍淮銘就怔住了。 他看著李爽,聽著她的話,眉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蹙起來。 李爽情緒起來了收不住,也不管何碩攔她,看著侍淮銘繼續(xù)罵:“侍淮銘你就是有?。∧阋钦娴牟幌矚g她,實(shí)在看不上她,你干脆點(diǎn)去把婚離了好了,你去找你的大學(xué)生!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拽什么呀?!” 李爽這一通發(fā)火,把吳大鳳給勾出來了。 何碩怕鬧起來不好收場,忙把李爽往家里拉,一邊把她往門里拽,一邊不好意思地跟侍淮銘說:“不好意思,她懷孕了情緒不穩(wěn)定。” 李爽被何碩又拉又抱拽回家里關(guān)上門,她氣還沒消,照著何碩的胸口就捶了一下。 何碩夸張地哎喲一聲,“你這是要捶死我啊?” 李爽:“捶死活該!該死!” 何碩冤死了,“我怎么該死了?” 李爽氣得收不住,“你跟他玩得好,不讓我罵他,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外面吳大鳳沒趕上熱鬧,心里癢癢死了。 老周在屋里大聲斥了她一句,她看李爽被何碩拉走了,便也端著碗回了家。 進(jìn)屋端著碗坐下來,又嘀咕一句:“不知道吵什么,也沒聽見。” 老周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上的碗,“吃飯!” ? 第028章 被李爽罵了一通后, 侍淮銘在原地愣了會。 昨天確實(shí)是他的生日,他好多年不曾過過生日,早都忘記了。 珍珍是故意什么都沒說, 一句話都沒有解釋。 她不止沒有解釋,還故意說自己這幾天都出去玩了, 把時(shí)間全花在了做頭發(fā)買旗袍買高跟鞋這些并不尋常的事情上。 回想片刻, 侍淮銘連忙轉(zhuǎn)身去推上屋前的自行車。 他推著自行車出學(xué)校, 上路后騎得飛快, 直奔火車站而去。 騎到火車站在車棚里停下車,連忙跑進(jìn)火車站去找人。 他把站里站外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喊了很多聲“珍珍”, 但都沒有找到人。 后來他又找到月臺上的工作人員問了問。 有一個工作人員告訴他, 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兩眼通紅的姑娘,早就坐上火車走了。 侍淮銘站到月臺上, 看著延伸出去的鐵軌忍不住深深吸氣。 有火車冒著騰騰白煙鳴笛進(jìn)站,火車上下來很多人, 月臺上熱鬧起來。 侍淮銘在往來的人群中晃了一會神。 他忽想起來當(dāng)時(shí)珍珍來城里,他在月臺上看到她的場景。 她那時(shí)圍著紅紗巾,站在人群當(dāng)中左右張望,臉上滿是期待和緊張。 心里堵得有些喘不上氣。 咬咬牙, 他簡直想給自己兩拳。 *** 下午半天的時(shí)間,侍淮銘更是心神不寧心不在焉了。 整個下午上了什么課他都不知道, 傍晚下課后回到家里, 打開門面對少了一個人的空蕩蕩的屋子,心里更是憋悶得厲害。 他去到房間里坐下來, 沒心情做任何事, 就靠著椅背仰著頭發(fā)呆。 寫字桌上擺放著珍珍看過的書, 用過的作業(yè)本和鉛筆,每不小心掃到一眼,心里的憋悶就不自覺加多一層。 煩躁得要爆炸,連喘氣都比平時(shí)艱難了很多。 腦子里全都是珍珍的臉,和數(shù)不完的后悔歉疚,揮也揮不去。 發(fā)一會呆,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下來,忽又看到桌子角落上放著一個紙包。 那也不是他的東西,他伸手拿過紙包打開,只見里面是一雙嶄新的黑色布鞋。 李爽中午的時(shí)候也說了,珍珍為了給他做鞋,每晚都熬到半夜。 那么這雙布鞋,自然就是珍珍給他做的那雙了。 他拿著鞋看一會,然后包起來放進(jìn)抽屜里。 在這屋里是待不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起身,出門往訓(xùn)練場上去了一趟。 在訓(xùn)練場上流了一晚上的汗。 衣服透濕地回來,進(jìn)洗手間洗了個澡。 剛洗完澡出洗手間,門上忽響起敲門聲。 侍淮銘到門上去打開門,看到何碩站在外面,出聲問:“什么事?” 何碩說:“出來陪我抽根煙唄。” 侍淮銘出來和何碩一起到外頭。 兩人手里各夾了一根煙點(diǎn)燃,在月色下抽亮火星。 何碩跟侍淮銘說:“李爽她孕期脾氣暴躁,你可別往心里去啊。” 侍淮銘輕輕彈彈手里的煙,“沒事,她罵得對。” 聽著這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自省過了的。 何碩看著侍淮銘,語氣一換又問:“不是,我都迷糊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侍淮銘仰頭看一眼天上的月亮,開口道:“煩?!?/br> 何碩把煙送到嘴里吸一口,瞇眼吐煙氣,“嫌小棉花煩?” “不是?!笔袒淬懙拖骂^,“她又乖又懂事,脾氣也好,有什么好煩的?!?/br> 何碩咬著牙說話含糊:“那你他媽到底煩什么?小棉花脾氣那么好,都能被你給氣跑了,你也真是有能耐?!?/br> 侍淮銘接著話回答:“煩我自己。” 煩那些不受控的時(shí)刻,煩面對珍珍時(shí)翻騰起來的濃烈的欲望。 何碩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屁話。 他說:“我看你就是瞎矯情,沒事找事瞎折騰?!?/br> 侍淮銘默了片刻又說:“我不想我是因?yàn)橛猩硇枨蠖谝黄鸬?,我一直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對她不公平,也是對感情兩個字的侮辱?!?/br> 何碩轉(zhuǎn)頭看著他,“你和她在一起這么長時(shí)間,每天一日三餐朝夕相對,是根冷木頭都產(chǎn)生感情了,你對她還沒有產(chǎn)生感情?沒有感情你今天中午急成那樣,一整天心不在焉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是裝給我們看的?” 侍淮銘看向何碩,嗓子堵住沒再說出話來。 何碩抽完最后一口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小棉花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學(xué)生你的meimei,更不是你手下的兵。老婆不是用來訓(xùn)的,是用來疼的。” 煙抽完了,何碩不打算繼續(xù)站著了。 他掐著煙頭跟侍淮銘說最后一句話:“我得回家陪老婆了,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便回家去了,留了侍淮銘一個人在外面繼續(xù)站著。 侍淮銘手里的煙迎風(fēng)燃盡了。 他手指輕輕一彈,長長的煙灰瞬間散落,碎光閃滅在風(fēng)里。 *** 夏日日照時(shí)間長,不過凌晨四點(diǎn),天就開始亮起來了。 珍珍抱著包裹坐在火車上,側(cè)頭靠在窗玻璃上,神情木然像個娃娃。 聽到火車到站提醒,她回過神來,忙背上包裹起身準(zhǔn)備下車。 火車進(jìn)站停穩(wěn),她背著包裹小心下火車,落腳站到月臺上,深深吸了口氣。 夏日清晨的空氣,清新沁肺。 珍珍沒在月臺上多留,吸完一口新鮮的空氣便背著包裹出了火車站,直接往家回。 她徒步往前走,遇上順路的驢車就坐上一段。 這樣從火車站趕到家里,已經(jīng)正晌午時(shí)分。 走在坑洼的村道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個熟悉的小村落,珍珍心里五味雜陳。 眼睛又忍不住變得濕潤,她抬手擦一下,繼續(xù)往村子里去。 剛走到村頭上就遇到了熟人紅梅。 紅梅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敢出聲打招呼:“喲,這是珍珍吧?” 珍珍勉強(qiáng)沖她笑了一下,“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