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小人物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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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暑假估計要去廠里上班呢,佳佳倒是有空?!便甯瓯诂F(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不算正式工了,但身上還掛著顧問的名呢,劉主任要是知道他一整個暑假都在家,估計很快就要找上門來了。 “我還是算了吧。” 鹿仁佳用筷子指了指鹿國平家的方向:“他這幾天老盯著我,我怕我回來又被纏上了,在縣城他好歹找不到我?!?/br> 以前還有沐戈壁工作單位可以找,現(xiàn)在沒了工作單位,就更不好找了。 鹿大民放下酒杯:“這個國平,真是陰魂不散?!?/br> 他忘了自己抱著孩子就差上門去炫耀了。 “他也是沒辦法,你看看他家現(xiàn)在,還有個前路么?” 這人啊,不怕窮,就怕又窮又看不到前路。 看不清路就容易走歪路。 許翠芬嘆了口氣:“你們這暑假還是少回來吧,他家老大要做手術(shù),要去省城呢。” “什么時候?” 一聽省城,鹿仁佳趕緊上心,摸準了日子,她就少往醫(yī)院那邊走,哪怕繞遠路,也別跟鹿國平碰上。 “到時候給你們拍電報?!痹S翠芬拍胸口保證,接下來一定好好盯著鹿國平一家,一旦超過兩天家里沒人,就給鹿仁佳拍電報。 鹿仁佳連連點頭。 這一副避之不及的架勢,惹得沐戈壁直笑。 “你還笑,笑什么呢?”鹿仁佳不爽的翻了個白眼。 “沒啥,就想著,鄭家那孩子我記得也是在省城醫(yī)院看病來著,到時候……不會碰上吧?!?/br> 鹿仁佳:“……”還真不好說。 糟糕,突然有點想要現(xiàn)場吃瓜了呢。 吃過晚飯,夫妻倆抱著孩子回西邊的小院,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在門口徘徊,兩個人先是一愣,隨即立刻轉(zhuǎn)了腳步回頭。 鹿大民一聽,頓時氣壞了。 只覺得這人是真的沒臉沒皮。 干脆一拿手電:“你們今晚上就在家里睡,我跟你媽去西邊睡去?!?/br> 他還就不信了,這鹿國平還敢翻墻進他家? 果然鹿大民一去,鹿國平就跑了。 第二天一早,鹿仁佳和沐戈壁都沒吃早飯,給鹿九奶奶拿了五十塊錢,就抱著孩子去了鎮(zhèn)上,坐了早班車就回了縣城,和他們一塊兒回去的還有鹿小軍。 他想到豆腐坊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產(chǎn)品。 小鹿村的豆腐加工點畢竟是他一手促成的,如今好容易回來了,也得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才行。 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那就是逃避相親。 “昨天晚上,我媽拿了二十多個姑娘的名字,讓我去相看?!甭剐≤娢嬷X袋,只覺得靈魂都在疼了。 “那你不會說你打算在學(xué)校談?” 鹿仁佳有點無語:“再不濟你就說你想找個大學(xué)生?” “我媽讓我不要好高騖遠,那名單里有一半都是我三哥拿回來的女教師名字?!甭剐≤娚系氖菐煼?,鹿九奶奶也不管他讀的什么專業(yè),但以后肯定逃不掉做老師,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跟老師相親呢。 姚姥姥聽了后連連點頭:“其實也沒錯,你這個年紀正好,再不談以后就難談了?!?/br> 鹿小軍卻是連連搖頭:“我打算畢業(yè)后爭取留校呢?!?/br> 既然都是當(dāng)老師,還不如努力一把,當(dāng)大學(xué)的老師,而且爭取留校了,以后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都是在外地,要是現(xiàn)在結(jié)了婚,以后妻子就要遠離娘家,跟他到外地去打拼,他是無所謂,但對人家姑娘來說,就有點太不公平了。 “那是不能行?!?/br> 姚姥姥以前嫁過女兒,自然知道女兒遠嫁的滋味。 鹿小軍在這一點上的慎重,就很讓她喜歡,一直讓鹿小軍在家里過了好幾天,才放他回去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夫妻倆就各司其職,一個接了繡花廠的任務(wù),爭取暑假期間做完一副,這樣下班學(xué)期,他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學(xué)習(xí),而鹿仁佳則更關(guān)心鹵干子罐頭的事。 方智俊之前做過鹵干子罐頭的試驗。 失敗的多,成功的少。 而且成功的也因為口感上的差異,宣布失敗,準確來說,有點難吃。 口感黏糊糊的,沒有勁道,顏色也變的黢黑,看起來就沒食欲,但要做罐頭,就必須要經(jīng)過高溫密封,可一旦高溫密封,鹵干子的口感就會變,味道也會變,最終也是失敗。 可要是不做罐頭,又能做什么呢? 鹿仁佳還是不死心,這次回來就全新研究密封技術(shù)了。 她一開始想用烘干房做高溫處理,代替蒸煮技術(shù),從而進行高溫密封,可與原來的蒸煮技術(shù)一樣,這樣干烘之下的鹵干子,最終口感已經(jīng)從鹵豆干變成鹵干了,雖然味道上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很費牙齒。 周廠長倒是挺喜歡這一口,撒了致死量辣椒粉,一口干子一口酒,別提多美了。 被鹿仁佳嫌棄的干子,還被他拿去送人了,幾個老廠長一吃,還都挺喜歡,就是織布廠的副廠長把牙崩掉了一顆,也不知道是原本就已經(jīng)老化了,還是干子惹的禍。 吃完了周廠長還意猶未盡。 “佳佳,上次那個鹵干子再做點兒唄?!敝軓S長手里端著飯盒,飯盒里是一張新鮮的毛肚:“老劉要的,你瞧,人家還送了新鮮毛肚,說年輕的娃娃都愛吃這個?!?/br> 毛肚啊…… 鹿仁佳的腦子里頓時冒出了紅油毛肚的畫面。 伸手接過毛肚:“行,我現(xiàn)在就去舀豆?jié){?!?/br> 最大的誠意當(dāng)然是要從原材料開始! “其實同樣的法子,做rou干更好。”出來放松眼睛和活動手指的沐戈壁站在旁邊幽幽的說道,比起豆干他更喜歡吃rou干,畢竟豆干這種東西,他已經(jīng)從小吃到大了。 “對對對,rou干?!?/br> 周廠長一聽這話,趕緊奔著鹿仁佳追過去。 結(jié)局當(dāng)然是不行。 rou干和豆干需要的烘干時間是不同的,烘干豆干的時間,壓根烘干不了rou干,但鹿仁佳也沒說不給做,而是再次將自家閑置很久烤爐給收拾了出來。 既然烘干房不行,那烤爐如何? 于是,帶著方智俊一起回家的田雪,一進門就聞見了一股辛辣的rou香。 方智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做的什么啊,這么香?” 鹿仁佳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從烤爐背后探出頭來:“小方?你怎么來了?” “我跟田姨一塊兒來的?!?/br> 方智俊笑笑:“我剛知道,原來我們大院的柳叔居然是田姨的老同學(xué),我這不是想開個小商店嘛,柳叔就介紹了田姨給我認識,誰曾想一見面,居然是個熟人。” “老柳之前一直住在西北那邊,之前我寄過幾次信,他一直沒收到,最近剛聯(lián)系上。”田雪看似在跟鹿仁佳解釋,實則卻是說給周廠長聽的:“以前都是一個大學(xué)的,后來畢業(yè)了我們?nèi)チ擞吞?,他則是留校了,誰曾想,竟然給他學(xué)生給舉報了?!?/br> 田雪嘆了口氣:“我還寄了兩封信,也辛虧我沒瞎寫什么內(nèi)容,不然咱家也會受牽連?!?/br> 如今想來,當(dāng)時也屬于運氣好了。 作者有話說: 熟人,那就是一個圈兒 第140章 八卦 方智俊一來, 家里就更熱鬧了。 鹿小軍和方智俊兩個人也算投緣,都屬于那種一心往前奔的人,不到兩天就同進同出了, 反倒是鹿仁佳和沐戈壁夫妻倆,一個接了任務(wù)在家繡花, 另一個則帶孩子帶的不亦樂乎。 鹿仁佳力氣大, 小勺又是個奶娃娃, 她一天到晚的抱著東奔西跑的, 一點兒都不覺得累,哪怕睡著了,都用一根束帶背在后背上。 豆腐坊的工人們看了都忍不住打趣:“真這么喜歡自己生一個唄。” 說到底, 鹿仁佳結(jié)婚也好幾年了, 肚皮一直沒鼓起來,也叫這些與她關(guān)系好的大娘們感到擔(dān)心。 “我倒是想呢, 這不是上學(xué)呢嘛?!?/br> 鹿仁佳笑嘻嘻地就將話題扯開了,轉(zhuǎn)到另一位大娘的身上:“二花媽, 我聽二花說,你家大春準備回城了?” “可不是嘛?!倍▼屢惶崞疬@個兒子就生氣:“說起來當(dāng)初他下鄉(xiāng),我們也是無奈,他爸那時候一個月四十一塊錢, 其中還有五塊錢是獎金,家里四個孩子, 就他一個人年紀達標了, 我嘛,來磨豆腐干的都是賣力氣的活, 哪里像現(xiàn)在還有機器呢, 就連工資也就比學(xué)徒工好點兒, 他這心里就不滿意啊,怪他爸當(dāng)初沒把工作傳給他,下了鄉(xiāng)后頭一年就結(jié)婚了,現(xiàn)在生了五六個討債鬼,要一起帶回來,家里屁股都轉(zhuǎn)不開的地方,哪里住得下哦。” 二花媽是真的愁。 當(dāng)初大兒子年紀最大,丈夫的工資要養(yǎng)家糊口,只能委屈大兒子下鄉(xiāng),下面兩個姑娘,也是年紀一到就趕緊定親嫁人了,這才能留在城里,剩下一個最小的兒子,到現(xiàn)在也才十五歲。 所以大兒子的怨恨她能理解,但不接受。 她甚至覺得大兒子就是自私。 畢竟自從大兒子下鄉(xiāng)后,她心疼不已,所以每半年寄一次錢,每次五十塊,他弟弟meimei何時享受過這些? “大春他心里就是有點不服氣,但還是想著爹媽的,不然他怎么不愿在鄉(xiāng)下呆著?就想著回縣城來?”旁邊胡嬸子連忙開口安慰,她不停的給二花媽順氣:“再說你不也說大春那大丫頭爭氣么?正好回來好好學(xué),以后也能考個大學(xué)生。” 說到這個孫女,二花媽倒是舒坦些了。 “這丫頭確實不錯,就是她那個媽……”一邊說,二花媽一邊搖頭。 顯然是對兒媳婦不滿意了。 “我也不是嫌棄她是個農(nóng)村的,咱們工人農(nóng)民一家親,都是一家人,就是吧,太懶了,太邋遢了,我去看過一回,那房間里,老鼠都站不住腳的那種?!?/br> “都一樣哦,我家那個不也是……” “要我說,這都是眼里沒活兒的,但凡眼里有活兒,也不至于過成這樣,我們談了玩的話,這床也不是一個人睡,你兒子哪就不作興拿一拿笤帚桿子啊,她一個婦女,帶五個孩子,有個疏漏嘛,也應(yīng)該能理解哎。”說這話,是只生了三個姑娘沒兒子的工人。 她自然要為婦女同志發(fā)聲。 “再說了,你兒子都能住的下去,你當(dāng)做沒看見就是咧,這不啞不聾不做家翁曉得啊,我們做老婆婆的,多做事,少說話就行咧。” “……” 一群婆婆和一群丈母娘開始了對于家務(wù)的爭論,比如說,這家務(wù)該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