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小人物 第46節(jié)
“那你總不能不搓澡吧,那得多臟啊?!币牙崖冻鱿訔壍谋砬?,眼神與之前的鹿仁佳一模一樣。 “行了,咱們一起洗?!?/br> 鹿仁佳一把拎起沐戈壁的袖子,就將他拖回了房間,然后就開始收拾換洗衣服。 沐戈壁有些尷尬的跟在后頭,鹿仁佳拿衣服他就趕緊跟著后頭拿衣服,鹿仁佳拿褲子,他也趕緊的跟著后頭拿褲子,拘謹?shù)哪咏新谷始押脷庥趾眯Α?/br> “我說你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土匪搶來的小媳婦兒呢?!甭谷始逊鲋耖T沒好氣的說道。 沐戈壁縮了縮腦袋:“我那不是……怕你嘛……” 當然,主要還是不好意思。 上輩子他是基地首領(lǐng),投懷送抱的不說每天都有吧,但也不少,但奈何他性格古板,感情專一,自從有心想要搶走對手的倉管后,對待那些人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了。 誰能想到換了個世界居然還能見到小倉管呢? “我是夜叉么?這么害怕。”鹿仁佳蹙眉,語氣帶著不爽。 “矜持,矜持?!?/br> 沐戈壁輕咳一聲,連眼神都不敢看著鹿仁佳了。 “切?!?/br> 鹿仁佳不屑的‘嗤’了一聲,伸手從衣柜里掏出一張紙來,展開舉到沐戈壁跟前:“看見沒有,結(jié)婚證,除非咱們離婚,否則的話,這輩子咱們倆算是捆一起了?!?/br> 說著,她又將結(jié)婚證塞了回去,雙手環(huán)胸,女土匪似的繞著沐戈壁轉(zhuǎn)了一圈,嘴里還不忘調(diào)戲著:“嘖嘖嘖,不得不說,這輩子你這身段兒比上輩子好多了,尤其這張臉。”鹿仁佳伸手掐住沐戈壁的下巴,只見那張白皙精致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含羞帶怯的看過來。 是她喜歡的類型! “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上輩子的模樣。”沐戈壁撅起嘴,整個人委屈極了:“就喜歡楊傲天那款式的?!?/br> “雖然首領(lǐng)是個值得追隨的老大,但他并不是一個好男人。” 鹿仁佳客觀的評價道:“主要是嫌臟。” “行了?!?/br> 她松開手,將手里的衣服往沐戈壁懷里一塞:“咱們?nèi)ハ丛琛!?/br> 說完,打開房門就瀟灑地出去了。 沐戈壁抱著衣服站在衣柜前面愣愣的看著房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咧嘴一笑,然后就抱著衣服興沖沖的跟著后頭跑了出去。 田雪跟姚姥姥洗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從浴室出來。 一出浴室門,田雪用毛巾包著頭發(fā),拎著裝著臟衣服的籃子就往房間的方向沖,看見小夫妻倆,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你們快去洗,里面還暖和著呢?!?/br> “媽你趕緊進屋吧,晚風涼著呢?!便甯瓯陂_口催促。 田雪看向自家兒子,只覺得怪怪的。 不過夜風確實很冷,只交代了一句:“洗完了把里面擦干凈了?!本挖s忙回了房間。 姚姥姥第一個洗完,這會兒說不定已經(jīng)睡下了。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小兩口。 二人面面相覷。 “走,進去?!甭谷始研∈忠粨],雄赳赳氣昂昂的就進了浴室。 而沐戈壁呢,則是躊躇片刻,最后捏著領(lǐng)口宛如一個小媳婦兒,含羞帶怯的進了門。 大約十分鐘后,突然浴室里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你輕點兒啊——疼死啦!” 洗完澡,也將近一個小時了。 沐戈壁先洗完的,眼眶紅紅的抱著自己的衣服回了房間,只剩下鹿仁佳一個人在里面將自己從頭到腳給搓了一遍,等洗完出來回了房間,沐戈壁已經(jīng)平靜多了。 “不疼了?”鹿仁佳一進門就拆頭發(fā)。 她洗了個頭,這會兒頭發(fā)還濕著呢。 “我點了炭盆,你先烤頭發(fā),千萬不能著涼,正好咱們也好說說話?!币呀?jīng)恢復正常的沐戈壁不打算再提那個話題,沒辦法,實在是太丟人了。 堂堂大男人,媳婦兒搓背剛下手呢,就嚎了起來,這說出去得把人大牙笑掉了。 鹿仁佳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坐下來,不再提這件事。 沐戈壁替她沖了杯紅糖水,然后抱著本書,在炭盆的另一邊坐下:“這碳今天燒的透了些,用不了多大一會兒,你烘好了頭發(fā)咱們就睡覺,今晚就不看書了?!?/br> “行啊?!甭谷始涯弥嶙邮犷^。 “你之前跟我說的事……”沐戈壁看了眼鹿仁佳的臉色:“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 鹿仁佳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嗐,就是原主的親媽文秀,鹿二嬸說,她今天早上看見文秀上了去許林鎮(zhèn)的車,說她后來結(jié)婚生的那個女兒最近到了下鄉(xiāng)的年紀了,很可能是打我的主意,回村里去找我去了。” 沐戈壁越聽臉色越難看。 他目光怔怔地看著鹿仁佳,卻見她滿臉輕松,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再回想書里,他們沒到這個世界來,兩個原主的下場都很凄慘,尤其鹿仁佳,她被至親的親人背叛,最終孤獨無望的死在草場上。 他無法想象,眼前這張鮮活的面孔死前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來。 所以…… 他幾乎瞬間就斷定了,那文秀一定是奔著算計鹿仁佳去的。 “你怎么了?”鹿仁佳看見沐戈壁的臉色不由愣了一下。 怎么臉色突然這么難看? “你知道咱們是在一本書里吧?!便甯瓯谔а?,眸色黑沉沉的看著鹿仁佳。 書里? 鹿仁佳還真不知道。 她也蹙起眉:“你說說看。” 沐戈壁見她神情不似作偽,便將自己記得的劇情大體說了一遍,著重說了原主兩個人的死亡。 “你是說,這是本書,書的女主是鄭妮妮?男主是跟著爺爺下放的京城高富帥?” 鹿仁佳忍不住‘嘖’了一聲:“她憑什么?憑她那個算計親生女兒的媽?憑她那個故意改下鄉(xiāng)地址的堂姐?還是憑她那個男女作風不好的大伯?” “這書的作者也太不講究了吧?!?/br> 雖然她來自于末世,但還是被這樣的背景給惡心到了。 “大約作者是想要表達一種……污泥里也能開出純潔的花朵,這樣的思想吧?!?/br> 鹿仁佳沒吭聲,表情顯然是不屑。 但整個人對待文秀的態(tài)度卻慎重許多,頭發(fā)漸漸烘干,鹿仁佳抬手揉了揉額角:“有點頭疼?!?/br> “果然晚上還是不該洗頭的,你就該聽我的。”沐戈壁頓時急了,連忙起身拉她起來:“你快躺著,我去醫(yī)療站拿點兒止疼藥?!?/br> “不用了?!?/br> 鹿仁佳拒絕,脫了衣服鉆進被窩:“我睡一覺就好了?!?/br> 沐戈壁有點擔心,還是將熱水瓶和茶杯放到床邊,只要鹿仁佳開了口,他能保證熱水立刻送到嘴邊。 關(guān)了燈,沐戈壁也鉆進了被子里。 伸手摸了摸鹿仁佳那邊,確定被子是暖和的,才松了口氣。 許是剛剛的話太過于震驚了,兩個人都有點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鹿仁佳翻了個身,臉朝著沐戈壁的方向:“咱們明天去找找文秀現(xiàn)在住哪兒吧?!?/br> 沐戈壁也翻身面朝鹿仁佳:“你想做什么?” “先下手為強!” 鹿仁佳堅定的說道:“那個什么狗屁劇情我越想越生氣,所以我決定了,先揍文秀一頓,揍得她臥床不能動彈,等鄭晴晴必須下鄉(xiāng)再說,至于鄭妮妮……” 原著里,鄭妮妮與原主的死之間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 原主是頂替鄭晴晴下的鄉(xiāng),然后留在縣城的鄭晴晴在鄭婷婷割腕后,拿了鄭婷婷的考試名額進了文工團,鄭妮妮則被文秀送回了娘家村里,在娘家人的保護下度過了五年時間。 而這五年,鄭妮妮認識了她的丈夫,一個爺爺平反后成了將軍的高官子弟。 兩個人一起讀書,恢復高考后考取了京城的大學,然后一路坦途,結(jié)婚,創(chuàng)業(yè),賺錢……文秀做得那些事就這樣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里,再也沒有提起過。 “鄭妮妮就看她的命了?!?/br> 若是依舊如書中那樣下了鄉(xiāng),遇到她的愛情,那是她的運氣,若是不能的話……那也是她自己的事,與鹿仁佳無關(guān)。 沐戈壁思索了半晌:“行,那咱們一起去,我給你望風?!?/br> “可以?!?/br> 夫妻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心情好了,睡意就濃了,再加上洗了個痛快澡,夫妻倆眼睛閉上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鹿仁佳干勁十足的推磨點鹵,總之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佳佳這是有什么好事啊,這么高興?”胡嬸子一邊賣力推磨一邊調(diào)侃的問道。 “這不是最近研究那個榨漿機嘛,有點兒苗頭了,就想著以后出漿多了,咱們能做千張賣,我這心里頭高興,面上就帶出來了點,沒想到還給您看出來了?!?/br> 鹿仁佳扯了個理由,不過她也沒信口胡說,最近確實有了點頭緒了。 而且她也需要跟這群嬸子們提前打預防針,別到時候機器做出來了她們不肯用,畢竟有了好用的工具,又有誰用工人呢?她們也怕失業(yè)呢。 果不其然,工人們一聽說榨漿機,一個個的都來了勁。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往外拋。 主要問得就是鹿仁佳想的那個問題,擔心自己會失業(yè),不過聽說鹿仁佳是想要擴大生產(chǎn),并且兼做千張和豆干的時候,一個個的都笑開了顏。 這明顯的是要擴產(chǎn)了吧。 機器能榨漿,那其他的呢? 豈不是不僅她們不會失業(yè),日后說不得還得招人? 這么一想,一個個的又在心里扒拉了,如今是工人少,所以不分小組,以后工人多了,肯定是要分組的,像她們這樣的老工人,怎么說也得當個小組長啊。 越想越覺得激動,立刻表示:“那咱可就等著了,到時候咱們多做點兒款式出來?!?/br> 另一個趕緊跟上:“我家里有個親眷就住在海城,他說他們那里有種五香干,說不用炒菜空口吃都香得很?!?/br> “那成,大家伙兒多想想啊,到時候咱去實地考察去,回來豐富咱們的品種,叫咱們河東縣的豆腐到省城里都出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