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拂塵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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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羽還是別過臉,定了定被他誘惑的心神:“……純情也不許親?!?/br> 郁燼也不強(qiáng)求,低笑著再次俯身靠近她,啞聲誘哄著:“那現(xiàn)在還生不生氣了?還有臉見我嗎?” 溫羽有些不適應(yīng),眼神躲閃,支支吾吾:“……有?!?/br> 聞言,郁燼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他重新輕佻地笑了:“那行李箱我晚上去搬回來啊?!?/br> “……哦?!睖赜饛?qiáng)忍著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刻意冷淡回應(yīng)。 郁燼彎唇無聲笑笑,摸了摸她的頭,夸她:“真乖?!?/br> 電梯即將到達(dá)一樓的最后幾秒,溫羽和郁燼重新回歸正常的距離。 溫羽紅著臉,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頗有些做賊心虛之態(tài)。反觀郁燼直起身體后,站在旁邊一臉的坦然,周身氣息都舒坦暢通了。 溫羽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還真的拒絕不了他,郁燼在她身上耍的小心機(jī)確實還挺多的。 比如,郁燼今晚特地穿成這樣,知道她沒辦法拒絕高中時期的他,知道她好久沒看到那樣桀驁不羈又有少年氣的郁燼了,會不忍心對那樣的郁燼說狠話,不忍心讓他傷心失落。 剛才打開房門,看到郁燼站在她門口的那一剎那,溫羽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打開了時空大門回到過去,她好像真的在和十八歲的郁燼見面。 她望著他出神的那三秒里,她想說—— 好久不見,郁燼,別來無恙啊。 作者有話說: 元宵節(jié)快樂??! 第86章 囧事 單志鈞見到郁燼的第一句話就是:“嘖, 我說你嘴角的口紅印能不能擦擦啊?秀給誰看呢?我也能親出口紅印。” 溫羽聞言也借著車內(nèi)燈,伸著脖子定睛觀察郁燼的嘴角,果然, 他的嘴角處蹭了點口紅, 不太明顯,她剛才不細(xì)看都沒發(fā)現(xiàn)。 曖昧的口紅印無聲昭示著他們剛才做了什么, 郁燼卻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地用拇指指腹輕輕拭去嘴角的痕跡,還淡定地放在眼下看了看那抹嬌艷的紅,一邊捻著指腹一邊低笑:“沒注意, 不是故意讓你看見的?!?/br> 單志鈞:“噫?!?/br> 溫羽想到剛才郁燼只有最后一次才親了她的唇, 應(yīng)該是剛才他撤離的時候,不小心蹭上的。 陳令雯催促道:“快出發(fā)出發(fā),我都餓死了?!?/br> 單志鈞發(fā)動車子,心情正愉悅, 嘴上說話也隨心所欲,“行, 走著,不能餓著我心肝大寶貝兒了?!?/br> 陳令雯雞皮疙瘩都要被他叫出來了,在副駕駛上怒吼道:“單志鈞你惡不惡心??!” “不惡心, 是真心,我實話實話呢,話都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還不夠真心啊。” “……”陳令雯翻了個白眼, 低頭玩手機(jī)去了。 等單志鈞先把他的車開走后, 溫羽回想起他和陳令雯剛才親昵的姿態(tài), 再對比高中時期打打鬧鬧的他們, 不由得感慨:“他們居然真的在一起了?!?/br> 郁燼控制著方向盤,驅(qū)車跟上前面單志鈞的車,隨口說道:“單志鈞喜歡陳令雯很久了。” 溫羽好奇,“多久?。俊?/br> 郁燼回憶以前單志鈞說的事情,回答道:“聽他說是從初中就開始了。” “那是蠻久的。”溫羽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不需要控制車輛,也不需要密切關(guān)注路況,她發(fā)覺自從郁燼回來之后,她就沒有再自己開過車了,甚至她的汽車還留在溫父溫母那邊沒開走呢。 “他確實很愛陳令雯,還好陳令雯最后也選擇了他,林預(yù)遠(yuǎn)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察覺到,曾經(jīng)有一份愛情擺在他面前?!?/br> 溫羽也跟著輕笑,當(dāng)初他們?nèi)齻€人的事,就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別看單志鈞平日里喜歡對著陳令雯犯賤,一天不去招惹她就難受,他其實是害怕自己不主動的話,暗戀的女孩子就永遠(yuǎn)不會把目光長久地放在他身上。 每次陳令雯氣鼓鼓地捶打單志鈞時,他總是故作夸張地嗷叫著,但是眼里的笑意很盛,很陽光朝氣。 哪有人在被揍的時候,能笑那么開心,那么沒有負(fù)擔(dān)啊? 而林預(yù)遠(yuǎn)呢,表面上和單志鈞一樣是陽光開朗型,心思卻從來沒有放在情愛上,他一門心思撲在自己的熱愛與追求上,有著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看著最好接近,實則很難入了他的眼,走進(jìn)他的心。 - 一頓晚飯吃得還挺高興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氣氛融洽,吃飯的胃口都大多了。 郁燼買完單后,陳令雯親昵地挽著溫羽,揉了揉吃得飽飽的肚子,看著江景餐廳外面的絕美夜景,提議道:“咱們一起去江邊散會兒步唄,消消食?!?/br> 溫羽順著她的視線向外看去,同意她的提議:“好啊?!?/br> 于是,原本準(zhǔn)備各自打道回府的四人,并排走在江邊的街道上。 繁華的大都市里,到了晚上,街道上依舊是車來車往,人/流如潮,江邊的摩天大廈里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燈光倒映在江面,襯得波光粼粼,璀璨得猶如躍動著的金粉。 陣陣晚風(fēng)拂過江面,撩起一圈圈漣漪,向四周蕩漾開去。 溫羽感受著清涼的晚風(fēng)向她迎面吹來,長發(fā)被吹得向后飄去。 陳令雯左手臂挽著溫羽,右手臂被單志鈞強(qiáng)勢挽著,左右都是她愛的人,她由衷感慨道: “本來想說終于把兩個人熬成了四個人,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們四個好像一直在一起,哦還有那個姓林的?!?/br> 溫羽和郁燼十指緊扣,感受著彼此手心的溫度,心里極為熨帖。 單志鈞突然開口:“上次咱們五個人一塊兒出去玩是什么時候?” 郁燼略微思索便給出了答案:“大一?!?/br> 單志鈞打了個響指,爽朗地笑道:“對對對!咱們之前去的是大學(xué)城附近的ktv是不是?哎呀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像是近在昨天,但那竟然已經(jīng)是四年前的事了?!?/br> “是啊,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家都長大了?!标惲铞┻呑哌吿?。 忽然,單志鈞想到讓他覺得有意思的事,禁不住嗤笑了一聲,打開了話題:“說起那次在ktv,可是讓我開眼了啊,我在那之前從來沒見過郁燼這狗東西哭!一次都沒有!那天晚上,我的天嘞,這家伙眼淚唰得就下來了,拉著溫羽不讓走,變臉跟演戲似的,演員都沒你哭得快……” 單志鈞說得起興,滔滔不絕,郁燼忍無可忍,撩眼冷冷瞪著單志鈞,清晰吐字:“滾?!?/br> “哎呦單志鈞怎么什么事情到你嘴里都變搞笑了,明明是郁大老板那么可憐兮兮求愛的時刻,被你描述得都變電視劇了?!标惲铞┭鹧b指責(zé)單志鈞,其實情侶倆人都在調(diào)侃那時的郁燼。 陳令雯笑著笑著,不經(jīng)意間就注意到江邊有四個人在拍合照,她驀地聯(lián)想到那年國慶,也是身邊這三人陪她拍攝影比賽的作品,他們那天也在夕陽下,拍了一張面朝湖泊的背影合照。 她順便還想到了那張湖泊背影合照的后續(xù),立刻像獻(xiàn)寶一樣,把頭歪在溫羽肩上,神秘地說:“說起來,你和郁燼,也算是我看著你們一路過來的。作為見證人,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郁燼聞言頓感不妙,下意識對單志鈞挑眉,眼神詢問:你女人想干嘛? 單志鈞嘴角下拉,無辜地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用眼神回答他:不造啊,都說是秘密了,我哪曉得。 陳令雯用手比劃著,“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四個拍過一張背影的合照,在奧體旁邊的公園里!拍照時你們?nèi)齻€都偏頭了,只有我一個人傻傻地看著前方,那張照片后來被郁燼要走了,底圖也要走了。哦哦哦對了!還有那天你們摔倒的時候,特別巧,我那會兒在前面調(diào)試相機(jī),開了攝影,郁燼護(hù)著你一起摔倒的過程正好隨著我轉(zhuǎn)身被全程錄進(jìn)去了,后來也都被他像個強(qiáng)盜一樣要走了?!?/br> 溫羽顯然不知道這個塵封已久的秘密,面露驚詫,“???” 她嘴唇還驚訝地張著,仰頭朝郁燼看去,想看看他現(xiàn)在什么反應(yīng)。一轉(zhuǎn)頭,就撞進(jìn)了他深邃溫和的眼底,看到他的眼神后,溫羽就知道不用問了。 秘密一定是真的,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那時候是國慶節(jié),才十月份啊,她八月份來到榮城,從八月中旬到十月初,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陳令雯:“那時候我就知道,郁燼肯定對你有意思?!?/br> “那我也抖一個秘密出來,郁燼絕對是蓄謀已久,而且是很久很久!我還沒認(rèn)識溫羽的時候,就在郁燼家里看到過她的照片,可能是初中吧,還挺稚嫩青澀的,而且是張被光影模糊的側(cè)臉,所以我后來見到溫羽沒立刻對上臉,看久了才對上了?!?/br> 單志鈞再次揶揄:“郁燼,你小子連媳婦都是從小開始找的啊?!?/br> 郁燼被人接連抖了兩個秘密出來,也絲毫不覺得臉紅,反而洋洋自得,傲嬌地頂了頂腮,張狂啟唇道:“那可不,認(rèn)定的了就是一輩子,老子玩的就是長情?!?/br> “牛逼,向你學(xué)習(x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羽也輕笑出聲,精致的眉眼笑得彎彎,眼波流轉(zhuǎn)間,美好且靈動,她唇畔勾著笑,抬手戳了戳郁燼的腰。 郁燼一雙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看著她笑,他也笑,復(fù)把溫羽的手抓回手心里,還屈起左手的食指,輕柔地蹭了蹭溫羽光滑冰涼的臉蛋。 單志鈞夸張地咳了咳,“散步禁止虐狗!” 郁燼不屑一顧,不留情面地回懟道:“你是狗啊?” “那我也虐你,媳婦兒親一下?!眴沃锯x閉上眼睛,朝陳令雯送去自己的臉蛋子。 “不親,拿開?!?/br> 郁燼適時開口:“阿羽,你親我一下?!?/br> 溫羽:“現(xiàn)在?。俊?/br> “嗯,不能白被某人扣個虐狗的帽子啊,是不是?” 溫羽配合地踮腳在郁燼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親好了?!?/br> 郁燼忍不住聳了聳肩膀,故作無奈,傲嬌的樣子欠欠的,“還是我家阿羽疼我?!?/br> 單志鈞被他的挑釁氣急,無能狂怒:“噫,郁燼你要不要這么賤兮兮的啊。” “你管得著嗎?沒老婆親的人,還是少說兩句。” 單志鈞求著陳令雯,就差沒撒潑打滾了:“雯雯,你這會必須親我一口,你看他啊,你看他!他都嘲笑我了。” “……你是該被笑?!标惲铞┝滔乱痪湓挘腿魺o其事地回正了視線。 四個人沿著江邊街道走了好遠(yuǎn),談天說地,談到高中的時候,談到各自的大學(xué),談到現(xiàn)在的工作和學(xué)業(yè)。 - 回酒店的時候,時間還不算晚,才八點半。 但是剛才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溫羽累得上車后,沒到一會兒就睡著了,郁燼看她睡著了,就也沒出聲打擾她。 車廂里靜悄悄的,寂若無人。 溫羽在輕微的搖晃中,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夢里的地點是剛才四人談及的大學(xué)城附近的一家ktv。 原本溫羽是不知道,那天郁燼也會來的。 所以當(dāng)郁燼風(fēng)塵仆仆推開包間的門,一身熟悉的全黑打扮,奇跡般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她喝飲料的動作霎時停住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相接,溫羽率先垂下眼睫,斂起眼底的所有情緒。 單志鈞故作震驚,提高音量,不可置信道:“郁燼?你是雷達(dá)探測儀???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呢?” 陳令雯沒好氣地揭穿他拙劣的演技,擰了擰他的耳朵,“你還演是吧,是你提前喊的人吧,單志鈞?!?/br> “別別別,疼疼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