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盲盒,撿漏暴富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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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豎長,黑色做底,上用白色的線條描繪著陌生而反復(fù)的線條,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古意。 因為專業(yè)原因,溫荑對古今中外各種紋樣都如數(shù)家珍,可偏偏這個卻無比陌生。 而且它好像有種獨(dú)特的魔力,讓人很難將眼睛從上面移開,總覺得盯著它看就好像能與神秘的時光洪流對話一般。 這一刻溫荑仿佛被誘惑了,鬼使神差的伸手點(diǎn)了上去。 豎長圖標(biāo)正好契合食指,就在那輕輕一點(diǎn)的瞬間,一絲觸電的麻意順著手指“滋”的一下貫通全身。 不等駭然,扎眼的功夫,眼前就突然變了個世界。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響起,溫荑來不及看周身景象就被嚇得撲倒在地。 “轟!轟!” 接連兩聲爆炸聲從遠(yuǎn)處傳來,強(qiáng)大的威力讓地面都在微微震顫,周遭的空氣也是灰蒙蒙的,仿佛籠罩一層似真似幻的薄霧,濃重的硝煙味熟悉又陌生。 晃了晃被震得有些耳鳴的頭,不等回神,從面前的土地上傳來的鐵銹味就緊接著撲面而來,讓人欲嘔。 溫荑眉頭緊鎖,掌心壓住口鼻,抬頭一開,心中大駭!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 這一刻她都想罵人了,可嗓子眼卻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似的連一絲呼救都發(fā)不出來。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 這種獨(dú)特的環(huán)境和聲音,明顯是在戰(zhàn)場上! 生活在和平歲月中的人很難想象當(dāng)你被突然置身于炮火紛飛的戰(zhàn)場上會是種什么樣的恐怖體驗。 不過很快溫荑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她身上穿著是短袖短褲家居服,可是剛才撲倒在地時接觸到地面的手臂和膝蓋卻沒有絲毫疼痛,就連接觸感都很奇怪,像是碰到了地面,又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膜隔絕。 這種感覺…… 有點(diǎn)像沉浸式的ar觀影。 這次溫荑把注意力從或遠(yuǎn)或近的爆破聲中移開,專注眼前。 試探的放下手,輕輕碰觸地面。 果然,能感受到泥土涼絲絲的冷意,手上卻沒有沾到任何東西,置身濃重的硝煙環(huán)境,能聞到味道,呼吸的空氣卻沒有讓她產(chǎn)生任何不適。 這時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笑聲吸引了溫荑的注意力。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還寫信呢,送回去家里人能看懂?” “呵呵,能,說好了每月一封信,得讓她知道我是平安的,不然會惦記?!?/br> “寫的什么,給哥幾個念念唄。” “別鬧,說不定是情話呢,嘿嘿!” “沒!沒有!才沒有情話!就是報平安的家書?!?/br> 溫荑心念一動,家書! 是了,她開了個時代盲盒,是封半燒毀的家書,然后按了個莫名的圖標(biāo),就來到了這里。 剛剛被炮轟的聲音嚇得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全捋順了。 揉了揉耳朵,抬頭四望,天空是陰沉沉的,分不清時間,空氣濕潤帶著腥臭的鐵銹味,視野所及沒有任何植物,也分不清季節(jié),耳邊不時傳來轟炸聲,不遠(yuǎn)處還有一道道鐵絲拉的防護(hù)網(wǎng),比無數(shù)戰(zhàn)爭影片的置景都要真實(shí)。 可耳邊依然不停地傳來的說笑聲,卻與這廢土般的環(huán)境相當(dāng)割裂,生生破壞了營造出來的悲涼感。 按著地面直起身,下意識屈膝弓背埋著頭,抬眼看去,觸目所及沒有任何生命的蹤跡。 躡手躡腳的向傳來聲音的地方移動,沒走幾步就找到了來源——距離溫荑所在幾步遠(yuǎn)的一處壕溝。 怪不得震耳欲聾中還能聽的清楚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帶著復(fù)雜的心情,溫荑低頭看著下方的人。 這條壕溝非常長,下面藏著一眼望去數(shù)不清的人,人人都很狼狽,幾乎沒有不帶傷的。 身上穿的衣服也被血液和泥土染得看不清款式和顏色,就連捆扎傷口的繃帶也沒有受到額外的關(guān)照。 可就算在如此糟糕隨時會有生命威脅的情況下,溫荑就這樣蹲在壕溝邊上,看著他們背對著自己起哄讓人念家書。 而被他們起哄的男子就在溫荑正下方,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戴著帽子的頭頂,和握筆的手,顯然剛才是正在寫。 “念念念!” “小點(diǎn)聲!抽空趕緊吃兩口!鬧什么呢!”旁邊過來一位吊著膀子的男人躬著身湊過來,壓低聲音一喝,起哄的幾人立刻安靜了。 不過顯然也并不懼怕對方的威懾,兀自互相擠眉弄眼。 一個帽子歪著戴,露出下面一塊白的漢子道:“班長,你坐著不走,是不是也想聽啊?!?/br> 吊著膀子的男人從懷里掏出個黑不溜秋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扯著腦袋使勁咬了一口,沒好氣的從牙縫里擠話,“寫吧,報個平安,別讓家里惦記?!?/br> 正下方的男子:“嗯,謝謝班長?!币娪腥藟鹤?zhàn)友,忙低頭寫了起來。 溫荑余光看到坐在對面的班長嘴里嚼著,眼睛卻不住得向這邊探,心中好笑,看來他嘴上呵斥別人,其實(shí)也好奇手下的兵家書里寫了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罷了。 別人不好意思,她卻沒有,借著位置方便,伸著頭快速的從上到下掃過。 “咦?”這封家書竟然是豎著寫的,這個倒是讓人對年代有了些猜測,恐怕距今至少七十年了。 不一樣的排版方式讓人看著別扭,更何況還是繁體,不等溫荑讀過兩列,寫信的人就開始收尾了。 匆匆把視線挪過去,也只看到最后一句“……待我歸來,只做你的英雄,守護(hù)安康與喜樂。落款馮希云” 看到下面的時間,溫荑怔住了,原本被起哄的戰(zhàn)士們勾起的輕松完全消失殆盡了。 這次她帶著復(fù)雜的心情,看向天空和地面,原來,竟是那場戰(zhàn)爭…… 喉頭有些堵,溫荑轉(zhuǎn)頭看著遠(yuǎn)方的炮火,再低頭看向一身狼狽卻各個都面帶笑容的戰(zhàn)士們。 心頭無比沉重。 “轟!” 一聲仿佛在耳邊炸開的炮響,幾人均是面色一變,馮希云慌亂間匆匆把信裝進(jìn)已經(jīng)貼好了郵票的信封,快的溫荑根本來不及看清收信人的名字。 之后的時間仿佛快進(jìn)了一般。 最初是起哄最大聲的那個人先被炸斷了一條腿噴涌的鮮血染紅了土地,再是吊著膀子的班長為了救旁邊的戰(zhàn)士被彈片劃破了脖頸…… 戰(zhàn)爭越發(fā)白熱化,到最后,一枚□□襲來,為了不暴露,即使被引燃了衣物,剛寫下“待我歸來”的男子也依然一動不動,只是用力將胸口按壓在地面上。 溫荑趴在地上眼看著面前的人們一個個犧牲,可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到最后整個人都失了魂一樣,牙齒緊咬著下唇,睜大眼睛用力的看著,記著…… 直到脫離戰(zhàn)爭現(xiàn)場,溫荑依舊沒回過神來。 突然耳邊傳來煙花炸響聲,讓被炮火嚇丟了魂的人突然醒了過來。 打了個哆嗦,溫荑手一松,手機(jī)“啪”的一聲落在桌面上。 “呼,呼……”溫荑脫力的拄在桌面上,雙目滿是驚魂未定,整個人都像剛從雨里走過一樣渾身濕透。 倉皇起身撲到窗邊抖著手狠狠拉開窗簾,“嘩——” “咻咻咻”,火樹銀花在天邊綻放。 溫荑看著眼前的太平盛景,眼眶逐漸濕潤了…… 好好地一個中秋,有人和家人團(tuán)圓,也有人就這樣在心情反復(fù)波動下獨(dú)自一人熬了一晚。 清晨的鳥鳴喚醒沉睡的人,溫荑睜開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初醒的恍惚讓人懷疑昨天只是她做的一個夢而已。 拿出手機(jī),盲盒app上可憐的“3”點(diǎn)積分,又在提醒她,別自欺欺人了。 她真的一沖動就開了四個“5”分普通盲盒,一個“10”分的時代盲盒。 “?。∥沂潜幌铝私殿^了吧!” 抱著頭在床上來回滾了三圈,方才將恨不得錘死自己的情緒宣泄出去。 廢了半天勁才從涼被卷里掙脫出來,頂著亂似雞窩的頭發(fā)沖到餐桌旁,那封家書果然還好好的放在那,左下角燒焦的痕跡赤果果的昭示了戰(zhàn)爭的殘酷。 長處一口郁氣,挎著肩膀溫荑拿出手機(jī)第一件事就是網(wǎng)購了一個造型簡單的盒子,這才將其小心翼翼的放了進(jìn)去。 顧不得吃飯,拿出手機(jī)瘋了似的搜索“馮希云”這個人,可是出乎意料的,竟然找不到。 “怎么可能呢?我親眼看著他們犧牲的,怎么會找不到呢!” 手機(jī)已經(jīng)有些發(fā)燙了,手心也滿是汗液,溫荑費(fèi)解的靠在椅子上,失神的看向前方,影像中看到的一幕幕反復(fù)在她眼前閃現(xiàn)。 牙關(guān)緊咬!不把這封信送到英靈馮希云家人手中,溫荑絕不罷休。 雖然……七十多年過去了收信人不一定在世,甚至她連收信人是誰都不清楚,只知道是他的愛人。 可,萬一,萬一還在呢,可能她一生都在等那個再也沒有歸來的人。 這封信雖然是從七十年前而來,可不知是不是盲盒系統(tǒng)做了手腳,信封上的字跡和紙張都有明顯時光流逝的痕跡。 只是這來歷,有些說不清楚。 中秋第二天,溫荑用了整整一天,先是繁體轉(zhuǎn)簡體把信封上的地址弄清楚,之后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找當(dāng)前的具體地址。 七十年過去了,很多地方幾經(jīng)變換,連名字都不一樣了。 直到日暮西垂,溫荑熟練地給自己上眼藥水并揉按眼周的幾個xue位,直到?jīng)鲆馔耆珴B透,干澀緩解才重新睜開雙眼。 眼中已經(jīng)滿是目的地明確的堅定,當(dāng)晚就給自己定了去粵省深市的機(jī)票。 …… “你不搞錢誰搞錢,趁著年輕就是要搞錢,你不搞錢……“ 一只手從空調(diào)涼被下伸出來,摩挲著從枕邊拿起手機(jī)。 “喂……” “溫兒!昨天剛收到消息,深市萬象城有家店要臨時撤柜,我要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撿漏,有空可能會去香江,有沒有什么想買的?” 不等溫荑說話,對面噼里啪啦就是一連串,剛準(zhǔn)備將自己也要去深市的消息告訴婁今,對面又開始自顧自的報單子。 “護(hù)手霜給你帶一打,那邊便宜,不用舍不得,一個月一管可勁用,擦臉的你用慣老牌國貨,應(yīng)該不需要,數(shù)位板也用了兩年多,早出新型號也該換了,筆記本還是大一開學(xué)買的,也用了三年,還有手機(jī)……“ 溫荑樣躺在床上,雙眸瞇著,與對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成對照,整個人都是慵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