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指南 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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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抽抽,你隨便抽。我來幫你點煙!”秦青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從鄭橋松的西裝口袋里摸出一枚打火機,咔嚓一聲摁亮,把小小的火苗遞到白石嘴邊。 身為一個廢物,他也就這點用處了。 為了彰顯自己的殷勤態(tài)度,秦青把另外一只手抬起來,攏在白石嘴邊,防止風把打火機吹滅。 天知道保姆車里哪兒來的風。 白白嫩嫩的一只小手,散發(fā)著牛乳的甜和花朵的香,把微微的體溫傳導過來,不曾碰觸也捂熱了白石的臉。 白石眸色暗沉地瞥了小孩一眼,這才笑著吸燃了香煙。 鄭橋松也取出一支香煙,默不作聲地叼在嘴里。 秦青不用任何人提醒,連忙把打火機湊過去幫鄭橋松點煙,表情樂呵呵的。 三人之間彌漫著一種極親密的氛圍,融洽得沒有一絲縫隙可供外人插足。 明顯感受到排斥的衛(wèi)東陽無聲地笑了笑,交疊起修長的腿,姿態(tài)慵懶地靠向椅背。 挨個兒伺候完兩位大爺,秦青眼巴巴地看向衛(wèi)東陽,“你抽煙嗎?” 合著他點煙還點上癮了。 衛(wèi)東陽忍俊不禁,低笑出聲。白石和鄭橋松想要排斥他,而他的小獵物卻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把將他拉入這親昵的氛圍中。 不叫任何人受到冷落是小獵物的天賦技能嗎?這種技能適合養(yǎng)魚…… 衛(wèi)東陽不介意暫時當一條魚。如果能擠進這個魚塘,吞掉別的魚,那是最好的。 “我不抽煙,不過我可以學?!彼麥厝岬匦α诵?,伸出手輕敲駕駛座的側(cè)邊,禮貌地問道:“請問可以借我一支煙嗎?” 正在開車的老李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遞過去。 “謝謝?!毙l(wèi)東陽取出一根煙,夾在修長的指尖。 他沒找鄭橋松和白石借煙,因為他知道那兩個人不會搭理自己。 “能幫我點一下嗎?”他歪著頭,瞇著狹長的眸,極為專注地看著秦青,英俊的臉龐散發(fā)出難以言喻的魅力。 秦青看傻了。一個從來不抽煙的人,忽然就想學抽煙,為什么???他真的無法理解。 鄭橋松和白石擰著眉頭,同時吐出一口濃烈嗆鼻的煙霧,冰冷的目光刀鋒般剮過衛(wèi)東陽的臉。 這個情敵已完全暴露了他的野心。 996噗嗤笑了一聲,然后連忙用胖爪子捂住嘴。無論轉(zhuǎn)世多少回,它最愛看的果然還是這種戲碼! 秦青傻不愣登地湊過去,用小手捂著火苗,殷勤備至地幫衛(wèi)東陽點燃了香煙。 “先別急著往鼻子里吸,用嘴吸,不然會嗆到的。”他小聲提醒,完了有些眼饞:“真的那么好抽嗎?要不我也來一根?” 他說著說著就去拿衛(wèi)東陽手里的煙盒。 衛(wèi)東陽立刻把煙盒舉高,擰眉道:“不許?!?/br> 白石握住秦青不老實的手腕。鄭橋松把秦青摟進懷里,捂住了嘴。 “不準抽!”兩人異口同聲。 衛(wèi)東陽把煙還給老李,叮囑道:“他要是找你借煙,你記得告訴鄭總或衛(wèi)總?!?/br> 老李連連應(yīng)諾,額角滿是黑線。這些人也太雙標了,自己嘎嘎抽,卻不讓小秦抽。男人抽煙不是很正常嘛! 衛(wèi)東陽在鄭橋松的別墅里待了一整天。陪秦青吃午飯,哄秦青睡午覺,等秦青醒來又陪秦青吃晚飯,然后看著秦青和白石一起打游戲。 他在默默觀察,也在思考今后怎樣為秦青提供最舒適的生活。 鄭橋松和白石幾次趕客,都沒能把衛(wèi)東陽趕走。有些人看著優(yōu)雅矜貴,實則臉皮很厚。 到了晚上八點多,警察局打來電話,“……我們已經(jīng)確定,剛抓捕的嫌疑人就是寫血書的人?!?/br> “有明確的證據(jù)指向他嗎?”白石詳細地問。 “我們在血書的信封上找到一個非常細微的血點,用放大鏡才能看見。血點沒有經(jīng)過化學處理,提取到了dna,經(jīng)過比對,dna就是嫌疑人的。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br> “他背后有沒有主使者?” “沒有?!?/br> “你們搜查他的住處了嗎?” “搜過了,沒有找到這方面的證據(jù)?!?/br> “好的,謝謝?!?/br> 問話的時候,白石漆黑暗沉的眸子一直盯著衛(wèi)東陽,而衛(wèi)東陽只是溫和地笑了笑。 秦青眼巴巴地問:“鴨舌帽是那個變態(tài)嗎?” “是?!卑资磺椴辉傅攸c頭。 “耶!”秦青高舉雙手歡呼。 996喵嗚喵嗚直叫,追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圈圈。太好了,劇本里悲慘的結(jié)局,他們終于躲過去了! “我就說白石很可靠吧!有他在,你一定不會出事!”996興奮地說道。 秦青撲進白石懷里,兩條細細的胳膊緊緊抱住白石的脖頸。 他沒有說謝謝,卻感動地紅了眼眶,呼出的熱氣一股股地吹拂在白石臉上,帶著nongnong的香氣。他把自己變成了一朵馨香撲鼻的玫瑰,贈給愛護自己的人。 始終活在憂慮和恐懼中的他,終于獲得了解放。 白石滿心的懷疑和強烈的戒備,均在此刻被拋諸腦后。他反摟住秦青柔軟的身體,心臟與秦青的心臟貼合在一起,撲通撲通一陣狂跳。 鄭橋松開出的安保費是八位數(shù),秦青給出的安保費只是一個纏人的擁抱。但白石為自己當初的決定由衷感到慶幸。 比起錢,果然還是秦青更珍貴。 低沉而又愉悅的笑聲在客廳里回蕩。白石一邊撫摸著秦青微微顫抖的脊背,一邊睨視鄭橋松和衛(wèi)東陽。 毫無疑問,他是此刻的勝利者。 鄭橋松交疊起雙腿,語速緩慢:“既然危險已經(jīng)解除,白總也該功成身退了。安保費我明天就去找白總的財務(wù)結(jié)算?!?/br> 春風得意的白石瞬間拉下臉。 秦青呆了呆,退出白石的懷抱,露出無措的表情。他這才意識到,抓住那個變態(tài)就意味著白石該走了??伤娴纳岵坏?。 他慌忙揪住白石的袖子,指關(guān)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 臉色陰沉的白石垂眸看看這只小手,便又愉快地笑了。 “我的雇主是秦青,我是走是留也該由秦青決定?!?/br> 他話音剛落,秦青就快速搖頭:“我不要白石走!我自己給白石開工資,不讓公司拿錢!” 鄭橋松極為不悅地皺眉,舌尖品出一絲苦澀。當初是他不夠重視秦青才會讓白石鉆了空子,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白總可不是普通的保鏢。他在全世界各地都開設(shè)了安保公司,越是在戰(zhàn)亂的區(qū)域,越是能看見白總的影響力。秦青,白總為了你已經(jīng)耽誤很多工作了?!?/br> 衛(wèi)東陽語氣溫和地提醒。 這些話,即便是白石本人都沒有辦法反駁。為了保護秦青,他的確疏忽了公司的管理。 秦青臉色發(fā)白,十分不舍,卻還是慢慢放開了手中被捏地起皺的袖子。 “以后還能見到你嗎?”他小聲詢問,眼睛里溢出朦朧水霧。 這副無盡眷戀的模樣把白石的心都看化了。 “當然可以。你有什么事只管給我打電話,無論多忙我都會第一時間趕來?!卑资糇∏厍嗟暮竽X勺,把人往懷里揉。 只是恢復(fù)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對他來說卻仿佛是一場顛覆。原來不是秦青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秦青。 衛(wèi)東陽睨了鄭橋松一眼,嘴角掛著一抹興味的淺笑,仿佛在說“不用謝我”。 鄭橋松冷冷回望,的確沒有感謝對方的意思。 這幾個人都是野狗。 “我該回去了,謝謝鄭總的款待?!毙l(wèi)東陽站起身,笑著詢問:“秦青,不送送我嗎?” “哦哦,好的?!鼻厍噙B忙轉(zhuǎn)動輪椅。 “白總,你干脆跟我一起走吧?”衛(wèi)東陽看向白石。 白石瞥他一眼,表情冰冷又不屑。然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竟響了,對面有人頗為緊張地匯報了一些情況。 衛(wèi)東陽含笑等候在一旁。 幾分鐘后,白石掛斷電話,兇狠地瞪了衛(wèi)東陽一眼,冷聲道:“走吧,我公司有事?!?/br> 衛(wèi)東陽再度看向鄭橋松,優(yōu)雅笑容里依舊寫著一句話——不用謝我。 他好像能隨意cao控周圍的一切,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會在他的意念中發(fā)生。 一瞬間,鄭橋松竟覺得脊背發(fā)涼,從未有過的如臨大敵的感覺,像黑色的巨浪猛烈拍打心防。 養(yǎng)傷期間,衛(wèi)東陽時常來探望秦青。 朱晨風忙完了劇組的事,竟然把隔壁的別墅買下,當了秦青的鄰居。他可以在家辦公,作息時間很自由。 是以,鄭橋松上班之后,秦青就會跑到朱晨風家,跟朱晨風整日整日待在一塊兒。 朱晨風寫劇本的時候,秦青就趴在桌子邊,滿眼崇拜地看著。朱晨風畫分鏡的時候,秦青就在一旁幫忙削鉛筆,遞草稿紙。 等朱晨風忙完了,秦青就會拿出《深瞳》劇本,讓對方陪自己一起研讀。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若是哪天不膩在一起,竟然覺得渾身不舒服。 996跑進朱晨風家里的廚房,扒拉開冰箱偷吃早上剛買的魚rou。 “我的主人是個開魚塘的,他養(yǎng)了很多魚。一條叫做大白鯊,吃人不吐骨頭。一條叫做虎鯨,是個穿西裝的暴徒。一條叫做齒鯨,明明很兇卻裝優(yōu)雅。一條沒有名字,比克蘇魯還神秘。沒準兒哪天他會長出觸手,把整個太平洋都攪渾……” 996一邊吃rou一邊含含糊糊地哼歌,曲調(diào)十分歡快。 聽見聲音來到廚房門口的秦青:“……” 996回頭瞥他一眼,晃了晃粗粗的尾巴。 “誰是大白鯊,誰是虎鯨,誰是齒鯨,誰是克蘇魯?”秦青好奇地問。 “你說呢?”996叼上魚rou,一溜煙地跑了。 “喂,你回來說清楚!”秦青轉(zhuǎn)動輪椅追上去,追到半路才后知后覺地喊:“誰養(yǎng)魚了!你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