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指南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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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柏舟沉聲說道:“這里是中央軍部,你們要把我的人帶走,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嗎?” 幾名警察慌忙低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可是上面交代了,讓我們務(wù)必把人帶回去。這是逮捕令,軍長您看看。不把人帶走,我們也交不了差。只是口頭教育一小時,已經(jīng)是很輕的處罰了,我們保證一小時后把人平平安安地送回來。” 幾名警察遞上一紙公函,前倨后恭的態(tài)度非??尚?。 殷柏舟并不接逮捕令,而是眸色冰冷地睨視這些人。這些人雙手舉著逮捕令,維持著彎腰鞠躬的姿勢,完全不敢亂動。 場面僵持住了。 蘇酥不想讓軍長和秦青為難,臉色蒼白地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跟他們走?!?/br> 燕于飛也在一旁說道:“蘇酥,你跟他們走一趟吧,不會有事的?!?/br> 自己愿意跟警察走是一回事,燕于飛不顧他的安危,勒令他走,這又是另一回事。蘇酥慢慢轉(zhuǎn)頭,用浸透淚水的眼瞳深深地看了燕于飛一眼。 這一眼有著數(shù)不盡的悲哀,也有著悄然浮現(xiàn)的絕望。 這一眼讓燕于飛心臟狂跳,幾近窒息。 當(dāng)燕于飛撐不下去,要當(dāng)著秦甘棠的面保下蘇酥時,蘇酥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秦青追上去想阻攔,蘇酥卻哭著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這次處罰或許是一個適時敲響的警鐘,告訴他不要奢望得不到的東西。 他接受了處罰,也就抹除了奢望?;貋碇?,他會是一個全新的蘇酥,一個不再愛著燕于飛的蘇酥。 秦青忽然理解了蘇酥的心情,于是便站在原地不動了。 殷柏舟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秦青一眼,確定他打消了留下蘇酥的念頭,這才接過逮捕令仔細(xì)查看。 逮捕令的確是警察廳頒發(fā)的,卻簽署了康恩斯坦的名字。他是帝國太子,得到了他的授權(quán),難怪警察敢管到軍部頭上。不過逮捕令也寫明了只是口頭教育,不會有太大問題。 蘇酥走了,登上警車時狠狠摔了一跤,跌破了額頭。 秦青隔得太遠(yuǎn),不能扶他,只能疼惜地看著。 蘇酥從車窗里探出頭來與秦青道別,臉上沾滿血跡,卻也露出釋然的笑容。他沖秦青不斷揮手,卻再也不曾看站在一旁的燕于飛一眼。 警車升上高空,變成了天際的一個小黑點。 秦青仰望那個黑點,心里涌動著不安。 秦甘棠也從醫(yī)務(wù)室里走出來,對著天空慢悠悠地嘲諷:“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誰叫他覬覦我的alpha?!?/br> 說這話的時候,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燕于飛正用何等森寒的目光睨視他。 秦青勾了勾唇,發(fā)出短促而又輕蔑的一聲嗤笑。 秦甘棠知道他為何還笑得出來,因為他和蘇酥不一樣。他不會覬覦他的alpha。他覺得自己的alpha就是最優(yōu)秀的,比起殷柏舟或燕于飛也毫不遜色。 每一個omega都羨慕秦甘棠,唯有秦青不會。 每一個omega都想把秦甘棠的alpha搶走,唯有秦青不會。 從小到大,秦青總是能毫不費力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秦甘棠轉(zhuǎn)頭看向秦青,不再掩飾自己的扭曲和嫉恨。 秦青也在看秦甘棠,卻是居高臨下,渾不在意的。 他雙手插兜,擺出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然后慢慢俯身,緩緩低語:“秦甘棠,你知道嗎,我啊,從來不稀罕你的東西?!?/br> 他勾了勾唇,極愜意也極松弛地笑了。 是的,他不稀罕?。∷麗凵狭巳蝿t淮,所以全世界的alpha在他眼里都變成了一文不值。 秦甘棠不擇手段強(qiáng)占燕于飛的舉動,在他眼里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好?。『玫煤?!你已經(jīng)這么喜歡任則淮了嗎?那我一定會把他搶過來的!秦甘棠揚起下頜,對秦青回以惡毒的微笑。 兄弟倆于寂靜無聲中撕破了臉,也宣了戰(zhàn)。 秦青回到醫(yī)務(wù)室繼續(xù)調(diào)配藥劑。秦甘棠拉著心不在焉的燕于飛離開了。 殷柏舟還等在醫(yī)務(wù)室里,正用智腦的掃描儀一一掃描桌上的試管。 “危險物品,請注意!危險物品,請注意……”掃描儀不斷發(fā)出警報聲,讓他濃眉緊皺。 徒手拆解巨量炸彈也不曾眨過眼的他,此刻卻冒出了很多細(xì)汗。 “我要增加醫(yī)務(wù)室的預(yù)算。多出來的錢,我希望你全部拿去購買機(jī)器人助理?!彼P(guān)掉掃描儀,極為嚴(yán)肅地說道。 秦青低下頭,藏起自己瞬間綻放的快樂笑容。他當(dāng)然知道殷柏舟為何要說這種話。 他想讓機(jī)器人助理來承擔(dān)這份危險的工作,以免爆炸波及秦青的生命。他非常擔(dān)心秦青的安全。 “好的軍長?!鼻厍鄾]有拒絕這份隱藏在冷淡外表下的關(guān)心。 兩人沉默地站著,找不到任何除了公事之外的話題,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還只是陌生人。 尷尬的氣氛悄悄蔓延。除了戰(zhàn)斗,殷柏舟的頭腦里不存在任何東西。氣泡、絨花、云朵、南風(fēng)、清溪等美妙的詞匯,都是認(rèn)識秦青之后無端端從他記憶深處涌現(xiàn)的。 看見秦青就會想起這些過分柔軟的詞匯,這是最自然的一件事。 殷柏舟在大腦里搜尋了一圈,找不到有可能讓秦青感興趣的話題,只好戴上軍帽朝門口走去。 秦青上前幾步,跑到他前面,雙手撐住門框,把路堵住。 “軍長,先別走,留下做一個精神力檢測吧。我想看看您的健康狀況?!鼻厍嘌鲱^看著殷柏舟,眼瞳里溢出nongnong的擔(dān)憂。 這份擔(dān)憂在他的職責(zé)之內(nèi),卻又比職責(zé)多出了一些東西。 殷柏舟的血液又開始變熱了。然后他冷淡地?fù)u頭,拒絕了這個請求:“我很好,不用檢查。” “不行,您一定要檢查?!鼻厍嗟碾p手依然撐著兩邊的門框,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出去的路。 殷柏舟只要伸出手,輕輕拉他一下,就能讓他踉蹌著讓開。這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但是殷柏舟卻沒有動作。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垂眸看著秦青美到妖異的臉龐。 秦青細(xì)而長的眉毛微微蹙著,漆黑眼瞳里滿是關(guān)切,薄唇抿得很緊,下頜略略抬高,顯得非常倔強(qiáng)。這種倔強(qiáng)的表情竟然比他微笑的模樣還要好看。 于是殷柏舟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不曾想過推開秦青,強(qiáng)行離去。 “我不接受檢查。”他再次說出拒絕的話,卻沒有任何動作。 只要他愿意,他輕易就能從這個小軍醫(yī)的手里逃脫。 但是他不愿意。 燈光從他身后照射過來,讓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把秦青籠罩。他那么強(qiáng)悍,而秦青卻如此脆弱。 “不接受檢查您就別想離開?!?/br> 脆弱的秦青只要伸出細(xì)細(xì)的胳膊,象征性地一攔,就能讓強(qiáng)悍的殷柏舟完全止步。 996叼著一根醬香豬蹄跑回醫(yī)務(wù)室,看見堵住門口的兩人,不由有些傻眼。 “你們在玩什么游戲嗎?”它不想從兩人的胯下鉆進(jìn)屋內(nèi),只好蹲坐在外面的空地上。 秦青沒有回答,而是仰起臉,堅定不移地望著殷柏舟。 殷柏舟垂著眼眸表情淡漠地看過來,既不動,也不言語。如果無人打擾,他可以一直一直看下去,這是比戰(zhàn)爭更令他沉迷的東西。 僵持了大約兩三分鐘,秦青提議道:“軍長,要不然我們來比賽吧。誰先眨眼誰就輸,輸了的人要答應(yīng)贏了的人一個要求。而我的要求是,您必須留下做一個精神力的檢查?!?/br> 殷柏舟并不覺得自己會輸,于是點頭答應(yīng)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秦青,這不是比賽,是獎賞。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開始了比試。 996一邊啃豬蹄一邊搖頭嗤笑:“切,幼稚!” 秦青仰頭凝視殷柏舟。 這張極致俊美的臉龐帶著所有他曾經(jīng)最為熟悉的痕跡。這雙深邃難測的眼瞳,即使夾雜著一絲陌生,也不曾丟失最溫暖的光芒。這雙薄而優(yōu)美的唇即使刻板嚴(yán)肅,不習(xí)慣展露笑容,也總會吐出看似冷淡實則溫柔的話語。 時空在變,世界在變,他愛的人好像永遠(yuǎn)都不會變。 秦青的眼瞳里顫顫地溢出水光,嘴角卻止不住地微微上揚??粗@張臉,他感動地想哭,卻又開心地想笑。 世界上最藏不住的秘密就是愛。 秦青感覺得到,自己快要藏不住了。 他彎了彎濡濕的眸子,翹了翹微紅的薄唇,露出一抹深切眷戀的笑容。 殷柏舟的眼瞳急劇收縮了一瞬。此刻,秦青露出的笑容,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 秦青好像有些傷心,卻又仿佛很是開懷。他既想綻放,又想悄悄地藏起來,像是開在最深的草叢里的一朵小蘭花,風(fēng)吹動周圍的草葉,讓它竊竊地露出頭來。 獨行荒野,冷不丁看見這樣一朵小花,心也會跟著柔軟,只想把他捧在手里,輕輕地嗅一嗅他的香氣。 之前殷柏舟還覺得秦青倔強(qiáng)的表情比微笑好看。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又覺得這抹溫暖而又柔軟的微笑是最好看的。 他的血液越來越guntang,仿佛受到了最濃烈的,100%適配的信息素的影響。這影響是致命的! 可是醫(yī)務(wù)室里沒有信息素。 當(dāng)殷柏舟的鼻尖冒出熱汗,感覺快要失控時,秦青忽然低笑了一聲,柔柔地說道:“對不起軍長,我一定要贏。” 話落,他踮起腳尖,沖殷柏舟汗?jié)竦目∧槾盗艘豢跉狻?/br> 氣流里裹著又濃又甜的香味,鉆入殷柏舟的鼻尖,撩動他的睫毛,讓他不受控制地眨眼。 他輸了。 他的血液像熔巖一般沸騰,心臟像快要噴發(fā)的火山口,砰砰狂跳,莫名的眩暈感襲來,讓他不得不撐住門框,阻擋身體和精神力的雙重失控。 原來不需要信息素,一個alpha也可以如此熱烈地為一個omega燃燒。 這個秘密,是不是只有他知道? 第69章 3你搶的都是我不要的7 殷柏舟失控了,徹徹底底。 他也和秦青一樣,用雙手撐住門框,只不過他撐在更高一些的地方,于是兩個人便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過高的體溫穿透了薄薄的作訓(xùn)服,像燃燒的火炭一般兇猛地傳遞給秦青,令秦青愕然抬頭。 “軍長,您怎么了?”秦青張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