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上流秘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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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燁、唐瑩和侯正翰去刑事局附近的餐廳吃飯。雖然是標(biāo)準(zhǔn)天龍區(qū),信義區(qū)小巷子鑽一下還是可以找到幾家cp值不錯的餐廳,嘴刁的侯正翰最懂此道。 「這家的青醬很濃又不油膩,超完美。」侯正翰擦嘴巴,「番長介紹的果然不是蓋的?!?/br> 番長是四隊隊長潘耀星,跟侯正翰是好朋友,也是尹燁少數(shù)的剋星之一。 「你可以下次直接點他們的青醬來喝,連麵都不用了?!挂鼰罾涞?。 「你夠了沒?。繉W(xué)妹去給人看看又沒壞,你到底是在玻璃心什么意思的?我他媽真的受不了你,碰到學(xué)妹直接打翻醋桶?!购钫才馈?/br> 「我跟你說青醬,你跟我說小瑩,心虛的是你吧?」尹燁慢斯條理的拿店家附的大蒜醬涂麵包。 侯正翰發(fā)現(xiàn)又跌進尹燁挖的坑,氣得漲紅臉,一怒之下真的把青醬喝完,氣呼呼的看著尹燁。 「油嗎?」尹燁瞅著侯正翰。 侯正翰別過頭去完全不想回答問題。 「沒在吃飯時間找還真找不到你們?!菇闩R跟尹蘭來了。 「老姜,最近我們沒去地檢署是在處理洗錢案……」侯正翰陪笑。 「吳煥成命案是忘光了嗎?」姜秀臨拿了空水杯,倒了杯水喝。 三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吃完飯去地檢署,我們找到重要資料。」姜秀臨說完就跟尹蘭走了。 ※ 尹蘭和姜秀臨拿出驗尸報告,侯正翰一翻就說:「梅琳已經(jīng)先跟我們說了?!?/br> 姜秀臨坐下來,瞅向三人,「給我們一個方向吧!你們想先找誰?」 海豐、城幫、馮耀翔,真的很難選,不過真的要決策還是可以的。 「海豐?!挂鼰畹?。 尹燁說道海豐時唐瑩腦中浮出一段回憶,是她去參加時尚活動的事,那天她雖然沒有跟柯瑋珊攀談,但唐瑩對柯瑋珊的習(xí)慣印象很深刻,柯瑋珊寫字使左手,用餐使右手。 「老姜,你說你有認(rèn)識的左撇子朋友,那我問你,」唐瑩問:「左撇子是不是很多都會左右開弓?」 「這個嘛……我當(dāng)初跟我那個左撇子朋友聊天,」姜秀臨想了一下,「他說因為以前左撇子被認(rèn)為不正常,長輩都會強迫小孩子要練右手,但天生的習(xí)慣改不掉,右手再怎么練也沒辦法比左手順,他確實是有被強迫練過右手,所以會左右開弓。」 「怎么了?」尹蘭奇道。 「柯瑋珊好像就是左右開弓?!固片撟屑?xì)回想,「我那天沒有跟她講過話,但有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柯瑋珊寫字拿餐具用左手;用餐用右手?!?/br> 姜秀臨躺在椅背上,連連稱奇,「這確實是很多左撇子的習(xí)慣,我那個朋友也是?!?/br> 眾人很清楚,用手習(xí)慣可以是一個證據(jù),但不能將柯瑋珊入罪,必須找到更多證據(jù),速度再慢一點,他們就有脫罪的機會了。 「去調(diào)監(jiān)視器吧!河濱公園一定有監(jiān)視器的?!菇闩R下令。 ※ 四人循著賭場到吳煥成的住處,調(diào)了沿路所有監(jiān)視器畫面,回刑事局看,張雅欣也根據(jù)姜秀臨的要求,將這一路上的風(fēng)景都用攝影機拍下來,她想不通為什么檢座要這么做,調(diào)了監(jiān)視器畫面來看還不夠嗎? 姜秀臨等到監(jiān)視器畫面跟張雅欣錄的影片后打開三個螢?zāi)粊砜?,手指敲著桌面,定神看著。這時河濱公園靠近賭場的角落那支監(jiān)視器影片不知出現(xiàn)什么影像,姜秀臨按下暫停,四人都湊上來看,上面是吳煥成,只見他東張西望,動作躡手躡腳,好像是在躲誰,不久就出鏡了。 姜秀臨切到另一個監(jiān)視器畫面,看到吳煥成按下暫停,跟張雅欣拍的影片相對照。影片中吳煥成站的位置跟眾人一開始看靠近賭場的那支監(jiān)視器是一樣的。但不對的是,為什么切到另一個監(jiān)視器畫面,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景色、同樣的人,但卻是不同時間? 姜秀臨再切一個監(jiān)視器畫面,跟上一個完全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時間。他不信邪,把所有的監(jiān)視器畫面通通打開來看,除了時間以外全都是一樣的! 「你們到底調(diào)了多少帶子?怎么通通都是一樣的?」姜秀臨面帶慍色。 尹燁道:「我們至少調(diào)了十支監(jiān)視器,大概有三到四支是壞的,鑑識科正在修復(fù)看有沒有拍到,晚點給我們結(jié)果。你這邊在看的是所有正常的監(jiān)視器?!?/br> 「不一樣的拍攝時間、監(jiān)視器的位置也都不一樣、拍攝的角度也都不同,結(jié)果拍到的畫面全都是一樣的,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四五支監(jiān)視器是為什么可以通通拍到同一個畫面?!菇闩R的臉色非常難看。 「不要跟我說這傢伙跟布袋戲一樣可以變好幾個?!购钫驳乖谝巫由?。 「這明明很簡單,」唐瑩覺得男人真的是單細(xì)胞生物,「只有一兩個鏡頭是吳煥成本尊,其他的全是假的,還有關(guān)鍵的帶子壞掉了而已?!?/br> 「就這樣?」姜秀臨喝了一口咖啡,還是不相信。 「就這樣啊,老姜你暈了嗎?」唐瑩啞然失笑。 三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洗臉,而且洗臉?biāo)Ρ摹?/br> 「現(xiàn)在重點是能不能修復(fù)壞掉的帶子?!固片摰溃骸肝矣X得這幾支監(jiān)視器會壞掉不是偶然,是有人刻意去破壞?!?/br> 「看來這幾支監(jiān)視器有拍到兇手,也有拍到偽裝者?!菇闩R道。 「說不定偽裝者就是兇手?!?/br> 「這個畫面停的時間是清晨七點多,根據(jù)法醫(yī)室的驗尸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八點多,這個畫面就是吳煥成生前的畫面。他是穿越河濱公園來到賭場,但他住的地方其實根本不用越過河濱公園就可以到賭場,這樣子……」唐瑩沉吟。 「為什么他要繞?」尹燁自問。 「看他躡手躡腳的……」唐瑩尋思,「應(yīng)該是要躲人,但會是躲誰?」 「在道上自然是躲仇家了,」侯正翰道,表情一派輕松,「先不說他的老闆蘇永興有很多隱性仇家,他自己也有不少仇家。但仇家多不一定會殺身之禍,在道上有到殺身之禍多半是要杜攸攸之口,簡單講,兇手要死者閉嘴。」 看來是賭場的事沒錯了,姜秀臨思索。 「躲得掉監(jiān)視器、知道死者會出沒在這里、還知道死者穿的衣服以便喬裝,又可以成功殺害死者,兇手對河濱公園十分熟悉,應(yīng)該是跟死者熟識的當(dāng)?shù)厝?,或住居所離河濱公園不遠處?!?/br> 縱使拉了兩個關(guān)鍵字,但四人仍是沒有頭緒,只能確定吳煥成的死和賭場有關(guān),除了傳喚所有賭場的人以外目前看來別無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