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以往板著殭尸臉，今天尹燁垮著臉等jiejie來。侯正翰遞上菸，自己也點(diǎn)起來，「我覺得jiejie永遠(yuǎn)是弟弟的天敵，所以你也不用這么喪志。」

    「我沒有喪志。」尹燁拿出打火機(jī)點(diǎn)菸。

    「可是你看起一副想死的樣子?！购钫舱Z畢吸了一口。

    「我每天都這副想死的臉。」尹燁也吸了一口，吐出后道。

    「殭尸的臉部肌rou發(fā)展停滯，只擺得出這張臉是正常的?！挂m看到弟弟的第一句話就沒好話。

    「外人罵你弟殭尸也就算了，連你也跟著罵，有沒有手足愛?。俊挂鼰罘籽?。

    尹蘭不語，一看就是懶得回應(yīng)。尹燁氣到轉(zhuǎn)過頭不想理尹蘭。

    「小燁燁，」侯正翰捻熄菸出面打圓場，「尹檢是來辦案的，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知道你很討厭她，但把案子辦完再說好嗎？」

    聽侯正翰這個老同學(xué)難得開口講點(diǎn)正經(jīng)話，尹燁只好給點(diǎn)面子，整理思緒面對案子。

    敲門聲起，尹燁起身去開門，是小趙，他手上拿著一疊紙，看來又有新物證了。

    「老姜，陳江榮和死者是債權(quán)人和債務(wù)人的關(guān)係，會講到五分鐘不會只有討債，必定另有文章?！挂鼰钫f。

    「你在講廢話，但也正確。」姜秀臨微笑，這是會令律師們膽寒的微笑。

    「里面有一段很有意思，是死者跟陳江榮說的?！菇闩R讀通聯(lián)解密：「死者似乎是在威脅陳江榮：『你最好趕快還錢，否則就不要怪我嘴不緊。我去當(dāng)抓耙子的話你絕對死無葬身之地，識相一點(diǎn)就趕快還錢。』」

    「雖然字字句句都提到錢，但從死者后面這句話看來，他們似乎不是很單純的債權(quán)人與債務(wù)人的關(guān)係?！挂m說。

    侯正翰搓下巴：「看來他們有彼此不可告人的祕密。」

    ※

    尹蘭看著製作好的筆錄，斜睨著三個大男人，「我實(shí)在不懂，你們一直說那個陳江榮有問題，證據(jù)也很確切了，結(jié)果就是不傳他來問，動機(jī)真的有這么重要？」

    「女魔頭，」尹燁都稱呼尹蘭女魔頭，「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欠的少你怕銀行；欠的多銀行怕你？」

    「這我不太懂。」尹蘭柳眉蹙起。

    姜秀臨揚(yáng)起嘴角，「我懂了。銀行什么不怕，最怕呆帳，也就是欠款收不回來，欠的越多銀行越怕這筆收不回來。如果讓他撐住，還有利息可以拿，如果債務(wù)人真的倒了，債務(wù)人自己沒損失，然而債權(quán)人——銀行自己卻連一毛錢都拿不到?！?/br>
    「問題是現(xiàn)在死的是債權(quán)人，這個論點(diǎn)不通?！购钫泊甏晗掳?。

    尹燁又道：「死者并不是債權(quán)人，債權(quán)人嚴(yán)格來說是城幫，就算收不回來也是城幫的呆帳，不是死者的。死者只是代收，這些錢并不是進(jìn)他的名下，就算要不回來他也沒差，何必這么緊張？」

    「小燁燁你忘了，上次有問到死者a錢。」侯正翰懷疑尹燁的記憶。

    姜秀臨沉吟，「如果陳江榮知道呢？照上次的通聯(lián)解碼看，陳江榮知道死者偷a錢。但是死者好像也知道陳江榮什么，如果從這里攻，陳江榮才會乖乖認(rèn)罪?！?/br>
    「小瑩有參與嗎？」尹蘭突然問。

    「有參與一些，怎么了？」尹燁回。

    尹蘭笑得燦爛，「有些事要問小瑩才知道?！?/br>
    侯正翰打了一陣?yán)漕?，用眼神同意尹燁不要認(rèn)識尹蘭的原因。

    ※

    尹蘭帶了一些嬰幼兒用品來找唐瑩，順便來看看小姪子。

    「基因真好又好笑神，笑起來很可愛，比較像你，不像那個殭尸?！挂m逗弄著尹宸。

    「小虎很愛笑，喝奶也會偷笑?！固片撦笭枴?/br>
    「很活潑??！」尹蘭稱讚姪子貶低弟弟，「不要像那個殭尸臉就好了?！?/br>
    「尹燁沒有那么不愛笑，真的?！固片摯驁A場。

    「我認(rèn)識他比你認(rèn)識他久，他就是一年365天都那張臉?！挂m撇撇手，「我都懷疑我媽是不是生他的時候不小心用控固力幫他洗澡?！?/br>
    「殭尸最近工作忙；假混血老媽只會顧著那個廚房；我想說你可能沒買什么東西，一點(diǎn)小東西不成敬意，不要跟殭尸說我?guī)У??！挂m打開大袋子，一樣樣拿出來。

    「尹檢最近日理萬機(jī)，怎么還會帶東西給我？」唐瑩的消息也挺靈通。

    尹蘭乾笑，「殭尸跟你說的啊！這個臭殭尸嘴真不緊?！?/br>
    「是學(xué)長說的?！固片摶貞?yīng)。

    「光頭?。　挂m恍然大悟。

    「尹檢想問什么？」

    尹蘭抿抿唇，猶豫該如何開口，畢竟有些話題真的不好起頭，「你這次……有沒有看到什么？」尹蘭問。

    「我看到一名少年半夜在籃球場上打籃球?！?/br>
    「就這樣？」尹蘭瞪大眼睛。

    「就這樣?！?/br>
    一個靈感，尹蘭把幾張口卡拿出來，給唐瑩指認(rèn)，「是這幾個嗎？」唐瑩接過，仔細(xì)觀看，抽出其中一張，「我看到的，是他。」

    尹蘭肩膀一松，口卡掉在床上也沒收，嘆了口氣。

    「怎么了？」唐瑩對尹蘭的反應(yīng)不解。

    「這個小孩叫陳冠捷，是蘇永興命案疑犯陳江榮的兒子。五年前被學(xué)校的籃框砸死，或許他會徘徊在籃球場就是……」唐瑩心里有答案，但她說不出口。

    這個孩子的冤大到?jīng)]人能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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