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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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煜在整理這個月要出刊的所有刊物,晚點開會要跟父親報告。京風集團是尹家的事業(yè),是臺灣最大的出版集團之一,業(yè)務自書籍到期刊,從上游輸出作品到出廠的通路都由京風一手掌握,有出版帝國之稱。 現(xiàn)任總裁尹勃川是尹燁和尹煜的父親。尹燁是警察,現(xiàn)任刑事警察局偵一隊一組組長;尹煜是京風集團總編輯兼執(zhí)行長,掌握部分社會輿論,社會地位不低,并不遜于哥哥。 京風集團的出版品質(zhì)不低,雖這種出版方式媲美美國石油大王洛克斐勒,但因質(zhì)量皆有一定程度水準,因此雖然有反對的聲音,終究不大,一手創(chuàng)立這個出版帝國的尹勃川也不怎么在意。 尹煜將出版刊物表單整理完畢,放進平日辦公的平板電腦里,準備會報時內(nèi)線進來,他接起內(nèi)線,是父親的貼身秘書。 「總編輯,總裁請您進來一趟。」 尹煜覺得奇怪,晚點就要會報,為何父親現(xiàn)在就要找他,遂低聲問秘書:「你知道爸找我做什么嗎?」 「不知道,」秘書瞥了老闆一眼:「總裁似乎不太高興,他桌上擺了本書,可能是跟您討論那個。」 這讓尹煜更覺得奇怪,他接手執(zhí)行長后父親向來不太管出刊的刊物,只要他審核完畢就出刊,但又為什么父親要找他討論這個,這令尹煜陷入五里迷霧之中,非得弄得清楚,他比家里任何成員明白父親的性子,非解釋清楚不可。 「我馬上進去?!?/br> ※ 尹煜誠惶誠恐的進總裁辦公室,尹勃川果真露出不悅的神色;見到父親,讓尹煜更加繃緊神經(jīng),深怕一個失言父親會勃然大怒。 尹勃川拿起原先擺在桌上的刊物,往地上一丟,尹煜猶豫了一番,拾起來一看,是一篇關(guān)于詐領(lǐng)保險的專題,內(nèi)容是幾家保險公司指控一位民眾詐保,殺了自己的妻小。 「消息哪來的?」尹勃川道,冰冷的語氣可以讓大樓的中央空調(diào)結(jié)冰。 「幾個保險業(yè)務投書?!挂洗蟾胖栏赣H為何找他了。 「那些個業(yè)務怎么會知道?」 「我有問他,他說是猜的?!挂庾R到自己站不住腳,尹煜囁嚅道。 聽到這里尹勃川怒起拍桌,「我說過多少次,不準放這種沒有根據(jù)的報導,讀者投書也不行!尤其這是新聞刊物,新聞刊物的目的是要散布正確的資訊,以正社會視聽。不是讓民眾投稿的,這不是徵文比賽也不是文學作品!」 「你有兩條路可走,」尹勃川走到尹煜面前,搶回刊物,丟回桌上,「撤掉這篇不確定的報導,或找到根據(jù),否則回收后的損失你全數(shù)吸收,公司不擔這個責任?!?/br> 「可是這是開放投稿的,如果不收錄就違反每期開專題的本意了?!挂嫌X得這和原本開這個專案的目的相左,為了出版自由,他據(jù)理力爭。 「那就收掉,」尹勃川獨裁起來時讓很多人無法接受,「我開辦的新聞刊物不收任何沒有根據(jù)的鄉(xiāng)野奇談或都市傳說?!?/br> 「您說的根據(jù)到底是什么?人證?物證?案例?」尹煜將恐懼拋諸腦后,悍然拒絕父親的要求,「求證這種事有警方做,有人只是丟出懷疑,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脤n}讓社會大眾反思這個問題?事實就是詐保頻傳,不是嗎?」 「你告訴我詐保的標準是什么?」尹勃川反問:「名目不對、虛報、謊報,甚至殺人取財?詐保也是保險公司評斷的,你什么時候兼差保險公司了?」 「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的語氣鏗鏘有力,「保險金要不要發(fā)放、民眾有無詐保、保險公司是否故意撤回申請都是保險公司的標準,當一家保險公司認定這項申請案不是詐保時,你又有何立場可以認定該案件是詐保?不要以為傳媒產(chǎn)業(yè)可以為任何一方說話。我不喜歡給人掐著脖子說話,所有事都一樣?!?/br> 「要保留專題當然可以,」尹勃川的態(tài)度放軟,「用各種管道找到更詳細的資料,不要誤導社會大眾,我不要公司的輸出成為其中一個產(chǎn)業(yè)洩憤的工具,我不為任何產(chǎn)業(yè)服務,我只為社會大眾服務?!?/br> 「這個內(nèi)容我不準,如果下廠印刷了,全部回收,虧損你要全部吃下來,因為是你自己審稿的疏失。你先出去吧。」 父親丟出的條件令尹煜陷入苦惱,他要上哪去找證據(jù)?去翻每家保險公司的條款?那會洩露保險公司的資訊,對保險公司不利,屆時保險公司會告他們妨礙商譽或誹謗,但不羅列詳細資料,父親絕對不會允許刊登。 尹煜長嘆,撥了通電話給哥哥尹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