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走廊上就傳來了各種學(xué)生響動，語文老師拖了一會兒堂，話落的時候看見講臺下不少學(xué)生視線已經(jīng)往課室外轉(zhuǎn)了，于是說了下課。

    上個星期剛輪換了座位，很巧，李月亮和李越亮成前后桌了，也是這個月的學(xué)習(xí)小組，李越亮和同桌搬著桌子接到她們后面的時候，林子瑜湊近在她耳邊說這下liyueliang都在我們小組了。

    在一個班，有時候有人叫的時候難免會應(yīng)錯，又鬧了幾次烏龍后辦理達成了一致，叫李越亮的時候只叫兩個字月亮，叫李越亮的時候便是連名帶姓。

    站起來的時候，李月亮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大家一起說完謝謝老師后，李月亮摸了一下肚子，那種不舒服感更加強烈了，像有什么東西順著腹部里面的生理結(jié)構(gòu)要流下什么，腰都隱隱的酸。

    李月亮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不燙，甚至還有一點涼的感覺，是因為自己探所以感覺不出來嗎？李月亮擰著眉想。

    正想偏過頭去找同桌林子瑜給她探探的時候，李月亮聽到身后傳來叫自己名字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清風(fēng)拂在自己屁股后面，偏頭的動作變成轉(zhuǎn)頭，腳步帶著身體稍稍往后轉(zhuǎn)，一雙手張著一件校服至腰往下的遮住她后面，視線上掃時李越亮彎著腰抬著下巴往上仰視著她，黝黑的膚色里，兩頰生了些許緋紅，唇緊繃著，對視的時候，紅色暈得更深了，李越亮目光顫抖，張了張口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這般舉動也引來了兩個人同桌注意，張斐宏側(cè)過眼睛掃了一眼他們兩個人的動作，沒有說話，視線還落在李越亮的動作上，但是手上在收拾著桌面的課本，林子瑜轉(zhuǎn)了半邊身體，看了一眼李越亮，張口想要說話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什么，瞳孔都張大了一點，立馬湊過身貼到李月亮耳邊，說：“月亮，你來那個了！”說完，眸子緊張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用余光注意著旁邊的人。

    看見李越亮一直彎著腰，林子瑜從他手中接過校服，按在李月亮腰上后拉起兩個衣袖圍到她腰前打了個結(jié)。

    李月亮有點懵，但還是配合著林子瑜的動作輕輕抬了一下手，轉(zhuǎn)眼去看李越亮的時候，李越亮立馬避開她的視線，緩慢的坐回了座位，雙手無所適從的在課本上亂翻，像是做了什么事情被別人抓包了的樣子。

    我來那個了？

    “是什么??？”李月亮問了出來，然后她看見在她問出口后，李越亮的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頭直往下低。

    這問題問得林子瑜都皺了眉頭，張了一下嘴巴，然后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她還偏著頭看李越亮，被林子瑜扯著走的時候腳步有點慌亂，但是很快又恢復(fù)了平緩。

    課間三兩的學(xué)生在樓梯口講話，她們路過這些學(xué)生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李月亮蹬著腳步，走路的時候覺得腰酸的格外厲害，她說：“子瑜，我今天好像有點不舒服?！?/br>
    林子瑜放緩了步子，回過頭的時候聽見她繼續(xù)說：“我剛才摸了一下額頭，應(yīng)該沒發(fā)燒?！?/br>
    林子瑜目光一直看著一個路過的學(xué)生，直到那個學(xué)生身影消失在轉(zhuǎn)彎處，這截樓梯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了。

    “你要去小賣部嗎？”課間大家也基本只會在走廊和課室活動，一般都不會下樓。

    “你來月經(jīng)了?！绷肿予旱吐曇艉退f，說完又轉(zhuǎn)到她身后看了看，“你不知道嗎？沒感覺嗎？”

    李月亮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身下淌過一刻暖流，下腹好像有什么東西直直往下墜，不疼，但是感覺特別奇怪，一時之間找不到林子瑜口中話的參照和認知。

    思緒閃回某個課堂時候，她好像才明白過來。

    看著李月亮一臉茫然的樣子，林子瑜說：“你不會還沒有來過吧？”

    李月亮對上她詢問的眼神，默了片刻才點了一下頭，應(yīng)了一聲。

    啊，原來是，發(fā)育了啊。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下身，衣袖系成的結(jié)在自己的小腹上，往下看寬松的校服褲還是嶄新的顏色，好像根本沒什么不一樣，但是她的身體內(nèi)部卻在發(fā)生一件翻天覆地的變化。

    后知后覺的，她才想到這一年她好像長高許多，有一次在廚房幫忙打下手的時候，她已經(jīng)比張?zhí)m高了。

    同是那天，她彎腰炒菜的時候張?zhí)m好像多看了她幾眼，隔天她洗完澡回到房間準備睡覺的時候，張?zhí)m沒有預(yù)兆的推開她的房間，她心被一驚，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站著的張?zhí)m，拉被子的手停了動作。

    看著張?zhí)m越走越近的時候，她小聲地喊了一聲媽。

    張?zhí)m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直直地走過來，眼神一貫的冷淡，快到床前的時侯將自己手上的東西往她床上一丟，說：“給你買了幾件內(nèi)衣，以后就不要穿你現(xiàn)在的那種了?！闭f完，她視線往下掃，落到她胸口上。

    李月亮也跟著她的目光看著，鎖骨往下，以往該是平坦的地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有了起伏的弧度，將衣服撐起一個小小的半圓，弧度兩端還有兩個隱秘的凸點。

    不仔細看的話，其實也不太看得出來。

    四件內(nèi)衣散開在被面上，顏色粉嫩翠綠，她看著被面，說：“謝謝媽?！?/br>
    “你有沒有來月經(jīng)？”張?zhí)m撇開看她胸口的視線，問道。

    她茫然抬頭，眼里有些疑惑，張?zhí)m看著她的眼睛，抿唇沉默了片刻，說：“沒事了，等你來了我再跟你說吧。”

    后面張?zhí)m就離開了，她彎腰將內(nèi)衣一件一件拾起來，和她現(xiàn)在穿的一片式的不一樣，布料包裹著海綿，形成一個半圓的弧度，摸上去有點厚，柔軟的帶子往下垂，李月亮坐在床邊，拿起一件內(nèi)衣在手中仔細看，其余的都安靜的搭在她并攏的大腿上。

    有系口的兩端系上又分開，李月亮捏著罩杯兩端下角，拿著內(nèi)衣貼上自己胸口比了比，剛好覆蓋住自己胸口起伏的半圓。

    突然間，她覺得兩邊肩帶有點嘞，胸口在此刻好像有些發(fā)脹，連帶胸的兩端好像有什么摩擦布料，生出了一股陌生的癢意。

    她看了看門，拿起腿上的內(nèi)衣，走到門后，在開鎖的彎扣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挑了上去，這樣，就反鎖門了。

    衣柜里堆著很多衣服，將內(nèi)衣放了進去，她對著衣柜看著里面各色顏色交雜的布料好一會兒，伸手抓住下衣擺，脫了上身衣服。

    一片式的內(nèi)衣被洗得生了許多毛絨，布料縫隙越發(fā)清晰，肩帶卷在一起變得很細，四方的布料里包裹胸前起伏的部位，這樣看，能清楚的看到兩側(cè)的凸點。

    隨著她的呼吸緩慢的起伏。

    換上內(nèi)衣，李月亮看著衣柜門上有一條裂痕的鏡子，鏡子里面的少女面無表情，漆黑的瞳孔落著淡漠，裂痕從上至下，似乎將她的身體分割成兩半，銜接的地方畫面有些許誤差。

    裸露的皮膚很白，鎖骨明顯，腰肢纖細，發(fā)絲隨著她的呼吸從肩頭垂落，她低頭看了一下貼身的內(nèi)衣，許久，才把上衣穿上。

    她是不是開始長大了，在這緩慢又快速的一瞬間，她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