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駐兵臺 劍召軍團 降龍印 力
神經(jīng)已緊繃至極點的群英全盯著他目不斜視;隔了一會,賀柏燦才嗤之以鼻的昂首謔問侄兒:「漢龍,想不到你還專程調(diào)集那么多的部隊至此啊?看狀況,諸君這回造訪驪山陵墓,確實是有做萬全的準(zhǔn)備喲------」 暗呼一聲「糟糕了!」,未曾料及秦兵會提前現(xiàn)蹤的劉漢龍曉得己軍絕非其敵,即使以王越為首的高順、張郃、甘寧、蔣奇等干部個個盡乃驍勇之輩,然而其它兒郎怎生是好?那可都是往后要對付眾番邦的精銳哪---;再不敢朝「螳臂擋車」四字去想的他僅管內(nèi)心無比焦慮,表面上仍神色自若的回問說:「日前由于西涼羌騎侵界,雍州將士為嚇阻蠻王趁機進犯,cao演、移防皆屬常態(tài),伯伯豈可因此驟下斷論?」 「是么?無所謂囉---」壓根不信的賀柏燦鄙夷著聳聳肩道:「本初到這里時有提到你曾練了幾團很能打的兵種,反正以現(xiàn)在的局勢而言,你我交鋒看來是遲早的事情了;我的四萬禁軍雖還不能像二農(nóng)般發(fā)射氣波傷人,更還未具本初答應(yīng)蒐集火藥製材而配備有劃時代的新傢伙,戰(zhàn)斗力倒還過得去,不如---咱便趁機會切磋、切磋一下吧。」 話一說罷,劉漢龍見已高舉懸腰配劍的他僅喝聲「三軍聽令!」,那原本靜佇的四萬秦兵非但全驟然睜開了目眶,更馬上整齊劃一的單膝恭跪候旨;賀柏燦瞧都不瞧神情錯愕的群英一眼,待過半響方臉色蕭煞的問說:「各位當(dāng)初愿隨吾同眠墳底,就是我大秦帝國最堅貞的勇者;如今叛佞簒竊國土,兼有壓境之患,你們可敢再替朕肅殲敵眾?」 「我等誓為陛下殺盡外敵,以報提攜厚恩!」四萬秦兵聞言隨即抬著頭亢答,且同時奮勇疾呼著喊叫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頗為滿意的賀柏燦終于又露出了一絲得意微笑,然而隨后便立刻再斂顏的高喊說:「去吧!全都到陵寢外,用行動證明各位對我的不貳忠心!」 「諾!」 在簡潔有力的轟然領(lǐng)命下,奉詔迎擊的四萬秦兵雖均已起身,但都未忙著魚貫離開現(xiàn)場;束手無策的劉漢龍正自狐疑,卻又看到他們站立的地表忽裂成了八片四方型巨大平臺,并于「隆」、「隆」的沉悶聲響間,朝亦逐漸從中一分為二的墓頂緩慢上升著------。 目睹此一「出征」奇景,群英七上八下的心里剎時便全涼了半截;不過賀柏燦可沒給已變敵人的對方有任何因應(yīng)馀裕,剛待侍眾傾巢而出,就劍尖指地向劉祖蔭夫妻狠厲的道:「這筆總帳么---,即與賢伉儷開始算起吧!尤其是我的好弟妹,那年若非你一再做梗,老子我便已去了南美洲完成夢想;你這該死的臭娘們,瞧我今天怎收拾你!」 甫聽他口吐怨毒惡言,劉漢龍一行人早運足了內(nèi)勁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不過縱然如此,汪蝶仍是在毫無徵兆的猝襲中,險被那一股凝形罡風(fēng)擊破了腦門! 是的,倘「龍淵劍」剛適時疾捲的森森冷芒,未能來得及截阻的話------。 見仇人功力精進如廝,已絕了生離之念的劉祖蔭就藉其再度追殺空檔,挺槍尖迎上的說:「賀佬,別光只欺凌婦道人家,兄弟來會會你!」 瞬間又是兩抹氣勁直拋而來,硬生生把劉祖蔭逼回了原處! 這時候,提防散置于練武場「赤銅神」來此增援的群英也即分佔各角落,將那根本沒死的「秦始皇」圍在垓心;未一舉斃敵的賀柏燦則不急著繼續(xù)進攻,靜候?qū)Ψ浇砸颜径?,才把帶鞘劍頭「?!沟囊宦暟氩迦胪粒舛ㄉ耖g的環(huán)顧道:「慢慢來,咱有的是時間呢---;既是早晚要與諸君對決,趁今日一併做個了斷,豈不是更乾凈痛快些?」 「伯伯,您真的確定---要用空手與我等較量嗎?」由于是以眾凌寡的特殊狀況,不想再占任何便宜的劉漢龍立刻上前一步詢問說。 「應(yīng)付各位,這個---已足足有馀啦;」抬起了右掌,賀柏燦滿臉不屑的答道:「我那柄傢伙的刃沿太過鋒銳,伯伯怎可勝之不武?」 不待群情嘩然,他接著又跟這名曾視如己出的侄子說:「無須替賀伯伯憂慮;我純粹是因幾百年來好不容易方等到值得動手打發(fā)的能者,不愿一下子弄掛了你們,所以待會嘛---,賀伯伯儘管是單臂拆招,漢龍你大可放心出手,沒關(guān)係。」 「那么---,你就別怪咱不客氣了!」怒豎柳眉的汪蝶恨聲道。 但受圍的賀柏燦卻仍不讓這十一個人有夾殺契機,在看不見對方如何攻擊的剎那,只聽他喝了句「老子先封掉了你這張爛嘴!」,漫天掌影竟貫穿了情急揮刃的劉祖蔭、孫策防御面,陡然再罩向汪蝶的上半身;所幸精通數(shù)家之長的她多年來亦不曾荒廢了武術(shù),兼之有剛才的驚險教訓(xùn),化作層層金圈的「盤龍杖」已于千鈞一發(fā)中擋住了敵招。 關(guān)、張、趙四兄妹虎將此刻也各持兵器的猛往他兩側(cè)招呼! 怪事即在這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節(jié)骨眼發(fā)生了------。 明明瞧賀柏燦便已快要命喪于由杖、刀、矛、槍組成的奪魂網(wǎng)下,哪曉得他居然驟在絕無可能的角度騰躍而起,仍鎖定目標(biāo)的雄渾勁力更以「泰山壓頂」之勢,第二遭滲透進層層疊砌的芒彩直撲她面門! 一蓬宛如炸碎琉璃球的劍氣恰于此刻介入了兩人中央;暫避其鋒的賀柏燦一看是劉漢龍再度出劍阻撓,先反手把變形袁老二、馬超、藤龍的攫抓刃刺捲歪了勢頭,才轉(zhuǎn)移目標(biāo)向他的胸脅部位一掌拍去! 沒錯,源自少林創(chuàng)派祖師達摩的失傳絕學(xué):「降龍印」! 不退反進,「龍淵劍」霍霍冷芒亦在圈張的同時悍然迎至,雙方皆甚猛烈的強大內(nèi)息就于碰撞剎那間,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絢爛火花! 兩人一觸即撤;賀柏燦本認定招式灌入具有數(shù)百年修為的「伏魔神通」真氣必可立見功效,但在駁火時除發(fā)現(xiàn)這小鬼所運內(nèi)力特別與眾不同外,他如今還毫發(fā)無傷的站回原處,暗暗稱奇之馀不禁喝問說:「好侄子,你剛使得那玩意---,應(yīng)不是『天元功』吧?」 僅于樊娟臨終前獲授「斗仙訣」而自練「純陽真氣」的劉漢龍因不曾得玉璽佐助,累積的「仙元勁」畢竟不如人家多年火候,方才的正面衝突縱使未震及臟腑脈絡(luò),也已略顯散錯和無以為繼的跡象;不過為避免自亂陣腳而影響戰(zhàn)局,他僅能裝作恍若無事的道:「伯伯明鑑,這的確不是武當(dāng)『太極心法』;劉某明白家嚴(yán)親授的氣功雖博大精深,目前卻非伯伯之?dāng)常灾缓孟扔蒙蟿e的功夫抗衡,您別見怪?!?/br> 「原來是有得高人指點的另一番造化啊,難怪不像你老爸進招時總軟綿綿的不帶勁頭---」趁機揶揄世仇的賀柏燦讚許著說:「漢龍剛剛運行的那股氣旋倒有點意思,能否告訴賀伯伯是叫什么名堂來著?」 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劉漢龍隨后還是坦言的道:「小侄所學(xué)者,是結(jié)合了『凌霄宮』左老師與『瑯琊宮』于神仙的心血,謂之『太乙仙身術(shù)』?!?/br> 先長長的「哦」了一聲,賀柏燦接著又鄙哼的說:「果然是這一對牛鼻子老道---;兩個會些障眼法的神棍那天一摸入陵寢,我便已猜出二人沒安好心眼,想不到為了對付賀某,他哥倆當(dāng)真另闢了這門蹊徑?!?/br> 「伯伯之前曾---邂逅過兩位道長?」儘管擔(dān)憂著秦陵外面奉己號令正陸續(xù)集結(jié)的十馀萬漢軍安危,欲知究竟的劉漢龍仍忍不住探問。 「這是當(dāng)初張角依據(jù)羊皮卷的圖引進墓來找我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啦---」不避諱的賀柏燦簡略著道:「我那時候因在地底枯等了數(shù)百年,正迫不及待慫恿只肯做局部手術(shù)的他潛于皇宮覓璽,哪曉得這兩個循跡踵進的老傢伙卻突然出面勸阻;而用分身法敵住『赤銅神』的左瘸子見我意志堅定,僅恐嚇了幾句就偕本欲動武的于老道離開了?!?/br> 接著,他又以「貓戲老鼠」的蔑諷口吻說:「可得此奇遇,委實算得上福澤深厚哪;可惜的是,你的好福氣恐怕---只能到今天為止了?!?/br> 聽賀柏燦語調(diào)不對,劉漢龍自是不敢輕忽,縱使體內(nèi)紊亂的脈象才剛平撫歸元,他仍隨即運功準(zhǔn)備迎敵;果然,在劉祖蔭、汪蝶幾乎同時驚喝的「留神!」聲中,一大股超越視覺的澎湃力道已從對方甫揚之右掌緣直擊而至,其狠辣與迅捷端的是前所未聞! 如同展翅的大鳥般忽躍起了數(shù)丈高,避其鋒芒的劉漢龍不等身子下墜,交纏的弧形黑白劍光便于灑射之際準(zhǔn)確鎖定了敵首;一旁的群英全知道此役攸關(guān)著人類命運,亦忙使看家本領(lǐng)圍剿勢必分心的賀柏燦! 面對十一名高手的夾殺,他因應(yīng)之道卻頗為簡單直接;眾人見賀柏燦僅陀螺似的快轉(zhuǎn)數(shù)圈,千百掌印非但已先準(zhǔn)確磕開了「龍淵」、「墨陽」二劍遠為凌厲的攻勢,任由袁術(shù)雙爪和其它利刃觸及的前一秒,在周身將要受創(chuàng)之部位更突然各浮出了一塊塊堅硬鐵殼,把群英的兵器逐一彈回! 得意至極的賀柏燦忍不住又仰天狂笑著;或者是早就摸清那功力較淺的藤龍是里面最弱一環(huán),他待眾人均尚未及回援的瞬間,即遙指改朝這具皇帝身份的少年「黑甜xue」連番按去,試圖挾其為要脅的人質(zh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