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解謎團 國璽乍現(xiàn) 驗成果 銅
說著說著,賀柏燦與群英已來到了二農呆佇的室內;和爸媽無奈對望的劉漢龍因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瞧他將兩副連結多根細纜線的頭盔陸續(xù)戴置于農夫們腦門,并走向方桌型的儀表板邊迅捷cao控著繁瑣按鈕。 突然,位在殿首一條鑄刻庭樑上的盤旋金龍竟似復活過來般繞柱而行,更趁爪攫柱墩時從昂啟的龍口里吐露了一樣令大伙頓楞之東西。 沒錯,那即是少帝一行人等到此番尋覓的首要目標物:傳國玉璽! 動作極熟練的賀柏燦卻視若無睹,僅加快速度把電流傳送至璽座和這兩頂盔罩;于是首先產生異狀的傳國璽便在光芒四射剎那,轉換成一顆詭譎藍石,接著是收到訊息的雙頭盔也隨后發(fā)出「劈啪」怪聲,其綻映彩輝更令身體驟顫的二農喉管間不停荷荷作響。 「且??!」劉祖蔭、汪蝶幾乎是同時喝阻著吼問:「你干什么?」 賀柏燦哪睬這對曾慘輸于己的手下敗將?右臂輕抬間,隔空驟襲的「少林派」罡猛內力早把夫妻倆硬生生逼退了數(shù)尺,而仍專注兩個農夫表情的他并不理會欲撲群英,待閃光盔罩聲響一停歇,方果斷壓落主機的送電閥;過沒多久,當劉漢龍與一塊上前攙扶老人家的孫策看著他把頭盔掀開,只見二農兀自抽蓄的臉孔,皆已呈現(xiàn)恐怖的青綠色。 彷彿是名苦候骰子盅揭離的賭徒,神色嚴肅的賀柏燦好不容易等兩個實驗者有一丁點反應,就迫不及待從腰帶內掏了支像特大號「抑魄針」的東西插入儀器中;趙霖因瞧得一頭霧水,正想再度問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戲時,那兩個農夫忽已自行走到了室外,且又看同伴們均隨著賀柏燦踱了過去,別無選擇之馀只能跟著大師哥一同步出廂房。 但離開之際,她卻突發(fā)奇想的先繞至金龍嘴巴里掏出了微溫璽印------。 「爸、媽,你們可曾遭這廝所傷?」未及時伸援的劉漢龍忙問說。 「剛剛幸好躲得快,無妨---」才被末勁稍微掃中即胸口鬱悶老半天的劉祖蔭與妻子詫異互望后,已沉重的道:「看樣子,比咱先抵達四百多年的賀佬修為---,又更上好幾層樓了;待會若真交手,叫大伙務必要留神?!?/br> 孫策由于對他們的淵源亦略知了個大概,已坦然接受事實的當下便急問說:「奶奶,那傢伙的功夫---,真有祖師爺講得恁般高強么?」 「孩子,你師祖并無半分夸大渲染---」甫定驚魂的汪蝶等體內紊亂真氣稍一平靜,方對孫家這長孫慈祥叮囑道:「那廝的武學造詣在前世時本就遠勝我兩人,如今又加上隱于此處的長期潛修,我看這天底下恐已無勝他之輩;倘要動粗,你千萬不可掉以輕心?!?/br> 話才說完,一語不發(fā)的賀柏燦已跟隨二農轉入側殿演武廳內,群英見四周雖未陳設刀槍劍戢,卻到處懸掛著烏沉沉鐵皮沙包,角落里甚至還有幾尊銅人,顯為此君平常練功處所;而他待「白老鼠」皆至廳心站穩(wěn)后,即遙控兩名農夫朝各自選擇的大銅像邁進。 劉祖蔭夫妻以為他們是要拿那兩銅人當挨揍的木樁,一旁仍渾噩的袁術忽訝然著喃語:「天,這兩位一開始---便能戰(zhàn)『赤銅神』了?」 「公路,那些東西叫勞什子『赤銅神』么?」劉漢龍瞧他面露駭色,忙悄問說:「你干嘛如此緊張?難道---,袁兄弟曾吃過它們的虧?」 頹喪搖搖頭,袁術原認定自己才是始皇手底最成功的實驗品,現(xiàn)在不禁失望的苦笑道:「吃虧?我彼時哪有這份火候---;祖龍說它們是依據祕法被造來護衛(wèi)陵寢的,除非是另行加強針體運轉效率,否則照我起初身體狀況,拆沒幾招可能就得再赴閻王殿啦。」 半信半疑的劉漢龍本還想問他些什么,那甫由賀柏燦暗啟機關的一對銅像突然甦醒般也已迎向了二農,并于抬腿之際朝來者狠狠揮拳! 剛恢復行動自由的農夫們宛若沒打算躲開這股巨大力道,舉臂分別遮護面門、脇胸時雖即倒滑出丈許遠,但一穩(wěn)住了下盤便又繼續(xù)昂揚走近,模樣如同未將適才那均足可斷岳碎鼎的猛攻當作成一回事;亦皆撲上的兩座「赤銅神」更無絲毫猶豫,不輸給頂尖高手的靈活跳躍過程已再度掌削腿踢,每一招都挾帶雷鳴似的「轟」、「轟」響聲! 再無須變作怪物的二農這次卻不肯白挨了,較為瘦小的那個在輕巧騰挪閃避間,非但以更快的速度溜轉于敵周,還藉由高機動的優(yōu)勢頻以凍形氣波偷襲對方;另一名壯碩農夫則直接硬碰硬的與來敵拳打腳踹,潛運的熾熱內息彷彿欲把身旁物件全化成灰燼! 「赤銅神」既以戍守秦陵為設計基礎,當然不單搏擊功夫高明;尤其是一發(fā)覺這冰、燙各異的敵勁豈止雄渾,且兼有破壞機械的效果后,已改變戰(zhàn)略先拉開了彼此距離,而隱藏腕背的乍現(xiàn)弓槍并在躍撤中忽朝二農驟射數(shù)十支短箭,瞄準的均是人體諸處要害! 那壯碩農夫因應之道極為簡單,只把猝燃烈焰的雙掌一送,密集的箭鏃于飛至前就已全部燒熔;而瘦農更在一個大旋身間,用爆發(fā)的捲裹勢道將射來短箭盡數(shù)撞歪,兩者動作之俐落乾脆,儼然一代武學宗師。 瘦小農夫玩的這一手帥是帥得很,不過倒飛的受激箭雨卻因而四下亂竄,其中兩支居然還朝劉漢龍及專注觀斗的賀柏燦疾射而至;「龍淵劍」冷芒一閃即隱,所輝映的凜冽銳光早已磕開來箭,賀柏燦先讚了聲:「好!」,卻等那箭尖快觸及到前額,方用已聚「少林派」內力的右手食指彈出一抹呼嘯勁氣,頓把襲來之箭毀蝕得無影無蹤! 「賀伯伯,這便是你『伏魔神通』的絕藝嗎?」劉漢龍瞧他終于出手,且火候之精純實乃前所未見,忍不住又像孩童時欣羨的讚問。 「孩子,你若是喜歡的話,伯伯另再找個時間教你------」也有如回到了穿越前與對方相處的情境,流露慈祥笑顏的賀柏燦亦順口答說。 兩人話語一畢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在尷尬窺望的同時又都忍不住意會而笑;劉祖蔭夫妻倆則似未發(fā)現(xiàn)愛兒跟死仇剛才的互動,因為此刻練武場上,招法愈來愈凌厲的二農正與兩座「赤銅神」打得天翻地覆。 二農不愧為始皇最新改造力作,與銅人對戰(zhàn)時無論指戳、足掃抑或格擋、回避,法度均甚嚴謹,倘非穿著莊稼漢衣服,怎瞧都像是浸yin武功幾十載的練家子;賀柏燦見一向疼愛的侄兒欲言又止模樣,就主動講解道:「除他們外,你也想問張角一大幫教眾的硬扎功夫是哪來的對嗎?不用猜了,答案即是二農剛剛所戴的罩盔,那里面輸入有中國兩千馀年各門派密技的速成設定,僅需數(shù)十秒便可融會貫通,而我尚未進駐前更將它們全紀錄在『羊皮捲』,以備不時之需;當然,這亦出自于前來助我的『外星客』之手------」 待視線轉回練武場中,他又接著說:「首先察覺秦陵祕密的張角來找我時,就如之后封諝般均害怕rou體的全面更新,所以包括他胞弟在內的黃巾眾教徒,不僅皆需仰賴我保留的復製舊藥維持生理機能,獲授武功還大打折扣;高昇、聶威、董卓、趙簧甚至袁公路的狀況即不同了,前幾個倘沒被你做翻,伯伯今日必可令他們更加完美無瑕?!?/br> 「兩千馀年?速成設定?」深感匪夷所思的劉漢龍不禁喃喃自語著道:「那真的是太---太不可思議了,難怪功力陡增數(shù)倍的張角能創(chuàng)造出恁多武林高手;唉,我以為這情節(jié)---只有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 「總而言之,現(xiàn)在伯伯雖仍缺乏那些常杳蹤的『外星客』若干方面指導,但也已自行突破了不少技術瓶頸,若此番加諸于兩個農夫身上的實驗成功,便是我地底四萬勇士的先驅;他們目前的狀態(tài)縱使還沒能如二農般威猛,應付普通部隊卻已綽綽有馀,再加上有伯伯已順利仿製的『形狀記憶合金』做兵刃,像這么強盛的大軍,天底下還有誰能是我的敵手?」意氣風發(fā)的賀柏燦愈說愈得意,忍不住又透露了另一項秘辛。 劉漢龍卻默然不再接口了;心情超沉重的他明白賀柏燦并未夸大其辭,而似那二農般難應付的秦兵莫說有四萬之眾,就算只竄出去個百來名亦已足夠搞垮中原啦,不過直到現(xiàn)在,自己仍想不出一個有效嚇阻的好策略。 這時候,練武場上如火如荼的戰(zhàn)局卻已起了決定性驟變。 瘦、壯兩農夫于纏斗過程間因已大致摸清銅像的招數(shù)章法,矮小的那位即在長嘯聲里躍往半空中首先發(fā)難;群英只見他剛輕易避開尾隨而至的叢射短箭,便居高臨下的將一團團冰凍氣彈甩向了對手! 這壯農則于鏃雨猝至之際僅雙臂叉護著頭臉要害,并趁勁敵來檢查插遍箭桿的自己時,忽用身體引燃之熊熾環(huán)抱住眼前的「赤銅神」! 正當驚噫群英皆不自覺后退一步的剎那,與瘦農夫斡旋的敵人已在連受重擊下仰天翻倒,嬝冒白煙的周身更迅速結了一層藍色薄霜;至于另座遭困的「赤銅神」也因壯農陣陣高溫傳送中,逐漸扭曲熔化------。 本以為這場震撼人心的較量就此分了勝負,不料那受熱變形卻動力尚存的銅像竟在斷成兩截前,猝以guntang且重逾數(shù)十斤的頭顱硬是把頑敵腦袋撞進了胸腔里,并等圍繞焰氤消退方踣壓于「逆轉敗」的壯農尸體上;但未曾遭敵襲的瘦小農夫似對慘死同伴視而不見,更完全沒有獲勝時的情緒反應,一落地后即目光呆滯的朝賀柏燦佇足點踱去。 只是才走沒幾步遠,他的嘴巴、鼻孔、雙耳間卻突然溢流著涔涔黑血,恐怖的景象委實令人不寒而慄;而待其兩隻眼眶亦沿涌出相同的稠汁,矮農整顆腦袋便如被m16子彈擊中的西瓜般忽猛爆了開來! 毫不理會均張口結舌的群英,已上前彎腰查看瘦農夫后頸的賀柏燦等過了一陣子,方頹喪的自語說:「哼,又砸鍋了---;真是他媽的奇哉怪也,我明明都已按照程序cao控,怎還會產生像荊軻『氣阻聚頂』的潰堤情況?這到底是---哪一環(huán)步驟或材料出了問題?」 跟雙親互望的劉漢龍倒松了口氣,特別是在發(fā)現(xiàn)二農致命罩門皆是頭顱要害后,至少已證明起初左慈點撥那梟敵首的「破尸」秘訣至今仍舊適用;心頭既定,他就走近賀柏燦身邊并詢問道:「這活體實驗,對賀伯伯那些土塑的兵馬俑將士,亦具同樣效果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