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等
郝珞拿出手機拍了張照問了問自己的好友,暗自祈禱這根項鏈別是那種很昂貴的就行。 結(jié)果照片發(fā)過去兩秒,語音打了過來。 嚇得郝珞手機沒拿穩(wěn)砸在腳上,單腳跳拿著手機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很…很貴嗎?” “什么貴不貴?你現(xiàn)在有空沒,能不能陪我做個孕檢,我好像低血糖沒辦法自己排隊?!?/br> “啊,好,哪家醫(yī)院?” 掛了語音,郝珞趕到的時候,鐘靄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好點了嗎?真稀奇,你老公居然會讓你一個人來?!?/br> “其實我孕檢做完了……”鐘靄眼神飄忽了一下,看見一些不確定的事情,和江紈合計了一下想到了拙劣的借口,讓江紈先離開了。畢竟撞見好友對象出軌,比起暗示,比起直說,不如讓當事人親眼見到。 當郝珞看著自己未婚夫扶著另一個女人出來的時候,還在想這是不是他的姐妹。大腦沒有空白,反而提醒著她,他們都快去領(lǐng)證,他家里人哪一個沒有見過。 俗套的劇情落在自己身上,郝珞鎮(zhèn)定的臉上還掛著甜美的笑容,“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宋啟驚惶的表情維持了幾秒,見郝珞還是一如既往松了口氣,“你說你不想要孩子,她的存在并不會影響到你,我只是想給家里面一個交代。” 郝珞站了起來,維持著正常的笑容,“那還好沒領(lǐng)證。” “你要和我分手?”宋啟面容短暫僵硬了幾秒,隨即笑了一下,有恃無恐道:“可是珞珞,沒了我,誰幫咱媽付醫(yī)藥費?” “我們會幫她付的,用不著你假好心?!辩婌\護在郝珞面前,她前面不敢和郝珞說還有個原因就是郝珞母親的住院費一直是宋啟付錢,她并不確定郝珞真實想法。 郝珞沒說話,摘下了婚戒放在宋啟上衣口袋里,打算拉著鐘靄離開。 “你確定要走?” 郝珞是牽著鐘靄的手,“錢,我會還你的?!?/br> “郝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他沒有想拿錢來威脅她,可他剛剛說的話,話里話外的確都是這個意思。 郝珞沒說話,走了出去。 “你……” “不用安慰我,沒事的?!焙络笠婄婌\吞吞吐吐,挽著她對她笑了一下。 鐘靄想了想,拿起手機正要轉(zhuǎn)賬,被郝珞抽出手機,“你咋回事,我這個干媽都沒出錢,還要你轉(zhuǎn)我錢?” 鐘靄抿了抿嘴唇,郝珞屬于家道中落,以前是天之驕女后來家里破產(chǎn)清算,父親死了,母親癡呆,她開始做銷售,后面她知道的就是宋啟追了郝珞,承擔了費用讓郝珞妥協(xié)了。 “其實我沒有那么喜歡他,我是因為錢?!?/br> “我知道。”鐘靄馬上說道,為了不讓郝珞難堪,不想讓她安慰,她就不會去揭穿好友,“江紈快到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不,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等他來了我就走?!焙络笸nD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謝謝你?!?/br> 鐘靄沒有說話張開手抱著郝珞,“沒關(guān)系的,辦法總比困難多。” “嗯?!彼^壓在鐘靄肩膀上,“對了,我發(fā)你的那根項鏈,你認識嗎?” “那根昨天成交價我不知道,但是起拍價260萬,上面我記得是有很多寶石鑲嵌,為了體現(xiàn)繁星的含義……”鐘靄反應(yīng)過來,還好抱著郝珞,看不見鐘靄的面部表情凝重了起來。 鐘靄的心提了提,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樣,畢竟宋珀得性格可以算得上瑕疵必報。 告別了鐘靄,郝珞坐在地鐵上,回憶起和宋啟的事情眼眶剛紅拿著紙巾來不及擦,客戶電話就來了,郝珞吸了吸鼻子,好家伙悲傷都要抽空。 郝珞的工作是獵頭,為需要外教的學校提供資源,可以在家辦公才選擇了這份工作。除了24小時待命之外沒什么不好的。 * 郝珞去了療養(yǎng)院,繳費中心付好了錢,愁眉苦臉地拿著單子轉(zhuǎn)角擦肩而過的人叫住了她,“宋教授?!?/br> “你很缺錢嗎?”盡管知道實情,他還是裝模作樣問出口,畢竟剛送出沒多久的東西,轉(zhuǎn)手就有人通知項鏈要被賣掉。雖然,項鏈最終還是回到他手上了,借著別人出面轉(zhuǎn)的錢更有說服力。 “對,我很缺錢,我知道我把您送的東西賣掉很過分……” 宋珀打斷了她的話,即使他心里多少會有點無奈,第一次送人東西,但他也知道她有多缺錢,“送你的禮物,如何處置是你的事情。” “對不起。” 宋珀沒想要她的歉意,視線落到她空無首飾的手,內(nèi)心劃過一絲滿意,“不用道歉,但是我想確認一件事,你賣掉是因為缺錢還是僅僅是愛錢?” “誰不愛錢?!焙络竺嫔系膶擂蝦ou眼可見,手腳不知放哪,最終她以語氣極快的速度說完,“我母親在療養(yǎng)院日常開銷不是我的承受范圍,可我還是想竭盡全力給她最好的?!?/br> 郝珞深呼吸了一下,“您說如何處置是我的事情,所以我拿它還錢,您并不會讓我歸還對嗎?” “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習慣?!彼午暌姾络蠓潘闪讼聛恚爸徊贿^,你賣的有點虧?!?/br> “想著脫手,沒想那么多。” “但是我聽說收了的買家好像很介意手續(xù)不齊全,打算起訴?!?/br> 郝珞心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項鏈并不便宜,即使她折價賣的金額也不低,所以法院會受理,其次她當時為了盡快脫手,很多手續(xù)都直接略過,最后一點,宋珀直接給她戴上了,哪來首飾盒以及收據(jù)一類。 “您當時……我是說您介意給我嗎?”郝珞干脆開門見山的問道。 宋珀的眼神被鏡片反光遮住看不清,唯獨嘴角彎著弧度,并不意外郝珞知道項鏈是他拍的事情,“我可以給,但我喜歡等價交換?!?/br> 郝珞皺起了眉,她其實聽見等價交換反而寬心了幾分,“您覺得我有什么地方能為您效勞的?” “我一年里一半的時間不在國內(nèi),剩下一半的時間在學校,我需要個賢內(nèi)助來應(yīng)付家中長輩。” 無論是以前還是后來和宋啟在一起,她都知道宋家有位很難搞的長輩,是宋啟的奶奶,也是宋珀的母親。 “恕我直言,您母親見過我,也知道我和宋啟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怕是把我?guī)Щ厝?,您母親也未必會答應(yīng)?!?/br> “我是成年人,結(jié)婚不需要她同意。如果你同意,我不僅會解決項鏈的問題,每個月都會替你承擔療養(yǎng)院的費用,那之后我母親就是你的工作內(nèi)容了。” 不知為何,郝珞明白宋珀的交易核心,其實他只是需要一個人來應(yīng)付他媽,是誰不重要。 “只是最近到忍耐的極限了。”宋珀說的意有所指。 但是在郝珞的認知里宋珀的話就像在和她抱怨,只是她不確定說的是怕麻煩還是嫌嘮叨,或者兩者皆有,“交易是嗎?” “對,只是交易。”他的笑只是客套,看不出多熱絡(luò)。 郝珞放下心點點頭,“好的?!?/br> 在郝珞答應(yīng)之后,宋珀目光變了,侵略性的掃視著她。 “那我現(xiàn)在帶你去領(lǐng)證?!?/br> 郝珞愣了一下,瞪著眼睛,雖然她可以理解宋珀想要擺脫母親的一些困擾,但這會不會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