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dāng)昏君 第379節(jié)
崇應(yīng)彪還是剖心前的那副模樣,身上穿的是玄鳥衛(wèi)指揮使大紅蟒衣,胸口處還有個剖口。 沒辦法,他這幾年是在修仙學(xué)道術(shù),不是學(xué)針線活,衣服縫不好。 土行孫不認識崇應(yīng)彪,只是心中納悶,這人似乎學(xué)的是自家闡教道法,怎么偏幫紂王呢? 他下意識問道:“你是何人?” 崇應(yīng)彪昂首道:“大商玄鳥衛(wèi)指揮使,崇應(yīng)彪!” “玄鳥衛(wèi)指揮使?” 雖說土行孫不明白這是個什么官職,但卻知道了崇應(yīng)彪的立場,于是道:“那又如何?昏君無道,人人得而誅之,你要擁護如此昏君不成?” 土行孫手舞足蹈,眼睛瞪大,眼角都要裂開,看起來當(dāng)真是一副耿直忠貞的模樣,似是替天行道,指責(zé)著無道昏君。 群臣都被氣的臉色發(fā)紫,還從未有過這么多人指著紂王大罵昏君,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 崇應(yīng)彪?yún)s是不懼,他是個欺軟怕硬的紈绔性子,修仙也改不了,換個看起來強的點,他可能就慫了,可這土行孫身高一米三都不到,跳腳的樣子看多了,反倒覺得有幾分滑稽可愛,柿子就挑軟的捏! 他只是道:“玄鳥衛(wèi)掌直駕侍衛(wèi),我為玄鳥衛(wèi)指揮使,自當(dāng)護衛(wèi)陛下,有什么問題嗎?” 土行孫咯咯笑道:“掌直駕侍衛(wèi)?若是昏君,為何要效忠?我也曾是大商臣子,甚至還有紂王密令,可越是琢磨,便越是感覺紂王殘暴昏庸,如此之君,又怎么配得上良臣?” “我若是你,定當(dāng)當(dāng)場壓下昏君,將其雙手背負,令其跪在諸侯貴族面前,在先祖石碑雕像之下請罪!” 面對土行孫的嘲笑,崇應(yīng)彪只是挖著鼻子冷笑:“哼,說來說去,無外乎昏庸殘暴,翻來覆去,也就是昏聵無能,你的詞匯量比我還不如嗎?” “就知道像狗一樣叫囂,陛下乃千古圣君,人人稱頌,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行,你又有什么證據(jù)?” 土行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無知……你久不在朝中,又怎會知道這昏君犯下了怎樣的滔天之罪?證據(jù),自然是有的!” 他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地,掐了幾個法決。 崇應(yīng)彪、法戒乃至一直打瞌睡的申公豹都忽然變色。 “咳……” 崇應(yīng)彪忽然輕咳一聲,面色也柔和幾分,稍稍斟酌措辭,好像服軟了一樣,慢慢走到土行孫身邊,道:“這個,其實吧我剛下山,啥也不知道……” “嗯……”土行孫不明就里,應(yīng)了一聲,手中動作稍緩,卻依舊沒停。 “那個,我們玄鳥衛(wèi)除了掌直駕侍衛(wèi),還有巡查緝捕的任務(wù)……” “啊……” “現(xiàn)在我懷疑你有問題……” “?” 就在土行孫愣神之際,一個四四方方的板磚沖著他腦門去了,等他再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拍了個結(jié)實。 “不過和你不一樣,玄鳥衛(wèi)問罪不講證據(jù)。” 啪,又是一下。 許多人望之側(cè)目,這就是大仙親傳弟子?被人拿塊板磚掄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不過看到施暴的是崇應(yīng)彪,諸侯貴族們倒覺得正常起來,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他入了道門,但都知道這位晉王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游手好閑橫行鄉(xiāng)里,沒有半點貴族風(fēng)范,倒是和他手下的那些潑皮閑漢一個德行,完全是流氓行徑。 “你……番天?。磕闶菑V成子師伯的弟子?你偷了這等至寶下山助紂為虐……你,你這是自尋死路!當(dāng)西岐舉事,整個朝歌都要化作火海,你們?nèi)家馈?/br> 土行孫被連續(xù)幾下拍得倒飛出去,灰頭土臉在廣場上連滾七八圈,還壓倒了一個不知哪位先祖的功績碑,嘴里卻沒停下片刻,不斷叫罵著。 但崇應(yīng)彪顯然沒打算放過土行孫,他慫,知道大劫未起隨便打殺仙人會結(jié)下因果,因此哪怕番天印具有莫大威能,也不敢全力催動下死手,不過讓土行孫多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助紂為虐怎么了?申國師、趙道長,哪個不是助周為虐?老子發(fā)過誓的,不助紂為虐天打雷劈??!” “你服不服????就問你服不服?” 忽的。 一根降魔寶杵從天而降,插在大地之上。 第473章 紫氣東來 韋護的降魔寶杵號稱“鎮(zhèn)壓邪魔護法三教之法寶”,就連修有八九玄功的袁洪也難敵,理論上威力堪比番天印。 因而崇應(yīng)彪被嚇得手上動作慢了幾分,讓土行孫借著機會鉆了個空子,使出地行術(shù)溜之大吉。 隨后,就見到天邊金環(huán)日耀噴霞光,為首的韋護身后跟著數(shù)十黃巾力士,個個面如紅玉,須似皂絨,仿佛有一丈身材,縱橫有千斤氣力。 打著瞌睡的申公豹徹底不困了,手也從袖子里拿了出來,輕嘆:“終于來了?!?/br> 而大多諸侯貴族早就被驚呆,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仙人?黃巾力士? 無數(shù)人抬頭,神情愣愣。 蜀王都驚呆了,本以為之前吳王所言有關(guān)天命之子的言論,只是夸大其詞為姬發(fā)造勢而已,沒想到一出手就是黃巾力士,看這陣仗,只怕根本不需要那些陳列在西岐邊境的大軍出面,只憑著黃巾力士,就足以壓制昆侖城中的御林軍。 不過韋護與黃巾力士落在地上后,就沒有動靜了,似乎在準(zhǔn)備著什么。 在這之后,是一陣踏踏的馬蹄聲。 八匹駿馬拉著車駕,或是周身沐浴光芒,或是肋生雙翼,或似一道星光,或是毛色炳耀…… 每一匹馬,都無比神俊。 當(dāng)然,這并不是什么神獸或是異獸,只是……怪異一點的駿馬。 但這八匹馬所代表的,卻是不一樣的東西。 “此乃八駿,一名絕地,足不踐土;二名翻羽,行越飛禽;三名奔霄,夜行萬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輝,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行十影;七名勝霧,乘云而奔;八名挾翼,身有rou翅……” 辛甲擔(dān)憂道,據(jù)說這是夏啟的車駕,自武觀之亂后遺失。 可以說,這八匹駿馬未必屬于什么祥瑞吉兆,但他們是天子座駕,代表著天子之位。 此時出現(xiàn),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而這時,韋護動了。 降魔寶杵自地上飛到手中,霎時間一陣地動山搖,黃巾力士齊齊推動,地底升起了無數(shù)棺槨。 這一瞬,無數(shù)諸侯貴族臉色狂變,那幾個早前大喊不服的小貴族,更是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棺槨邊,顫巍巍數(shù)著: “這是風(fēng)氏先祖,這是姚氏先祖,這是李氏先祖,這是……這是侯氏先祖,是倉頡???。 ?/br> 他們每吐出一個名字,在場諸侯貴族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到最后,所有人臉上都已經(jīng)徹底鐵青一片。 這特么是自家先祖的棺槨??! 里頭……就是自家老祖宗的遺骨! 特意從黎城趕來捧場的侯延,更是趴到棺槨上一陣痛哭,早前他就發(fā)現(xiàn)自家祖墳老有黑影異動,未曾想竟是有人做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陛下……” 伯夷、商容等大商臣子,忽然驚慌的望向子受。 誰不知道去年紂王曾提議過,要遷移先祖的陵寢? 而此時,棺槨自地底而出,又是在祭祀先祖的廣場上,這不都對上了么? “哈哈!我早就說昏君無道,不敬先祖,你們還不信!這些先祖棺槨,就是這昏君派人所為,我知道后便看明白了這昏君的真面目,冒險出聲,只求在今日,將其無道行徑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樣的昏君,可配得上祭祀先祖?可配得上為一國之君?” 土行孫從地底鉆了出來,哈哈大笑,甚是解氣。 子受則被這一套cao作給整懵了。 不在計劃之中??! 先祖的棺槨遺骨,他確實是派土行孫去搬了,但都搬去了云夢山。 即使先祖雕像與功績碑都搬來了昆侖城,棺槨也沒搬,一則是不方便搬運,二則是搬了也沒多大用處。 他原本的打算,是等一陣子興師動眾勞民傷財,在云夢山建個商始皇陵,把先祖的遺骨一次性全放進地宮里透,最后水銀一灌,機關(guān)一開,來個大封閉,徹底杜絕盜墓。 這樣一來,既能最大限度防止摸金發(fā)丘,保存好先祖遺骨,還能讓諸侯貴族們無計可施。 等他們知道自家老祖宗的棺槨被搬去云夢山封存后,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退路,這墓不可能再打開了! 到時候,就是一份極為穩(wěn)定的昏庸值,說不定還能為后世的鬼吹燈、盜墓筆記之類添加一個最終副本。 子受沒想到的是,土行孫提前反水,還把棺槨都搬來了昆侖城。 這是紅果果的栽贓陷害! 不過……你在幫我?。?/br> 反正這事情已經(jīng)洗不白,畢竟當(dāng)年他確實說過搬遷先祖遺骨的話。 而且土行孫,也是他派出去的,甚至就在半年前,還在報紙上散布不實消息,懷疑起了先祖的豐功偉績,還對禪讓起了異議,有辱沒先祖的嫌疑。 這樣的人,干出這樣的事,合情合理。 而這時候,八匹駿馬已經(jīng)走到了登皇臺之下。 天空中一片蓬蓬紫氣,舉目望去,那紫氣浩浩蕩蕩好幾百里,儼然一朵綿延數(shù)百里的紫色云團,從萬里之遙,升騰而至。 紫氣華光萬丈,天空變得茫茫一片,已然看不清周圍景象,竟是忽的下起了雨來,雨水剔透澄澈,呈現(xiàn)瑩瑩豪光。 “紫氣東來?!” “這是何等天象?” 這是真正的祥瑞,人人都認識,都期盼的祥瑞。 貴……不可言。 空中又突然傳出仙樂,悅耳動聽,似有陣陣香花沁人心脾,又似有無量虛影,仿若是仙童青鸞…… 那紫氣來去極快,不過呼吸間,在上方天穹之中倏的一刷,竟是落了下來,化作一道紫色的云橋。 不長不短,卻給人一種橫邁萬里的感覺,一端搭在八駿車駕上,一端無限延伸,一直到了姬發(fā)腳底下。 姬發(fā)拿出一枚龜殼,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