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當昏君 第44節(jié)
但是,考慮到大王的英明神武,西北都護府又是從未有過的創(chuàng)新,這里面可能另有深意。 大王總不能特意將自己這種忠肝義膽的沙場名將,扔到西北發(fā)配吧。 畢竟將自己調(diào)為西北都護的時候,大王可是寄予厚望。 如果僅僅這樣就滿腹怨言,或許會讓大王失望…… 黃飛虎考慮許久,他得再去一趟飛廉府上,人多力量大。 一切都準備好了,雖然確定要以“比試”來收服鬼方,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 飛廉府。 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主要是,揣摩不出紂王的想法。 因為黃飛虎來時,飛廉剛好收到了來自朝歌的詔令。 足足四個月才送到北海,傳令兵中途迷路了,在山林里繞了好久才出來,等來到北海的時候,差點被誤認為鬼方jian細遭到逮捕。 那凄慘模樣和黃飛虎見到的鬼方人一模一樣。 詔令內(nèi)容是修建長城,以及不論出身唯才是舉。 那么問題來了。 大王對西北的游牧部族,到底是一種什么態(tài)度? 要說是戰(zhàn),為何又立下了不欺辱,不挑釁,不出兵的原則? 可要說是和,怎么又要興建長城? 長城建立之后,雖然便于防御與進攻,卻也徹底劃出了疆界,形成了隔閡。 不過按照紂王詔令,西北都護府屬于特權官職,一切都按黃飛虎的意思來。 “老黃,大家都是熟人,你來拿主意,北海一定全力配合?!?/br> 飛廉沒什么才能,最擅長的是傾聽意見,黃飛虎調(diào)來的糧足夠讓北海軍民支撐到來年春耕,這份恩情,無論如何都要還了。 “唯才是舉……長城……唯才是舉……長城……” 黃飛虎反復念叨著,忽然一頓:“我明白了!” “黃兄?”飛廉被黃飛虎這一驚一乍給嚇到了。 黃飛虎道:“唯才是舉,不論出身,哪怕是外族人,只要有才能,我們也可以收歸己用。” “噢!”飛廉恍然:“那么,我們是要和?” “非也?!秉S飛虎搖頭:“我們也需要戰(zhàn),沒有外界壓力,鬼方不可能完全臣服于我大商。” 飛廉不解:“這是何意?” 黃飛虎道:“我欲在邊界開辟一集市,允許鬼方以牛羊、毛皮來換取我們的粟米、鹽、衣物,在互市的過程中,鬼方族人看到北海百姓的安定生活,等他們回到部族,必會議論?!?/br> “只等一段時間過后,鬼方之中便會有人羨慕我大商百姓的富裕生活,便可以開始下一步,我們以友好交流為由,組織一場比試,讓鬼方看到我大商將士的戰(zhàn)斗力?!?/br> “同時引誘更西邊的土方攻打鬼方,鬼方不是敵手,迫于壓力極有可能向我們求援,甚至主動臣服,而我們則可以將鬼方納入長城范圍內(nèi)進行保護,過上一段時間安逸生活后,再想出去可就難了?!?/br> “好計策!”飛廉忍不住拍手:“我北海該如何行事?” 黃飛虎道:“聽聞北海伯之子擅交際,我欲以季勝為使,前往鬼方。” 飛廉看向季勝,點頭:“義不容辭?!?/br> 季勝聽說過鬼方部族的慘樣,不太敢去,連忙插話道:“孩兒在北海廣交朋友,認識一道人,名申公豹,能言善辯,若是以他為使,定當功成?!?/br> 飛廉看季勝說的真切,先前又舉薦過孔宣,便應下了。 黃飛虎又看向孔宣:“孔總兵能夠馴服妖獸,此前北海叛亂的妖獸皆已收服,希望能借我一用,大商將士并不擅長騎射,只能從坐騎入手?!?/br> 他也不善騎射,但有座下五色神牛,同樣是馬上將軍。 孔宣點頭。 北海乃上古戰(zhàn)場,妖物成堆,他自上任以來,就在收服妖物,如今數(shù)量相當之巨,足以武裝出一只騎兵。 唯才是舉甚合他心,妖獸,也在“舉”的范圍內(nèi)。 除了收服妖獸,孔宣還兼職刷走蚩尤殘魂與怨靈,傳令兵在山林迷路,其實是因為被怨靈勾引,迷了魂。 “多謝二位相助!”黃飛虎抱拳,感嘆道:“大王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若不是這兩條詔令提醒,也不知何時才能想出如此精妙的計策,鬼方歸心,恐怕只是開始,后續(xù)不斷會有游牧部落臣服大商啊!” 飛廉也贊同道:“大王圣明!如果不是傳令兵,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第二步了,要是有個傳信中轉(zhuǎn)地就好了,半途換上一個熟悉地形的使者,也不至于耽誤時間?!?/br> 第57章 灌江口流言 離鳳凰山已經(jīng)不遠。 一路上,子受一聲不吭。 隨侍的尤渾,天天都在膽戰(zhàn)心驚。 大王繼位八年有余,他也當了八年的幸臣。 可自從去年,大王不再蟄伏,展現(xiàn)出雄才偉略時,他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他沒費仲聰明,根本琢磨不透大王的喜怒。 以往,總歸有個方向,可現(xiàn)在,大王變圣明之后,步子邁太大,自己就跟不上了。 尤渾很不安,他囤積豬rou掙錢,其實也只是為了老有所依,大王如此圣明,又怎么能讓朝中有無能的臣子呢? 別看自己現(xiàn)在得寵,只要大王繼續(xù)勵精圖治,他就會越來越吃力,最后,就是被廢黜降職。 實在是能力不足?。?/br> 現(xiàn)在,紂王下了車架,與近衛(wèi)一同步行,尤渾看來,應該是體恤近衛(wèi)與御林軍。 大臣們也只好下了車架,一同步行。 近衛(wèi)與御林軍們的感動之情,溢于言表。 尤渾卻累成狗,還得時不時應付紂王的詢問。 堅持!忠誠是他唯一剩下的東西了! 子受又把尤渾拉到身邊,問道:“孤有些累了,今日想早些休息,附近可有村落?” 子受露出了獠牙。 他算是看明白了,一路上路線掐算的剛好,每夜停留的城鎮(zhèn)關卡,都提前通知過,無論是飲食還是寢宿都被箕子安排好,不僅挑不出毛病,還有百姓和地方官山呼圣明。 這哪能昏庸的起來? 所以子受特意步行,打亂行程,眼看著都要到鳳凰山了,一定得搞點事。 今天,要住在一個不知道王駕的村落,自己都不用出手,光是那些近衛(wèi)的步子,就足夠嚇住那些不知緣由的百姓了,少不了一個擾民的罵名。 尤渾氣喘吁吁,聽到這番話,心升一股暖流,還是大王體貼群臣??! 他立即答道:“大王,附近有一地名為灌江口……” 說著說著,他突然頓住。 子受奇怪:“卿為何不言?” “這……”尤渾吞吞吐吐道:“聽聞灌江口遭了天譴,半年前有無數(shù)天雷落下,還劈死了一戶人家,自數(shù)月起更是滴雨未降,就連灌江水位都下降了許多?!?/br> 這地名有些熟悉,似乎是楊戩住的地方,想來天雷和干旱也是因為天帝氣不過,禍及百姓,自己meimei跟凡人跑了,還生了倆孩子,換誰誰都氣。 子受動了心思,好地方??! 半年前不就是自己說出天命之論的時間嗎? 又是天雷又是干旱無雨,這鍋我來背! “無妨,傳令前往灌江口留宿?!?/br> 大臣們知道行程改變后,有心勸諫,可沒辦法,太累了,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休息再說。 等到了灌江口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昏黃,太陽不算猛烈,不過連月的干旱,卻使大地如蒸籠一般熱得不行。 大臣們隨駕走了一天,渾身衣衫都是濕漉漉的。 首相商容顧不得老邁,連忙跑到子受前方,拜倒在地:“還請大王入駕中!” 子受奇怪:“這是為何?” “這……”商容一咬牙,道:“此地居民甚是愚昧,多有妄言?!?/br> 妄言? 肯定是關于大旱和雷擊,多半不是什么好話。 這感情好,整天聽你們大王圣明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換個調(diào)調(diào)洗洗耳朵。 子受道:“無妨,說來一聽?!?/br> 商容有些焦慮:“都是些大逆不道的妄言而已,大王不必如此……” 子受不依,我昏庸值都被你們敗光了,好不容易有點好消息,開心開心不成? 于是追問道:“卿可明言?!?/br> 商容為難,讓他重復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他只想平平安安過完下半輩子,萬一大王以此為由日后治罪怎么辦? 不行??! 他看到了尤渾。 商容道:“臣年老體弱,耳目不聰,興許有所疏漏,尤大夫正值壯年,不如讓他再打聽一番。” 一邊的尤渾都驚呆了,你商容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位居首相,竟干出這種事? 可他發(fā)現(xiàn)紂王已經(jīng)看向自己,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