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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301節(jié)

    “果真是雛鳳清于老鳳聲,我這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梅大師,估計聽到這個好消息,他這病就立刻痊愈了?!?/br>
    “對,再通知一下劉家主,我聽說劉家主對這幅畫也是思思念念的。”

    “哈哈,沒想到今晚上流歲畫廊幾十年的謎底就要揭曉了?!?/br>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不給方棠和徐大師開口的機會,直接拿出手機將電話打了出去,言語里極盡的吹捧,方棠立刻成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才鑒定師!

    張守眉頭一皺,王志身為前輩,身為副會長竟然如此陰險惡毒!方棠一旦沒辦法解開這幅古畫的秘密,那她的名聲必定毀于一旦!

    而且即使方棠揭曉了,但是被王志這些人惡意的吹捧。也會落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惡名。

    現(xiàn)在通訊發(fā)達(dá),幾個電話打出去,群里一吆喝,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大半個文化圈的人都知道有人揭開了《遠(yuǎn)山江景圖》的秘密,聽說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王志總算是舒坦了,此刻笑呵呵的問道:“小姑娘說說看吧,也讓我們長長見識,還是說要等老夫人來了再揭曉?”

    這邊王志話音剛落下,門外就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張老爺子和老夫人都是年過九十的人了,老爺子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了一輩子,身體不是很好,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的。

    張老夫人雖然已經(jīng)是一頭銀白的頭發(fā),臉上也滿是皺紋和老年斑,可精致的妝容,再加上挺的筆直的腰桿,看得出這是一個精致漂亮的老太太。

    “媽,你走慢一點!”張守趕忙迎了過去,接替?zhèn)蛉送浦喴?,一邊不忘叮囑老夫人步伐慢一點。

    “沒事,我步子穩(wěn)著呢,你推著你爸就行?!睆埨戏蛉诵χ亓艘痪?,聲音脆亮,腳下步子也輕快。

    一看到老爺子和老夫人出現(xiàn)了,小廳里眾人連忙上前問好,放棄了申討方棠。

    張守等眾人寒暄之后,握著老夫人的手微微用力,溫聲開口道:“媽,客人都在宴會廳坐好了,我們也過去吧?”

    張老爺子和老夫人年紀(jì)大了,大冬天的已經(jīng)不適合外出見客。

    但現(xiàn)如今國家看重老爺子這些為國為民奉獻(xiàn)了一輩子的科學(xué)家,弘揚積極向上的正能量,張家也是為了配合上面,否則以張家的低調(diào),自然不會弄這個金婚紀(jì)念日。

    張老夫人看了一眼張守,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卻配合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一旁王志卻搶先了一步。

    “老夫人,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蓖踔緷M臉恭敬的笑容,言語里透著喜悅,完全看不出他的陰險歹毒,“這幅古畫被鑒定出來了?!?/br>
    “什么?”張老夫人的確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住了,可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了,對上張守?fù)?dān)心的目光,張老夫人臉上露出溫婉而睿智的淺笑。

    “這絕對是今天最好的禮物,不過客人已經(jīng)等候許久了,我們先去宴會廳,回來再好好欣賞這幅古畫?!睆埨戏蛉苏f完之后,一手推上了輪椅,卻是雷厲風(fēng)行的推著張老爺子要去宴會廳了。

    王志眼神陰沉了幾分,等出去了,到時候張老夫人找個理由說身體不適要休息了,他身為客人總不能強行讓九十多歲的老夫人出來欣賞古畫!

    一旦錯過這一次機會?王志表情陰沉詭譎的變化著,卻是往前一步擋到了門口,皮笑rou不笑的開口:“老夫人性情沉穩(wěn),可我們卻有些安耐不住了,不如就耽擱幾分鐘,也好讓我們知曉這畫到底是誰所作?!?/br>
    “是啊,方棠,你也別賣關(guān)子了,老爺子和老夫人都過來了,你就揭曉謎底吧。”

    “劉家主都已經(jīng)催著我要謎底了?!?/br>
    張老夫人聽到這里已經(jīng)完全聽明白了,這群人加起來都幾百歲了,竟然厚顏無恥的刁難一個小姑娘!

    “既然是小棠送給我們的金婚紀(jì)念賀禮,你們可不能喧賓奪主,一會從前面回來,我讓小棠陪著我在書房好好說道說道,吊足了你們的胃口我再公布答案?!睆埨戏蛉巳詢烧Z的就將王志等人給堵了回去。

    不是說這是送給老夫人金婚紀(jì)念最好的賀禮,那王志這些外人憑什么逼著方棠公布答案?這不是搶賀禮嗎?

    再說老夫人這話完全合情合理,憑著張老爺子這些年對國家的貢獻(xiàn),年過九十的老夫人任性一點,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正常那,大家都想知道答案,老夫人暫時保密難道不行嗎?

    張守和徐大師都松了一口氣,老夫人將話說到這份上了,王志再堵著門,那就非常失禮了。

    不甘心,可王志也只能退讓開,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那我可要天天來拜訪,叨擾了老夫人的清凈,您老可不能趕我走。”

    “王副會長不用糾纏老夫人,一會我就可以告訴你答案?!狈教那謇涞穆曇繇懫?。

    王志等人都是錯愕一愣,隨后臉上露出狂喜來,哈哈,方棠這是給臉不要臉!有現(xiàn)成的臺階竟然不下。

    “小棠,你……”張守一愣,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張老夫人給制止住了。

    看方棠這面無表情的沉靜模樣,張老夫人不由笑了起來,想來不是無的放矢,這樣也好,堵住了這群人的嘴,一群五六十歲的大老爺們,心眼比針尖還小,就該將他們虛偽的臉皮給扒下來。

    “老夫人,我讓人去拿工具,需要等一會,不如老夫人和老爺子先去前面。”面對面容慈愛的張老夫人時,方棠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可語調(diào)卻溫軟多了。

    方棠該不是用緩兵之計吧?王志懷疑的看向方棠,只可惜沒辦法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來。

    老夫人拍了拍方棠的手笑著開口道:“我家這幾個孩子都不諳此道,今天難得碰到合眼緣的,走吧,小棠你陪著我一起過去。”

    張老夫人這是將方棠當(dāng)成了自家的孫子輩看待,即使一會方棠在鑒別古畫上失手了,張老夫人也可以將責(zé)任攬過來。

    張老夫人連理由都想好了,“家里孩子知道我對這畫放不下,日后死了都不瞑目,這是孩子的孝心,想要解開謎底安我的心?!?/br>
    有了這個理由,外界也不能說方棠狂妄自大,至多說她為了表孝心,行事有些的張狂了,可出發(fā)點卻是好的。

    再者方棠年紀(jì)擺在這里,比起王志小了一輩,徐大師、宋大師他們的年紀(jì)都能當(dāng)方棠的爺爺了,所以王志羅列的那些惡名臟水潑不到方棠身上。

    張老夫人的打算在場的人基本都看出來了,可老夫人這是明謀,她喜歡方棠這個后輩,難道王志他們還能阻止老夫人和方棠親近嗎?

    宴會廳里眾人早已經(jīng)落座,看到方棠攙扶著老夫人,還當(dāng)這是張家的小輩,可真正蒙圈的則是張家人,這姑娘是誰???

    逢年過節(jié)都沒見過,所以絕對不是張家的親朋好友!

    再看到張守對方棠的照顧,張家人吞了吞口水,該不會是私生女吧?好在方棠這五官和張守沒一點相似,這個大膽的猜測瞬間就被碾碎了。

    有張老夫人護(hù)著方棠,王志根本施展不開手段,臉色陰沉的難看。

    “我們拿張老夫人沒辦法,相信明二少是不會買賬的?!彼握齽t瞇著眼看著陪站在張老夫人身側(cè)的方棠,尊老愛幼這四個字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明二少的字典里。

    王志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宋大師這是要借刀殺人!

    不過想想也對,宋濂平和宋駿因為方棠都被抓取來了,宋家名聲大損,要不是袁老護(hù)著,宋正則恨不能掛個懸賞將方棠給弄死!

    “我明白,我這就是辦?!蓖踔竞俸俚年幮χ?,思慮了一下就快步向著明二少那一桌走了過去。

    片刻后。

    明康靠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酒杯晃了晃,朗聲開口道:“方棠,聽說你解開了《遠(yuǎn)山江景圖》的秘密,不如說出來讓我們這些紈绔也開開眼,長長見識啊?!?/br>
    和張家有關(guān)系的人基本都和文化圈搭邊,對流歲畫廊這最有爭議的古畫大家都聽過,不少人也都去看過,不管是為了解開謎底,還是為了這幅古畫本身,大家興致都很高,只可惜到如今沒有一個能讓人信服的鑒定結(jié)果。

    看張老夫人要開口維護(hù)自己,方棠低聲說了一句,“老夫人,我可以自己解決?!?/br>
    方棠這也是防止明康會報復(fù)張家,王志要給張老夫人面子,可對明康這樣無法無天的紈绔而言,他可不會顧慮那么多,即使不能對老夫人動手,可明康絕對敢對張家的小輩下黑手。

    方棠站起身來,看著挑釁的明康冷聲問道:“看來明二少是不相信了,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呃……但凡調(diào)查過方棠的人都知道,和方棠打賭那絕對會輸?shù)难澴佣紱]有!現(xiàn)成的例子就是山田-杏子。

    之前在弋州,山田-杏子和方棠賭石,一場一個億的賭資,結(jié)果連輸三場三個億,山田家族為了名聲不得不賠付了這筆巨額賭債。

    “明二少這是怕了?”白千帆絕對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因為病弱而顯得蒼白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我是絕對相信瞿老的眼,不管方棠賭多大,我都跟賭!”

    瞿老當(dāng)年對白家有恩,所以白千帆站到方棠這邊力挺方棠也絕對說得過去。

    明康這性子經(jīng)不住激,更何況在場這么多人,他要是不不敢,那丟的就是明家的臉!

    “白千帆,你他媽的回國不過才三年,上京這地可沒你說話的份!”明康冷聲一笑,啪一聲將酒杯丟在桌上,陰冷的目光盯著方棠,“這個賭我接了,不過既然賭那就賭大一點,別三五千萬的說出來丟人,五個億!沒有現(xiàn)金用固定資產(chǎn)也可以抵押,方棠,白千帆,你們敢嗎?”

    嗬!一家盈利好的上市公司,一年都不一定能賺到五個億,明康這一開口那真的是豪賭!

    張家雖然是藝海小說網(wǎng),可畢竟是小家族,別說五個億了,將張家所有的資產(chǎn)都堆一起估計連五千萬都沒有。

    “爸,我感覺我高血壓要犯了?!睆埵氐膬鹤訌堉?jǐn)遠(yuǎn)性格更像老夫人,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說話卻很是活潑,“我視金錢如糞土,金錢視我亦如是?!?/br>
    “我們張家都是低血壓!”張守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雖然他看著鎮(zhèn)定,可手心也微微出汗了。

    袁海川就坐在張老爺子身旁,看著從容淡定的方棠,袁海川忽然后悔沒將兒子帶來,否則也可以像白千帆一樣來一句跟賭,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到手了。

    “謹(jǐn)遠(yuǎn)?!痹4ㄐχ聪蚝蛷埵刎氉斓膹堉?jǐn)遠(yuǎn),打趣的繼續(xù)道:“你存了多少工資,一會都壓下去,保管你賺的盆滿缽滿,我和你爸年紀(jì)大了,不好意思摻和你們小輩的賭約,可惜了。”

    咳咳!張守?zé)o語的瞅著笑容滿面的袁海川,他不制止一下,反而跟著瞎起哄。

    看著老友那糾結(jié)無奈的表情,袁海川拍了拍張守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這要是我兒子敢這么干,我家老爺子性格再和善,估計也要關(guān)禁閉了,可要是小棠,她就算輸了沒錢了,老爺子分分鐘轉(zhuǎn)賬過來,親生的都得靠邊站那!”

    袁老爺子深居簡出,袁家嫡系的小輩們,一年也見不到袁老幾面,可袁老卻親自帶著方棠去流歲畫廊看畫展買畫,今天老爺子不方便過來,也交待袁海川帶方棠來張家。

    張守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旁的張謹(jǐn)遠(yuǎn)倒是有幾分心動,可是一想到另一邊是明康,張謹(jǐn)遠(yuǎn)那一丟丟發(fā)財?shù)男乃剂⒖特舱哿?,張家得罪不起明二少?/br>
    “明二少需要和家里人溝通一下嗎?別一會輸了沒錢給,明家的面子在我這里可值不了五個億!”方棠接過話,清冷的聲音里火藥味十足,卻是絲毫不給明康面子。

    “五個億而已,你也太小看我明家了,我明家收藏室里隨便拿幾件古董出來就夠用了?!泵骺掂托σ宦?,不屑的目光打量著方棠,“私生女果真是私生女,一品家族的底蘊你永遠(yuǎn)都不會懂!”

    百年世家!簪纓貴族!上百年的沉淀,財富對于一品家族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也只有那些普通人和暴發(fā)戶才會整天將錢掛在嘴邊。

    袁海川看著冷靜下來的張謹(jǐn)遠(yuǎn),眼中露出贊賞之色,笑著道:“謹(jǐn)遠(yuǎn),身為男人不要慫,你看看小棠這氣勢,輸人不輸陣,白千帆攪和進(jìn)來了,明康那邊的跟班也會跟著下注,你那點錢他們不會注意到的?!?/br>
    張謹(jǐn)遠(yuǎn)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袁叔這話也打擊人了!

    他雖然窮,可手邊也存了快一百萬了,當(dāng)然,對這些一輛豪車都上千萬的紈绔而言,張謹(jǐn)遠(yuǎn)這省吃儉要的一百萬真是掉水里都不帶響一聲的。

    “真沒事?”張守正色的問道,這可是五個億,張守想到第一大學(xué)那些苦讀的學(xué)生,有些人只天生喜歡學(xué)習(xí)研究,可更多的人卻是為了以后能找一份高薪的工作。

    但比起這些一擲千金的世家子弟而言,普通人窮其一生也賺不到他們一輛車的錢,這世道要說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所以普通人只能去適應(yīng)社會。

    “小棠既然敢開口,那肯定是贏?!痹4ú幌裨夏菢酉矚g書畫,不過身為世家子弟琴棋書畫詩酒茶都懂一些。

    袁海川想起袁老爺子對方棠的贊譽,那是恨不能將所有的好話都堆到方棠身上,所以比起明康這個紈绔,袁海川自然更更相信方棠。

    第238章 古畫揭秘

    “宋大師,有幾個小報記者已經(jīng)混進(jìn)來了?!蓖踔镜吐曄蛑握齽t匯報,眼底有著狠辣的寒光一閃而過,瞿老都去世了,他倒要看看方棠一個小輩今晚上怎么收場。

    “剩下的你不用再摻和了?!彼握齽t半瞇著眼緩緩開口,有明二少擋在前面,他們隱匿在幕后稍微推波助瀾一下就可以了,袁海川在這里,做得多了,勢必會被袁家給盯上。

    想到袁老對方棠的維護(hù),宋正則面容猙獰了幾分,方棠的運氣還真是好!

    因為明康的介入,今晚上過來的賓客都留下來了,張守只能等飯后讓傭人快速的將宴會廳清理出來,《遠(yuǎn)山江景圖》也被送過來了。

    “哼,方棠還真是不自量力!”賀行倨傲冷笑著,就等著看方棠是怎么輸?shù)粑鍌€億的!

    賀慎沒有開口,俊朗的臉龐上一派溫雅之色,比起跋扈的賀行看起來沉穩(wěn)多了。

    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明康那個圈子,賀慎溫聲開口:“方棠不是沖動的人,她是有必贏的把握?!?/br>
    “哥,你這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賀行不滿的反駁著,挑著眉梢冷嗤笑道:“她再有天賦又如何?這幅畫在流歲畫廊擺了這么多年了,那么多書畫大家和鑒定師都鑒定過,方棠也就去了畫廊一次,今天才第二次,她當(dāng)文化圈這些人都是廢物嗎?”

    賀慎好脾氣的笑了笑,但他有感覺方棠不會輸,不過這樣也好,方棠和明康之間的仇怨越結(jié)越深,日后勢必會將賀景元也牽扯進(jìn)去。

    邋遢大叔很快就帶著工具過來了,此刻,宴會廳以雖然黑壓壓的坐了不少人,卻安靜的連根針落地上都能聽見。

    方棠將畫平鋪在書案上,從工具箱里拿出玻璃瓶,將里面無色透明溶液倒進(jìn)了容器里,拿羊毛刷蘸取了一些溶液后,出人意料的將溶液都刷到了畫卷上。

    “嗬,方棠這是要干什么?”

    “這可是古畫!聽說宋代的真跡都是千萬起步!她這是要糟蹋上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