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dá)摩末羅 第3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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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妮妮心里其實沒有太多“達(dá)瑪王后就是我自己”的真實感——這位王后是很酷沒錯, 但是她也給她留下了很多爛攤子,而且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 消失的記憶哪怕有朝一日能拿回來,她也會缺乏認(rèn)同感。 李妮妮竭力回想了一會兒自己夢境中的內(nèi)容, 一無所獲。 她又抬起頭看向武太郎,男人眼尾下垂,神情無辜清透,笑起來簡直就是那種學(xué)校圖書館里會被女孩追瘋的純白少年。 李妮妮和他對視了幾秒, 忽然說:“你為什么突然改變想法了?” 武太郎愣了一下:“什么改變想法?” “你以前不是很反對我勾引大小姐的計劃嗎?我決定要和達(dá)瑪太子在一起的時候, 你還曾激烈地和我爭吵, 后來干脆直接避開住到了王宮之外……你之前也一直不想離開達(dá)摩末羅, 最后楊朵朵才一個人走。” “……可能因為我物質(zhì)欲降低了吧?!蔽涮蓮睦钅菽菁绨蛏夏眠^□□,放在自己手心里擼了起來。 □□被擼得毛發(fā)凌亂,一臉懵逼地站著。 “20多歲的年輕人,改變想法不是很正常嗎?我經(jīng)常三個月前發(fā)的朋友圈,三個月以后再回頭看,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蔽涮砂脨赖卣f:“我現(xiàn)在就很后悔當(dāng)時沒有和楊朵朵一起走……尤其是在我洗手間后面的化糞池炸掉以后,我發(fā)現(xiàn)在達(dá)摩末羅的生活真的舉步維艱。” 蘇爾姬妲震驚道:“你化糞池炸掉了?” 武太郎:“對啊,所以原來洗手間那邊,你們都不要過去,地面還沒清理干凈,有奧力給?!?/br> 蘇爾姬妲立刻捂住鼻子:“……你好惡心!” 這個說法聽上去挺合理,可李妮妮想了想,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你對達(dá)摩末羅是一個游戲這件事,好像從頭到尾都不覺得震驚?正常人聽到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假的這種話,多少應(yīng)該有點情緒失控才對吧?” “……jiejie,你今年到底幾歲啊。”武太郎忍俊不禁:“你現(xiàn)在好像我真正的jiejie在說話?!?/br> 李妮妮:“?” “你太小看年輕人了,jiejie,年輕人會接受不了這種事嗎?”武太郎做出一個“喜出望外”的表情:“如果我哪天接到霍格沃茨的貓頭鷹,讓我去霍格沃茨上學(xué),我根本不會震撼,只會想——天?。∵@只貓頭鷹終于不迷路了!我的血脈天賦終于覺醒了!我要去拯救世界了!” 蘇爾姬妲瘋狂附和:“可是我都快等了30年了,我的貓頭鷹還在迷路!” 武太郎認(rèn)真地說:“那可能不是貓頭鷹的錯,是我們94年和95年出生的人比較慘,那一年伏地魔攻擊了魔法部,魔法部里關(guān)于麻瓜魔法血脈覺醒的檔案都被毀掉了,所以我們的貓頭鷹根本沒辦法出發(fā)?!?/br> 蘇爾姬妲扼腕道:“我就知道是湯姆-里德爾的鍋!我本來應(yīng)該被分到拉文克勞學(xué)院的!” 武太郎:“你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我還在糾結(jié)到底是去斯萊特林,還是葛萊芬多。” 蘇爾姬妲想了想:“葛萊芬多比較好吧,教授們的背景比較簡單,人際關(guān)系也很單純,而且運動課程多,可以倒逼你鍛煉身體?!?/br> 武太郎:“可是斯萊特林的標(biāo)志更好看誒,而且我喜歡斯萊特林的休息室?!?/br> 蘇爾姬妲感嘆:“是啊,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呢?!?/br> 李妮妮:“…………?” 話題一下歪到了十萬八千里,剛才還在菜雞互掐的兩個人,忽然開始真情實感地討論起了《哈利-波特》。 李妮妮實在聽不下去,站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 武太郎給她指了一個方向:“洗手間位置變了,之前的那個洗手間不是炸了嗎?我讓泥瓦匠幫我重新弄了一個,你去新的那個上廁所?!?/br> “好?!?/br> 李妮妮抬腳朝新的洗手間走。 她其實不想上廁所,她只是想清理一下思路而已。 方才對武太郎的懷疑,是理智分析的結(jié)果,但她其實并不真的懷疑他。 就像她也并不是完全相信何馬生的話。 她對武太郎的信任來得氣勢洶涌,每次看到他的臉,她的心就會和他說——相信這個人,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人不會欺騙你。 但是…… 李妮妮在竹子搭建的水池下,用佛陀的琉璃瓶取水洗手。 但是在她失憶前,留在她肚子里的那張紙條上,分明寫著—— 1、不要相信任何人。 2、這不是游戲。 3、不惜一切代價,殺死男主!殺死男主!殺死男主!?。?/br> 不是……游戲嗎? 李妮妮面前水池里粼粼的水流,若有所思。 寫著這三句話的紙條,是用她自己的筆跡書寫,也是藏在她自己的肚子里,看似沒有問題……但說實在的,她也并不是完全相信這張紙條。 拜托,這可是2150年,如果是有人3d打印出了她的筆跡,然后趁她失憶,放進(jìn)她的肚子里呢?這個概率很低,但也并不是沒有。 失憶的她,就像是摸著石頭過河,一切都只能眼見為實。 想要否定一個宇宙,這是多么龐大的工程。她必須一條可能性、一條可能性地去驗證,去排除、去解惑,才能慢慢接近最后的真相。 這個過程,可能要花上好幾十年。 也可能就是這幾天。 李妮妮甩了甩手上的水,剛想往回走,抬頭卻看到柴犬雀躍地在原來化糞池被炸掉的洗手間旁邊跳來跳去,看到她的目光,又對她勾起了一邊嘴角,露出了一個……嗯,邪魅的微笑。 李妮妮:“……”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教會這只柴犬,不要再邪魅一笑了! 這個笑容一點都不像狗! 李妮妮抄近路,從菜園后方去圍堵柴犬,但柴犬以為她再和它玩捉迷藏,“嗷”一聲沖了出去。 李妮妮剛想拔腿追上,腳下卻忽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李妮妮蹙眉低下頭,就看到……一只腐爛的、纖細(xì)的手,正穿過狗子新刨的泥土,靜靜橫在她面前。 神廟外圍著的印度古惑仔,久久沒有看到自己新認(rèn)的老大從神廟里面出來。 人群慢慢發(fā)生了sao動,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進(jìn)去。 神廟里面的花園里,綠草如茵,蝴蝶低飛,青綠色的寬大葉子垂落下來,青翠欲滴。 屋檐下傳來風(fēng)聲,一雙腳慢慢走到青石邊躺著的尸體旁。 達(dá)瑪太子拎起大小姐的頭顱,似笑而非地掃了一眼他頭上顱骨砸穿的部分。 “還真是……半點不留情啊?!?/br> 大小姐再次醒來的時候,聽見了水聲。 一滴一滴,無止無盡。 他后腦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個回字形大廳中央。 四面一片純白,不像在古代,倒像是在什么摩天大樓里,窗外還立著一尊高聳入云的佛像。 這是……哪里? 李妮妮呢……那個女人在哪里? 他要殺了她—— 他身上插-著探針一樣的東西,太陽xue里也有。王藺忍著劇痛,從床上爬起來,一抬手,將筆芯粗細(xì)的探針從太陽xue中拔-了出來。 這時剛好一個金發(fā)男人路過大廳門口,看見王藺居然站了起來,驚呼一聲,沖過來就想把他重新按倒:“你別動,別動啊……你機(jī)體還沒有修復(fù)好——” 他話音沒落,忽然覺得眼睛一痛,他愕然睜大另一只眼,就看見眼前雌雄莫辨的男人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將探針從他的眼眶一直插-到了大腦。 金發(fā)男人無聲無息地滑落在地上,死了。 王藺面無表情將探-針□□,飛快地摸索了一遍金發(fā)男人的口袋,最后找到了一個工作銘牌。 溯源部 b分部 源代碼特別行動小組 何群 ……王藺和溯源部打了好幾年的交道,自認(rèn)對這個世界性組織如數(shù)家珍,但也從未聽過溯源部有什么b分部。 更別說這個“源代碼特別行動小組”了——根本沒聽過。 這是褚西嶺新設(shè)立的部門?還是說,這個“b分部”是褚西嶺的上司成立的,褚西嶺自己也不知道溯源部還有一個“b分部”? 溯源部勢力極大,早在一百年前就取代了聯(lián)合國,如今的聯(lián)合國不過是糊弄民眾的傀儡,大部分國際事務(wù),實際已經(jīng)歸屬溯源部處理。 褚西嶺作為溯源部首席,手中權(quán)利甚至比一些大國的元首還大。 這已經(jīng)早已悖離了溯源部最初誕生的意義——溯源部,顧名思義,是“追溯宇宙本源”。 這一切都源自百年前,一個考古學(xué)家發(fā)現(xiàn)了《達(dá)瑪太子殘卷》。 這部殘卷,對整個世界做出了驚人的預(yù)言,甚至將世界末日精確到了具體日期——這一開始當(dāng)然無人相信,但當(dāng)殘卷上預(yù)言的災(zāi)難都一件件真實發(fā)生之后,世界幾個大國元首,聯(lián)手成立了“溯源部”,并將總部設(shè)在中印交界處。 但人類這個動物吧,怎么說呢,本性卑劣,無藥可救。 他們的貪欲永無止息,權(quán)力一旦在某個組織中落地生根,就會越長越大,不知道這個組織覆滅的那一刻,是不會停止向外擴(kuò)張的。 幸好褚西嶺個人比較奇葩,他似乎沒有任何權(quán)力欲,這幾年才得以死死壓著溯源部,不讓它繼續(xù)擴(kuò)張政治勢力,只專注于“追溯宇宙本源”相關(guān)事務(wù)。 他也隱隱約約有聽說過,溯源部上面還有更高層的指揮者,溯源部首席,只不過是這位真正幕后指揮者,手中的刀。 可這一說法,幾十年前就已被認(rèn)證為謠傳。 因為沒有人能扒出溯源部里這只“看不見的手”到底是誰,連他們王家的暗探都找不出來。 找不到,即是不存在。 但現(xiàn)在么…… 王藺玩味地將手中的工作牌撕成兩半,又脫下何群的白大褂,給自己穿上。 現(xiàn)在,他有點相信這個傳言了。 作者有話說: 其實我小學(xué)三年級就決定好了去斯萊特林了,鉑金貴族永遠(yuǎn)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