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末羅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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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褚西嶺低頭看了一眼李妮妮:“你想要嗎?想要我去幫你摳一顆小珍珠?” 李妮妮心道, 開玩笑, 她可是世界首富, 是擁有一座珠寶山的人, 就那山洞里的寶石起碼是這里的好幾百倍,她穩(wěn)得住。 穩(wěn)得住的李妮妮舔了舔嘴巴:“那、那就摳一小顆吧?” 褚西嶺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臂膀上肌rou微微拱起,拎著榔頭去給她摳寶石了。 大小姐緩緩道:“一顆小寶石就把你收買了?” 李妮妮視線跟著褚西嶺移來移去:“兩顆也可以呢。” “……”大小姐忍不住走上前擋住她的視線:“我在瑞士銀行里存的也有珍珠寶石, 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送你,挖人家神殿里的東西,也不嫌寒磣?!?/br> 李妮妮踮起腳尖, 越過他的肩膀, 看著褚西嶺榔頭下的紅瑪瑙移不開眼睛:“不挖白不挖呢。” 大小姐:“…………” 十五分鐘后, 大家像蝗蟲過境一樣, 洗劫了達瑪太子的神殿。 每個人的口袋里都沉甸甸的,臉上掛著豐收的笑容,空氣中一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甚至還有幾個年輕保鏢走到李妮妮面前,扭扭妮妮地捏緊雙手,似乎想要摸摸李妮妮的腦殼或者衣角。 最后在大小姐冷冷的目光下,這些大男孩只敢雙手合十,輪流向李妮妮鞠躬。 嘴里還道:“阿彌陀佛,天地有財,財門開,滾滾財源,下凡來?!?/br> 李妮妮:“?” 敢情這群人是把她當成財神爺,來蹭歐氣了嗎? 等到大家口袋里實在裝不下寶石了,一群人才戀戀不舍地接著往下走。 令他們驚訝的是,這條石道從頭到尾都是紅的,甚至連地上的地毯都是紅的。 只是經(jīng)歷漫長的時光,這些地毯已經(jīng)風(fēng)化成了一條一條的纖維,只依稀能看出曾經(jīng)是多么的華麗輝煌。 楊朵朵咋舌道:“要不是知道這是個神殿,我還以為這里是什么成親的喜房。” 何馬生日常說風(fēng)涼話:“得了吧,這里又不是中國,這里是北印度洋上的孤島,風(fēng)俗和我們不一樣的,你怎么知道人家結(jié)婚的時候穿紅的?印度結(jié)婚的時候新郎就是穿白的,說不定紅色是人家葬禮上的顏色呢?!?/br> 楊朵朵不服氣道:“說不定達瑪太子娶的是一個中國妃子呢?” 何馬生斜斜看她:“朋友,清醒一點,你以為遍地都是言情男主角呢?” 楊朵朵:“。” 明滅燭光下,甬道越走越寬闊。四周除了珠寶,也漸漸出現(xiàn)了一些雕梁畫棟。 眾人又往前走了一里左右,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出現(xiàn)一個極其精巧的大殿。 殿里雕梁畫棟,依稀可見當年盛景。廂房中擺放玉桌玉凳玉床,還有云母打造的柜子,零零散散上千件玉石擺件和陶器擺在花架上,看上去非常壯觀。 可惜已經(jīng)完全被氧氣腐蝕,看不出本來面貌。 王大爺納悶道:“這真是個神殿?我怎么覺得這太子,是要在這地下過日子呢?” 宋嬌嬌道:“對啊,而且所有東西都是成雙成對,你看寢衣都是兩件兩件地掛好,一件大,一件小,碗兩個,筷子兩雙,那幾雙鞋雖然爛了,也是兩雙一擺。” 武太郎把□□放下,轉(zhuǎn)了一圈回來,補充道:“這屋子主人里應(yīng)該有個女的,我看到左邊有個房間,估計是梳妝用的,里面放著幾百套發(fā)飾、鏡子和化妝品?!?/br> 楊朵朵喃喃道:“我覺得我磕的cp成真了,這劇本不就是《病嬌太子的落跑新娘》嗎?!?/br> 這時□□忽然“吱吱吱”地尖叫起來。 眾人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條黑色的蛇正緩緩游過地面。 這條蛇就像完全不在意他們,非常我行我素。 但眾人剛經(jīng)蛇難,還是如臨大敵,褚西嶺上前一刀將那蛇剁成了兩半。 那蛇也奇怪,毫不掙扎,被砍斷后露出腹中半只老鼠,能動的那一截竟還掙扎著游到了墻角,把自己的身體溫順地盤了起來。 仿佛怕自己弄臟了地面似的。 眾人被這詭異的一幕震住。 褚西嶺道:“怪不得這地宮里,所有的物件如此完整,恐怕就是因為有這些蛇?!?/br> 大小姐蹙眉道:“你是說,這地底下會破壞家具的嚙齒動物,都被蛇吃掉了?” 褚西嶺道:“沒錯,大部分墓里的陪葬都不是被人破壞,而是被老鼠野兔磨牙磨沒的?!?/br> 王大爺尋思道:“蛇能吞鼠,難道這些蛇,是達瑪太子專門豢養(yǎng)來保護這座地宮的?” 保鏢隊長:“可是我們之前看到的是銀環(huán)蛇,不是黑蛇啊,而且我們至今沒找到那些環(huán)蛇的老巢,幾千條蛇呢,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br> 何馬生顫聲道:“別胡說,蛇的腦殼只有黃豆大小,連自己孩子都分不清。怎么可能做這種憑空消失的事……” 楊朵朵:“得了吧,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這黑蛇剛剛的舉動是為什么,這也是黃豆大的腦殼能做出來的事嗎?” 褚西嶺忽然說:“你們知道印度耍蛇人嗎?在印度,耍蛇是個很古老的技藝,有幾千年歷史,一個印度人曾和我說,在他們眼中,蛇是通人性的,是神靈的象征,也是可馴服的?!?/br> 他鮮少說這么多話,李妮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李妮妮猝不及防望進那雙天生深邃冷感的眼眸,也不知道他是一直看著她,還是只是剛好和她視線相撞。 李妮妮收回視線,心臟還在砰砰跳,仿佛作弊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 這個褚西嶺太可怕了。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她爸爸。 楊朵朵還在糾結(jié)蛇的事:“難道這個達瑪太子,懂得馴蛇之術(shù)?” 何馬生:“得了吧,這神殿不知道存在幾千年了,還是那句話,蛇腦殼就這么大,都繁衍這么多代了,難道還能記得幾千年前被馴養(yǎng)的經(jīng)歷嗎?” 楊朵朵每次都被何馬生反駁,語氣逐漸暴躁:“你老是針對我干嘛,你有病嗎。” 觀海大師雙手合十,慈悲道:“阿彌陀佛,大家不要吵了,萬物有靈,佛法為先,這蛇死都死了,就不要計較它的腦殼有多大了,依貧僧愚見,不若我們大家一起為這條蛇合唱一首《如果有來生》,來安撫它的靈魂……” 楊朵朵和何馬生頓時不吵了。 他們再次感受到了被《如果有來生》支配的恐懼。 眾人也紛紛朝天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只剩觀海大師一個人站在原地,面露無辜的微笑:“……不是,大家不想唱《如果有來生》也沒事啊,貧僧也能唱別的……大家別走啊,你們等等貧僧……” 眾人繼續(xù)順著地道前行,這一回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從上午走到下午,一路上的寶石珍珠從未斷過。 大家一開始,還會感慨達瑪太子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巨大財力。 后面看的多了,也就逐漸麻木,哪怕價值連城的祖母綠掉到他們臉上,也無動于衷。 一群人逐漸佛化。 都感覺自己走完了這一路,靈魂都輕了很多。 中途宋嬌嬌折回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感慨道,沒想到他居然有用紅寶石刮屁股的一天,感覺和家鄉(xiāng)專門拿來刮屁股的瓦片也沒什么兩樣,這財富利祿果然如浮云,他在屙屎中悟道了。 眾人:“……”嘔。 大小姐把他趕去了隊伍最后。 再到后來,墻上的寶石終于逐漸消失。 但隨之而來的,是比珠寶更加珍貴的手繪圖騰——能保持這么多年而不變色,這圖騰十有八九是把硨磲、珊瑚磨成粉做顏料,工藝成本絲毫不比寶石低。 這個達瑪太子,是個真正的土豪啊。 大小姐看著李妮妮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扯了扯她的馬尾道:“有什么好羨慕的?你是我王家的人,還擔心以后沒有錢花嗎?” 李妮妮:……王家是有錢,可架不住你們姐弟兩個,一個叫王藺,一個叫王瑟,是吝嗇二人組啊。 眾人此刻也無暇去關(guān)心墻壁上畫了什么內(nèi)容。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這一路走來,圖騰看得太多了。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手上的燭火,開始變色了。 鬼開始吹燈。 這就意味著,這地下的氧氣開始不足。 就在眾人為了氧氣惶惶的時候,面前的甬道忽然到了底。 一堵黑色的玄武巖巨門,在他們面前森然聳立,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字符,觀海大師看了片刻,說這是一種咒文。 保鏢隊長拿出計步器,看了一下他們的步數(shù),又計算了一下地宮六芒星的每條邊長度,和他們到達六芒星中心需要走的距離。 比對完后他道:“按照我們計算出的距離,這扇門以后就是六芒星的中心了?!?/br> 褚西嶺上前敲了敲墻壁,神情凝重:“墻壁太厚,而甬道狹窄,不能炸。” 大小姐:“如果用鐵杵一下下敲呢?要多久能敲開?” 褚西嶺:“十個人,一個月或許可以。” 石道里頓時一片寂靜。 半晌,觀海大師道:“阿彌陀佛,要么我們兵分兩步,一部分人回到地面上準備食物,一部分人在這下面敲門,上面的人每天把食物運送下來?” “這是下下策。一個月以后,我公司股票都跌停了。”大小姐嗤笑一聲:“而且勞動力留下來撬門,那誰去捕捉野獸準備食物?難道靠你們這群老弱病殘孕?” 何馬生推了推眼鏡:“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那你說該怎么辦?” 這時,保鏢中有個年輕小伙子——就是之前過來蹭李妮妮財神氣的那個,忽然小聲道:“妮妮姐說個話吧,妮妮姐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 他這話一出,其余幾個保鏢居然也連聲附和:“對啊,我們聽妮妮姐的!她每次路都走對了!她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 到底誰為第一隊長、誰為第二隊長,在這一刻,群眾做出了選擇。 但大小姐奇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有半點不悅,還有點……與有榮焉? 大家視線,頓時像狼一樣打在李妮妮身上。 正在認真看墻上圖騰的李妮妮:“……” 她被黑暗中十幾雙綠油油的眼睛驚到,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褚西嶺扶住她:“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墻上的圖騰?!?/br> 李妮妮說:“你們看,左邊墻面上有骷髏和羅剎,右邊墻面上刻著梵文,已經(jīng)被磨平,梵文下面圍繞著很多異教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