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末羅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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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西嶺跟著她一起站起來:“真的沒有受傷?” 李妮妮:“真的沒有,印度環(huán)蛇是印度四大毒蛇,比一般眼鏡蛇的毒性還要強得多,要是真被咬了,我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 褚西嶺雙眸在昏暗天光里緊緊攫著她。 半晌,松開她的手,站起來。 李妮妮抱著唐卡,一路跟褚西嶺回到祭司府邸。 一進門,李妮妮就跑回樓上自己臥室的洗手間,“砰”得關(guān)上了門。 說是洗手間,其實就是一個洗漱臺加一個60年代木頭尿桶。 李妮妮實在受不了排泄物積在一個桶,又不敢學(xué)那些男人們樹林里隨便排。 因為生怕那只大貓貓跟過來,又幫她埋沙。多尷尬。 只好每天都像貓咪一樣,自己找埋沙的地方。 此刻她坐在這個馬桶上,掀起自己的裙擺,日落余暉從紅框小窗里蔓延進來。 李妮妮伸手摸了摸大腿上兩個漆黑的牙印。 無毒蛇咬人,留下是一圈像是人齒痕一般的印子。 只有毒蛇才會出現(xiàn)這種,仿佛吸血鬼獠牙般的痕跡。 她被印度環(huán)蛇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咬了一口。 環(huán)蛇毒液里含有劇烈的神經(jīng)毒素,被咬中一開始不會有什么太大反應(yīng),因為毒素會影響神經(jīng)系統(tǒng),降低痛覺。 李妮妮除了剛開始被咬的那一下有點疼,之后的確完全沒有感覺。 但沒有痛感,不代表她不會死。 被環(huán)蛇咬傷的人會很快出現(xiàn)類似癱瘓的癥狀,一般在6小時后死亡。即使注射了蛇毒血清,也只有50%的存活幾率。 可如今她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馬桶上思考人生。 這不科學(xué)。 李妮妮再次想到她的待辦事項一:找個方法,確認自己是否真的不會死。 薄暮一點點沉下,李妮妮盯著鏡子里自己陌生的倒影,心里對這個世界的懷疑,到達巔峰。 她從四千米高空墜落,沒有死。 她被劇毒毒蛇咬傷,也沒有死。 她是不是……真的不會死? 鏡子里的影子朝她極慢地眨了眨眼。 一分鐘后,李妮妮折返回床邊,從枕頭下拿出那把馬卡.洛.夫.pb.6p9微聲手.槍,動作熟練地上.膛。 鏡子里的她的形象,是個全然陌生的人。 她不記得自己曾有過這么一張臉,也不記得自己曾有過這樣一個名字。 李妮妮? 就像是造物者想不出花樣,隨手在輸入法里打出了三個湊數(shù)的字。 這個世界也像是一個全然荒謬的世界,沒有邏輯,沒有錨點。 李妮妮把槍口對著自己的太陽xue,歪著頭看著鏡子里的陌生面孔,嘴唇微微蠕動,默數(shù)道—— 三、二—— 一! 她按下扳.機。 作者有話說: 我就悄悄問一下,你們能看出我這章是臨時湊的嗎哈哈哈哈哈 能的話我再改改 第20章 達瑪人20 同一時刻。 褚西嶺正在樓下用碳筆畫杠桿的草圖, 思索著如果不用炸.藥,是否可以用杠桿把佛腳上那個洞繼續(xù)擴大。 就在他草圖逐漸成型時,只聽一聲輕輕的—— 砰! 那是消.音器消音后的槍.聲。 褚西嶺眼底一冷, 扔下筆就往樓上跑,一腳將房門踢開! 然后就見李妮妮坐在洗手間中央地板上, 全身濕透,眼神沒有聚焦, 怔怔地望著前方。 她馬卡洛.夫bp.6p9微.聲手.槍還握在手上。 大腿上全是血, 一把匕首落在一旁。 褚西嶺吐出嘴里的煙,走過去折起她手腕,收走槍, 單手拆開彈.匣后遠遠扔到一邊, 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 “你腿上受傷了, 我要看一下?!?/br> 他握住她的小腿, 反手掀開她的裙擺。 那根細細的腳腕在他的大掌里, 就和一截小羊腿似的, 又白又軟又滑。 褚西嶺喉結(jié)滑動一下,看見她大腿上有一小塊rou被她自己剜掉了, 傷口猙獰可怖,血像不要錢似的向外涌出來。 他眼底暗沉, 伸手把她抱起,放到床邊。 他們連包扎的紗布都沒有,褚西嶺從口袋里拿出一盒止血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手指按住她傷口上游的血管。 “沒條件包扎, 只能這樣, 忍著?!?/br> 他抬起頭, 冷峻地望著她:“為什么要自殘?” 李妮妮嘴唇動了動:“是不小心。” 褚西嶺嗤笑一聲:“不小心到把自己大腿上的rou挖下一塊rou來?” 李妮妮:“你不信就算了, 真的是不小心?!?/br> 褚西嶺:“怎么,不能說?” 李妮妮心道當(dāng)然不能說。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被四大毒蛇之一的環(huán)蛇咬了,還能活蹦亂跳—— 那她還能活著嗎?怕是立刻就要被當(dāng)成怪物燒死。 當(dāng)時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立刻把毒蛇咬傷處的rou挖下來,絕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她腿上有環(huán)蛇牙印。 褚西嶺看了她的腳片刻,換了個問題審:“為什么要開.槍?子.彈打到哪去了?” 李妮妮心道這事她就是想說,也不敢說啊。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一.槍打進自己的太陽xue,不僅沒死,連血都沒流,子.彈還消失在她腦子里了—— 那就不是當(dāng)場燒死能解決的了,她怕是會被隊友上交給國家。 于是李妮妮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走火,不知道打哪了。” 褚西嶺:“……” 這合著是把他當(dāng)傻子呢。 他罕見地覺得有怒氣在胸腔中洶涌,氣得笑了一聲。 “行,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在我找到你自殘的真正原因之前,你不許再碰任何尖銳的東西,聽到了嗎?” 李妮妮心想,聽到你個頭,等你找到原因了,我就被上交給國家了。 “槍我就不還你了,暫時歸我保管,你的安全,這段時間我會保護,外出時不要離開我3步遠,好嗎?” 李妮妮心想,保護你個頭,沒有槍沒有炮,又沒有敵人給我造。 如果蹭打火機的代價,就是失去手里的槍,那她寧愿失去打火機,也要把槍拿回來。 不然就這一隊老弱病殘,熱帶雨林里隊形一沖散誰保護得了誰? 李妮妮抬起頭看著他。 褚西嶺從未見過她流露出這樣動搖的表情。 從第一眼在飛機上看見她,她就像一株菟絲子。 人們只道這種植物依附強者而生,卻不知菟絲子生命力極強,給根桿就能往上爬,不澆水也不會死。 明明幼嫩得像個高中女生,外表又乖又軟。 性格卻無法無天,做事像如同賭徒,野起來連飛機系統(tǒng)都敢直接切斷。 但此刻,她眼底帶著茫然,仿佛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坐在夕陽的余暉中輕聲說: “你說,我是真實存在的嗎?” 李妮妮把原本的“待辦事項一:找個方法,確認自己跳海是否真的不會死”,劃掉,并標(biāo)注為已完成。 連子彈和印度環(huán)蛇都不能讓她死,跳海算個屁。 這條過了,pass。 李妮妮決定接下來找機會去驗證一下,貓有幾條命。 當(dāng)天下午他們重新分配了任務(wù)。 老大爺因為年紀太大,被留在祭司府邸里負責(zé)蒸餾海水。 而觀海大師則因為堅持雨林里的花花草草太多,怕自己走出去雙腳會不小心踩死地上的螞蟻,徒增殺業(yè),也被留在了祭司府邸中,負責(zé)曬干每日燒火要用的柴火。 何馬生和楊朵朵負責(zé)采集野果和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