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總被人覬覦[快穿]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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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巖關(guān)掉手機,在島上晃蕩了一天之后,人終于漸漸放松下來,開始在心里暗笑自己想太多了。 很快,他懷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開始享受這最后的假期。 陽光海水,沙灘美食,無拘無束,一切都讓人心曠神怡。 他可以從早到晚都不穿鞋,在細(xì)軟的白沙上自由自在地踩來踩去,追逐沙灘上跑得飛快的小螃蟹。 只是,當(dāng)他偶爾追上小螃蟹的時候,腦子里會快速飄過一個想法: 如果小寒在身邊就好了。自己一定可以驕傲地把小螃蟹指給他看。 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不禁皺了下眉頭,把這不像話的念頭驅(qū)趕了出去。 在島上的第七天,洛巖和之前一樣,穿上腳蹼、戴好呼吸面罩,在布滿珊瑚礁的淺海里看魚。 這座島附近的自然環(huán)境保護得非常好。 水晶般湛藍的海水里,珊瑚礁都維持著鮮亮的顏色,厚厚嘴唇的蘇眉魚、淺灰色毫無攻擊性的小鯊魚、成對出沒的蝴蝶魚隨處可見。 洛巖時常覺得,自己可以在海水里埋頭看魚看上一整天。 這天,他漂著游著,腳下淺藍色的海水,驟然變成了深黑色。周圍的溫度也猛然下降,頃刻間便低了好幾度。 洛巖暗暗一驚,知道這是不小心游到海溝上方了。 他探出水面確認(rèn)了海岸的位置,不再沉迷于看魚,轉(zhuǎn)為往岸上游去。 倘若在平時,這段距離并不算遠(yuǎn),他可以輕松地游回去。 然而熱帶島嶼的暴雨說來就來。 鋪天蓋地的急雨,打得洛巖身上發(fā)疼。而海里的暗流也越發(fā)兇猛,不停將他推往相反的方向。 洛巖越發(fā)吃力起來。 而更糟糕的是,他的腿踹到了礁石上,當(dāng)場就劃出一個口子,血一絲絲在海水中擴散開。 驟雨,脫力,再加上受傷,洛巖心中一慌,又嗆了好幾口水,整個游水的動作全亂了。 這時,偏偏一個大浪打來,直接打掉了他臉上的面罩。 ! 往日溫柔平靜的海水,如今已轉(zhuǎn)為令人膽戰(zhàn)心寒的暴戾。 洛巖在身體近乎力竭之時,腦子里飄出些含糊不清的念頭: 如果就這么掛了,算不算工傷?扣不扣積分? 還有……如果被小寒知道了,他……這孩子,一定會很難過…… 早知道會這樣,不如不要……推開他…… 我不想……讓他難過…… 恰在此時,有人游到他背后,手臂從后面繞到他月匈前,握住了他的手腕和手臂。 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救援姿勢!洛巖模模糊糊地反應(yīng)過來:島上的救生員看到自己了? “救生員”的月匈,緊緊貼在了他的背上,拖著他快速往岸邊游去。 上岸之后,本應(yīng)精疲力盡的“救生員”,毫不停息,直接抱著洛巖,沖向了島上的醫(yī)務(wù)室。 這,這個公主抱的姿勢,怎么好像不久前發(fā)生過? 還有,在耳邊響起來的,那焦急而迫切的聲音,怎么會那么熟悉? 洛巖掙扎著睜開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身上淌著水,下頷線死死繃緊的人,不是宴傾寒是誰? 半小時之后,裹著毯子、腿上擦著藥、喝完葡萄糖水的洛巖,不安地看著醫(yī)師給宴傾寒上藥。 宴傾寒的胳膊和腿上,甚至背上,都是比洛巖自己更加嚴(yán)重的劃傷和撞傷,顯然是在拖著洛巖往岸上游的時候,也撞到了礁石上。 抹好藥之后,醫(yī)師又叮囑了兩句,就很懂眼色地離開了。 醫(yī)務(wù)室里,只剩下洛巖和宴傾寒兩人。 腦子里堆滿問題的洛巖,正思考著要怎么開口問出第一句話,結(jié)果宴傾寒先開口了:“洛洛,好點兒了嗎?” 洛巖先條件反射般地說“我沒事”,接著又愣一下,正經(jīng)道:“說了不要這么叫我!” 宴傾寒“哦”了一聲,一雙好看的眼睛牢牢盯著洛巖,里面盛滿了委屈。 洛巖被這眼睛一望,只覺得心里莫名地難受。 他挪開視線,小聲道:“……傷口,疼嗎?” 宴傾寒道:“疼。” “洛洛抱我一下,就不疼了。” 洛巖:“……” 不、不要臉! 這么尷尬狗血不要臉的臺詞,小寒都是從哪兒學(xué)會的? 本來就心里亂七八糟思緒混亂的洛巖,這下心里更是慌得不行。 他勉強笑了下“那看來沒什么事了”,接著就跳下地,打開醫(yī)務(wù)室的門道:“那我先回別墅吧——小寒,你,你自己休息?!?/br> 結(jié)果宴傾寒慢條斯理地跟過來:“那我也回去吧?!?/br> 說完,就理所當(dāng)然地走在了洛巖身邊。 洛巖愣了下,突然意識到什么:“小寒,這個島……” 果然,宴傾寒若無其事地側(cè)頭看著他:“我買的。本來想重建好再送給你的。” 洛巖:“……” 他費力地吞了口唾沫,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問出一句:“為,為什么……” 宴傾寒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洛巖:“……” 沉默中,兩人走到了別墅的門口。 此時雨早已停了,只是空氣依然還很濕潤。 別墅的屋檐上,還在往下滴水,晶瑩的水珠一滴滴落在門口防腐木鋪就的臺階上,落在一叢叢枝葉茂密的熱帶綠植上。 洛巖正在糾結(jié)如果宴傾寒提出來,這本來就是他買下來的島,他要和自己住在一起,自己應(yīng)該怎么回答,以及自己是不是明天就應(yīng)該麻溜兒地離開這個島,宴傾寒先開口了。 “對不起?!毖鐑A寒的聲音淡淡的。 洛巖眨眨眼,一臉迷惑。 為什么小寒要道歉? 他是在為什么事道歉? 宴傾寒伸出手,輕輕拂開始洛巖額上一縷碎發(fā),道:“我錯了?!?/br> 洛巖的心劇烈跳動幾下,心說他是在為那天一時沖動的意外之吻認(rèn)錯? 那,那倒也挺好。 可為什么,心里沒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突然堵得更厲害了? 宴傾寒沉默了半分鐘,又說了一遍:“我錯了?!?/br> “我就不該擔(dān)心你接受不了,我就不該和你繞圈子?!?/br> “我從你下飛機開始,就應(yīng)該把你鎖起來?!?/br> 哈? 洛巖睜大眼睛,張了張嘴唇,卻沒能發(fā)出像樣的聲音。 現(xiàn)在心里倒是不堵了,只剩下慌得不行。 這,這,家伙從什么地方學(xué)會了這種黑化囚丨禁的戲碼? 等等,說起來——這個島,遠(yuǎn)離人煙,唯一的交通工具是水上飛機,還只能通過工作人員預(yù)約,而這些工作人員,全都算是宴傾寒的員工…… 這要上演“鎖起來”的戲份,簡直都不用再加道具了好嗎! 洛巖的頭發(fā)都快要炸起來了,心說這個走向怎么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會變成這樣嗚嗚! 宴傾寒看著臉色瞬間發(fā)白的洛巖,苦笑一下,也沒有要跟著他進別墅的意思,只道:“好了,洛洛你先休息。等下我讓服務(wù)生送些粥過來。” 說完,宴傾寒拉開了別墅外面的柵欄,看著洛巖夢游一般地踏上臺階,進了別墅。 待洛巖的身形消失,宴傾寒原本只是輕扶著木質(zhì)柵欄的手,驟然間死死攥緊,上面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 他方才那點笑意,全都收斂不見,只剩下眼里濃厚的黑暗與陰沉。 他閉上眼,仰著頭,臉上盡是無法掩飾的痛苦與掙扎。 洛巖在別墅里暈頭暈?zāi)X地睡了一會兒,剛醒過來,確實就有服務(wù)生送來了粥。 他只嘗了一口,立刻知道這粥是誰做的了。 但這位做粥的“廚師”,卻沒有現(xiàn)身。 饒是洛巖在心里一遍遍謀劃了到底要怎么跟小寒認(rèn)真地、坦誠地交流,此時也無計可施。 直到第二天,洛巖在島上的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宴傾寒才出現(xiàn)。 但這人巧妙地掌控著對話的走向,只和洛巖聊一些天氣、美食,以及海洋有關(guān)的話題。 于是一頓飯下來,洛巖始終沒能和他“坦誠交流”。 第三天,第四天…… 依然如此。 宴傾寒每天都會和洛巖一起吃飯,和他散步,陪他下水,甚至每天洛巖回到房間的時候,都會在床頭看到宴傾寒留下的問候小紙條。 但是,對于洛巖最想說清楚的那個話題,宴傾寒總是有辦法做到避而不談。 在島上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險些溺水之前的日子,舒舒服服清清靜靜。 可洛巖的心里,卻加倍不安起來,總會飄出各種奇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