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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總被人覬覦[快穿] 第9節(jié)

    洛巖思前想后,敲出了系統(tǒng):

    “統(tǒng)啊,我想查個細節(jié),我想查一下,昨天宴傾寒得知征文比賽結果的詳細經(jīng)過?!?/br>
    系統(tǒng):【好的哦?!?/br>
    【對了,系統(tǒng)可以為你提供‘攝像頭模式’,給你身臨其境的奇妙體驗。請問是否開啟‘攝像頭模式’?】

    “開啟?!?/br>
    【另外提醒一下,這是宿主第三次使用細節(jié)查詢功能了,余下還有七次哦。】

    洛巖沒有應聲,安靜地觀看起來。

    昨天下午。

    班主任一臉遺憾地通知大家,這次的作文比賽,他們高中無人獲獎。

    同學們在下面議論了一陣,倒也沒什么人懷疑。

    這時,有人偷偷扔了個紙條給宴傾寒:

    “學霸,怎么連你都沒得獎?你作文寫那么好的,聯(lián)考的時候連草稿都不打就能拿滿分的?!?/br>
    宴傾寒“改頭換面”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人氣在班里已經(jīng)增長了不少。

    除了長得好看以外,他不介意花時間給人講題,也從不嘲笑人聽不懂,更是在同學們心中加了分。

    宴傾寒在紙條上回了一個“正常。文無第一。”

    本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可快放學的時候,有人帶了張報紙到班上,說:“我看到那篇獲獎的文章了。作者是私立高中的,名字和咱們班學霸還挺像,叫什么,什么‘宴傾宇’?”

    宴傾寒的瞳孔一縮,拿過了報紙。

    看完整篇文章的宴傾寒,帶著報紙直接去了班主任張垣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里沒有其他老師,宴傾寒便直接問道:“張老師,我想問,為什么我那篇故事,會變成了另外一個高中、另外一個學生的文章?”

    張垣抬起頭,從鏡片上方覷著宴傾寒:“什么你的故事,什么另外一個學生?你在說什么?”

    宴傾寒將報紙攤開在桌上:“張老師,雖然極個別的細節(jié)不同,但我非常確定,這篇文章,就是我的?!?/br>
    張垣推推眼鏡,不耐煩道:“你都說了細節(jié)不同,怎么就能確定是你的?你怎么知道別人就寫不出呢?你是什么才高八斗紫微星嗎?一個故事就只有你能寫?”

    宴傾寒忍著氣,一字一句道:“張老師,如果只有構思相同,或者個別的表述相同,那么我想或許是巧合。但這從頭到尾的高度相似,絕無可能是巧合。”

    張垣慢慢站起身,咧嘴笑道:“哦,你這么確定是人家抄了你的?怎么不說是你抄了人家的?”

    宴傾寒依然維持著理智:“我不認為是抄襲,我認為,是他直接挪用了我的文章?!?/br>
    張垣哈哈大笑起來:“宴傾寒,你小子怕不是得了什么精神?。孔源罂??你說他挪用,證據(jù)呢?你說文章是你寫的,草稿呢?”

    向來都是一氣呵成的宴傾寒,自然拿不出什么草稿。沒有證據(jù)的他,根本無法證明,這篇作文的作者是自己。

    張垣瞇了下眼睛,看著四下無人,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得意,壓低聲音道:

    “你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你mama說是什么大家閨秀,當年不也就是在菜市場賣魚的么?一身臭味的魚販子,賣x都留不住男人——”

    宴傾寒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眼睛唰一下就紅了,猛一下沖過去,對著那張扭曲的臉揮起了拳頭。

    “你打!你打??!”

    “你這一拳下來,你還想拿獎學金?!我分分鐘讓你退學,滾回菜市場賣魚!”

    恰在這時,數(shù)學老師和物理老師拿著教具進了辦公室,正看到比張垣矮一個頭的宴傾寒,眼睛赤紅地揪著自己班主任的領子。

    “這怎么了怎么了!”

    “哎呀宴傾寒!你這孩子干什么呢!”兩位女老師慌里慌張地跑過來,趕緊拉開了宴清寒。

    張垣整整衣服,開始胡扯起來,說宴傾寒對自己早就不滿,今天批評了兩句就要動手打人云云。

    還好,張垣日常不待見宴傾寒的事,其他老師都知道;宴傾寒平素是個多么冷靜禮貌的優(yōu)等生,其他老師也知道。

    張垣胡亂叫嚷了一通,其他老師也沒真想著要揪著宴傾寒去找教導主任什么的,只是都在教育宴傾寒,讓他小小年紀不要沖動,不要曲解老師的意思云云。

    而宴傾寒,一直死死咬著嘴唇,臉漲得發(fā)紫,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洛巖看到這里,臉已經(jīng)氣白了。

    他簡直想直接沖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前,把他所有的牙齒都打掉,骨頭打斷,讓他跪著跟小寒說對不起。

    這時,系統(tǒng)提示他:

    【檢測到宿主血壓不正常波動!請控制情緒哦!】

    【還有,如果宿主想進一步了解關于作文比賽的其他細節(jié),需要再使用一次查詢機會哦。】

    洛巖深呼吸兩口,強迫自己平靜了些。

    查詢作文比賽的細節(jié)?

    不,不需要再查這個了。就如這個垃圾所說,小寒這里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是他自己寫的這篇文章,這也是這個垃圾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原因。

    所以,自己需要查些別的東西,別的能讓這個偽君子跳腳呼痛的東西。

    這個混賬,為了巴結討好王曼瑤,居然這么對待我們小寒!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養(yǎng)得白白嫩嫩的小寒,是讓你這么踐踏的嗎?!

    洛巖點開積分商城里的技能卡,忍著怒氣,一點點盤算起來。

    三天后。

    張垣和往常一樣,在辦公室里看著教案。

    突然,擱在抽屜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他拉開抽屜,推推眼鏡,看到黑白手機屏幕上,一個備注是“財神爺”的號碼發(fā)過來一句話:

    【中午12點,老地方見?!?/br>
    張垣心里一驚,趕緊回了個“好”。

    12點,張垣一陣風一樣地趕到離學校三條街的一個茶樓,在二樓的老座位見到了這位“財神爺”:一個大腹便便的、戴著金表的中年男人。

    張垣滿臉堆笑:“汪老板,今天有什么指示???”

    汪老板哼了聲,直接道:“張老師,你挺不知足啊。”

    張垣一臉莫名其妙:“?。俊?/br>
    汪老板道:“說好了給你返10個點,你們采購40萬的教材,你獨獨拿走4萬塊,還嫌少?”

    張垣更莫名了:“我沒有嫌少啊——4萬塊,我一個月工資也就5千,我怎么會嫌少?”

    汪老板的臉油光光亮锃锃的,低吼道:“不嫌少?!不嫌少你深夜打電話給我,非要調成20個點?!我他媽一共就賺你們20萬,你想一口氣吃8萬?!你不就是幫忙說服其他人選我們的教材嗎?!我跟你講,張垣,你不想干,多的是人想干!”

    張垣低聲道:“哎喲汪老板,這,這誤會??!我什么時候給你打過電話,我可沒有提過這個要求??!”

    汪老板嗤笑一聲:“少在這兒跟我裝了!你說的那些細節(jié),那些細節(jié)只有你知道!你還在電話里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同意,你就去舉丨報我,說我的教材質量低劣,還有黃丨色丨插圖!”

    張垣也有些急了,頭頂上一顆顆的冒著汗:“我說了不是我打的電話!我昨晚手機一直關機充電根本沒用過!是不是有人嫉恨我,嫉恨我能搭上汪老板你這條線,故意來壞事的!”

    汪老板盯著這聲音都開始發(fā)抖的男人,似乎在衡量他話里的真假。

    張垣趕緊道:“汪老板,你想想,我天天裝孫子伺候那幫傻x學生,二逼領導,累死累活才掙5000塊,這幫你動動嘴皮子的事,稍微冒點風險就能拿幾萬塊,我傻啊我不干?”

    “而且,咱合作也不止一次了。上次那版課外閱讀教材,您賺了10萬塊,我拿了1萬,我已經(jīng)挺樂呵的了,從來不嫌少啊。”

    “我猜,搞不好是周圍有人嫉妒我,想把這個生意搶走,才冒充成我給你打電話——給你打電話的,肯定不是這個手機號吧?”

    汪老板點了下頭:“是另外一個號,打過去就沒人接了,但說話的聲音,和你一模一樣!而且,還知道上次那版教材油墨不合格的事!這件事,不就只有你我知道?!”

    張垣思忖著:“也有可能是其他人跑去做了檢驗,然后故意惡心我們……總之,汪老板,你相信我,我絕對是要緊緊抱住你大腿的,一點其他心思都沒有!”

    接下來張垣又賭咒又發(fā)誓的,總算哄住了這位財神爺。

    最后,張垣答應回去好好找一找,看是誰要壞他們的事。

    在張垣前倨后恭地送財神爺出茶樓以后,坐在離他們幾米遠的位置,一直在戴著耳機喝茶的洛巖,摘下耳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天下午。

    被中午那件事嚇得不輕的張垣,一直心神不寧。

    他把和自己有仇的,以及有可能嫉恨自己的人,一個個排查了一遍,實在想不到會有誰,既知道那么多事,還能知道汪老板的私人號碼,還能偽裝成自己的聲音。

    總不可能是神仙,是鬼魂吧。

    他徒勞地抓著頭皮,抓得都快出血了,也沒想出來是誰在搞事情。

    下午五點,又到了校內廣播的時間。

    每天下午廣播臺都會播放一些同學們送過去的文章、錄好的歌曲什么的,也算是學校的一個特色。

    往常張垣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站起來跟著里面的歌曲哼哼兩聲,或者和其他人一起點評一下,但現(xiàn)在,他只嫌這個聲音吵得慌。他忍著煩躁,想要把辦公室的門窗全關上,正聽見小主持人用甜美的聲音播報著:“今天我們收到了一個很特別的錄音,是一段即興表演的戲劇,大家一起來欣賞一下吧——”

    【張老師,你挺不知足啊?!?/br>
    【說好了給你返10個點,你們采購40萬的教材,你獨獨拿走4萬塊,還嫌少?】

    【我沒有嫌少啊——4萬塊,我一個月工資也就5千,我怎么會嫌少?】

    【我苦哈哈受一個月氣,我天天裝孫子伺候那幫傻x學生,二逼領導,累死累活才掙5000塊,這幫你動動嘴皮子的事,稍微冒點風險就能拿幾萬塊,我傻啊我不干?】

    【而且,咱合作也不止一次了。上次那版課外閱讀教材,您賺了10萬塊,我拿了1萬,我已經(jīng)挺樂呵的了,從來不嫌少啊。】

    廣播的聲音很響亮,很清晰,回響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安靜。

    宴傾寒的同學們,一個個都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張垣,已經(jīng)腿軟得站不穩(wěn),滿頭滿背都是冷汗。

    很快,校長帶著學校的保安,沖進了辦公室:“張老師,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吃了多少回扣?!給學校整了多少毒丨教材?!”

    “不,不是,我,我可以解釋……那不是……不是……”張垣抖如篩糠,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

    他扶著門框,驚懼地看著校長,看著周圍的保安,看著辦公室外瞠目結舌的同學。

    他胡亂張望著,倏然望見了人群中一雙黑漆漆、陰沉沉的眼睛。

    對!宴傾寒!我怎么把他忘了!是他!

    慌不擇路的、已經(jīng)不剩什么理智的張垣,顫著手指向宴傾寒,對校長道:“校長,是他陷害我!一定是他!他一定是恨我整他!恨我換了他參賽的作文!他前幾天就想對我動手!”

    “一定是他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