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要我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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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笙覺察出兩人之間這前所未有的親密時,覺得那酒氣忽然就甘甜起來。 還余下一小口時,霍宴執(zhí)的手慢慢托起她的下巴,江笙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把酒咽了下去。 兩人之間,充斥著百年葡萄酒的芳香。 江笙咂吧咂吧味道,“好像也不怎么樣?!?/br> 霍宴執(zhí)眉梢一挑,又壓著她吻了下來,那修長的手指捧起江笙的臉頰,這個吻顯得有些急躁和渴求。他的手指帶著簌簌的電流,穿過她的身體,漸漸勾起了那最原始的渴望。 他橫沖進江笙的口腔中,似乎想把她唇齒間殘留的葡萄酒味道盡數(shù)掃蕩干凈,又似乎想把自己口中的醇香讓她感知。 似乎是吻的急切了些,他聽到了她的輕哼,霍宴執(zhí)的手慢慢松開了些,放慢了速度。 她的裙帶不知何時滑落了半邊肩膀,那金色的帶著懸在雪白勻稱的手臂上,連帶著那衣服都向下滑了滑。 霍宴執(zhí)稍微離開些距離,眼里猩紅一片,垂眸,被眼前的景色刺激了大腦。 “還覺得這酒不怎么樣嗎?” 江笙臉色潮紅,微微喘息著,聞言張了張那鮮紅的唇瓣,須臾,嫵媚的點頭,“還是覺得不怎么樣,霍老師,不如再教我品品吧。” 男人眸子微微一瞇,那略帶薄繭的手指攆在了她的耳垂上,輕輕地,卻給江笙帶來一陣顫栗。 別人只注視過江笙的美艷,她就像盛開的牡丹,長相明艷卻又帶著靈動,故而覺得漂亮。 但沒人知道,真正讓人不舍和情動的,是江笙骨子里的那股子勁兒,就像一只偽裝在美麗外表下的妖精,總在這樣夜半時分,帶著美而不自知的鉤子,放到了他的必經(jīng)之路上。 霍宴執(zhí)再次俯身吻下去,卻并未落在那嫣紅的嘴唇上,他輕輕貼在那鎖骨處,留下了淺淺淡淡的痕跡。 慢慢上移,但凡他滑過的地方,都烙印著專屬霍宴執(zhí)的標志。 江笙的手沒了力氣,慢慢滑落下來,卻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腿,那只在生物課本里學(xué)過的知識如今被親眼證實,江笙推著他稍稍躲開了些。 聲音更是小的聽不清楚,“這個樣子...會不會....壞掉?。俊?/br> 霍宴執(zhí)仰在沙發(fā)里,聞言將她攬進懷里,淡笑道:“不會,放心吧。” 江笙臉更紅了,“我有什么好放心的。不和您說了,我去睡覺了?!?/br> 霍宴執(zhí)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散了去,彎身拿過桌上剩下的半杯酒,盡數(shù)喝了下去。 第36章 江笙回了屋子, 才敢拿出手機來,果然屏幕上已經(jīng)羅列了幾百條信息,未接電話也不下數(shù)十條。 江笙閉了閉眼睛, 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才敢將手機解鎖。 微信里,她的朋友不多, 但此刻不知都是哪里獲取的她個人信息, 好友申請已經(jīng)有99 了,江笙沒有理會, 她在列表里找出熟悉的幾個人, 一一回了報平安的信息。 其中,有舍友萬希希發(fā)來的一張照片。下面還配著驚訝的表情。 【天啊,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嗎?你倆在一起簡直了江笙!】 江笙紛亂復(fù)雜的心情在萬希希這單純的贊美下,得到了些舒緩。 聊天記錄翻到最下面, 躺著宋遇白很早之前的一條消息。 【別亂翻手機,早早關(guān)機睡覺?!?/br> 即便宋遇白看到了這些消息,還會在第一時間給她最真實的建議,如果不是因著那層關(guān)系, 他做朋友真的很好。 但江笙也知道,一個男生肯在一個女生的身上花費這樣的時間和精力, 多半不是單純的友情可以概括的,只是有些友達以上的關(guān)系沒有表達。 雖然宋遇白說的對, 她該關(guān)機睡覺, 但江笙還是選擇了直接面對這些毫無友好可言的頭條消息。 #家破人亡漂亮孤女一躍龍門# #霍氏大佬不敵美□□惑# #霍氏接班人傳出桃色緋聞, 和養(yǎng)女關(guān)系引人遐想# 每一條都在用盡了力氣, 去吸引人們的眼球, 博取外界的關(guān)注, 而身處漩渦中心的江笙,冷眼看著這一切,只覺可笑至極。 網(wǎng)友的評論更是不堪入耳,大家都在費勁心機的去扒她的過往,將她父母車禍身亡的事情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將她比作心機深沉的妖魔鬼怪。 父母的去世被有心人比作她一躍龍門的跳板,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處在這屏幕的背后,說著這樣喪失良知的言論呢? 明明只是簡單的喜愛,卻被污蔑成這副樣子。 江笙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然在極盡崩潰的邊緣,她的手漸漸開始顫抖起來,指尖因為過于用力而漸漸泛白。她可以忍受的極限已然被觸及到,死者為大,千不該萬不該,這些言論要涉及到她的父母。 忽然,手機屏幕被一個突然而至的視頻電話打亂,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短時間內(nèi)消失在了江笙的眼前。 江笙看著沈藍的頭像,感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連忙接了起來,女生甜美的長相出現(xiàn)在屏幕里。 沈藍:“笙笙,寶貝,哇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吧,快讓我看看你,剛剛只看了照片和視頻,我都沒瞧清楚。” 江笙將手機屏幕往遠處拉開了些距離,“能看清嗎?” 沈藍:“能,果真是有貨真價實啊,我還以為是p圖的呢,幾年不見,以前你那才是兩顆小橘子,現(xiàn)在是怎么長成的柚子呢?!?/br> 江笙意識到她說的不是衣服,原來是說的她的胸。抬起手捂住了,把手機拿回自己面前:“你就不能正經(jīng)些嗎?” 沈藍:“笙笙,你現(xiàn)在可是名人啦,有誰年紀輕輕就能擠上各大媒體的頭條板塊啊。雖然褒貶不一吧,但你都別放在心上就行了。過一段時間,大家就會有別的事情被分散了注意力的。” 江笙知道,沈藍這么晚還特意打視頻過來,其實就是為了看看她的情況而已,現(xiàn)如今知道自己狀態(tài)還好,她也就能放心了。 “嗯,我知道,你別擔(dān)心藍藍,這些我都提前有了預(yù)感的,沒什么?!?/br> 沈藍:“你家那位這么有來頭,想辦法把這些消息壓下來不就好了嗎?” 江笙卻覺得沒必要,“壓下一條還會有無數(shù)條頂上來,還會被指責(zé)此地?zé)o銀三百兩?!?/br> 沈藍:“說的也是。誒,對了,你倆都到一起上頭條的地步了,其他方面怎么樣?。勘热?,他技巧如何?” 江笙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但沈藍和她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看她這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藍:“看來技術(shù)不錯啊,說說你就開始遐想臉紅的。哦,對了,還是那句話,驗驗貨啊,別硬件兒不行?!?/br> 江笙小聲反駁:“行?!?/br> 沈藍:“你說啥?你試用了?行?” 江笙:“什么啊,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行了,你別總想這些有的沒的。” 沈藍:“到底誰在胡亂想啊你給我說清楚!” 兩個人好久不見,又聊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反正就是沈藍想要變著法子的逗江笙開心而已。 這一晚,甜甜蜜蜜又心心酸酸,臨睡前,江笙睜著眼睛躺在床里,突然覺得自己對前路一無所知。 但她也捫心自問要不要后退,可是當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自我否定了。 這時,她的房門被輕輕敲了下,霍宴執(zhí)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笙笙,睡了嗎?” 江笙坐起身下床,拉開門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手中拿著個醫(yī)藥箱。 “手上的傷還沒處理。” 江笙垂眸看了下自己的手腕,就是擦破點皮,也沒什么大事。 霍宴執(zhí)拉過她的手腕,帶著到了小客廳里,讓她坐在沙發(fā)里,而自己則半蹲在江笙面前,打開醫(yī)藥箱,拿了碘伏和棉簽替她處理傷口。 微涼的液體觸碰到皮膚,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也不疼不癢的。 江笙看著和自己視線齊平的男人,心里有些感慨,誰會想到呢,從不向任何人低頭的霍宴執(zhí),今天為了她,破例了一次又一次。 “霍宴執(zhí)?!?/br> 男人頭微抬,輕輕“嗯”了一聲。 “你這樣好像在向我求婚啊,你看,虔誠的捧著我的手,然后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你?!?/br> 男人笑了笑,“這么想嫁給我?” 江笙鼓了鼓嘴巴,認真思考起來。 擦過碘伏,霍宴執(zhí)拿了創(chuàng)可貼將傷口保護起來,然后站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需要考慮這么久的話,這個問題就容后再商議。去睡覺吧?!?/br> 江笙拉住霍宴執(zhí),很認真的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不是不想嫁給你,真的,我想這么久只是因為我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你有想過會娶我嗎?或者說,你對自己的新娘有什么幻想嗎?” 霍宴執(zhí)扯著唇角,“我每天忙著賺錢,沒有時間考慮那些?!?/br> “可是沒有家人的話,賺再多的錢也沒意義啊。我爸爸就說過的,他只是想給我和mama更好的生活,才會去努力賺錢。那您呢,想要賺錢,總得對未來生活有過規(guī)劃吧?!?/br> 江笙的話,讓霍宴執(zhí)頓了一下,賺錢是為了什么?他沒有考慮過,在他的刻板認知里,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沒有為什么。 江笙知道他這個人,心太冷硬了,跟塊兒石頭似的。 “哼,我真得好好想想,到底喜歡您什么?!?/br> 霍宴執(zhí)面容和緩下來,他俯下身,“好,你慢慢想,時間還長?,F(xiàn)在該睡覺了,太晚了。” “霍宴執(zhí),做人要有情趣?!苯蠈λ@反應(yīng)有些生氣,話題都聊到這里了,他居然拿睡覺來打發(fā)人。 男人緩緩呼出口氣來,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 “晚安吻,算有情趣嗎?” “湊合吧?!?/br> 霍宴執(zhí)一笑,將人拉起了,送回了臥室里。 “早些休息,明天家里會來客人?!被粞鐖?zhí)頓了下,又道:“手機里的消息,不用在意?!?/br> 江笙揚起個充滿元氣的笑容,“您看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還會在乎這點東西嗎?沒事的。晚安?!?/br> 男人眉眼一動,點了點頭。 江笙的房門關(guān)上,霍宴執(zhí)在原地又站了片刻,這時,手機又震動起來,他打開陽臺的門,才按下了接聽鍵。 “你爺爺?shù)氖虑楹芸炀筒m不住了,你大伯一家已經(jīng)聽到消息了,估摸著明天就要來醫(yī)院里裝模作樣了?!被艟S澤的聲音帶著些嘲諷。 “好,我知道了,您受累了?!?/br> “我們父子榮辱與共,打拼下來的基業(yè)不可能拱手讓他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