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快遞站通玄學(xué)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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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路太遠(yuǎn)了,直接走迷津湖的水路,天亮之前就能到,東回跟師弟、師妹們告別后才來售后,做好了留在迷津的準(zhǔn)備,遇到姜知和白偃,自然結(jié)伴同行。 下山的路很長,本來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這會太陽突然加快西沉的速度,迷津里的一切都沒有規(guī)律可言。 小孩跟東回說:“一定是怪物容碎想早點見到你,加快了天黑的速度。” 但船娘可不會等人,姜知、白偃、背著小孩的東回,三個人拔足狂奔,還是趕不上日落的速度,白偃化成白龍,馱著他們幾個飛向渡口,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 …… 碼頭上的船娘等的不耐煩了,催促道:“快點,再磨蹭下去,天亮前趕不及去迷津了?!?/br> 一行人上了船,船娘看多出了兩個人,盯著那個小孩看了會,說:“你們怎么把他也帶上了?” 姜知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 船娘搖搖頭,“倒沒有問題,只是我在這迷津渡撐船好多年,從來沒有渡客想過帶他脫離苦海,但是你們知不知道,越對他好,他越不會放你們離開,會把你們困在迷津陪他?!?/br> 小孩辯解道:“我才不會?!?/br> 船娘說:“你不會,但是魔化后的你會,你只是迷津主人童年時期,一段痛苦的經(jīng)歷循環(huán),你做不了主?!?/br> 小孩不說話了,船娘要加船費才肯開船,姜知把迷途酒給她,船娘不稀罕,說:“沒有水果了嗎,我還想要水果?!?/br> 姜知說:“迷途酒比水果更珍貴,你會需要的,收下吧?!?/br> 船娘不情不愿,收下了迷途酒,姜知拿出四個水蜜桃,給了小孩、東回、白偃各一個,自己捧著一個啃,說:“你們趕緊吃,等到了迷津,不一定有閑情逸致吃東西?!?/br> 船娘眼睛都瞧紅了,“你騙我,你還有這么多桃子呢。” 姜知咬了一大口,說:“你再好好想想,我只說過桃子珍貴,沒說我只有一個,對吧?” 船娘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 今天夜晚的迷津湖格外平靜,船行駛的很順利,船娘疑惑:“奇怪,迷津的怪物今晚很平靜。” 小孩啃著桃子,幾口就吃掉了一半,用袖子抹了下嘴,說:“對呀,都說了他在等東回,東回在船上,他不可能搞風(fēng)浪?!?/br> 東回拿出手絹給他擦嘴巴和袖子上沾的水果汁水,說:“以后不要用袖子擦嘴巴,我給你準(zhǔn)備了手絹,你放到口袋里,用臟了就洗,還有,吃東西慢一點,再沒有人跟你搶了。” 因為迷津湖風(fēng)平浪靜,不到天亮就到了碼頭,送完姜知他們,船娘又要再跑一趟,多賺點船費。 姜知問道:“思思,你賺那么多錢干什么?” 船娘嗔怪道:“當(dāng)然是為了讓我孩子吃飽飯、過上更好的日子,不至于一個水果都舍不得買。” 姜知說:“你今天已經(jīng)賺了很多了,難得提早下班,不如回家看看孩子吧?!?/br> 船娘搖搖頭,“今天湖面平靜,客人會多,還是多跑一趟的好?!?/br> 童年容碎一針見血給大家指出來,“她因為想多掙一點,耽誤了時間,回家沒來得及給孩子吃上水果,她兒子就死了,所以迷失在迷津里,她其實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船娘大驚失色,“你胡說、你胡說,我孩子好好在家等我,我答應(yīng)了要買新上市的水蜜桃給他吃,怎么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現(xiàn)在就找給你們看。” 船娘在岸上亂轉(zhuǎn)悠,越轉(zhuǎn)越著急,“路呢,回家的路在哪里,我怎么把回家的路給忘記了,我的孩子還在家等我,怎么辦呢?” 她的容貌越來越扭曲,指甲變長變尖銳,在她抓破自己皮膚之前,姜知叫住了快發(fā)瘋的船娘,說:“那瓶迷途酒,你喝下去就能找到回家的路?!?/br> 船娘抓住了救命稻草,拿出迷途酒,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酒過穿腸,那些痛苦的經(jīng)歷陷入了循環(huán),她的丈夫嗜賭如命,她想離婚帶著孩子走,被丈夫威脅敢走就殺光她一家,她拼命的打了兩份工,帶著孩子躲了起來,可還是被丈夫找到,他打她、折磨她、用孩子威脅她。 船娘撿起一根帶刺的棒子,一下一下砸向循環(huán)里的賭鬼丈夫,“你這個垃圾,為什么不肯離婚、為什么不放過我,你欺負(fù)我力氣小,欺負(fù)我心有牽掛,欺負(fù)我為了父母孩子不敢死、也不敢跑,你這個人渣,為什么一點點的活路都不給我,你不是說我犯賤嗎,打幾頓就好了,我問你,挨打的滋味好受嗎?” 其實丈夫一開始跟普通人家的丈夫沒什么區(qū)別,后來沾染了賭癮后,變成了魔鬼。 男人被打的皮開rou綻,但是反抗不了,仿佛有無形的繩子,將他的手腳捆住,他殺豬般的嚎叫,求船娘放過他,“我同意離婚,別打了、別打了?!?/br> 姜知一腳給循環(huán)里的男人踹出去,攔住船娘說:“思思,你的孩子還在等你呢,先回家看看。” 船娘的面龐逐漸柔和,下巴圓潤了,臉頰有rou,顴骨便沒有那么高,是她孩子最熟悉的mama的臉,她朝著家飛奔而去。 姜知他們跟了上去,白偃說:“知知,你看船娘像不像我們住的那棟樓里,被丈夫毆打的女人?” 姜知看著也像,童年的容碎說:“是她,你們看到的,是思思過迷津之前,在渡口留下的回憶。” …… 有了迷途酒,船娘找到了回家的路,姜知他們跟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船娘正用勺子,刮著水蜜桃rou喂給孩子吃,她終于能趕得及,將答應(yīng)兒子的水果帶回來,親手喂到了孩子的嘴里。 孩子在母親的懷里逐漸冰冷,船娘緊緊抱著兒子,嚎啕大哭。 東回忍不住扭頭抹掉淚花,船娘是個不甘心入輪回、又逐漸迷失的冤魂,如今心愿完成,沒有了執(zhí)念,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 船娘彌補了遺憾,她走到門口,茫然道:“那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呢?” “mama,你帶回來的桃子好甜,謝謝mama?!?/br> 船娘猛然回頭,看到她的孩子站了起來,手里還捧著桃子,小小的咬了一口,滿足的咽了下去。 她喜的手足無措,不知道她遺憾的循環(huán)里,為什么孩子會復(fù)活? 童年的容碎說:“你的遺憾彌補了,你孩子吃到了mama帶回來的桃子,比期待的更美味,遺憾也彌補了呀?!?/br> 船娘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的孩子,她的兒子把桃子遞到mama嘴邊,叫她咬一口,“mama,你買的桃子真的很甜,我們一起吃。” 母子兩個分吃了這只桃子,天也快亮了,兩人的身形逐漸透明。 船娘心滿意足把兒子抱在懷里,小家伙朝著大家揮揮手,說了聲:“謝謝你們幫我mama,再見。” 太陽升起來的那一刻,船娘和兒子消散了,他們得到了解脫,離開了迷津,或許還能魂歸地府、入輪回,有機會再做母子,也說不定呢。 天亮了,迷津嘈雜起來,月無眠說的那場景一一再現(xiàn),年幼的孩子拿著大棒子追著大人打,身嬌體弱的女人,騎在強壯的男人身上扇巴掌,訛詐的壞人被更壞的團(tuán)團(tuán)圍住敲詐,吵得他們幾個腦殼都疼。 廣場那里幾百個村民聚集,領(lǐng)頭的四個壯漢,抬著一個少年準(zhǔn)備上山,這些村民,和童年容碎遭遇的長一樣。 他們又要把少年的容碎送上山,獻(xiàn)祭山神喂禿鷲啃食。 這一次,姜知和白偃在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臉,她穿著和村民們一樣的服裝,梳著類似的發(fā)型,但是姜知還是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來了。 那是白煙阿姨,比許愿山莊遇到的要年長了十來歲。 這樣更成熟、穩(wěn)重、寬容的白煙,和白偃記憶中的mama一模一樣,他激動的拉著姜知的手就要上前相認(rèn)。 白煙也認(rèn)出了他們,沖他們倆眨了下眼睛,食指抵到嘴唇,悄無聲息的“噓”了一聲。 第69章 白煙阿姨混在村民中露了個臉, 給姜知打了個手語就走了。 姜知看得懂手語,跟白偃和東回說:“白煙阿姨讓我們把少年的容碎帶走?!?/br> 白煙阿姨沒選擇現(xiàn)在相認(rèn),肯定是認(rèn)為時機未到,讓他們把少年容碎救下來, 也有必救的理由, 而且他們幾個童年的容碎都救了, 不可能丟下少年的容碎。 這一場獻(xiàn)祭, 禿鷲還是一樣的多, 姜知百雷大陣沒恢復(fù), 白偃龍軀的傷勢沒復(fù)原,東回耗盡積分采購的炎雷符用掉了一大半,三個人加一個沒有戰(zhàn)斗力的童年容碎,無法消滅那些禿鷲。 “先跟上去看看。”姜知說:“見機行事吧?!?/br> 東回跟童年的容碎商量, “山下安全點, 要不你留在山下好不好?” 小孩堅定搖頭,“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分開,大不了大家一起被禿鷲吃掉好了, 我保證這次不再長rou,跟你們一起消散,也挺好的?!?/br> 沒辦法, 只能帶著小容碎一起上山。 山頂, 還是那塊青石板,上面的陳年血跡凝固成黑色的結(jié)痂, 少年容碎的眼里沒有光,被捆綁在石板上表情麻木。 他能白骨回春,卻并不強壯, 長期營養(yǎng)不.良,使得他連一個普通的成年村民都打不過,每次獻(xiàn)祭之后,白骨長出血rou,便有村民上來把他帶回去,關(guān)在牢房里,等下一次獻(xiàn)祭,再帶上山。 他已經(jīng)記不清看過多少次月缺月圓了。 因為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死不掉的能力,他被村人視為不詳,那些人一邊鄙夷、害怕他,一邊又偷偷割他的血rou吃,試圖能長生不老、消除百病。 可惜,他的血rou并沒有那樣的能力。 這一次的村人比昨天的老了幾歲,面容更加扭曲,他們迫不及待,想看容碎被上百只禿鷲啄食。 村長劃開了他的四肢,這次不是淺淺的血口,而是順著手腳往上,各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裂口,血rou翻開,鮮血如注,村人面目猙獰、猶如惡鬼。 “那么深的口子都不喊疼,他就是怪物,是要被凈化的邪祟。” “山神很久沒有庇佑我們豐厚的獵物了,應(yīng)該每三天獻(xiàn)祭一次,反正那怪物又不會死。” “我的孩子喝了他的血,肺癆好像好了一點,那血別浪費了,我要帶回去?!?/br> 東回上次來,只遠(yuǎn)遠(yuǎn)目睹便去宮殿里找魔化后的容碎,并不知道少年容碎的遭遇,比童年凄慘那么多。 這些村民都瘋了。 她沖開人群,一把推開舉刀的村長,用止血符給容碎止血,怒斥道:“你們才是魔鬼,我看要被凈化的是你們才對!” “他們是外鄉(xiāng)人,又來破壞獻(xiàn)祭,把他們推到山崖下去!” “不,還是抓住他們,把他們一起獻(xiàn)祭給山神,平息山神的怒氣!” 排在前面的村民,并不想村里獻(xiàn)祭的隱秘被外鄉(xiāng)人帶出去,他們舉著火把沖過來,一擁而上,又想用人海戰(zhàn)術(shù)。 姜知打出去一束地縛咒,將十幾個村民束縛在當(dāng)下。 趁著后面的村民被前排束縛的村民擋住的空隙,她跟白偃和東回說:“我想到了一個帶容碎走的方法,把這些村民都束縛在山頂,拖延住禿鷲,他們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我們只是把他們?nèi)諒?fù)一日對容碎做的事,還回去讓他們親身體會一次而已,你們倆別心軟,不要跑掉一個!“ 姜知的話音剛落,白偃毫不遲疑,一個箭步出去,從最尾端開始,地縛咒沒停過,每一次符咒都束縛住十幾個想逃跑的村民。 只要是知知的決定,不需要問,他只要執(zhí)行就好。 要幾百個村民被禿鷲吃掉,東回心有不忍,猶豫了幾秒,可一想到這些村民們從容碎幾歲開始,一直到他魔化前,都對他做了同樣的事情,現(xiàn)在,只不過是天道輪回而已。 她不再猶豫,加入到姜知的行動中,一個地縛咒能捆住十幾個村民,幾百人用不了他們一分鐘,所有的村民便被束縛在當(dāng)下,有些反應(yīng)快的想逃跑,連十幾步都沒有逃出去就被束縛住了。 村民們已經(jīng)預(yù)料到接下來,會被成群的禿鷲啃食成白骨,但是他們可沒有容碎那怪物白骨生rou的能力,紛紛咒罵,“你們這些魔鬼,拿幾百個活人獻(xiàn)祭,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br> 姜知道:“我們是魔鬼,你們也是魔鬼,魔鬼對魔鬼做同樣的事,有什么好罵的,等一下,你們好好感受一下容碎的痛苦吧?!?/br> 她打出炎雷咒,把盤旋的幾十只禿鷲劈成焦炭,很快,天邊那些連綿不絕的成片禿鷲,便會報復(fù)性的飛過來,大家得趕緊撤。 少年的容碎依舊生無可戀,東回要去背他,他轉(zhuǎn)過了身去。 “我沒有地方可去?!彼f。 東回急了,“那更要跟我們走,我保證,到哪里都給你帶上。” 說完不由分說把他背起來,童年容碎的專屬后背被搶了,可憐兮兮的牽著東回的衣角,跟不上大家的步伐。 姜知說:“小白,下山的路很長,你化龍馱我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