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青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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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隨口提過一次而已,他就牢牢記在了心里。 從那以后他便一直這么稱呼她。 小瑯。 他總喊她:小瑯。 簡單兩個字,卻讓缺乏安全感的林瑯,感到莫大的滿足。 他怕她難過,怕她不高興,任何事情都會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 處處在意著她的感受, 很多個瞬間,林瑯以為徐初陽愛自己。 她也差點相信了“苦盡甘來”這四個字。 可是外婆,為什么人不能真誠一點呢。 愛是多么寶貴的東西,它應(yīng)該是干凈的,是潔白無暇的。 為什么會有人得到了又不珍惜,將它弄得污穢不堪。 您教會了我感情是相互的。 我真誠的去愛對方,可他卻把自己的真誠,留給了別人。 那天晚上,林瑯又是一夜未眠。 早上起床,重復(fù)著昨天的相處模式。 徐初陽已經(jīng)不在家了,桌上放著熱過的牛奶,白粥和包子換成了煎蛋三明治。 林瑯拿出手機給他發(fā)消息,問他去哪了。 ——我記得你今天好像沒課。 過了很久,手機才收到回復(fù)提醒。 ——突然有點事。 ——今天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別熬夜。 哦。 林瑯把手機鎖屏,隨手扔在一旁。她突然沒了胃口,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發(fā)呆。 徐初陽的廚藝很好,哪怕是平平無奇的三明治也能被他做出各種花樣來。 幾分鐘后,她又走到沙發(fā)旁,撿起被扔在上面的手機。 ——好的。 - 剛和徐初陽在一起的時候,習(xí)慣了獨自生活的林瑯適應(yīng)不了這種被他人剝奪獨處空間的生活模式。 哪怕她后來從學(xué)校宿舍搬出去,與徐初陽同居,但還是執(zhí)意單獨住一個房間。 這些徐初陽都依她。 那個時候他忙著考研,整天都泡在圖書館。但因為她不好好吃飯,哪怕再忙,他都會空出一些時間來,回家給她做飯。 他一開始是不會做飯的。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哪怕是從家里搬出去單獨住在外面,也有負(fù)責(zé)做飯的阿姨在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是和林瑯在一起后,他才慢慢學(xué)會了做飯。 剛開始連抽油煙機都不太會用,總被油煙嗆到咳嗽,煎蛋也做的不成形狀。 他一只手顛著鍋,另一只手去關(guān)火。 林瑯在一旁看著,說要過來幫忙。 卻被他伸手?jǐn)r住:“油煙嗆,你離遠(yuǎn)一點?!?/br> 她在旁邊咯咯直笑:“知道有油煙你還不把抽油煙機打開?” 那個煎蛋不光外形不好看,味道也非常一般。 一股糊味,很咸,甚至還有蛋殼碎在里面,咬上一口還咯牙。 但林瑯全部吃完了。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吃。 她說:“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煎蛋?!?/br> 徐初陽笑她:“小馬屁精。” 她說是真的。 是真的覺得很好吃。 從前那個連煎蛋都不會做的人,現(xiàn)在也能完整的做出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了。 她吃飯的時候徐初陽就在旁邊看著,那張好看的臉上帶著淡笑。 他問她:“好吃嗎?” 林瑯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罕見的像個小孩:“這是我吃過全天下第二好吃的飯了。” 他點了點頭,隨口問了句:“第一是誰?” 看上去并不在意,可他下意識敲打桌面的手指卻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煩躁。 他在意的要死。 林瑯吃完最后一口飯,抬眸看他,那雙桃花眼笑成月牙狀:“當(dāng)然是我外婆?!?/br> 然后他就笑了。 摸摸她的臉,又捏捏她的鼻子:“看來我還得繼續(xù)努力。” 她說:“你怎么連外婆的醋都吃。” “因為我不挑食,挑食的小瑯同學(xué)得多向我學(xué)習(xí)才行?!?/br> “切?!?/br> 大眾對搞藝術(shù)的好像都有種死板的理解。 認(rèn)為搞藝術(shù)的都是怪咖,是瘋子。 他們有著自己的世界,別人無法理解的世界。 但不是這樣的。 這是誤解。 不過這些話放在林瑯身上,卻再合適不過。 她就是怪咖,是瘋子。 一旦有了靈感開始動筆畫畫的時候,她的世界里便只剩下畫畫。 最夸張的時候,她連續(xù)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也不睡覺。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張畫紙。 直到最后一筆完成,她才靠在徐初陽的肩上沉沉睡去。 睡了整整十八個小時。 那十八個小時里,徐初陽一直陪著她。 等她醒了,他又去給她做飯。 你說愛是什么。 是陪伴,是理解,還是心疼? 明明這些東西徐初陽都給過她,可為什么呢。 “愛是可以偽裝的,但眼神和一個人下意識做出的舉動,偽裝不出來?!?/br> 這句話是林瑯實在想不到答案,最后只能匿名上網(wǎng)發(fā)帖求助。 有一個網(wǎng)友回復(fù)了她。 愛可以偽裝。 眼神和下意識的舉動偽裝不出來。 林瑯突然想到徐初陽看到蔣杳時,眼神流露出的緊張與局促。 還有她想要觸碰他時,他身體自然做出的抵觸。 原來愛是可以偽裝的啊。 林瑯笑了。 - 周橙靜找了個兼職,給某個知名漫畫家當(dāng)助理。 她不止一次和林瑯吐槽那個漫畫家龜毛又事多。 “工資沒多少要求還那么多。林瑯,你趕緊成為大神,到時候我直接過來給你當(dāng)助理?!?/br> 林瑯胳膊搭在桌面上,一只手?jǐn)噭游埽麄€人有種游離的心不在焉。 注意到她的狀態(tài)不太對,周橙靜擔(dān)憂的問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瑯回了神,坐直身子:“沒事,就是昨天沒睡好?!?/br> 面前的甜點吃完,周橙靜找服務(wù)員又要了杯冰水。 林瑯的睡眠障礙是老毛病了,做為多年好友的周橙靜已經(jīng)習(xí)慣。 她問林瑯:“后天的同學(xué)聚會,你去嗎?” 林瑯搖頭。 毫無意外。 周橙靜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你還記得高中時總欺負(fù)你的尋康嗎?”她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