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少女才是真大佬[重生] 第133節(jié)
第199章 “最重要的是,骨灰指引的地方只有我最清楚,如果我不進去,你們想要找到確切的地方,說不定比登天還要難!”顧婉張口就是一長串理由。 “不行!”刑燁再次斷然拒絕,“即使你嘴上說的容易,但這件事的危險性我是知道的,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見意見老是不能統(tǒng)一,警察忍不住聳了聳肩,不解道:“真是不理解你們,我說你們到底糾結(jié)個什么呢?如果一個人去查探太危險,那就將部門所有同事都召集過來做這件事?。∧銈兪且粋€部門,里面肯定人才濟濟,又不需要自己單打獨斗!” “而且,不管里面有沒有你們說的小鬼,這座工廠防衛(wèi)得這么嚴(yán)密,多半也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既然懷疑里面的人有犯罪行為,你完全可以召集大部隊圍住這座工廠,然后正大光明進去調(diào)查。這里是華國境內(nèi),一切違法活動都必須受到制裁,沒必要這么束手束腳的?!本斓馈?/br> 刑燁苦笑。如果小鬼是可以靠數(shù)量堆死的厲鬼邪神,那他早就打電話叫來一堆人強推這座工廠了??上Р皇前?! 以古籍上記載的小鬼的本事,若他真的將局里那些年輕人喊過來,也只是徒然送命而已。 他知道警察不是圈內(nèi)人,不明白他的顧慮,不過警察的話也提醒了他。年輕人沒本事,不代表他們后面站著的長輩沒本事,尤其是那些大門大派出來的,對付邪祟,都有自己的殺手锏。只要他將情況說的嚴(yán)重一點,將懷疑說成肯定,全天下知道小鬼這種逆天之物的玄門有德之士都會趕過來,勢將小鬼扼殺在襁褓之中。 749局雖然是國家部門,但到底才成立沒多少年,里面的人也大多是一些門派里出來的,江湖習(xí)性很重。而他之前沒有貿(mào)然這樣做,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他沒能確定小鬼是否存在,卻以此原因貿(mào)然將消息發(fā)出去,最后查出小鬼卻是子虛烏有,讓所有人都白跑一趟的話,那他這個造謠的人絕對會受到嚴(yán)厲的處罰。別說是繼續(xù)擔(dān)任局里新一代的領(lǐng)頭人了,只怕留在749局也會有很多人不服他。 但他現(xiàn)在想通了。比起他那不值一提的名望,一條人命絕對更重要!即使小鬼這件事最后證明只是個烏龍,那他也認(rèn)了,總不能別人都盡心盡力,他卻因為這種原因還藏一手吧! 如此考慮著,刑燁將他的想法告訴了顧婉二人,并立即將眼下的情況說嚴(yán)重了幾十倍,開口向局里請求支援。 看著刑燁的舉動,顧婉答應(yīng)多等兩個小時,不管兩個小時之后能來多少人,她都要進去一探,至少把情況摸清楚。 能悄無聲息的解決,總比真的大戰(zhàn)起來更好,而且工廠里說不定還有完全不知情的工人存在,若強攻,那些人就是邪修手里的人質(zhì)。 “刑隊長,我覺得不管最后來哪些人,我都是最適合闖進工廠的那個?!鳖櫷裆裆珖?yán)肅,不知為何,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身手比我好的,多半修為沒我強;修為比我高的,大多是一些老頭老太太,身手肯定比不過我,進去也會拖我的后腿。所以我一個人進去是最最佳選擇,你覺得呢?” 這話說的自傲,但事實上顧婉已經(jīng)算是謙虛了。整個玄門,修為比她高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一掌之?dāng)?shù),還都是一些活了幾十上百年的老怪物。 雖然心中不愿意讓顧婉進去冒險,但刑燁也明白,她說的話非常有道理,讓顧婉進去踩點,的確是最佳選擇。所以他遲疑片刻之后,還是應(yīng)允了她的請求。 雖然正面硬剛,顧婉打不過小鬼,但她堅持要一個人進去,自然是有保命的把握。 她身具斂息符,能遮掩自己的行蹤,又會一些拳腳功夫,當(dāng)她想躲藏的時候,一般人想要發(fā)現(xiàn)她,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說了,此刻她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總覺得應(yīng)該等不了兩個小時,如果那時只有他們?nèi)齻€人在這,她不去,還有誰能比她更合適? 這里位置偏僻,在有骨灰指引的情況下,顧婉他們過來也花了不少時間,就更別提那些拼命往這里趕的大師們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能迅速趕到現(xiàn)場的玄門人士寥寥無幾。 只可惜,時間還能等人,對面工廠里傳來的強烈危機感卻讓顧婉無法再等了。 此刻的工廠還跟之前顧婉觀察到的一樣,除了門口站崗的保安按照一定的時間四處巡邏之外,工廠里一片死寂,半點兒動靜都沒有。但是在顧婉的感官中,此刻的工廠就像是一頭假寐的兇獸,潛藏著無盡的危機,而且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這種危機感就越發(fā)重了。 顧婉不能再等了,稍作準(zhǔn)備,確認(rèn)身上的符箓都佩戴完好之后,便來到工廠側(cè)面的一處圍墻下面,避人耳目翻了過去。他們?nèi)艘呀?jīng)提前觀察過了,這里是最適合的地方。 天空驀地黑了一下,接著變成了灰蒙蒙的顏色,淡淡的血腥味無處不在,令人聞之欲嘔,一股極其兇惡的煞氣充斥著整個空間,連顧婉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這種讓她都為之膽寒的煞氣,看來是小鬼無疑了! 甫一進入,她就發(fā)現(xiàn)這里被布了一個完整的結(jié)界,將整座工廠都包圍了起來,讓外面的人感覺不到不對勁,如果不是她體質(zhì)敏感,怕是也會被瞞過去。 可惜她早在下山的時候就激活了斂息符,沒辦法給山上的刑燁他們報信,更不能去破這個結(jié)界,免得打草驚蛇讓那個邪修跑掉。 小鬼若是逃走了,不再執(zhí)著于更強大的力量,不再堅持第一個非要殺父母不可,那它到哪里都能造成血案。要是制作它的邪修再喪心病狂一點,給它下達見人就殺的命令,整個國家都會血流成河! 顧婉靠著墻,慢慢摩挲著指上的碧玉指環(huán),借助指環(huán)的力量,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得越來越微弱。她就像是吹過的一縷風(fēng),路邊搖曳的一朵花,整個人仿佛融進了大自然中,不止結(jié)界感應(yīng)不到她,就連攝像頭也沒辦法錄下她的蹤跡。 空的,空的,還是空的。 顧婉一連路過幾幢建筑,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空無一人,看來除了會有車輛出入的那棟主建筑以外,其它地方都沒有人。 外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一副正常工廠的樣子,里面卻成了這副模樣,難怪那些人只敢在外面站崗巡邏,壓根兒不敢進來了!這要是沒點保命的法器,就這么進來,哪怕沒有變成邪祟的點心,長期在這暴戾的煞氣影響下,怕是不死也瘋! 不過,結(jié)界只蒙蔽了感覺,工廠里面的分布還是跟顧婉之前在山上看到的一樣,總算是沒有白用功。 順著之前規(guī)劃好的路線,即使身具斂息符,顧婉仍然輕手輕腳,向著骨灰指引的地方慢慢摸了過去。 一輛車廂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貨車從大門開了過來,緩緩?fù)T诹艘淮辈黄鹧鄣男情T口。顧婉躲在不遠處側(cè)頭看著這一幕,這棟小樓正是骨灰指引她來的地方,而且在她的胸針里,厲鬼的魂魄也一下一下地跳著,像是在提醒著她什么。 顧婉輕輕拍了拍胸針,將厲鬼的行動壓了下去?,F(xiàn)在可不是厲鬼能輕舉妄動的地方,要是被邪修察覺到了厲鬼的氣息,對付小鬼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火車上下來兩個男人,一人年輕,一人年紀(jì)稍微大一些,不過相同的是,兩個人看起來都很強壯,肌rou將身上的t恤撐得鼓囊囊的。 他們將車廂打開,運用工具從里面拖出幾個碩大的箱子,將它們一一放在了履帶上。這箱子看起來是金屬制成的,質(zhì)量十分牢靠,就算是他倆動作再粗暴,偶爾將箱子不小心弄到地上,也從沒見箱子有過破損。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還打了一些細小的孔洞,不過里面黑漆漆的,即使湊上眼睛去看,也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履帶直接通往小樓內(nèi)部,會將這些箱子直接傳送進去,他們只要等東西都送進去,就可以離開這里。至于箱子里是什么,那他們就不知道了。 “哎表哥,老板讓咱送這箱子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說這里面究竟是啥?”年輕人一邊等待,一邊壓低了聲音小聲問旁邊的同事,“我有一次聽到里面有動靜,老板還做寵物生意嗎?” “不該問的別問!”穩(wěn)重一些的那個呵斥了一句,聲音同樣壓得很低,“我們只管送貨,管他里面是啥,能拿到錢就行!” 他們率屬于一家大型的物流公司,是最近幾個月才開始往這邊送貨的。以前往這里運貨的幾批人都不約而同的生病了,他們才頂上。 這一趟路程不遠,賺的卻比他們隨便跑一趟都多,這任務(wù)一向是香餑餑,老板也是看他性格穩(wěn)重,話也很短,所以再三叮囑讓他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之后,才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他。而這份任務(wù)需要兩個人,他為了照顧表弟,這才將表弟也帶上。 其實早在第三次送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了。 前幾次箱子都是沒有任何動靜的,但那次他能明顯感覺到箱子里面裝的是活物,他不但感覺到了有東西在里面動,還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有點像□□,又有點像沉悶的嘶吼。 他不像表弟,天真的以為里面可能是寵物,就沖這尺寸大小,以及箱子不起眼處開的氣孔,他認(rèn)為里面是人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就算是買賣人口,那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被抓了,他也只是在老板的安排下正常送貨罷了。 第200章 不過這話只能埋在心里,卻不能跟表弟透露一星半點,為了兩人的安全,他希望表弟繼續(xù)保持這種傻白甜的狀態(tài),啥也不知道就對了,要真知道了什么,說不準(zhǔn)這箱子里裝的就是他和表弟了。 “表哥,那你說,這些箱子到底運到哪去了?。坷锩嫖覀兡苓M去嗎?這每次東西送進去,也沒見有人出來清點數(shù)目,你說要是我扣下一箱,是不是他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年輕人突發(fā)奇想,開口說道。不過還沒蠢到家,即使是開玩笑,也把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自己和表哥聽得見。 “閉嘴!這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年長的那個額上青筋跳了幾下,轉(zhuǎn)頭惡狠狠呵斥了一句。 這些貨肯定違法,是他們這種平民老百姓能隨便貪的嗎?他敢肯定,雖然這四面八方表面上是沒有人,但沖著這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他們的一舉一動肯定被別人看得清清楚楚,若他們想干點什么出格的事,說不定都走不出這個工廠! 表弟年紀(jì)輕輕,理解不了自己身旁這位表哥的顧慮,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就問問,又不干什么?!钡降走€是聽了表哥的話,沒再說這些作死的話。 等待所有的箱子運入小樓的時間要個幾分鐘,小年輕覺得就這么干站著太無聊,索性掏出手機打算刷一刷。 “還沒死心呢,”穩(wěn)重些的那人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之后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縹緲的煙圈,“早說了這是窮鄉(xiāng)僻壤,信號不好,開流量都卡得一逼,你還整天抱著手機不放!” 小年輕悻悻然將手機又收了回去,心底卻還是不服氣,說道:“我這可是4g流量,就是在工廠這破地方不行,每次在外面都好好的?!?/br> 表哥開車過來的時候,他就坐在副駕駛座上,刷手機那是常有的事,不然路上幾個小時他干坐著多無聊!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到了這個鬼地方就沒信號,估計是因為太偏僻了,信號沒覆蓋到這一塊來。 這送貨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顧婉卻是知道的。工廠里布置了結(jié)界,里面沒有信號很正常,只要出了結(jié)界范圍,就又可以正常上網(wǎng)、聯(lián)系別人了。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沒什么營養(yǎng),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話題,顧婉覺得這兩人應(yīng)該不知道這個工廠的內(nèi)情,她目送貨車駛離這棟小樓,將車牌號牢牢記在了心里。 眼前的這棟小樓只有三層,瞧著就像是農(nóng)村自家建的普通私房,還沒有旁邊空著的廠房高,在這一片建筑里十分不起眼,如果不是有骨灰指引著,顧婉還真猜不出來小鬼的骨灰竟然藏在這個地方。 小樓的窗戶都關(guān)著,樓頂也封住了,除了那條履帶連接著的道路,顧婉竟沒有找到可以進入的地方。知道一旦進了這棟小樓,一定是兇險無比,她咬了咬牙,將身上的斂息符又激活了一枚,這才躡手躡腳沖著運送箱子的那條路摸去。 明明是白天,履帶通向的地方卻是一片漆黑。越是靠近,顧婉的心里越是抗拒,像是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她的心上,心底有聲音響起,像是在叫她離開,又像是在無意識地尖叫,她足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將這股莫名的恐懼壓了下去。 耽擱的這一會兒,那扇小門已經(jīng)快要被關(guān)上了,顧婉屏住呼吸,抓緊最后的時間,輕手輕腳擠了進去。 門后竟然有人! 一個三角眼、滿臉橫rou的男人躲在門后,望著外面的表情暴戾兇狠,他的眼睛里全是紅血絲,看那神情,像是一言不合,便會立刻舉刀砍人一般。 當(dāng)然了,他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一把槍,一把握在手中,垂在腿旁的□□。看著他兇橫的模樣,顧婉毫不懷疑,要不是她一開始就遮掩了自己的身影,這人肯定在發(fā)現(xiàn)她的第一時間就會殺了她! 顧婉運轉(zhuǎn)靈力,身輕如燕,再加上這男人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勁,她有驚無險地從這人身旁經(jīng)過,仿佛一陣微弱的涼風(fēng),飄進了小樓之中,然后立刻隱藏在了一個黑暗的角落里。 就算這男人神智正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只會認(rèn)為是外面有風(fēng)吹進來,而此刻他明顯受到了屋子里無處不在的煞氣的影響,腦子里充滿了殘暴的殺意,對四周的敏感度大大降低,就更加發(fā)現(xiàn)不了顧婉的行蹤了。 見自己成功混了進來,顧婉這才放棄屏息,開始緩緩呼吸起來。誰知這一放松,屋里濃郁的血腥氣直沖腦門,若不是她立即捂住口鼻,再次屏住呼吸,只怕已經(jīng)干嘔了起來! 她不是沒有見過尸體,不是沒有聞過血腥味,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兇戾的厲鬼,但沒有哪一次能像今天這樣,讓她四肢發(fā)麻、頭腦發(fā)昏,整個人都有些受不了。 這股刺鼻的氣味,正是從那邊傳過來的——顧婉順著履帶望了過去。 履帶沒有停在這間屋子里,而是傾斜著往下延伸而去,想來剛剛送進來的那些箱子是被直接送到了地下室。 顧婉探頭望了望男人拿槍離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打消了跟著這男人上樓去踩點的想法,轉(zhuǎn)身徑直朝地下室摸了過去。 她要找的東西就藏在地下室,而且這一趟本身就只是為了進來查探一番,確定小鬼的存在和現(xiàn)況,這也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別的什么都可以往后排。在大部隊沒進來之前,她不會打草驚蛇,也沒必要去將這棟樓的情況摸個清楚明白,那些事,自然有749局來cao心。 可惜他們來的倉促,科技裝備基本沒準(zhǔn)備,若是帶上749局專門為極端環(huán)境發(fā)明的信號發(fā)射器,那就不愁沒辦法緊急求助了。 這樣的信號發(fā)射器,平時是休眠狀態(tài),若是遇到緊急情況,啟動之后可以每隔一分鐘就往局里發(fā)射一次求救信號。即使是在怨氣極重,信號近乎于無的地域,局里也能收到發(fā)射器傳遞的求救信息,不知道能挽回多少人的性命。 不過既然沒有準(zhǔn)備,顧婉在心中稍稍惋惜了一下之后,也就將之拋諸一邊了。 履帶早已停止,路徑卻是現(xiàn)成的,顧婉順著履帶一路往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無聲息來到了一扇敞開的鐵門之外。 離地面距離約有二十米的鐵門門口,顯然就是履帶傳送的終點,剛剛送到的箱子沒有人理睬,亂七八糟地堆在門口,將鐵門下方堵住了大半。 顧婉的目光沒有一星半點分給腳下這些她剛剛覺得萬分可疑的箱子,而是投向了鐵門后的世界。 鐵門后面一片血色,她微微發(fā)著抖,牙關(guān)緊咬,怒氣如火一般在心中燃燒,如果不是碧玉指環(huán)及時送來清涼的氣息,只怕她已經(jīng)被這股怒火燃燒殆盡,不顧一切沖進去將里面的人拉出來五馬分尸了。 鐵門之后,是面積寬廣的地下室,除了邊緣有兩米可以供人行走,還留了一條窄路通向地下室正中央以外,其它地方全是一片赤紅——那是地下室里挖出的池塘,里面灌滿了殷紅的鮮血。 不用分辨,顧婉也知道這血池里全都是人血,而且還是死前遭受過極致的折磨,充滿著怨念的、新鮮的血液。 她知道,這些血液必須要一直保持新鮮,最慢也必須隔幾天就換一次。她覺得難以想象,就為了這樣一個血池,背后究竟慘死了多少人? 雖然她早在知道小鬼的存在時,心里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但還是被眼前殘忍的景象駭住了。 血池正中央吊著一個孩子,身體瘦小,看上去不過兩三歲大,雙手雙腳都被金鏈?zhǔn)`著,純金的鉤子穿過他的鎖骨,此處血rou已然發(fā)黑,應(yīng)該掛了不短的時間。不過他并沒有完全懸空,而是盤腿坐在一個金盆中。 金盤里同樣裝滿了鮮血,大堆的內(nèi)臟rou塊堆積在盆子里,散發(fā)著一股令人惡心欲嘔的血腥味。 這個孩子胸膛沒有半分起伏,早已沒了呼吸,但身體卻像是被莫名的力量保持了活性,除了鎖骨處,身上竟看不出有半分尸體的樣子。 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男人似乎也不覺得這孩子已經(jīng)死了,而是充滿愛意地注視著金盆里動也不動的尸體,手上慢慢地給他解開束縛。 “寶寶,”男人甜蜜地喚了一聲,伸手輕輕撫摸孩子的臉頰,“你是喜歡這具身體嗎?明明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存在方式,怎么又縮回身體里了?等你正式出世,這具身體就徹底沒用了,到時候爸爸替你燒了這具皮囊,帶你走向永生!” 顧婉打了個冷戰(zhàn),這句話里暗藏的信息實在太多,也太可怖了,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拼命的時候,而是要先搞清楚小鬼的狀態(tài),所以她理智地憤怒著,甚至將氣息收斂得越發(fā)微弱了。 聽這男人所說,果然如她所料,這幾年下來,小鬼已然成了形,能脫離□□以魂體的方式存在。而正式出世則代表著它已經(jīng)虐殺了自己的父母,也就不用再留著生前的身體了。 小鬼最怨恨的就是被父母拋棄,所以它一定會殺掉自己的父母,但孩子天性就渴望父母的關(guān)愛,所以這個男人一直以爸爸自稱,是為了在它殺死父母之后,施展秘術(shù),讓自己和小鬼建立靈魂上的聯(lián)系,利用親情來更好的cao控小鬼。 “寶寶乖,”男人解開金鏈,隨手扔到一邊,撈起盆中的內(nèi)臟用刀切片之后一片一片喂進小鬼的嘴里,慈愛道,“寶寶是餓了吧?爸爸喂你東西吃,你可要多吃一點,快快成長哦!” 內(nèi)臟的樣子熟悉的很,顧婉全身發(fā)寒,心中已然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的內(nèi)臟。 畜生!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