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少女才是真大佬[重生] 第117節(jié)
他不喜歡婉婉露出這樣悵惘的神色,這讓他感覺她離自己很遙遠。 “沒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鳖櫷裢约夷信笥褲M是擔(dān)憂的眸子,心中一暖,剛剛那種感覺已然消失不見。 丁悅文杵在旁邊,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碩大的電燈泡,散發(fā)著光與熱。 在這粉紅色的氛圍中,他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鉆到土里,直到看見顧大師情緒平穩(wěn),目光又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這才開口解釋: “師門有令,若有掌握天一閣秘法,且佩戴掌門指環(huán)的女子出現(xiàn),則應(yīng)認她為祖師。這是師門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密令。指環(huán)的大小、材質(zhì)、模樣書中都有記載,之前我沒有注意這枚指環(huán),所以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您的身份,請您不要介意?!?/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師門會傳下來這樣的密令,但身為天一閣門人,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則我肯定是要遵守的?!倍偽穆柫寺柤?。 “師父……”顧婉輕聲呢喃。 她沒想到師父不僅將自己送到了現(xiàn)代,還留下了這么一條密令,為自己回歸師門做好了準(zhǔn)備。如此厚愛,可惜自己與師父隔了一千多年,想盡盡孝心都不能夠了。 “天一閣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傳人嗎?”顧婉又問。 “沒有了,”丁悅文回答得很干脆,“學(xué)這行當(dāng)?shù)娜吮旧砭蜕伲椅覡敔斦f天一閣對資質(zhì)的要求又高,所以門人本身就不多。一百多年前師門遭劫,只剩我丁家一脈幸存,但是我們家一向是一脈單傳,人丁稀少,再加上幾十年前年代特殊,我爺爺不愿意離開華國,就沒有再收徒,所以我是天一閣最后的傳人了?!?/br>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還要加上您。”丁悅文說道。 “師門遭劫?發(fā)生了什么?”顧婉一下就抓到了重點,眉頭緊蹙,神情肅然地問。 丁悅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眉頭緊皺說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祖宗記載,只曉得當(dāng)時僅剩的兩位師兄離開師門,不知是尋仇還是別的什么,只有我丁家祖先因為年紀(jì)尚小,排行最末,留在師門駐地,所以才逃過了一劫?!?/br> “等當(dāng)時的祖宗自學(xué)成才以后,在江湖上四處調(diào)查,用盡了各種辦法,也沒有查到那兩位失蹤的師兄到底在哪?!倍偽幕貞浿嫦攘粝聛淼闹谎云Z,說道。 “沒有試過招魂嗎?”顧婉問。 “試過,沒招到,”丁悅文搖頭,“而且地府里也沒有祖先兩位師兄的魂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不知為何,顧婉突然想到了之前網(wǎng)絡(luò)上的那只會吞噬魂魄的邪祟,但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畢竟互聯(lián)網(wǎng)出現(xiàn)也就是這幾十年的事,一百多年前還沒有那只邪祟呢! 但是無論如何,那兩位失蹤的門人肯定是遇上了什么,要么為人所害,要么陷在了極其特殊的環(huán)境里,才會找不到魂魄。 若是當(dāng)時有人暗害天一閣……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師門做出這樣的事來! 顧婉垂下鴉羽般的眼睫,將這件事暗暗記在了心中。 “你以后就跟著我!修習(xí)之法書中雖然有收錄,但真正的訣竅還是需要師父教導(dǎo)。你跟著我,我傳你天一閣真正的修行之術(shù)!”顧婉抿了抿唇,語氣難得強硬。 天一閣竟然只剩下這么一個人,法力微弱,還只能看著書胡亂摸索,這讓她怎么看得下去? 一想到師門可能會漸漸消失在歷史中,她就覺得自己一定得做點什么,好歹她還是第十八代掌門人! “那當(dāng)然!我肯定是要跟隨在祖師身邊的!您在哪我在哪!”聽聞此言,丁悅文雙眸一亮,用力地點頭,神情高興異常。 他對那些神鬼莫測的手段眼饞很久了,只是沒有人教導(dǎo),一直摸不到門檻,現(xiàn)在祖師愿意教導(dǎo)他,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而且他們丁家雖然一脈單傳,但財富可一點也不少,他手底下就有好幾套房產(chǎn),還有一些法器寶物,根本不用當(dāng)社畜做別的工作,所以他才有時間在家中琢磨那些古籍。 現(xiàn)在跟著祖師,即使天南海北到處亂跑,也不用擔(dān)心沒有飯吃。 聽聞此言,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身邊以后要一直多出這么個人,蔣其琛目光沉了下來,探究地望了丁悅文一眼,見他神情坦蕩,滿是崇敬之意,毫無曖昧之感,心里響起的警報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兩邊說通,知道是一家人,丁悅文說話的口吻都隨意了很多。 原來他的家并不是在這個城市,只是因為他臨時接到了一個消息,所以才趕到z省,在這邊置辦的房產(chǎn)里住著,等著消息里的事情發(fā)生。 而等待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附近的公園里給人家算命。 他身為天一閣弟子,自然比一般的神棍騙子看的要準(zhǔn)多了,所以口碑倒是一直不錯,才有那段樂安一家上門。 “是什么消息?”顧婉問。 丁悅文頓了頓,好半晌,才神情嚴(yán)肅道:“祖師,我們天一閣傳承的掌門之物除了您手上的碧玉指環(huán)以外,還有一個羅盤,您知道嗎?” 顧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這她當(dāng)然知道,若說碧玉指環(huán)集防御、攻擊為一體,那師門羅盤就是一件探查的法器,無論是何陣法,是何險境,即使是在障礙重重的陰間,羅盤都能指出一條明路,堪稱師門利器。 “那羅盤在一百多年前,隨著祖先的師兄失蹤,也跟著不見了,前段時間,我聽說z省即將舉辦的拍賣會上有咱們天一閣的這個羅盤,會作為商品拍賣出去,所以我就想來看看,究竟是不是有這回事?!倍偽恼f道。 “聽說?怎么聽說的?”顧婉很敏感地察覺到了重點,開口追問。 一般來說,誰會注意到一個省市的一家公司舉辦拍賣會?看丁悅文也不像是會關(guān)注這種事情的人。 “廣告??!”丁悅文聳了聳肩,說道,“玩電腦的時候彈出的廣告,頁面上剛好顯示的就是羅盤,我一看那模樣,跟師門典籍里記錄的羅盤一模一樣,所以就調(diào)查了一下,然后就過來了。” 這么看來,說不定拍賣羅盤的人,手中會有當(dāng)時失蹤的天一閣門人的線索,或者說,也有可能就是當(dāng)時暗害了天一閣那一代掌門的后人! 第173章 “這個拍賣會什么時候開始?”顧婉蹙了蹙眉,迫不及待問道。 身為天一閣弟子,若是讓門派寶物流落在外,等到地府見了師門長輩,那該如何交代? 說曾經(jīng)有個機會將羅盤搶回來,但她沒抓?。?/br> 她怕師門前輩幾巴掌呼死她。 所以必須得去把羅盤拍回來! “時間是后天晚上,祖師,我們?nèi)ゲ蝗??”丁悅文有些不安地問?/br> “去,當(dāng)然得去!這么重要的東西必須得追回來,怎么能落在別人手上?”顧婉毫不猶豫道。 “祖師,您說這該不會是個陷阱吧?一百多年都沒有音訊,我們天一閣都快斷傳承了,怎么這羅盤突然就要拍賣了?”丁悅文“嘶”了一聲,小聲說著自己的猜測。 他之前趕到z省,原本根本沒有考慮這么多,只是想著不能讓師門法器流落在外而已,但其實他心里對天一閣曾經(jīng)的輝煌是沒什么概念的,所以心中覺得這羅盤象征意義更大一些,倒沒覺得它珍貴到哪去。 師門傳下來的典籍倒是把天一閣吹的是天上有地上無,他也一直以為是祖宗們夸大其詞,其實沒那么厲害,不然為什么傳承差點斷絕,只留下了他一根獨苗苗呢? 他以前鉆研這些典籍,也只是感興趣,其實沒覺得有多厲害。 今天顧婉的表現(xiàn)才讓他改了觀,開始對天一閣典籍里那些好似能呼風(fēng)喚雨的術(shù)法重視了起來。 這一重視,他也就想到讓他來z省的羅盤,書中將掌門指環(huán)和羅盤的功效夸得天花亂墜,如果沒有吹牛,那這件法器為什么沒被那個賣家收藏起來自己用,而是拿出來賣呢? 所以他這才起了警惕心,擔(dān)心這其中有什么陰謀。 “若是沒有線索也就算了,現(xiàn)在線索都擺在面前了,就算是陷阱,我們也得去看看?!鳖櫷衩蛄嗣虼?,斬釘截鐵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師門重器流落在外!” “不過你的顧慮也很正確,若是直接參與拍賣,賣家又包藏禍心的話,我們在明,那人在暗,的確太危險了,還是得想個別的辦法?!鳖櫷癜欀?,摩挲著指上的碧玉指環(huán)印記,緩緩說道。 丁悅文雖然沒有踏進玄學(xué)這個圈子,但家中藏書也從來沒有特意隱藏,若真查起來,也不是查不出來他是天一閣的門人。 至于顧婉,也是一樣。 這一年以來,她多次出手,沒少用天一閣秘術(shù),而且她的身份雖然沒有廣而告之,但也沒隱瞞過,至少749局的刑燁是知道她出自哪門哪派的。 如果拍賣羅盤這件事真的是一個陷阱,別人找的就是他們天一閣的麻煩,她和丁悅文的身份都有跡可循,豈不是相當(dāng)于自投羅網(wǎng)了? 但是羅盤又一定不能放棄…… 顧婉摩挲著指上的碧玉指環(huán)印記,心中為難,想著該用什么方法既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又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婉婉,讓我去吧!”一直沉默著旁聽的蔣其琛突然開口,“我家因為我身體的原因,相當(dāng)于一只腳踏進了玄學(xué)這個圈子。我去買這個羅盤,懂行的都只會以為我是對這方面感興趣,只要不特意查,沒有人會懷疑我跟你的師門有關(guān)系?!?/br> 蔣其琛小的時候發(fā)病,他的父母帶著他求遍了華國所有的大能,國內(nèi)所有的玄學(xué)大師們都知道他這個人,以及他的身體情況。 而且婉婉能治好他這件事,他只跟家人提起過,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要是買這些東西,圈內(nèi)人只會以為他病急亂投醫(yī),想靠法器來逆天改命,只要不查到婉婉,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而且蔣大哥也不是外人。 顧婉略一思考,便爽快地接受了男朋友的好意。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nèi)烁C在酒店的房間里哪也沒去,連吃飯都是點的外賣。在這最后關(guān)頭,三人將所有的賣品都仔細研究了一遍,以免出現(xiàn)其他的漏網(wǎng)之魚他們卻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 幸運的是,師門重要的外流之物只有這么一件,還打著“宋朝古董”的名頭,只要將它拍回來就沒事了。 說起來,古董這種東西吧,向來都是買定離手,即使有拍賣行出具的證明,也只能證明它的年代無誤,卻無法保證真的是法器。要是走了眼,想退貨都不容易。 所以顧婉將羅盤所有的特征都告訴了蔣其琛,讓他務(wù)必一眼就能辨認出真假,也免得走了眼買錯東西。 “咦?”看著拍賣品目錄,顧婉突然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 她看的,是一塊拳頭大小的殷紅石頭,目錄上標(biāo)注的是“雞血石”。 看得出來,這塊石頭只是毛料,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打磨,但質(zhì)地卻細膩圓潤,說是石頭,其實更像是一塊寶玉。但顧婉知道,這就是一塊石頭,只不過是一塊比美玉更加寶貴的石頭。 此石名為神血石,傳說是神明受傷時滴落的血液所化,飽含著神明的神力。真實情況當(dāng)然沒有這么夸張,但這種石頭也是極其珍貴的那種。 神血石是極好的天材地寶,它除了能用來鍛造法器之外,還有一個作用是顧婉現(xiàn)在迫切需要的,那就是它對一切有靈性的法器都有著極強的修復(fù)作用。 顧婉手指上的碧玉指環(huán),護著她的一魂二魄從景天王朝來到現(xiàn)代時,受了損,一直被她以靈力溫養(yǎng)在丹田中,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而且,到了現(xiàn)代,天材地寶越來越少,雖然她心中掛念,但一直也沒遇上合適的材料,才不得不讓指環(huán)藏于丹田之中,但若是有了神血石這等寶物,她就可以完全將碧玉指環(huán)修復(fù)! 想到此處,顧婉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連摩挲指環(huán)印記的頻率也高了起來。 “婉婉看中什么東西了嗎?”蔣其琛低下頭,站在婉婉身后,順著她的視線朝著目錄看去。 他湊得太近,呼出來的氣息打在顧婉修長的脖頸上,一股麻癢順著顧婉的血管蔓延開來,讓她的臉頰忍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粉。 “嗯,看中了這樣?!鳖櫷裆詈粑藥紫?,將神血石指給了蔣其琛,“它對我很有用,我想買下它。” 蔣其琛即使站在后面,也注意到了婉婉臉上因他而起的片片桃花,他心中一顫,一股沖動涌上心頭,忍不住側(cè)過頭輕輕吻了一下那小巧的耳垂。 “呀——!你——!”顧婉反應(yīng)極大,捂住耳朵往旁邊跳了一大步,臉頰爆紅,似喜似嗔地望著像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的蔣其琛。 “對……對不起,是我沒忍住……”蔣其琛愣了數(shù)秒,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連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歉,但他見到婉婉捂住耳朵一副害羞至極,卻沒有任何反感的模樣,心底里的喜悅油然而生。 “沒……沒關(guān)系……” 不知道結(jié)巴是不是也會傳染,看著自家男朋友眼中流露出對她的愛意,顧婉也跟著結(jié)巴了起來,“你太突然了,我不太習(xí)慣,下次……” 下次什么?什么時候可以有下次? 蔣其琛眼睛一亮,目光湛湛地看著婉婉,等著聽她接下來的話。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灼灼發(fā)亮的目光莫名讓顧婉明白了他的意思。 蔣大哥望過來的目光綠油油的,就像狼看見了自己的獵物,一刻也沒有挪開。 她手腳有些發(fā)軟,似喜似嗔地白了他一眼,都忘了自己剛剛是想說什么了。 “婉婉,你是看中了這樣雞血石嗎?我買下來送給你!”見婉婉太過害羞,蔣其琛體貼地轉(zhuǎn)移話題。 剛剛顧婉指著這件東西對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面若桃花的臉頰,以及小巧可愛的耳垂上,竟沒聽清楚剛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