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少女才是真大佬[重生] 第33節(jié)
顧婉運起靈力,一圈一圈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手中的法術(shù)將放不放,時刻警戒著厲鬼的偷襲。 宋導(dǎo)可以說是整個劇組最有威望的人,有了他的親身示范,不出十分鐘,所有的人都抱著大包大包的東西,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入了這所最大的宅院中。 等確定劇組所有人都在這個院子里了,顧婉趕緊動手關(guān)上大門,咬破中指指尖,以血在門板上迅速勾畫起來。 鮮紅的血液在門上形成了玄妙的圖案,一道光芒順著紋路游走,陡然金光大盛,這圖案竟如心臟跳動般閃爍數(shù)次,緩緩融入到了宅院大門里。 一道道無形的金色符咒從門上伸展而出,迅速蔓延到了所有墻面,連庭院上空也被無形的符咒牢牢包裹住。 待整個宅院都被這道金光籠罩住時,光芒中符咒也開始緩緩流轉(zhuǎn),所有的一切都漸漸消失,融入到了空間中,看不出任何異樣了。 這下,可真是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了。 顧婉臉色慘白,布完法陣之后消耗過大,腳步略微有些虛浮,忍不住向后退去。 蔣其琛的眼里只有顧婉,見她似是站不穩(wěn)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顧婉布下這個守護(hù)陣法,不光只是用到了血液,渾身的靈力更是消耗了大半,此刻挨著蔣其琛,熟悉的陽氣親親熱熱地涌入體內(nèi),讓她原本虧空的經(jīng)脈迅速充盈起來。 看著女孩手指上的傷痕,這一口咬的極深,兩排牙印中間,傷口已然泛白,蔣其琛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捧住女孩的手輕輕吹了兩口。 感覺到身側(cè)傳來的氣息,一抹紅暈悄然浮現(xiàn),顧婉感覺十分不自在,她甩了甩手,似是想把這股麻意甩掉。 蔣其琛也不以為意,拿出剛剛找到的消毒棉棒,將她的傷口細(xì)細(xì)涂抹碘伏,消毒殺菌。 “咳咳,大家聽我說!”顧婉將注意力放到劇組上,面色嚴(yán)肅地將她遇見的事情向大家講述了一遍。 眾人剛剛都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再加上宋至誠的力挺,早已對顧婉是深信不疑。 聽完周語真事件的前后始末,他們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看顧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也都忍不住害怕起來。 “這……我們只能一直躲在這里嗎?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怎么辦?遇到這種靈異事件我們能活下去嗎?” “是啊!厲鬼真的會放過我們嗎?” …… 恐懼來源于未知,即使知道顧婉有降妖除魔的本事,但也不妨礙他們對從未看見過的厲鬼產(chǎn)生害怕的情緒。 顧婉仰起頭,露出自信的神色,安慰道: “大家放心,我有辦法對付厲鬼,只要大家就待在這個宅院里不出去,就絕對不會出事!” 看著顧婉胸有成竹的模樣,又想起剛剛那神異的一幕,大家這才安了心,去安排接下來的事去了。 顧婉見沒人注意,迅速拉了蔣其琛回房,才一進(jìn)門,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么了?” 察覺到女孩苦惱的心情,蔣其琛忍不住開口問了。 周語真在報復(fù)完所有的村民之前,應(yīng)該不會來傷害劇組的人。但她畢竟是厲鬼,誰能保證她殺紅眼之后,會放過劇組呢? 李家村做了大孽了,周語真只是其中一個典型,背地里不知道還有多少受害者,讓她去報復(fù),情理上確實說得通。 但是這些村民里,應(yīng)該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那些惡事,難道真的要坐視所有人被殺光嗎? 顧婉臉色心中交戰(zhàn),頗有些猶豫不決。 算了,先看看厲鬼到底是怎么報復(fù)的,如果只誅首惡,就放手不管;若是傷及無辜,就滅了她! 若是想誅滅這只厲鬼…… 顧婉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氖Y其琛,鄭重道:“接下來的幾天,我會時不時出門,想請你與我一道,不知可否?” 顧婉和厲鬼已經(jīng)交過手了,知道對方的路數(shù),彼此都有些忌憚,知道對方不好惹。 但厲鬼不知道的是,她身邊還有一個蔣其琛,有了他的陽氣支持,自己的靈力完全可以多出好幾倍,可以說是鳥槍換炮,要真打起來,自己這方二對一,勝率一定比厲鬼那邊高。 再加上顧婉手段頗多,要是斗上了,她還真不虛。 而且蔣其琛本身體質(zhì)特殊,將他帶出去,也不用cao心要保護(hù)他,完美! “當(dāng)然可以!” 就算顧婉不說,他本來也是想提的。 他在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能對鬼類造成威脅,知道自己能幫上婉婉之后,對以往讓自己痛苦的陽氣煞氣,心底竟還升起了幾分感激。 他太想將顧婉納于自己的羽翼之下,太想保護(hù)她了。 如果心上人單獨出去冒險,自己留在院子里干等著,那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種煎熬。 清晨的寧靜被一聲尖叫聲打破,顧婉讓劇組待在布有陣法的宅院里,一定不能出門。自己帶著蔣其琛出門,向著尖叫聲傳來的地方趕去。 昨天劇組離開之后,留在村口的村民試過走到村外,但無一例外,都在那片白霧里迷失了方向,莫名其妙又都自己走回了村子。 白霧似乎只有困人的作用,倒沒有人受傷,所以村民并沒有太過恐懼,在研究無果之后,也只能各自回家了。 一夜無話,轉(zhuǎn)眼便是新的一天。 春花也是村里的媳婦,不過不是被拐來的,而是被她爹娘“嫁”過來的。 自從春花親娘死了之后,她爹給她找了個后媽,后媽又生了個弟弟,她就成了多余的那一個。 俗話說,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她家本身就窮,又眼饞那筆彩禮,即使知道這個村是怎么回事,她爹媽也沒當(dāng)回事。 所以嘴上說是嫁,其實跟賣差不多,她爹娘要了一大筆彩禮,就把她“嫁”了過來。 不過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在哪都是一樣過,都要下地干活,要包攬所有家務(wù),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今天早上,她本來是要到隔壁去討要被借走的鋤頭的,也不知道隔壁是怎么回事,借了好幾天了也沒見還,自己家里還要用呢! 春花一邊在心里罵罵咧咧,一邊趿著拖鞋向隔壁走去。 不知道自家還要用嗎?借了人家的東西居然不馬上還,看誰以后還愿意借給他! 要是一般人家,她肯定就罵出聲了,不光要出聲,還要面對面懟著臉罵。 不過這家她不敢,自從他家媳婦兒閨女幾年前跳崖死了,那男人就天天抽煙喝酒,啥事都不干,光靠他老娘養(yǎng)著??慈说难酃庖彩顷帨y測的。 他老娘也是天天黑著個臉,活像誰欠她錢一樣。 她都不愛去隔壁家,總有股子陰森的感覺。 “二嬸?二嬸你在家嗎?我春花啊!” 農(nóng)村人都起得早,往常這個點就沒人還在睡覺的,所以哪怕春花見大門緊閉,也直接上手拍門了。 “吱呀——” 門直接被拍開了,一個人影就趴在地上,離大門只有半米遠(yuǎn)。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望著大門,卻已然沒有了呼吸。 一股濃郁血腥氣直沖腦門,院子里、地板上全都是鮮血,連門板上都赫然印著幾個血手??! “啊——?。。?!” 第39章 顧婉二人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村民,可能是見尸體見得多了,都沒什么害怕的神情。 應(yīng)該是被人攔在了門外,這些村民都只在門外指指點點,聽一個中年婦女心有余悸地述說,沒有來得及進(jìn)去破壞現(xiàn)場。 院門敞開著,李振邦正蹲在院子里,近距離地看著門口的男尸。身處命案現(xiàn)場,他的臉上竟還掛著一絲笑意,配上這場景,簡直就像變態(tài)殺人狂犯案后的現(xiàn)場。 眼前的院子看上去有種莫名的熟悉,無論是角落里的洗手臺,院子里的各種擺設(shè),還是布滿劃痕的大門,她好像都在哪見過。 門后的男尸衣衫破舊,渾身上下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尸身腫脹,看著像是死前被人殘忍暴打折磨過。后腦勺上破了一個碗口大洞,血早已流盡,露出了白花花的腦漿,看的人胃酸上涌。 男尸面目猙獰,卻又微微帶笑,一手撐地,另一只手直直伸向大門,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門外,看著竟是一副欣喜的模樣。他所趴著的位置,地上、衣服上全是血痕,已然變成了暗紅色,散發(fā)著陣陣腥氣。 正屋門口有爬行的痕跡,拖鞋一只套在尸體腳上,另一只掉在了正屋門口??礃幼?,應(yīng)該是他一路爬過來,想要逃離這個院子,然而最終還是沒有成功,死在了距離大門不足半米的地方。 這男尸的相貌就更熟悉了。 顧婉快步走到男尸身旁,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周語真的“丈夫”。 如果是這家人,那死的應(yīng)該不止這一個。 想起周語真記憶里的景象,顧婉默不作聲,抬腳就往屋里走。 蔣其琛默默跟在后面,他害怕女孩會被這些場景嚇到,所以距離隔的很近,目光一直擔(dān)憂地注視著她。 在到目的地之前,顧婉就施了斂息咒法,只要不發(fā)出極大的聲響,便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哪怕有人看到了,也會在符咒的力量下自然地轉(zhuǎn)移視線。 甫一進(jìn)屋,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惡臭混雜著血腥氣撲面而來,熏的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顧婉偏頭干嘔了兩聲,將口鼻都捂好了才向里走去。 屋子正中間是一張寬大的桌子,是用上好的木料制成的,上面刻著細(xì)膩的紋路,看得出來年代已經(jīng)很長久了。 顧婉在厲鬼的記憶中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張桌子,但眼前的場景,她還是第一瞧見。 一個人蓬頭散發(fā)地坐著,即使背對著大門,顧婉也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這身形正是周語真的“婆婆”。 她坐的椅子上一片狼藉,褲子全濕透了,連地面都流了不少,看來那股不可言說的惡臭味,就是從這里而來。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br> 一個壓低之后更顯磁性的聲音在顧婉耳邊響起。 屋外聲音這么嘈雜,她的褲子上也全是不可言說之物,這個“人”卻一動不動,連姿勢都沒換過,而且身形如此僵硬,肯定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顧婉點點頭,悄無聲息又往前邁了幾步。 這人果然是這家的寡母,她臉色鐵青,眼睛鼓睛暴眼,里面全是恐懼和痛苦,看著十分怪異。 她身上跟她兒子一樣,盡是青青紫紫的淤痕,太陽xue那也有一個碗口大的破洞,血液順著臉頰流下,染紅了衣裳,讓她更顯猙獰。 魂魄呢?這兩人的魂魄怎么不見了? 顧婉心中疑惑,這兩人是誰殺的,她心中一清二楚,只是這魂魄,難道是被周語真收去折磨了嗎? “造孽……造孽啊……” 老村長被攙扶著,一步一步走了進(jìn)來,看到慘死的母子倆,忍不住連連搖頭嘆息。 早在聽到有人來時,顧婉二人就往后退了幾步,站到了讓人不易覺察的位置,再加上斂息符效果仍在,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尸體上,所以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倆也在現(xiàn)場。 “這是怎么回事?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