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少女才是真大佬[重生] 第6節(jié)
宋至誠順手將文件拿在手上,打算先去將貓趕走。 他起身迅速拉開門,門外卻空無一物,并沒有看到野貓,只有明亮的燈光下熟悉又陌生的老宅。 這里明明是他的家,是他住了幾十年的地方,卻突然給了他一種陌生的感覺,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安全。他不再往下思考,打算回房拿了包就離開。 剛剛停下來的貓叫聲又響了起來,宋至誠的余光往右一撇,頓時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就往樓下跑。 都說人在極度恐懼時是失聲的,他現(xiàn)在算是體會到了,嘴巴明明張著,卻什么也叫不出來,只顧著悶頭往下沖。 宋至誠其實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碰到了什么,卻不敢深思,只想迅速離開這個地方。短短的一段走廊,平時幾秒鐘就可以走完,今天卻好像無限延長了一般,他跑了一分鐘了還沒到樓梯口。 剛剛在門口,他余光看到了黑暗中藏著的一雙腳,腳上穿著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比他拍電影時準(zhǔn)備的還要精美。他的目光不敢往上瞟,生怕看到什么令他無法接受的東西。 就像現(xiàn)在,他身后一直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緊緊跟著,他快那個東西也快,他慢那個東西也慢。盡管知道自己著了道了,卻還是不敢往后看,他全身冒著涼氣,頭皮發(fā)麻,在心里把滿天神佛都求了個遍。 不知是不是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趕的游戲,宋至誠居然逃脫了控制,成功跑到了二樓樓梯口。 正當(dāng)他內(nèi)心涌出一陣狂喜,打算直接飛奔下樓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第7章 這只手冰冷、慘白,手掌嬌小,很明顯是一只女人的手! 在這只手搭上他肩膀的一瞬間,他立刻僵在了原地,渾身動彈不得。 一陣古怪的笑聲突然響起,笑聲近在咫尺,讓人冷到了骨子里。 宋至誠只覺得像是遇到天敵一般,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只能感覺到那只手緩緩用勁,尖利的指甲仿佛要挖下他的rou一般! 宋至誠看著面前的樓梯,腦海一片空白。他的身體被推得向前傾斜,完全無法反抗,手里的文件也拿不住了,如雪花一般,一張一張飛了下去。 突然,一陣灼熱從他的口袋里升起,迅速蔓延到了全身,讓他的四肢恢復(fù)了知覺。 肩上那只手的主人仿佛也被灼傷了一般,倏忽一下收了回去,一陣尖厲刺耳的叫聲在他身后響起,客廳里的家具都開始震動,“啪”的一聲,數(shù)塊玻璃被這聲尖叫震得粉碎! 宋至誠好不容易脫離了控制,恢復(fù)了自由,他根本不敢去撿地上掉了的文件,而是丟下一地狼藉,直奔門外而去。 其實昨晚的情形非常危險,在宋至誠被冰冷刺骨的寒意凍住,差點被推下去的一瞬間,是口袋里簡陋的護(hù)身符保護(hù)了他,擊退了那個東西。 在宋至誠看到了口袋里損毀的護(hù)身符,親身體驗這樣的遭遇之后,他很明白是什么救了自己,嚇得是屁滾尿流,根本不敢在家門口徘徊,而是頭也不回地躲到蔣其琛家去了。 之前蔣其琛在給宋至誠護(hù)身符的時候,并沒有說這個符咒是出自誰手,他害怕宋至誠對顧婉有偏見,不肯戴上護(hù)身符,所以假托是他認(rèn)識的一位很厲害的大師所做。 在宋至誠晚上躲到他家,想要請這位大師來降妖除魔的時候,他才坦誠告知宋至誠,其實這是醫(yī)院的那位少女所作。 宋至誠當(dāng)時得知這個消息后,又后悔,又自責(zé),又慶幸,他大力拍拍朋友的肩,感激道:“蔣哥,今天能死里逃生,兄弟承你的情!如果不是你,我今天怕是就沒命了?!毖哉Z間后怕不已。 “你該感激的不是我,”蔣其琛認(rèn)真地說:“該感謝的是顧婉,你那天說話不留口德,必須得好好給她道歉?!?/br> “而且這一行是有規(guī)矩的,易不空出。意思是一旦大師告訴你趨吉避兇的方法,那么一定要準(zhǔn)備紅包,這叫‘舍得’,不舍就難得,你明白沒有?”蔣其琛在這方面懂得更多,他耐心地給宋至誠解釋。 “明白了明白了!”宋至誠不住點頭,說道,“我明天一定好好給顧大師道歉,求她原諒我。” 回憶結(jié)束,宋至誠指著護(hù)身符,神色滿是感激,“大師,就是這張護(hù)身符救了我的命,您可真是太厲害了,我都恨不得當(dāng)場跪下來給您磕頭啊!” “這種護(hù)身符是比較差的一種?!笨吹剿沃琳\夸張的表現(xiàn),顧婉懶得理會,她盯著面前的碎片,說道,“因為當(dāng)時在醫(yī)院,條件有限,不得已才用了這樣的辦法。如果是用玉來做護(hù)身符,效果會強(qiáng)很多。” 顧婉想起天一閣的掌門指環(huán),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中指上的印記。 她的指環(huán)就是天一閣煉器最高水平的體現(xiàn),集保護(hù)自身,攻擊邪祟,凝神靜氣等等為一體,更是天一閣掌門的傳承之物。 不知道她死了之后,天一閣有沒有新的至高法器出現(xiàn)。 顧婉輕輕撫摸著指環(huán)印記,不由得陷入了思念之中。 窗外的景色飛速略過,在他們交談時,汽車已遠(yuǎn)離喧囂嘈雜之處,來到了一片青山碧水間。 這里顯然是本市頂級的別墅群,一幢幢風(fēng)格各異的精致別墅掩映在一片蒼翠中,恍若碧玉上鑲嵌的璀璨明珠。 等賺夠了錢就到這里來買房吧! 顧婉回憶了一下破產(chǎn)以前住的別墅,發(fā)現(xiàn)還是這里的環(huán)境更好。 顧婉打開車窗,深深吸了一口氣,樹木的清香拂面而來,置身其中,仿佛遠(yuǎn)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有種寧靜幽遠(yuǎn)之感。 汽車順著馬路一直往前,最后停在了一幢美麗的歐式別墅門口。庭院里樹木茂盛,枝丫肆意生長,草地平坦、青翠,一點也沒有昨晚的陰森恐怖之感。 別墅依山而建,就像童話故事里的那樣,尖尖的屋頂精致可愛,酒紅色的屋頂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發(fā)光。 顧婉沒有時間駐步欣賞,三人穿過庭院,來到了一樓客廳中。原本寬敞大氣、富麗堂皇的客廳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渣和亂七八糟的紙張。 甫一進(jìn)門,一股陰冷之氣向三人襲來。 顧婉自然不懼,揮揮手就將之打散。 正當(dāng)她想替蔣其琛二人解決時,突然發(fā)現(xiàn)這陰冷氣息特別害怕蔣其琛,還未近到他身周一尺,就已煙消云散;而宋至誠因為緊跟在蔣其琛身邊,也逃過一劫。 “蔣先生,請問你生于何時?能將你的生辰八字告知我嗎?”見此情景,顧婉不由想起上次在醫(yī)院的初遇,心中一動,突然開口問道。 蔣其琛深深地望著顧婉,眼中情緒復(fù)雜莫名,他猶豫了片刻后,還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報了出來。 顧婉手指微動,在心里默算。似是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她抬起頭,露出精致的臉龐,語氣十分篤定,“你是四柱純陽之命?!?/br> 蔣其琛好像早已預(yù)料到了結(jié)果,只是默默點頭。他垂著頭,身體也莫名有些佝僂,似是在等待最后的審判,看起來沮喪又緊張。 “把手給我?!鳖櫷褚膊坏仁Y其琛回應(yīng),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探出靈力,凝神細(xì)細(xì)感受。 眼前的人經(jīng)脈寬廣,血管里的血液如洶涌的江水,奔騰不休。一股暴烈的陽氣順著她的靈力洶涌襲來,震得她手指發(fā)麻。 這個世上,四柱純陽的人并不算少,但陽氣像他這么暴烈的,顧婉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在陽氣里還摻雜了一絲可怕的煞氣,似是被什么東西壓制了一般,若隱若現(xiàn)。若不是她感覺靈敏,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絲精純的煞氣。 這是……? 顧婉看向他左手腕上的小葉紫檀手串,包漿渾厚、溫潤光亮,透著深邃迷人的深紫色。她運起靈力,再次凝神望去,發(fā)現(xiàn)這手串竟有佛光氤氳,隱隱傳來誦經(jīng)之聲,看來這就是壓制煞氣的佛門法寶了。 窺一斑而知全貌,就憑她感受到的這一縷煞氣,她也能想象到如果沒有法器的鎮(zhèn)壓,他原本的煞氣該是多么驚人。 像這樣陽氣暴烈,煞氣沖天的人,命格絕不會太好。 這樣的人,從出生開始,就猶如被置于點燃的荊棘之中,時刻感覺被刺穿,被灼燒,極易產(chǎn)生極端的情緒。 這種情緒不光會影響自己,還會在無形中影響他人,尤其是母親和妻子,對她們造成的傷害是最大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克母、克妻之命。而且在這雙重氣息的影響下,他自身的壽命也不會超過三十歲。 “你……”顧婉看著蔣其琛,考慮該如何開口。半晌后,她說道,“你四柱純陽,煞氣沖天,壽命可能不超過三十歲。不過……”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笔Y其琛雙拳緊握,指甲嵌入rou中,他神色空茫,難得失禮地打斷了顧婉的話。 “什么?”宋至誠原本在旁邊干著急,想催促顧婉去捉鬼,又不敢打斷她,聽到這些話,大驚失色道,“蔣哥,顧大師說的是真的嗎?這……這命能改嗎?” “是真的,我不能活到三十歲,沒辦法改?!笔Y其琛心如死灰,音容慘淡,連聲音也低了下去。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這個結(jié)果,但他一直在心里鼓勵自己,即使生命的長度不如別人,生命的廣度也一定要對得起自己。 就是因為他的命短,所以他一直很熱愛生活,努力嘗試不同的活法,盡量讓自己的生命更加精彩。 自從空慈方丈也對他判了死刑之后,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平靜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但當(dāng)這些話從顧婉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仍然覺得無法接受,就像一柄尖刀插進(jìn)了他最柔軟的地方,讓他痛楚難當(dāng)。 他望著顧婉,就像望著他永遠(yuǎn)也到不了的桃源鄉(xiāng),一切關(guān)于少女的癡念、向往,都將是不能說的妄想。 “等等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顧婉杏眼圓睜,急道,“一般人是不能為你改命,但不代表我不能??!” 顧婉身為天一閣的第十八代掌門,她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那怎么改啊?顧大師,求求你快說吧!”宋至誠竄到顧婉面前,看著比蔣其琛還要著急。 顧婉臉頰緋紅,難得有些害羞,她輕咬朱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輸點靈力給你,你自己感受一下?!鳖櫷襁€是沒有說明白,她握住蔣其琛的手,雙手均十指相扣,微涼的靈力注入他的身體。 蔣其琛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白與黑膚色分明。少女的手指纖細(xì)、柔軟,指尖還透著淡淡的粉。他的手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他那寬大的手掌緊緊包住了她,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一股麻意順著兩人交握的掌心傳來,順著血管流到了心里,蔣其琛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股麻意里了。 砰……砰……砰……他耳朵微紅,不敢再看,覺得自己死寂的心臟也隨著這股麻意開始復(fù)蘇。 “感覺到有什么不同了嗎?”顧婉看著心不在焉的蔣其琛,開口提醒道。 “啊?”蔣其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定了定神,閉上眼睛,專心感受。 “寧靜了很多?!笔Y其琛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蔣其琛沒有說錯,顧婉的靈力猶如一捧雪,澆在了他灼熱難當(dāng)?shù)慕?jīng)脈上,雖是杯水車薪,但也讓他長久以來極力控制的極端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按道理來說,顧婉和蔣其琛的命格其實是很相配的。陰陽交泰,萬物祥和,此刻的靈力交匯,對他二人都有巨大的好處。 顧婉細(xì)小、微涼的靈力從左手探出,如魚躍大海般,在蔣其琛的經(jīng)脈里自由游走,靈力越發(fā)壯大,在走完一個周天之后,溫暖、粗大的靈力如同吃飽了一般,懶洋洋地從右手回到了顧婉的身體里。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過程,她的靈力最少增長了三倍。 天一閣的藏書中曾經(jīng)記載,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像四柱純陽這樣的命格,更加需要陰氣的滋養(yǎng)。這天底下,還能有什么比四柱純陰的人更加吸引他呢?尤其是像他這樣,擁有陽氣和煞氣的雙重侵?jǐn)_,全天下可以說只有顧婉能救他了。 畢竟現(xiàn)在是末法時代,命格屬陰,又修煉有成的人,幾百年也只出了一個顧婉而已。 顧婉咬著唇收回靈力,輕輕甩了甩手。 畢竟是人命關(guān)天,如果可能,她也不想用這種辦法來救人。顧婉偷偷看了一眼蔣其琛,畢竟這已經(jīng)可以算是靈力雙修了。 顧婉越想越覺得不自在,紅暈漸漸浮現(xiàn),她抬手遮住臉頰。 第8章 “一次可能沒辦法解決,但是多來幾次,你的體質(zhì)就會得到改善,活到一百歲也沒問題?!?/br> 顧婉若無其事地拿開手,用手掌對著臉頰扇風(fēng),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謝謝你?!?/br> 蔣其琛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命運的改變,心中百感交集。他并沒有察覺到女孩的敏感心思,但心里有無數(shù)話語想對面前這個可愛的少女訴說。他深吸了一口氣,到最后,也只說出這三個字而已。 一道碧光在顧婉指間閃了閃,隨即,一股清冷的氣息流向顧婉的大腦,讓她徹底冷靜了下來。隨著氣息的流走,指環(huán)像是耗盡了能量一般,收斂了光芒,又鉆回顧婉丹田里溫養(yǎng)去了。 “蔣先生的陽氣太過于旺盛,萬邪不侵,如果想要抓到搗鬼的東西,這次的行動他不能參與?!?/br> 冷靜下來的顧婉很快回到了正題,認(rèn)真強(qiáng)調(diào)。 “蔣先生留在客廳休息,請宋先生帶我到那個房間看看?!鳖櫷裰赶蚨堑囊粋€房間,這間房正對著樓梯,房門緊閉,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布置,但無形的陰氣和煞氣卻張牙舞爪,透門而出。 “這是我爸的藏寶室?!彼沃琳\在前面帶路,指著這個房間向顧婉介紹,“說是藏寶室,其實就是擺著買來的一些古董什么的,他喜歡收藏這些,附庸風(fēng)雅嘛!”宋至誠聳了聳肩。 明明家里的擺設(shè)還是和昨天一樣,但今天有顧大師在,宋至誠的膽子大了許多,竟然敢?guī)ь^上二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