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建立一所大學(xué)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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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再一次戛然而止。 塞勒斯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覺得可能是缺在了那沒有的三分之一里。 神像再次尖叫:“你不記得了是不是!你怎么能不記得了!你既然不記得為什么還要上我的船,再把我和這本該死的破書放在一起?你既然不記得了,何必又這么做,你是真的恨……” 祂沒說完,咫尺之書上就光芒大盛,時間在這一刻再次停滯,一秒鐘被無限的拉長,塞勒斯手指在書頁上劃過,勾勒出了一行符文。他眼前發(fā)黑,還是堅持把這行符文寫了下來,一個古奧的單詞在他舌尖吐出: 【封閉!】 接著,書本的書頁飛快翻動,它的一頁書上出現(xiàn)了一個貓首的神像的圖案。黑貓無聲的閉上眼睛,僵倒在地板上。 “既然冷靜不下來,那就等一會再想想這么說話吧。”他沖著那頁紙溫和的說,同時心里感覺這東西瘋瘋癲癲的,還敢誹謗別人。 等到書頁合上,塞勒斯扶了一下威爾,呼了口氣。 沒有魔力實在是太難了,咫尺之書這個東西也實在是像個無底黑洞一樣。 威爾趕快扶住他。 塞勒斯擺了擺手,自己伸手接住落下來的咫尺之書,瓦林頓船長他們活了過來,疑惑地朝他這里喊:“科爾伯恩先生,你們這么晚在船上做什么?” 塞勒斯應(yīng)付了兩句,帶著威爾走下船,向著旅店的方向回去。 威爾進門的時候走在前面,不知道看見了前面的什么,腳步一僵。 塞勒斯接著自己的身高看過去,就看見卡帕爾蒂堵在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雖然臉上還纏著繃帶穿著粉色兔子衛(wèi)衣,但是那股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氣勢還挺唬人的。 卡帕爾蒂抿著嘴說:“科爾伯恩先生,我想和您談?wù)?,有的事情我必須要您來解惑了?!?/br> 塞勒斯心說終于來了,不用說他都能感覺到卡帕爾蒂的注意力投在他手中的書上,他溫和地回答:“當(dāng)然可以,叫我塞勒斯就好?!?/br> 威爾看起來還想留下來聽聽,畢竟這晚上他才是經(jīng)歷最離奇的人,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知情權(quán),但是被卡帕爾蒂趕走了——跟那天羅蘭趕他的表情差不多。 威爾走之后,卡帕爾蒂轉(zhuǎn)過臉,神色有些不自然:“科爾伯恩先生……” 塞勒斯打斷他:“說了,叫我塞勒斯就好?!?/br> 他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地補充:“當(dāng)然,你也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賽諾恩?!?/br> 卡帕爾蒂這下是徹底的僵硬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忘上傳了……我記得我是上傳了來著,可能是阿爾茲海默癥吧…… 神秘學(xué)小貼士: “值得一提的是,發(fā)現(xiàn)金琥珀礦之前,孤庭在他手下展現(xiàn)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最直觀的一點就是,孩子的第一選擇不是選一個武器然后學(xué)怎么打架殺人了,開始有人試圖學(xué)習(xí)其他的一些技能——殺不了人的那種。 他試圖用孤庭的良港做成一個商業(yè)落腳點,給這里的人一個別的選擇,‘誰說罪犯的孩子就是罪犯呢’他說。城市治安慢慢在變好,一切都在變好。 金琥珀礦出現(xiàn)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會變得更好。 這里出現(xiàn)礦的消息很快就被傳播了出去,想瞞也瞞不住。山那邊的大城很快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他們開始渴望起那些金琥珀。于是,一個商人找到了城主,說他有比直接攻打孤庭更好的辦法,這個孤庭人不愿意獻上金琥珀,那么我們換一個就好了?!?/br> ——《孤庭記事四》 第178章 女孩 chapter38 卡帕爾蒂開始久久沉默起來, 明明是他先要求談?wù)劦?,但是這時候卻又不主動說話了。 塞勒斯打量了一下他異彩紛呈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之前猜我是誰?” 卡帕爾蒂還是沒有回話, 他喉結(jié)動了動, 看起來欲言又止又充滿糾結(jié)。 塞勒斯主動找了個地方讓兩個人坐下來, 順手把咫尺之書放在桌面上,然后給卡帕爾蒂倒了杯水, 用一種可親的語氣道: “沒事, 放平心態(tài), 你慢慢說想和我談什么?” 卡帕爾蒂半天才輕輕‘嘖’了一聲,回答了他上一個問題:“我最開始聽見咫尺之書的召喚符咒……這是只有首席法師才能掌握的, 所以我之前想了很久,你會不會是上一任首席——奧盧斯?!?/br> 歷任白塔首席中只有奧盧斯對外宣稱是下落不明, 所以這倒是個很合理的推測, 塞勒斯笑了笑:“很合理,那你在糾結(jié)什么?” 卡帕爾蒂組織了一下語言, 有些慢吞吞地說: “但是我不確定, 因為白塔歷任法師都在塔中留有畫像,你和奧盧斯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和其他歷任首席也不像。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你和老師之間的互動讓我感覺太陌生了, 而老師是奧盧斯首席親手帶大的?!?/br> 羅蘭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以來都比較糾結(jié),要是總的概括一下就是:友好中帶著陌生與試探, 幫助中又有著警惕。這種態(tài)度肯定能被卡帕爾蒂察覺到,而且這也不像是羅蘭對待將自己亦師亦父的老師的態(tài)度。 “然后你是怎么想的?”塞勒斯接著問。 卡帕爾蒂感受到一陣窒息, 塞勒斯這個語氣, 跟他在課堂上引導(dǎo)那群小孩思考問題的時候一模一樣, 仿佛讓他夢回小時候在白塔上課的日子。 按照白塔的規(guī)定,不管是誰的學(xué)生,一定年齡以下的小孩,都在固定的幾節(jié)課要大班上課,各路法師來輪流授課。而在這其中,屬七賢者之一的安娜·佩塔爾·安斯沃斯最狠,此人表面溫柔,黑在骨里,當(dāng)時把所有孩子都折騰的上躥下跳,就算是卡帕爾蒂,小時候一聽到她的名字也感到很窒息。 安斯沃斯當(dāng)時要罰人的時候,這個循循善誘的語氣就和塞勒斯現(xiàn)在非常像。 他臉上故作鎮(zhèn)定,頗有些一板一眼地回答說: “然后我在想,白塔的首席也出現(xiàn)過非死亡狀態(tài)下的交割,咫尺之書的使用權(quán)限是不是在那個時候泄露出去了。你到底又是什么出身。” 當(dāng)時他的心理活動當(dāng)然沒有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嘴上說的這么輕描淡寫,卡帕爾蒂當(dāng)時眼睛收到了重創(chuàng),又在猝不及防之下聽見了那一段符文,當(dāng)場就心神震蕩,無數(shù)混亂的想法劃過大腦,從悲情一點的白塔古時密辛到陰謀論一點的“影子白塔”、再到更過分一點的“咫尺之書權(quán)限泄露,羅蘭疑在其中扮演不一樣的角色”這些全從他聰明的腦袋里過了一遍。 好在那時候大家剛剛脫險,他又受了傷,沒人注意到當(dāng)時他的恍恍惚惚。 直到上岸,他才重新冷靜下來,捋出了羅蘭對這件事起碼是知情甚至默認(rèn)的,而且他也初步相信塞勒斯的基本品德。 當(dāng)然,這時候,卡帕爾蒂嘴上是不可能承認(rèn)并且和盤托出的,他還在嘴硬裝出來一副比較鎮(zhèn)定的樣子:“所以,你是賽諾恩?奧盧斯首席的前任首席。你沒死嗎?” 塞勒斯笑瞇瞇的:“應(yīng)該是死了吧,只不過我又活過來了?!?/br> 卡帕爾蒂發(fā)出了懷疑的聲音:“應(yīng)該?這種事情都能被忘記嗎?” 旋即,他又想起來,塞勒斯不再僅僅是克萊拉的校長,而且還是白塔上上一任首席,打過第二次世界之災(zāi),神秘史上不可避免的名字之一,他用這種以前對塞勒斯的口氣說話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那可是賽諾恩……他不僅有些懊惱,自己之前都給對方留下了什么樣的印象。 不過還好,看塞勒斯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羅蘭還沒把那件事說出去。 心里混亂的轉(zhuǎn)過無數(shù)念頭,卡帕爾蒂在最后幾個單詞出口的時候緊急剎住了嘴,語氣一噎,顯得有些氣弱: “我沒有質(zhì)疑什么的意思。” 塞勒斯看著他這樣就好笑,他寬慰道:“我是真不記得了,我的記憶缺失了很多。不記得我是怎么死的,也不記得是怎么活的,羅蘭都知道這些?!?/br> 本來他還想再加一句你別緊張,但是又仔細(xì)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句話估計會適得其反,卡帕爾蒂說不定會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他眼睛還沒好,傷員還是情緒穩(wěn)定點為妙。 …… 到了第二天早上, 旅店的早餐廳,在塞勒斯端了一杯牛奶在卡帕爾蒂身邊坐下來,又親切地關(guān)心了一下他的眼睛,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學(xué)生們就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卡帕爾蒂抿著嘴,很禮貌的拒絕了,但是動作在塞勒斯坐在他旁邊的那一瞬間有些僵硬,而且沒坐兩分鐘就急匆匆起身,椅子被匆忙推后,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他甚至還失手打碎了一個杯子。 杯子落在地上,發(fā)出脆響,碎成幾瓣。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艾瑪悄聲對加西亞說:“卡帕爾蒂教授怎么這么古怪,發(fā)生什么了?” 杰克一般來說傾向于悲觀故事:“不會是我們給他找的衣服被他發(fā)現(xiàn)了吧?!?/br> 艾瑪吐槽:“那他打碎的就不應(yīng)該是杯子,而是你的腦袋。” 加西亞制止了他倆的討論,而是以他專業(yè)人際交往一百年的經(jīng)驗推斷:“不不不,我覺得卡帕爾蒂教授這么奇怪,從下船之前就開始了。那時候發(fā)生的重要事件,你們記不記得那本書?” 幾個學(xué)生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同時從對方眼睛里看見了好奇的光芒。 這邊,塞勒斯對卡帕爾蒂說:“你表現(xiàn)的太奇怪了,大家都注意到了?!?/br> 卡帕爾蒂故作鎮(zhèn)定:“我只是有點不習(xí)慣?!?/br> “喔,怪不得?!比账菇酉聛碚f出去的話讓他精神意義上的眼前一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拉開一個卷軸消失在這間旅店里: “羅蘭說你小時候很仰慕我來著,將我留在塔里的畫像復(fù)制了一份,貼了一面墻,然后每天都要在那堵墻面前大聲宣讀自己一天的目標(biāo)。我之前還以為她是瞎說的。” 那件事被說出去了! 卡帕爾蒂頓在原地,他這一刻現(xiàn)在開始慶幸自己看不見塞勒斯的表情,但是他自己的表情估計無比精彩。 那一刻,他甚至開始羨慕起德斯家的那個小孩,起碼那個學(xué)生可以做到堵在他辦公室門口,大聲宣稱他的崇拜。 塞勒斯見好就收,沒接著逗他,很貼心的給卡帕爾蒂遞了一杯牛奶,維持著溫和理解的神情,轉(zhuǎn)頭慰問威爾同學(xué)去了。 他這一天一直沒有離開過旅店,而是和三十多個學(xué)生呆在一起,順便和他們講講神秘界的一些知識趣事。 要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會很樂意在孤庭各處轉(zhuǎn)轉(zhuǎn),但是現(xiàn)在他帶著一個團隊,那就不能憑借這點心情做事了。 按照安排,他們會在藥材到貨的那天受到藥劑就離開孤庭,“巴林頓號”會有南方安全總處的人來接收修理。他已經(jīng)定好了飛龍旅團的票。 但是,最近讓他比較好奇的是,為什么艾格尼絲天天也往他們居住的旅店跑。 按理來說,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缺少的那一味材料就可以了,她不會是在和埃斯波西托先生敘舊吧? 第三天, “艾格妮絲,你很好,但是我……”埃斯波西托先生的話沒說完,接著就被人無情打斷了。 女巫看了他一眼,眼尾勾起的暗紅色彩繪讓她看人的時候有點嘲笑:“安迪,你還當(dāng)你是三十歲嗎?要是你還是三十歲那副樣子,我倒是一定會選擇和你春宵一度。” 埃斯波西托先生摸了摸鼻子,在這位女巫面前,他總是有些氣短:“那你想干什么?” 艾格妮絲思索了一會,回答:“我想看看這所學(xué)校?!?/br> 沒等埃斯波西托先生接著問下去,她就接著說:“我想給露娜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孤庭實在不是什么適合孩子長大的環(huán)境,只不過這里能賺到錢?!?/br> 埃斯波西托先生明顯想到了什么:“是那個孩子……你meimei的?” “是她,她還活著,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收她?!迸讏远ǖ卣f:“我能保證,她絕對是個好孩子,她值得美好的一切?!?/br> 埃斯波西托先生苦笑起來:“我做不了決定?!?/br> 等到艾格妮絲通知他們?nèi)ト∨浜玫淖詈笠晃端巹┑臅r候,塞勒斯就被她攔住了。 女巫依舊披著那身純色的披肩,長褶的彩色長裙在微風(fēng)中微微搖晃,她說:“科爾伯恩先生,你們的學(xué)校是否能再收學(xué)生?” 塞勒斯愣了一下,回答道:“那您先帶我去看看吧?!?/br> 同時,他讓卡帕爾蒂和埃斯波西托先生可以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