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建立一所大學 第154節(jié)
但在那個男孩六歲的那一年,大裂谷的領(lǐng)主,死靈法師中的王者在半個明徹斯帝國掀起了叛亂,大量的城市被攻破并且劫掠,死靈的軍團裹挾著盜匪般薩德柯王國的軍隊肆意劫掠。 兵鋒甚至一度指向了明徹斯王城,半個帝國都在他們的鐵蹄下破碎。 這個穿越者無疑是幸運的,就算他的父母都被拖在馬后面吊死,但是好歹攻破他所在的這座城的是薩德柯王國的活人軍隊。他躲在了人群中間,自稱是一個文書官的兒子,而那個將領(lǐng)看他還沒有車輪高,于是就放過了他。 后來在流浪中,男孩在試圖偷襲一個死靈士兵時候,遇見了白塔前來幫助平叛的法師。 他加入了白塔。 白塔是法師的圣地,是知識的殿堂。他在這里一步步學習、成長,最終從那位最德高望重的老法師手中接過了代表著首席地位的法杖。 白塔的首席法師代表了人類的巔峰,是法師的領(lǐng)袖,每一任白塔首席都要拋棄自己原先的名字,以示公允的無私。于是,他拋棄了塞勒斯這個名字,給自己取名叫賽諾恩(sinaean) 但是他從小到大運氣都不怎么樣,所以他在任期間兜頭趕上了第二次世界之災,各族開始雞飛狗跳的組建聯(lián)軍。為此,繁榮女神親自神降,那位女神睿智、美麗而溫柔,女神帶來了諸神聯(lián)盟的消息,并且祝福了那些被戰(zhàn)火籠罩的城市,聯(lián)軍準備出征…… 夢境到這里戛然而止,塞勒斯躺在沙發(fā)上猛地睜開眼睛。 他坐起來,一時間神思恍惚,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他做了一個不愿意醒來的夢。 那些過去鮮明而真實,或許是因為它們被封印了千年的原因,并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絲毫停滯。 它們就凝固在那里,和靈魂一起,從來都不曾消失。 塞勒斯閉上眼睛,幾乎要落下淚來,他好像還能看見白塔螺旋向上交錯縱橫的樓梯,以及凌亂排布像是魔方的方格一樣移動的房間。 白塔的那幾位賢者在走廊上吵吵嚷嚷,他的兩個學生在敲他的門,明徹斯的城邦、北境在冰雪中的鄉(xiāng)村、南方海岸用海螺研磨顏料的匠人…… 塞勒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玻璃上倒映著一張與曾經(jīng)的白塔首席“賽諾恩”完全不同的臉。 他昏過去的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塞勒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日期沒變,好歹沒過去一整天。郵箱里有一些老師們發(fā)給他的消息,他大概看了一遍,因為太晚了,就沒有回復。 然后,他直接起身走出去,去敲了卡帕爾蒂的門。 卡帕爾蒂打開門,頭發(fā)沒梳,垂在額頭前面,難得穿著居家的服飾,剛想對他消失一整天的事情發(fā)表什么議論,塞勒斯就直接打斷他。 “麻煩聯(lián)系一下羅蘭大法師,就說我有緊急的事情找她,想問她一些事情,她會過來的。” 卡帕爾蒂輕輕皺眉,看了他兩眼,“你沒事嗎?” 塞勒斯輕輕吸了口氣,沖卡帕爾蒂笑了笑:“沒事,快聯(lián)系羅蘭吧,我知道你有她的緊急聯(lián)系方式?!?/br> 作者有話說: 注:茨威格,斷頭王后 神秘學小貼士: 【克萊拉大學學分績計算方法: letter grade pert grade 4.0scale a 93-100 4.0 b 83-86 3.0 c 73-76 2.0 d 65-66 1.0 e/f below65 0.0 (設(shè)有a 等,有加號加0.3績點,有減號則減去0.3績點) ——來自:克萊拉大學官網(wǎng),計算方法按照college board標準。 (jj不能拉表格,所以格式要是亂了就把字號縮小試試吧~ 跟不知道學分績是啥東西的小伙伴說一下,這個是大學里每門課分數(shù)結(jié)合學分算出來的加權(quán)平均值。國內(nèi)應該是只有部分高校在用,國外比較常見,但是各國各校的計算方法不一樣,我這里用的是阿美莉卡college board的換算方法 德斯同學上一章抱怨自己的績點沒拿到第一,但是他其實是3.7) (再ps,關(guān)于威爾見沒見過精靈的那個出bug了,就當他是沒見過真正的未墮落精靈的吧~ 愛德華數(shù)學老師的學校一直是東大陸理工,中間有一次寫錯了) 第157章 談話 chapter16 卡帕爾蒂明顯對他為什么這么晚了突然要聯(lián)系羅蘭有一些疑惑。 但是卡帕爾蒂沒有多問, 他讓開房門,讓塞勒斯進來,然后轉(zhuǎn)身去緊急聯(lián)系羅蘭。 大概過了不到兩分鐘左右的時間, 塞勒斯看見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組繁復的符文, 盧克符文與其他的象征符號交織, 構(gòu)成了一組嚴密而華麗的魔力陣法,它們緩緩拉長, 呈現(xiàn)出一道門的形狀。然后, 這道門從平面上立起來, 突然從二維變成三維,出現(xiàn)在立體的世界中。 塞勒斯心想, 這個陣法還是我當年搞出來的來著。 只要能夠確定坐標點,它的傳送范圍就可以即刻遍布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 缺點就是過于燒錢了, 啟動一次的價格相當于在直接燃燒成堆的黃金,平常維護也不便宜。 他搞出來這個東西之后, 自己試過一次, 然后就被七賢者之一、負責管理財務的尤利婭罵的狗血噴頭,好長一段時間都只能繞著她走。 羅蘭從那扇有繁復的符文與強大魔力構(gòu)成的門中鉆出來, 急匆匆地撲向卡帕爾蒂:“貝特朗,出什么事了?” 接著, 她看見卡帕爾蒂穿著一身睡衣全須全尾的站在那里,又剎住了腳步。 卡帕爾蒂往旁邊一指, “不是我,是他有急事找你?!?/br> 羅蘭轉(zhuǎn)向了塞勒斯。 塞勒斯很抱歉地沖羅蘭一笑, 他剛剛是真的沒想到卡帕爾蒂直接把消息傳遞的這么緊急, “很抱歉打擾您, 羅蘭大法師,但是我有一些事情必須要找您問一下。” 羅蘭揉了揉眉心,估計挺累的,態(tài)度也不怎么溫柔:“沒事,白塔的時間還不是深夜,不算晚。你找我什么事?” 塞勒斯說:“就在剛剛,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一些過去的事情?!?/br> 羅蘭猛地抬起頭來看他,神色凝沉下來,屬于首席法師的鋒銳剝開了她身上那層大大咧咧的外殼沖出來。這時候,她反而安靜了下來,像是叢林的猛虎在自己的領(lǐng)地內(nèi)遙望著另一個同伴。 她輕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貝特朗,你先出去一會?!?/br> 卡帕爾蒂明顯不太想走,他對于塞勒斯的背景包括隱瞞他的一些事情一直很好奇,于是就不由得站在原地磨蹭了一下。 羅蘭轉(zhuǎn)頭瞪他一眼。 卡帕爾蒂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在盯著卡帕爾蒂好好的關(guān)上門之后,她布下隔絕聲音的魔法,然后轉(zhuǎn)向塞勒斯:“那么,科爾伯恩先生,不,或者我現(xiàn)在應該稱呼您為賽諾恩閣下,請問您想起來多少?” 賽諾恩,羅蘭之師的老師,早她兩任的那位首席法師,也是白塔歷任首席中最富名望的那位。 如果將他的一生編成一部人物傳記,那么作者可能就要困擾于將什么事跡作為敘述的重點了。 他一生中用永絕后患的鐵腕鎮(zhèn)壓了大裂谷、強壓諸國簽署了和平協(xié)議、是第二次世界之災之時聯(lián)軍的首領(lǐng)之一、“瘋皇”迪倫·奧蘭德爾的領(lǐng)路人…… 如此榮耀加身,但是這位偉大的法師現(xiàn)在卻無奈的站在她對面,像無數(shù)個普通人一樣,只有些疲憊和困惑。 塞勒斯嘆氣:“只想起來一部分,截止到第二次世界之災時候聯(lián)軍出征之前的部分,而且中間還有一點記憶是缺失的,比如說我中間有一次拜訪索菲亞三世究竟是為了什么。甚至,我連最后是怎么死的也不記得了?!?/br> 羅蘭點了點頭,她接著問,“那您來找我又是為了什么呢?說實話,我雖然并不知道您具體是如何死而復生的,但是我其實并不建議您從他人那里直接獲知自己沒有想起來的部分,您選擇了自我刪減記憶肯定是有緣由的?!?/br> 塞勒斯說:“我清楚這點的?!?/br> “況且……”她聳了聳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其實關(guān)于千年之前的某些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您應該也了解過,我和我的老師并未進行一個關(guān)于首席法師之位的交接。能認出您還是因為我的老師有一次告訴我?!?/br> 這件事情在神秘界流傳的非常廣泛,主要是前任首席法師的失蹤太過突然,羅蘭臨危受命,頗具傳奇色彩。 “這就是我今天真正想問的部分了?!比账箛@氣,“奧盧斯到底是什么情況?” 奧盧斯,羅蘭的老師,也是他年齡較大的那位學生。 羅蘭的表情幾乎是苦澀了,她輕嘆:“老師已經(jīng)死了,是我一直對外宣稱他失蹤,畢竟連續(xù)兩任首席法師橫死帶來的影響太大了。他死去的原因是您沒有想起來的那部分?!?/br> 就算塞勒斯早有準備,他還是感受到一陣窒息,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沉默在他和羅蘭之間蔓延,曾經(jīng)的首席賽諾恩與羅蘭并未見過面,但是同樣的沉重橫亙在他倆之間。 塞勒斯半天才繼續(xù)問道:“當年繁榮女神是自盡的嗎?” 羅蘭搖頭,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于塞勒斯為什么會知道這個,看起來她并不清楚塞勒斯在小鎮(zhèn)中的遭遇,她回答: “準確來說祂是自愿被殺死的,祂墮落了。為了避免徹底成為瘋狂的邪神,在第二次世界之災中站到聯(lián)軍的對立面去,給人世間帶來災難,祂自愿死在了光輝之主的手中?!?/br> 頓了頓,羅蘭又觀察了一下塞勒斯的表情:“祂的墮落也污染了祂的眷屬冰原精靈。光輝之主殺死了繁榮女神,而莫爾莫利與人皇奧蘭德爾則將冰原精靈留在了必死的戰(zhàn)場上?!?/br> 塞勒斯聽著她的回答,感覺自己的靈魂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的頭開始疼痛起來,眩暈圍繞著他,一些模糊不清的色塊閃過。 羅蘭趕快上前一步扶住里塞勒斯,表情肅然:“您不能再了解過去的這些事了,您的靈魂并不完整。” “我知道了,謝謝?!比账箾_她笑了笑。 羅蘭轉(zhuǎn)移話題,開始說一些白塔這些年的變化,順口再抱怨了一下首席法師這個職位多么煩人,天天加班。 塞勒斯聽著,在加班問題上獲得了強烈的共鳴,連頭疼都好了不少。 塞勒斯在聊了一會之后,想了想,又問起了威爾的事情。奧蘭德爾的血脈突然現(xiàn)世,而且威爾的命運還有著被干擾過的痕跡,羅蘭說不定會知道些什么。 結(jié)果羅蘭很爽快的就承認了:“那個小時候去他們家的神秘人特勒爾夫就是我,干擾他命運的也是我?!?/br> 塞勒斯從自己的記憶里扒拉了一下:“命運女神的絲線?” 命運女神曾經(jīng)將自己拉動命運的絲線分成好幾份,滿世界發(fā)放,白塔也藏了一些。 “是的,您應該知道,奧蘭德爾的血脈突然出現(xiàn)是個非同尋常的現(xiàn)象,他們都消失四百多年了?!绷_蘭回答:“我當時見到了威爾,為了避免這是什么陰謀,所以我對他的命運進行了干擾。要是他沒有遇見您,我會在他成年之后邀請他進入白塔?!?/br> 說完,羅蘭有些謹慎地補充:“奧蘭德爾家族的‘秘銀之血’被稱作是神之血脈,或許這件事跟代表光輝的那位有些關(guān)系。” “我知道了,多謝你。”塞勒斯說。 聊了這么久,他本來是想給羅蘭倒杯茶的,但是他突然想起來這是卡帕爾蒂的宿舍,而且主人還被他們關(guān)在了外面,于是只能進行口頭感謝。 他們又說了幾句,羅蘭準備告辭離開,她這次沒有再開那扇昂貴的傳送門,而是選擇自己趕路回白塔,她打開門把外面的卡帕爾蒂放進來。 塞勒斯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再學校里休息一陣再出發(fā)?” “不了。”羅蘭拒絕,然后臨走又轉(zhuǎn)過頭來補充說:“我給過您我的聯(lián)系方式,下次再找我就用這個吧,開一次傳送門實在是太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