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好茶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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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病房的時候,林英精神很好的,正在和安遠(yuǎn)山聊著天,見安凝進(jìn)來,林英笑著叫她,“凝凝,快過來,我和你爸正好有事和你商量?!?/br> “媽,爸,什么事???” 安凝走到病床前,將床前的椅子拉開坐起來。 林英和安遠(yuǎn)山對視一眼,安遠(yuǎn)山將一個紙袋交給安凝,“這里是還沒填名字的請柬,咱們這邊親戚朋友們我已經(jīng)發(fā)了,你晚上和慕洲把你們想請的朋友同事填一下發(fā)了。” 安凝接過請柬后,頓了頓才開口:“爸媽,我想只請親戚朋友就行了,太匆忙,就不那么鋪張了?!?/br> 林英看著女兒有些躲閃的神色,遲疑了下問道:“慕洲呢?他的意思呢?” 安凝想到之前她問他時,他冷冷的神色,含糊道:“他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 林英聞言,抬手摸摸自己女兒頭,語重心長道:“你是真心要和慕洲結(jié)婚的是不是?你不要因?yàn)槲疑【万_我?!?/br> 這話,正好說中了事實(shí)。 安凝手抓住林英的手,像小時候那樣搖了搖撒嬌,“媽,我怎么會騙你呢,我是真心和粥粥結(jié)婚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難道你不樂意我倆結(jié)婚嗎?” 這話倒是讓林英松了一口氣,她用手捏了下自己女臉,再一次囑咐,“凝凝,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之前是mama不對,差點(diǎn)害了你,只要是你們自己愿意的就好,慕洲是好孩子,我和你爸,對他很放心,他從小受了那么苦,你要好好待他,知道嗎?” “知道知道,你和我爸就最疼他了,人家都怕女兒吃虧,你倒好,倒開始怕我不好好待他了,不行,我吃醋了。” 安凝故意用幼稚的語氣說著,她的話逗笑了林英,林英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額頭,“你多大了,還為這事吃醋啊,那是誰小時候成天從家里偷偷把飯給人帶過去吃的,我明明做夠三人的量,總是不夠,害的我以為家里招賊了?!?/br> “還有是誰小時候總為了慕洲和別人打架的,天天有人上家里找我,安小凝,論待他好,我可比不上你?!?/br> 這些話,讓安凝想到了小時候的種種,她也忍不住笑起來,但嘴上還在說著,“我不管,反正你和我爸要最疼我?!?/br> 看女兒孩子氣的樣子,林英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對了,你和慕洲結(jié)婚后住哪里?” 這下把安凝給問住了,因?yàn)樗€沒來得及想這事。 甚至根本沒去想…… 她嘴唇動了動,正想著怎么去編時,身后傳來了清冷低沉的聲音:“我在安凝工作單位附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房子,我們婚后會住那邊?!?/br> 安凝扭頭,用口型對他說“什么情況?” 沈慕洲走進(jìn)病房,視線在安凝臉上掃了一圈后,看向林英和安遠(yuǎn)山。 “阿姨,叔叔,房子距她單位步行五分鐘距離,那邊是上下兩層,您和叔叔以后如果愿意的話就和我們住一起。” 聞言,林英和自己丈夫互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欣慰,如果林英之前還對安凝和沈慕洲的婚事有些擔(dān)憂的話,現(xiàn)在聽到沈慕洲的話,那點(diǎn)擔(dān)憂就一下子煙消去散了。 她指著安凝手里的請?zhí)?,對沈慕洲說:“那你們今晚一起把請柬弄好,慕洲,你倆兩頭跑多不方便,什么時候有空的話,就把凝凝家里行李都拉到你那邊?!?/br> 不等安凝開口,沈慕洲便先一步回道:“今天就有空?!?/br> 安凝張了張嘴,想發(fā)表一下意見,又被林英搶先一步,“那行,醫(yī)院這邊沒什么事,你現(xiàn)在就去給她搬?!?/br> 安遠(yuǎn)山在一旁附和,“對,早點(diǎn)搬,待會我回家拿東西,我?guī)退褨|西收拾出來。” 安凝:“……” 聽她父母這語氣,好像是嫌她好久了,趕緊把她掃地出門似的,她無語地看著三人,每次想插嘴都被無視并打斷。 安凝就這么稀里糊涂被打包送走了。 汽車剎車的聲音響起,很快,車門打開,當(dāng)安凝下車后,看到—頤天苑公館幾個燙金大字,沉默了許久。 這地兒她熟,就在電視臺附近,為什么說熟呢因?yàn)榉績r高的離譜。 她目光復(fù)雜地看向沈慕洲,問道:“你這房子買多久了?” 沈慕洲扶著車門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有三年了?!?/br> 安凝震驚到瞪圓眼睛,“我三年前剛工作,你三年前就有錢到買豪宅了?怎么想到買這里的?” 沈慕洲手伸過去示意她下車,“當(dāng)時看到合適就買了,先下車,我去拿行李?!?/br> 安凝很自然的握住他手下車,然后跟在他身后繼續(xù)碎碎念著,“你不要和我說價格合適,那你放著這么大的房子不住,怎么總回我樓上住???這里離你學(xué)校不是更近嗎?” 沈慕洲將行李箱從后備箱里拿下來,他合上后備箱,瞥了她一眼,眼眸微動,“那邊,我住習(xí)慣了?!?/br> 安凝了然地點(diǎn)頭,“嗯,確實(shí),你這人從小就念舊,我記得小時候給你糖吃,你連糖紙都留著呢?!?/br> 沈慕洲沒接她話,只是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不早了,先上樓吧?!?/br> “好?!卑材c(diǎn)了點(diǎn)頭,就指著其中一棟問道:“快讓我去看看你家長什么樣?!?/br> 沈慕洲看著她糾正,“是去看我們的家。” 安凝聞言也偏頭看他,當(dāng)對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眸時,她心里“呯呯”快速跳了幾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現(xiàn)在好像有點(diǎn)不敢與沈慕洲對視,總是莫名奇怪的就開始心跳加速。 她彎唇很“自然”地笑了笑,“嗯,也對,以后我住這,也算我家了?!?/br> 說完,她就回快了步子,“快帶我去看看?!?/br> 沈慕洲望著纖秀的背影,腳步慌亂的走著,他唇邊輕牽了下跟上去。 出乎安凝意料,沈慕洲的家里不是她想象的那種,按照他性格應(yīng)該是黑白灰極簡的設(shè)計(jì)。 可恰恰相反,配色裝修都十分溫馨。 是安凝一直以來都喜歡的那種,被溫暖所包圍的氛圍,她看向客廳陽臺,興奮地跑過去。 夜慕降臨,一輪上弦月墜在空中,安凝遙遙望向窗外,在這里甚至能看到城市霓虹燈光落在遠(yuǎn)處的江面上,泛著如星星般的閃閃亮光。 安凝指著江面,眉眼彎彎,“粥粥,你看,這里還能看到春江江面呢,我小時候就想住這樣的房子,在家里就能看到春江,真想一直住在這里?!?/br> “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都可以?!?/br> 耳邊低低的聲音,讓安凝一怔,她扭過頭。 陽臺沒有開燈,只能借著客廳的光,窗外夜涼如水和不甚明亮的光線交融在一起,在沈慕洲的眼睛里折出琥珀色的光影。 像是有什么莫名魔力,將安凝的視線吸住。 沈慕洲往前一步,一只手臂搭在陽臺扶欄上,將安凝半圍住,傾身過去,目光在她臉上輕輕掃過,“你覺得怎么樣?” 兩人的距離很近。 安凝又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在民怔局的某些畫面從腦中閃過,那種緊張慌亂的感覺又一次襲過來。 她下意識舔了下嘴唇,眼神里的慌亂讓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我覺的……咳我晚上睡哪里???” 她生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沈慕洲站直了身體側(cè)身,抬手指了指客廳的某個方向,“我們睡那里?!?/br> 安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臥室的門,她緩了緩呼吸下意識道:“我們睡這里……” 什么,我們?! 她嚇的眼睛瞪出兩倍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手被人拉了下,她被動的被拉走。 “看看對這房間滿意嗎?” 安凝僵硬地看向室內(nèi),一室溫馨,尤其扎眼的是,里面有一張很大很舒服的床。 她一個人睡是有點(diǎn)大…… “去洗澡吧,明天要安排婚宴的事,我們要早點(diǎn)睡。” 沈慕洲邊說邊解著大衣的扣子,不知道是不是安凝錯覺,她總覺的他語氣加重了“睡”字。 安凝在看到他將大衣扣子快要全部解開,長腿準(zhǔn)備邁進(jìn)臥室時,她擋住了門口,她垂著眼睛,盯著自己腳尖,手心都開始發(fā)燙。 看安凝不說話,沈慕洲聲音低下來,“看出來了,你是不想和我睡……”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只是似是嘆了聲氣,似乎很失望,每次他被人欺負(fù)時就是這種語氣。 安凝心里一揪,想也沒想就開始安慰:“我沒說不想和你睡,我晚上愛搶被子,是怕凍著你?!?/br> 說完,安凝就差一點(diǎn)拍自己腦門,這是什么鬼話。 聞言,沈慕洲停下解扣子的動作,他手臂扶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凝。 “原來你是想和我一起睡?” 安凝:“?” 她抬頭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隔壁位置,“得讓你失望了,我住你隔壁。” “……” 安凝臉頰發(fā)燙,盯著地板的縫隙,思考著自己要不要鉆進(jìn)去。 晚上,沈慕洲洗過澡,只披了件浴泡來到書桌前從紙袋里將請柬拿出來。 當(dāng)看到上面大紅的喜字,他唇邊勾了下,在筆架上的拿來了一支筆,筆尖落下之處是蒼勁工整的字。 寫完之后,他目光在請柬掃視了一遍,然后合上放進(jìn)一個準(zhǔn)備好的紙袋里。 將紙袋放好后,他垂眸,他拿出鑰匙拉開書桌抽屜,視線在里面停頓了一會,將一對小紅本拿出來。 指腹落在小紅本上的字,傳來凹凸的觸感。 看了許久之后,他又重新放了回去,但剛剛關(guān)上抽屜,又想到了什么,又將抽屜打開拿出來。 他走到臥室柜子前,打開,在最上層將保險(xiǎn)箱打開,然后放進(jìn)去,并第一次,加上了密碼鎖。 關(guān)上柜門,他壓了下有些脹痛的太陽xue,然后關(guān)上燈,然后走到床邊躺下來。 最近因?yàn)樾麻_展的課題,沈慕洲已經(jīng)幾天沒睡好了,所以躺到床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安凝那邊,因?yàn)閾Q了地方,加上最近的一系列的事,讓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睡著沒多久,又突然醒來想去廁所,因?yàn)檫€沒適應(yīng),她甚至都忘記自己房間有洗手間。 她去完客廳里的洗手間,就半瞇著眼回房,一進(jìn)房就迫不及待的倒在床上。 剛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入睡,她習(xí)慣性的翹腿想趴著睡,可下一秒,她發(fā)現(xiàn)自己腿搭在了堅(jiān)實(shí)到甚至有些咯的位置上。 瞬間,她睡意全無。 遭了,她好像走錯房間了。 她睜開眼,這時她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沈慕洲就睡在咫尺的位置,即使在黑暗里,她也能看到他英雋深邃的輪廓。 他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沒有平常的冷峻,甚至有些溫柔。 長長的眼睫跟著呼吸,輕輕動著,這一幕讓安凝想到了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受到了刺激,經(jīng)常會害怕地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