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好茶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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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安凝說完,那頭的宋辰嗓音有些急地傳過來:“凝凝,我在外地,要處理公司很緊急的事,晚點(diǎn)再打給你?!?/br> 安凝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她頓了下說:“那你忙完聯(lián)系我,我有話問你?!?/br> “好?!闭f完那頭便掛了電話。 安凝將手機(jī)捏緊,任狂風(fēng)吹在身上,她回眸,視線落在身后的婚紗店。 “一生一世婚紗,只給一個(gè)人的天長地久”的廣告立牌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 安凝這個(gè)人公私分明,不管自己生活中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因?yàn)檫@些影響工作,只是今天,她沒辦法再保持理智冷靜。 下午,本來要寫的新聞稿,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宋辰說的“晚點(diǎn)再打給她”一直待到了下班,也沒收到任何消息。 她不愿意去胡思亂想,更不愿意去聯(lián)想什么,只想和他?蒊面對面的把事情問清楚。 她抬頭,電腦屏幕上只有寥寥幾個(gè)字,她直接關(guān)了電腦,下班。 站在電視臺大門外,她閉了閉眼呼出胸腔的惡氣,正準(zhǔn)備去打車,手機(jī)突然響了。 當(dāng)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shí),她抿了下唇接通電話。 “喂?” “下班了嗎?”沈慕洲清冷的聲線從聽筒那頭傳來。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的聲音,安凝的煩躁情緒被安撫不少,她緩了緩說:“嗯,剛下班?!?/br> 聽筒那頭的沈慕洲正站在包房門外,他回頭看了一眼,包房門半開著,談笑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他往飯店走廊另一側(cè)走了幾步,問:“誰惹你了?” 聽筒那頭的安凝撇了撇嘴,有這么明顯嗎?她明明已經(jīng)控制著自己情緒了。 那股氣堵在胸口無處發(fā),安凝面無表情地回道:“你惹我了?!?/br> 沈慕洲低低的嗓音帶了絲悶意:“我都沒見到你,怎么惹的你?” “因?yàn)檎f好你請我吃大餐的,到現(xiàn)在都沒請,我快氣死了?!?/br> 聽筒那頭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讓沈慕洲的眼尾挑起,“你不如找個(gè)更好的理由撒氣?!?/br> “你就說請不請吧?!?/br> 沈慕洲握著手機(jī),唇邊勾起很淺地弧度,語氣似有有些無奈道:“為了保住你的命,我勉為其難的請吧。” “算你識相,老規(guī)矩去擼串。” 掛掉電話,手機(jī)突然震動了幾聲,沈慕洲打開微信某個(gè)頭像。 星之眼:【照片看到?jīng)]有,服了沒有?我告訴你什么是專業(yè)!】 他目光微抬,盯著屏幕許久,唇邊的弧度加深,緩緩按滅屏幕。 沈慕洲是被校長硬拉著和市電視臺的記者臺加的飯局,晚餐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一半,他回到包房里,來到校長旁邊的位置坐下,低聲和他說了幾句。 沈慕洲本來就是校長硬拉來的,挽留了幾句后,聽到沈慕洲說有私事要處理,就沒有再挽留下去。 畢竟,沈幕洲現(xiàn)在是全國甚至國外都想爭取的人才,而沈慕洲這種從不參加任何應(yīng)酬的人,能來,已經(jīng)是給足了他面子。 校長對著在座的人說道:“抱歉,沈教授臨時(shí)有事,要先走一步。” 在坐的除了學(xué)校的一些領(lǐng)導(dǎo)就是電視臺的人,眾人站起來,并沒有強(qiáng)留,都客氣道:“那沈教授您慢走,咱們改日再聚?!?/br> 沈慕洲禮貌地朝眾人打著招呼,“抱歉?!闭f完他從坐位上站起來離開。 走到飯店走廊時(shí),他拿起手機(jī)剛要打開微信,背后就傳來聲音:“沈教授,請稍等一下?!?/br> 這聲音讓沈慕洲眉心微攏,他停下步子轉(zhuǎn)身。 白婉婷快步走到沈慕洲面前,她彎彎唇笑得很甜,“可以加下您的微信嗎?有事想請教您?!?/br> 走廊里光線昏暗,將沈慕洲五官襯的更加深邃,他本身氣質(zhì)偏冷,微攏的眉心更是增添了距離感。 白婉婷突然就有些緊張。 沈慕洲按滅屏幕,依舊是冷淡禮貌的音調(diào),“抱歉,我很少用微信。” 話音剛落,他手機(jī)突然震動了幾聲,屏幕上是幾條新的微信消息,他低眸看了屏幕,面不改色道:“我還有事,失陪?!?/br> 白婉婷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叫住他,盯著快要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高大身影,她垮著臉嘀咕,“吃飯時(shí)候就在發(fā)微信,剛剛手機(jī)一下幾條微信消息,這是很少用?” 想到她剛剛在沈慕洲手機(jī)上一晃而過的“凝”字,她眉毛擰了擰沒好氣道:“我真是和叫凝的人八字不合,幸好這是沈慕洲,根本不可能和臺里那位扯上關(guān)系?!?/br>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想了想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終于圓夢了,男神與我近在咫尺!激動.jpg】 文字下方配了一張圖。 是一個(gè)男人的側(cè)顏,男人正低垂著眼睫盯著手機(jī)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長而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情緒,男人穿著黑色外套,鋒利的下頜,深邃的眉宇無不散發(fā)著疏離感。 照片視角很近,近到就像是在面對面拍的,這也是白婉婷想要的效果。 不到一分鐘,這條朋友圈就收獲了幾十個(gè)贊,她勾唇笑了笑,又看向走廊處,心里暗暗下了決心。 沈慕洲的專訪,她一定要拿下。 甚至,她還想拿下—— 他本人 。 寒風(fēng)呼嘯,風(fēng)越吹越冷,路上的行人稀少,只有街邊的大排檔里偶有聊天聲傳來。 入冬后,原本露天的大排檔用塑料膜圍了起來,擋住了寒風(fēng)也留住了煙火氣。 安凝拿起桌上的酒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著,剛倒了小半杯,酒瓶尾部就被人按住。 她抬眼,“干嘛,難道信不過我酒量?你不會忘了吧,剛工作佚?那年,要應(yīng)付各種應(yīng)酬,你和我一起練的酒量,這點(diǎn)我能醉嗎?” 沈慕洲手壓了壓酒瓶,順勢拿過來,“我是信不過你酒品?!?/br> 安凝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除了非必要的應(yīng)酬,她極少喝酒,但今天,她需要酒精來冷靜一下。 “說吧,誰惹你了?”沈慕洲手指轉(zhuǎn)動著杯子,眉宇間帶著一絲壓迫感。 “沒人惹我,就是冷想喝酒暖暖?!卑材朐偃ツ镁破?,可卻摸了個(gè)空。 這次,沈慕洲只給她倒了個(gè)杯底,她剛想去搶酒瓶,就聽到,“婚紗試的如何。” 明明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卻隱約透著涼意。 “婚紗”兩字像一根刺橫在安凝心頭,她睫毛垂了垂,看到放在腳邊的紙袋后,她又一次一飲而盡,然后沒有任何包袱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含糊道:“就還行吧?!?/br> 沈慕洲握著的酒瓶一頓,“你每次說謊都不敢看我。” “我今天……”差一點(diǎn)安凝就將憋了一天的話脫口而出,但他們已經(jīng)不是小時(shí)候了,她不能再那么沒顧忌的什么都說。 難道她不要面子嗎? 安凝捏住一串rou,放進(jìn)嘴里咬下一大口嘴硬道:“沒事,我好得很?!?/br> 沈慕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狹長的眼尾挑起,手臂越過桌子在安凝頭上拍了拍,然后將兩個(gè)雞翅放到安凝盤子里,“多吃點(diǎn),要不然我怕你待會沒力氣?!?/br> “待會吃完就回去睡覺了,要什么力氣?”安凝莫名奇妙。 沈慕洲唇勾出很淺地弧度,沒有說話。 她咽下口中的rou,直勾勾地盯著沈慕洲:“怎么對我這么好,你不會是對我……” 沈慕洲微微抬眸,兩人的目光相撞,他捏著簽子的手頓住。 “對我手里的雞翅給下毒了吧?” 安凝說完還低頭在上面仔細(xì)聞了聞。 “……” “算了,不如都打包喂思思?!?/br> 思思是沈慕洲的侄女,今年剛高一。 沈慕洲做勢將雞翅拿開,安凝搶先一步握住簽子,“誰都別想從我嘴里搶吃的,想給思思你單獨(dú)點(diǎn)?!?/br> 她小指疊在沈慕洲手指上,隨著簽子很快離開。 沈慕洲手指動了動,望著正吃的正歡的安凝,眼尾又揚(yáng)起來。 安凝吃完雞翅,視線又看向手機(jī),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她抿了下唇將手機(jī)拿起來打開,手指不小心滑到朋友圈,入眼便是白婉婷發(fā)的朋友圈。 看到照片和文字,安凝感覺白婉婷有點(diǎn)動機(jī)不純啊,她抬頭有些不爽地盯著沈慕洲。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安凝雙頰酡紅,眼波流轉(zhuǎn),透著一股嬌媚感,“沈洲洲?!?/br> 沈慕洲抬了抬眉稍,等待著下文。 安凝突然站起來朝沈慕洲探過去,伸手在他頭上扒拉了幾下,“交女朋友可以,但要擦亮眼睛,別像以前談戀愛莫名就被人甩了?!?/br> 聞言,沈慕洲眼底一暗,捉住安凝的手緩緩拉下來,“我什么時(shí)候戀愛過?” 安凝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她似笑非笑道:“我大一那年和同學(xué)聚會,你也在,玩真心話大冒險(xiǎn),你都承認(rèn)有初吻了?!?/br> 她用八卦的眼神,又湊近了一些,“那人是誰啊,我認(rèn)識嗎?” 沈慕洲手指握了握,松開了安凝的手,嗓音有些晦澀:“認(rèn)識。” 安凝立刻瞪大了眼睛,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快說是誰?。课液闷婧芫昧??!?/br> 安凝抬頭,大排檔里,老舊的燈泡吊在一角,光線泛著黃暈落進(jìn)男人深邃晦暗的眸子里。 沈慕洲垂眼:“那接著好奇吧?!?/br> “……” 安凝坐回座位上瞪他一眼:“沈粥粥你真不夠意思,對得起咱倆二十多年的革命友情嗎?” 沉默了片刻,她突然眼睛一亮興奮道:“不會是你大學(xué)的?;ò桑 ?/br> 說完她馬上否定了,“你好像拒絕?;耍艺J(rèn)識 ,難道是……” 安凝突然瞪圓了眼睛指著自己,“不會是我……” 沈慕洲聞言表情一頓,握緊手中的竹簽。 “不會是和你一起跳級的,學(xué)霸吳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