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崽崽的昏迷親媽穿回來了 第196節(jié)
糖糖忽然打了個嗝,傻住了。 張老師“噗嗤”一下笑出聲,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糖糖奶呼呼的小臉上滿是茫然,難為情道:“晨會到此結(jié)束,謝謝大家的參加,掰掰。” 張老師笑得更歡了,回頭要關(guān)掉視頻連線,才注意到微信小群里也有糖糖一家人發(fā)的“彈幕”。 【爺爺:糖糖臺風(fēng)真好,腿還這么長,以后是個大高個?!?/br> 【mama:這么短的腿,說長說不過去吧……不過寶寶怎么不笑呢?笑一笑多漂亮?!?/br> 【爸爸:保持嚴肅,適合做新聞主播?!?/br> 【奶奶:應(yīng)該好好培養(yǎng),我們家孩子的主持天賦沒話說。聲音也好聽,長大后當(dāng)歌唱家吧?!?/br> 【爸爸:糖糖想當(dāng)科學(xué)家?!?/br> 【爺爺:真好,我們家要出一個科學(xué)家了?!?/br> 張老師:! 平時爺爺奶奶和爸爸分別來幼兒園門口等著接小孩時,都是一臉高冷樣。 但現(xiàn)在,說好的高冷呢! …… 主持結(jié)束之后,老師帶著孩子們?nèi)ao場做早cao。 糖糖和然然排在一起。 兩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一臉愁容,向彼此分享自己的煩惱。 “然然,我記錯主持詞了!” “哪里記錯啦?” “和小朋友們說再見,我不小心,說成掰掰啦!” 然然眨巴眨巴眼睛:“掰掰也是再見呀!” 糖糖被安慰好了。 接著輪到然然分享自己的煩惱:“糖糖jiejie,你知道離婚是什么意思嗎?” 糖糖是知道的。 他們參加就是離婚綜藝,這詞她早就已經(jīng)整明白了。 “離婚就是爸爸mama不在一起住了?!彼f。 “我爸爸mama離婚了?!比蝗粐@氣。 然然的父母本來是假離婚,但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傅舒舒突然不想復(fù)婚了。 只不過岳文森像他母親,是一個對感情過分偏執(zhí)的人,在得知她要擺脫自己之后,他一直想辦法挽回。 從大學(xué)時期開始,他們就沒有和彼此分開過,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是網(wǎng)上輿論影響了他們的感情。 離婚是為了事業(yè),現(xiàn)在她失去前途了,他心疼,卻慶幸。反正他無法忍受她為了工作和其他男人營業(yè),之前她和人家演對手戲,他都是咬著牙關(guān)隱忍,如今這樣,也是好事。 傅舒舒指責(zé)他自私小氣,卻不敢說更難聽的話,因為看著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她怕自己刺激到他。 畢竟,誰都不知道岳文森有沒有遺傳到蔣云的病。 其實然然并不懂大人之間的爭執(zhí),就算他們吵得再厲害,她也只是躲進自己的房間玩娃娃,但還是會害怕。 “你有沒有哭呀?”糖糖問。 “哭了呀!”然然點頭,“還有爸爸哭了,mama也哭了?!?/br> 張老師察覺到兩個小朋友開小差,是因為她們跑到滑滑梯邊上的小臺階去了。 真是聊起勁了。 她笑著搖搖頭,加快腳步跟上,準備把倆孩子牽回來。 然然小手托著自己的下巴,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不喜歡爸爸mama?!?/br> “好想只跟奶奶和外婆住在一起呀?!彼终f。 張老師走上前時,恰好聽見然然失落的語氣。 她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然然的家事,這會兒便蹲下來,柔聲安穩(wěn):“然然——” “張老師?!比蝗缓闷娴貑?,“為什么奶奶不能和外婆結(jié)婚呢?” 張老師:? “如果奶奶和外婆結(jié)婚,每天跟我一起住,多好呀!”然然的嘴角咧開可愛弧度。 “對哦……”糖糖也奇怪道,“為什么不可以呢?” 兩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老師求解答。 張老師冒冷汗。 小朋友的想法,真的是千奇百怪。 離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班級里離異家庭的孩子多的去了,但人家父母都知道好好保護小朋友幼小脆弱的心靈,而不是想傅舒舒和岳文森這樣,把生活演成狗血劇,在孩子面前歇斯底里。 作為老師,她還是得找個時間,與然然的父母談一談。 大人之間的矛盾,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影響到孩子的快樂成長。 …… 前些日子網(wǎng)友們總編排她和范青英的婆媳問題,其實她倆很和平,要非說有那么一點點問題,大概是范青英也想來幼兒園,試圖和她以石頭剪刀布這么幼稚的方式分出勝負,決定誰去接寶寶。 現(xiàn)在,范青英就很別扭地伸出手。 祝心挑眉:“你先說好,是一局一勝,還是三局兩勝?要不然到時候又耍賴?!?/br> 范青英黑臉。 她才不會耍賴。 反正不管是哪種形式,最后祝心都能獲得勝利。 望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范青英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研究過自己的出拳規(guī)律? 江朝暉說:“祝心很快就要拍戲去了,你還和她爭?!?/br> “哪里是真和她爭啊?!狈肚嘤]好氣地斜老伴一眼。 也不是真要和兒媳婦爭。 只是老宅冷冷清清幾十年,現(xiàn)在才終于有了家的樣子,笑笑鬧鬧的,她心底總有說不出的滿足。 范青英讓老宅的司機開車送祝心。 祝心拉開車門,司機就小聲道:“還是夫人有遠見?!?/br> 在老宅干活的,都很聰明地秉承著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平時她很少聽見司機說話。 這會兒她關(guān)上車門,笑道:“怎么有遠見了?” “夫人讓我送你們,送出去一個,接回來三個?!彼緳C比了一個浮夸的大拇指,“高明。” 祝心笑出聲。 還得是范女士,在這兒等著呢。 幼兒園附近不方便停車,祝心提早下車,一路走進去。 走到半路,她碰見來接然然的傅mama。 傅mama應(yīng)該是看過那天直播翻車的片段,親眼見到祝心對自己女兒多么咄咄逼人,因此態(tài)度遠不及上次熱情。 祝心也懶懶地掃了她一眼,點頭當(dāng)是打過招呼。 畢竟很多年以前,傅mama是真心待她好,只不過現(xiàn)在她們站的立場不同,熱絡(luò)不起來而已。 時間過得快又慢,天氣還是冷。 祝心把兩只手塞進口袋里保暖,步履不停。 突然之間,傅mama的聲音從后邊響起:“心心……” 祝心停下腳步回頭。 傅mama說道:“阿姨麻煩你一件事,是這樣,舒舒這幾天不吃不喝,還動不動就哭。不管工作還是家庭,我都幫不上她的忙?!?/br> “那您是?”祝心語氣疏離。 “現(xiàn)在媒體盯得很緊,一直在想辦法查到文森出入精神病院的事,他最近已經(jīng)給他母親辦了轉(zhuǎn)院手續(xù),那邊管理比較嚴格,應(yīng)該不會被拍到?!备祄ama語氣很急,還多了幾分討好,“現(xiàn)在知道他們家事情的人不多,你算一個,阿姨麻煩你,可不可以幫忙保守這個——” 祝心打斷她的話:“我不會說出去?!?/br> 傅mama松了一口氣,緊鎖的眉心舒展:“我也覺得你愿意念舊情,猜到你不會向媒體爆料,但是舒舒不太放心,畢竟曾經(jīng)婆媳一場……” “我不會說,不是因為念舊情。”祝心輕描淡寫道,“是沒興趣用病人的**炒作博關(guān)注,這很卑劣?!?/br> 傅mama連忙點頭,可忽地,神色僵了一下。 在祝心昏迷的四年間,傅舒舒又何嘗不是拿她的**炒作?其實再一回想,不愿意曝光蔣云的病情,又哪里是因為婆媳一場?不過是傅舒舒認為精神分裂癥傳出去不光彩而已。 傅mama仍在對祝心賠笑臉,心底卻陰云密布。 她女兒,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 明天就是情人節(jié)了。 祝心平時不過這節(jié)日,因此即便朋友圈里鋪天蓋地都是柜姐和代購發(fā)的情人節(jié)文案,她依舊沒放在心上。 但她太機靈了,看著像是在家里打醬油,其實大事小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劉管家和李嫂成天嘀嘀咕咕,她便敏銳地察覺到,江屹要給她準備一個驚喜。 祝心將雙手背在身后,一副“隨便聊聊”的表情,在劉管家身邊晃來晃去。 然而劉管家的嘴巴,卻比什么都嚴,一問三不知。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弊P恼f。 劉管家保持儒雅的微笑,繼續(xù)忙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