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魚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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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身體不適,還請陛下移駕,以免于陛下有損?!?/br> 云鶯之所以說于皇帝有損,是因為女子來月事在許多人眼里乃污穢之事,是于男子有損的。 她雖然對這種無稽之談萬分不屑,但皇帝信不信,她當真不太清楚。 未曾想趙崇留宿清竹閣的心思十分堅定。 “朕從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愛妃不必顧慮也不必再勸?!?/br> 云鶯:“……” 罷了,反正之前被翻牌子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將她心聲聽得一清二楚的趙崇:“……” 這是在對他不滿? 趙崇一時愈發(fā)覺得云鶯實在膽大包天,又想他堂堂天子,被自己的妃嬪如此看待,便有些不豫,也有些好笑。覷向云鶯,見她一雙秋水無塵的眸子流露出無辜之色,趙崇牙根發(fā)癢,偏她來了月事,這般情況他倒也不能拿她怎樣。 可來日方長。 趙崇眼眸微瞇了下,只揚聲問太醫(yī)是否到了。 皇帝發(fā)話命去請?zhí)t(yī)前來,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飛快便趕去太醫(yī)院。 又連忙把今夜當值的太醫(yī)請過來清竹閣。 太醫(yī)趕到后,氣也來不及喘勻,便背著藥箱跟著宮人入得里間。 低著頭繞過一扇山水屏風,見輕紗帳幔垂落,而皇帝負手立在床榻旁,太醫(yī)連忙上前行禮。 “劉太醫(yī)不必多禮?!?/br> 趙崇道,“先為云婕妤診脈吧?!?/br> 太醫(yī)當即應是,躬身行至床榻旁為云鶯看診。 診脈之時里間一片寂然,趙崇在一旁看著,也聽著太醫(yī)的心聲。 良久,劉太醫(yī)收回手,站起身沖趙崇作了個揖,恭恭敬敬說:“陛下,云婕妤有脈沉弦之象,應是肝郁氣滯、沖任虛寒所致。沖任寒虛則氣滯血瘀,以致不通則痛,方才有此情況?!?/br> 這與劉太醫(yī)之前心聲判斷一致。 知他沒有隱瞞,趙崇便問:“當如何調(diào)養(yǎng)?” 劉太醫(yī)說:“微臣先為云婕妤開一劑疏肝理氣、活血化瘀的藥方,另佐以行針,以緩解云婕妤下腹劇痛。但今日之后,云婕妤仍須細細溫養(yǎng),飲食節(jié)制,避免生冷之物。如此針藥同施,將養(yǎng)得數(shù)月時間,應當便可從此無大礙?!?/br> 趙崇瞥向云鶯,見她沒有異議,頷首道:“如此,朕便將云婕妤身體調(diào)養(yǎng)之事交由劉太醫(yī)了?!?/br> 劉太醫(yī)朝著趙崇拜一拜:“微臣領旨?!?/br> 之后劉太醫(yī)便為云鶯施針。 趙崇始終站在床榻旁,看云鶯懶懶的任由被折騰,卻在劉太醫(yī)出去外間開藥方時不忘帶著點兒愧疚說:“陛下,嬪妾今夜實在不能侍奉陛下了。” 又一次懷疑云鶯盼著他離開的趙崇禁不住問:“愛妃怎么瞧著像不愿意朕今夜留下?” 云鶯見他當真不走,便也徹底放棄:“是嬪妾濫言多口,望陛下恕罪?!?/br> 正被太醫(yī)行針,云鶯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趙崇未能捕捉到她旁的心聲,那猜測也未得到證實,唯有作罷,之后移步羅漢床坐下來慢慢等。 劉太醫(yī)為云鶯施針花了兩刻鐘時間,底下的人抓藥煎藥又是近一個時辰。 一碗湯藥被送到里間已然有些晚了。 趙崇回到床榻旁時,云鶯正被碧柳服侍喝藥。 湯藥苦口,在云鶯看來一點一點慢慢喝形如凌遲,因而她全無猶豫便一口氣將那碗藥飲盡。 濃烈的苦味頃刻漫上舌尖。 云鶯眉頭緊擰,心里忍不住冒出句粗口,落在趙崇耳中,令他訝然不已。 驚訝歸驚訝。 可眼前的人是云鶯,他又覺得不足為奇。 “吃點兒蜜餞去去苦味?!?/br> 趙崇掂了顆蜜漬青梅遞到云鶯嘴邊。 云鶯毫不客氣張嘴吃下,舌尖不經(jīng)意掃過趙崇的指腹,溫軟的感覺傳來,叫趙崇多看她一眼。卻見她眉眼變得舒展,分明一心在為口中的苦味散去而開懷。 劉太醫(yī)施過針后,云鶯小腹的疼痛便又消減了些,雙唇也恢復血色。 此刻趙崇視線落在她的唇上,想著那種柔軟,心口如生出羽毛輕拂而過的癢意,不由喉結(jié)微動。 云鶯不知皇帝心中所想,只惦記時辰已晚,要從床榻上下來服侍他梳洗。 趙崇見狀將她摁回床榻上:“既不舒服便好生躺著。” 云鶯無辜道:“嬪妾感覺不那么難受了,想著服侍陛下洗漱安置?!?/br> 趙崇說:“不必折騰,自然有宮人做這些?!碑斚掠址愿酪宦曀蜔崴M來,讓碧柳和碧梧服侍云鶯洗漱。 皇帝不折騰她,云鶯頗為受用。 她心安理得被碧柳和碧梧服侍著洗漱一番,這時趙崇也梳洗妥當,宮人們便很快都被屏退。 不一時,脫去外裳的趙崇上得床榻。 見云鶯一雙眸子看著他,他伸手把人撈進懷里,對上她的目光,記起的是她那句之前也沒發(fā)生過什么的腹誹。 趙崇視線又一次落在云鶯唇上。 他眸光微沉,攬住她腰肢的手臂收緊,另一手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 皇帝突然的曖昧行徑令云鶯怔了下。 不待她生出想法,剎那之間,唇上已是一軟。 一個吻來得太過沒有緣由,云鶯腦袋忽有一瞬的空白。 而趙崇見她呆愣住,心里變得舒坦不少,唇邊也漫上一絲笑意。 扯過錦被替兩個人蓋好,趙崇依舊摟云鶯在懷:“時辰不早了,睡吧?!?/br> 云鶯回過神,將臉往皇帝的胸口埋一埋。 閉上眼,溫熱的觸感猶在。 云鶯微擰了下眉,終是壓不住心底的疑惑:今天這又是搭錯了哪根筋?無緣無故親她作甚? 四下里悄然無聲。 云鶯的心聲在趙崇聽來便格外響亮,也令他徹底氣笑。 于是,他重新睜開眼,又一次捏住云鶯的下頜,一言不發(fā)卻將那個一觸即分的吻變得纏綿。云鶯起初茫然,隨即放任趙崇的肆意,分開的時候已有些氣喘吁吁。 沒有聽見云鶯那些大逆不道的心聲,趙崇看著她雙頰的緋紅,心情稍霽。 他手指輕撫她的臉頰:“鶯鶯,你永遠都是朕的人?!?/br> 云鶯:“……” 這一刻,她恍然大悟,原來是欲求不滿。 被云鶯的不解風情鬧得額頭青筋跳了跳,趙崇深吸一氣,扯過錦被把云鶯兜頭蓋住:“快睡!” 趴在他胸前的云鶯沒看清趙崇表情,但自覺不該招惹一個欲求不滿的皇帝,因而聲若乖巧答應一聲,默默調(diào)整個舒服的姿勢,安然入睡。 輕淺的呼吸聲不多時傳至耳畔。 趙崇垂眸望向懷中睡顏如往日恬靜的云鶯,只覺這一幕甚是熟悉,又覺得對她實在沒脾氣。 也罷…… 趙崇自我開解,這么個心思澄明的小娘子,多寵著一些也是無妨的。 第14章 、可惜 劉太醫(yī)針藥發(fā)揮作用,云鶯一覺睡得頗安穩(wěn)。 醒來時小腹雖仍隱隱有些脹痛之感,但比起之前那種絞痛要好太多。 大約昨天皇帝來清竹閣之前曾先睡過一覺,云鶯今日醒得要比平常早不少,而一夜抱她在懷的皇帝雙眼緊閉,依然在安睡。 倚在趙崇身前的云鶯略仰起腦袋看他兩眼,復同他拉開點距離。 但不起身也不將他叫醒,只安靜打量他。 不得不承認,皇帝生得很不錯。 他眉眼十分俊朗,鼻梁高挺,緊繃的下頜線條流暢清晰,此時一張臉隱在帳幔下略有些昏暗的光線里,卻掩不住眼角眉梢那一種磊落的英武。而今又正當意氣風發(fā)、鮮衣怒馬的年紀,這樣眉目英俊、龍章鳳姿的郎君,單是往跟前一站便足以令許多小娘子為其傾心。 可惜…… 云鶯思及此,忽而瞥見輕紗帳幔外有人影晃動,當下收斂心神。 殊不知與她前后腳醒來的皇帝正豎起耳朵在聽她心聲。 聽云鶯夸他樣貌,趙崇有些得意也有些愉悅。 誰知緊跟著卻是一句“可惜”。 偏偏這念頭戛然而止,后面的話窺不得只言片語,便不知云鶯可惜什么。 不是夸他生得不錯、能輕易令小娘子傾心,為何可惜? 被勾起好奇,趙崇想知道云鶯內(nèi)心想法,一時卻難起話頭,更不提他尚在假寐,頓有兩分抓耳撓腮之感。 “幾時了?” 云鶯輕聲詢問時辰的話語傳入耳中,帳幔外立時有宮人低聲回答,“娘子,已經(jīng)寅時三刻了。” 距離上朝仍有些時間,倒也不必太著急起身。 聽罷宮人的話,在云鶯再一次開口之前,趙崇手臂攬住云鶯的腰肢,把她撈回自己的懷里。 昨天夜里過來清竹閣顧不上在意太多別的,現(xiàn)下感受著滿懷軟玉溫香,趙崇低頭,按捺好奇,用平靜的語氣在云鶯耳邊慢悠悠說:“愛妃似乎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