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世界當(dāng)咸魚二代 第215節(jié)
醫(yī)谷里白幡飄動,在一處偏僻的殿內(nèi)設(shè)置了靈堂。 朗清月與公西越等人趕來時,還以為那是醫(yī)谷谷主的靈堂,誰知醫(yī)谷弟子卻告知死的人是溫尋真。 “谷主只是想讓溫師姐回來看看,才裝病請人回來,誰知道師姐回來之后突發(fā)急病去世?!?/br> 醫(yī)谷弟子如此說道。 “你們雖然是大宗門,也不能如此無禮闖進(jìn)來!” 數(shù)個醫(yī)谷弟子攔在前方。 公西越的靈劍墜霜風(fēng)為這靈堂帶來一片冰冷刺骨的風(fēng)雪,吹開了阻攔的弟子,吹亂了白幡與黃白的靈花。 她邁入靈堂,一劍劃開棺木,露出空空的內(nèi)里。 在一片嘩然中,公西越祭出劍陣,幾乎將整個醫(yī)谷都翻了過來。 “溫白蘞何在!” 溫白蘞在自己的密室中準(zhǔn)備煉制飛升丹,作為主要材料的珍貴藥材冷冰冰沒有聲息地躺在架子上。 這是他早就期待的一刻,但因為密室一角站著兩個脅迫他的魔將,令他臉色慘淡憤怒。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暗地里準(zhǔn)備的飛升丹,怎么會遭到魔族覬覦。 公西越的到來,更是任何人都不曾預(yù)料,她奪得了神器,不躲在宗門修煉飛升,竟然跑到這里來多管閑事。 溫白蘞的密室沒能隱藏多久,就被公西越翻了出來。因為動用靈力太多,她身體開裂,將白衣染成紅色。 但這個渾身鮮紅的公西越更令人畏懼,兩個魔將欲逃被當(dāng)場斬殺,溫白蘞欲藏也被她抓出。 作為“藥材”,溫尋真的尸體就那么沒有遮掩地擺在架子上。 公西越上前,脫下自己染血的外衫遮住友人的身體。 心中許是后悔的,后悔只是告誡她不要回藥谷,而沒有告訴她溫白蘞生她養(yǎng)她只是為了讓她當(dāng)一味藥,才讓她如此輕易死去。 她看見未來后,改變了親人、友人、同門……所有人的命運(yùn),卻沒能改變溫尋真的命運(yùn)。 這個不曾出現(xiàn)在她未來里的新朋友。 溫白蘞得到了他的報應(yīng),死在了他為溫尋真布置的簡陋靈堂。在他死前,對著公西越破口大罵: “你與我有什么不一樣,你帶走她,無非也是想要那一身血rou助你飛升!你不能搶走我的飛升靈藥!” 公西越頭也沒回,將溫尋真的尸體帶回了宗門。 朗清月望著她,數(shù)次欲言又止。 “師叔,她是人,不是藥?!惫髟秸f道。 她將溫尋真的尸體燒成灰,埋在了鶴鼎山上她常待的紫藤花下。 帶千去仙魔大會前的晚上,她答應(yīng)千,仙魔大會不帶溫尋真去的話,要在秘境里拿寶貝送給她的好朋友真真。 她也答應(yīng)溫尋真,仙魔大會帶千回來后,讓她帶著千去宗外玩兩天。 孤月劍君一生踐諾,然而這兩個承諾她都沒做到。 她坐在鶴鼎山劍坪邊的大石上,靈氣翻涌成海,將她淹沒。 云起云涌,日夜變換。 她的修為從洞虛期突破大乘期,最終,渡劫! 雷云滾滾,紫色的雷柱從天外劈下。 公西越睜開眼,握劍站起。 她看見遠(yuǎn)處峰頭上趕來等待的親人友人,望了他們最后一眼作為道別,最終眼神平靜,抬頭迎著雷劫而上。 轟! 轟轟! 這一場雷劫前所未有,幾千年來無人能渡的飛升雷劫持續(xù)了三日夜。 幾乎所有人都在仰望著,等待著。 終于,雷劫停歇。 雷云散開,霞光鋪陳,那道由白色變成紅色的人影消失在天地之間。 “大師姐,成功渡劫飛升了嗎?”有人在問。 普通弟子沒有感覺,荊靈詔這樣已過渡劫期的靈仙驀然暢快大笑起來。 他感覺到了,頭頂那禁錮著他們飛升的屏障在神器的作用下破碎了! 幾千年了,此界修士又能飛升了! 他的徒弟已經(jīng)先行一步,他也將很快跟上。 最開始只是一聲歡呼,隨即歡呼響徹天地。有人大笑大叫,有人低頭垂淚。 …… “千?!?/br> 千揉揉眼睛,醒了。 剛才是不是在打雷,好吵啊,她想。 面前坐著她的漂亮娘親,冷冷清清的,臉上沒什么笑,朝她伸出手。 千下意識就要把手搭上去,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手了,于是懵懵懂懂地飄上去,被托在手中。 “我不知道該如何做你的娘親,這幾年做的也并不好。好在,我還可以幫你最后一次。” “飛升之時,穿破時間空間的屏障,我將送你去你最想去的地方?!?/br> 你最牽掛的,懷念的,遺憾的。 她好似托著一盞螢火小燈,走在黑暗中,但黑暗中又翻滾著彩色的光。 千晃了晃,感覺自己在那雙手中飄飄蕩蕩,距離她越來越遠(yuǎn)。 “去吧?!?/br> 千想喊她,但沒能發(fā)出聲音。 神器十四面骰子也從公西越手中飛出,朝她飛來。 千下意識“抓”住骰子,感覺公西越朝她笑了笑,隨即化作一道白光朝上方掠去。 而她因為抓住骰子,驟然有了重量,往下沉落。 下方有許許多多的聲音在呼喚她。 有一道聲音格外清晰,格外耳熟。 “千,你回來了?!?/br> 第196章 最初的世界 在野坐在產(chǎn)房外面,看著產(chǎn)房一動不動。 李岫端了兩杯熱水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也沒能讓他回神。 “在野?在野?醒醒,你可別緊張的撅過去了,先喝杯熱水?!弊鳛檫^來人的李岫勸他。 在野回神接過熱水,杯子里的水晃蕩也不見他喝。 “里面怎么沒動靜?”在野焦慮地問前來陪伴的哥們,“我看電視上,產(chǎn)婦都鬼哭狼嚎的,張副總在里面怎么沒聲音?。俊?/br> 李岫無語:“你冷靜點,這是設(shè)施良好的私人醫(yī)院,門厚隔音聽不見的?!?/br> 哪有人管自己老婆叫張副總,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難怪混到三十四才追到人成功結(jié)婚。 在野突然站起來,毫無形象地湊到產(chǎn)房門口試圖從門縫里聽聽聲音,被李岫趕緊拉回來了。 “好了你好好在這坐著,別在門口礙事?!?/br> 為了緩解兄弟的緊張,李岫問他:“你給孩子想好名字了沒有?” 在野看他一眼,說:“在千?!?/br> 李岫看好戲的好笑表情頓住,有些傷感,他嘆了口氣:“在野,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懷,但是孩子都離開這么久了,你也快要有新的孩子了,就放過自己吧。” 在野:“……你不懂。” 這個即將出生的就是千,他和張副總都夢見她了,夢里千問他們,這次可不可以給他們當(dāng)孩子。 他們答應(yīng)了,然后張副總就查出懷孕。 這肯定是她回來了! 這幾個月他患得患失,焦慮嚴(yán)重,張副總開始還會安慰他,后來就懶得管他了,把大堆的工作丟給他。 李岫正長篇大論地抒發(fā)自己的情緒,突然又有人匆匆趕來。 瘦高的人影戴著口罩圍巾,大步走過來時摘下帽子,露出細(xì)碎的短發(fā)和一雙疲憊明亮的眼睛。 “怎么樣!生了嗎?我來晚了嗎?”他問。 李岫認(rèn)出這是那個影帝童見敘。 早聽說他和在野夫婦是朋友,但看他匆匆趕來,兩眼發(fā)直盯著產(chǎn)房門的焦急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里面生孩子的是他老婆呢。 李岫神色怪異地看著自己兄弟在野和童影帝,見他們都魂不守舍又隱含焦慮期待的模樣,表情變得微妙。 他們這些認(rèn)識在野的朋友,都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據(jù)說在野她老婆過去好像還和童影帝有一段。 看這樣子,童影帝不會對他弟妹還余情未了吧? 在野和童見敘都顧不上李岫在腦補(bǔ)些什么東西,他們兩人算是難兄難弟,這兩年關(guān)系還算不錯。 自從在野把老婆肚子里疑似是千的消息告訴童見敘,這人三不五時就要去他家看看張副總。 就算在拍戲人不能來,也經(jīng)常要經(jīng)紀(jì)人來送東西,吃的喝的用的。 搞得他們身邊的人對他們?nèi)齻€的關(guān)系進(jìn)行了很多微妙的猜測,他們夫妻兩個風(fēng)評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