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之敵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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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看單飛白,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是勃勃生機,沒心沒肺,偶爾還會長出一副狼心狗肺,看著有趣,也可氣。 可寧灼如今看他,發(fā)現(xiàn)他渾身上下帶出了一股新鮮的誘惑氣息,讓他莫名想再走近一步,再看一看他。 一把小小的心火在寧灼心尖燃起。 寧灼并沒放任這點異常蔓延。 他還沒系皮帶。 寧灼隨手抄起擺在一旁的皮帶,套住了單飛白的脖子,不輕不重地勒了一下。 那點心火化作攻擊欲,宣泄過后,得到了一些微妙的紓解。 寧灼點評他道:“小偷小摸小伎倆?!?/br> 單飛白緩過了那一陣曖昧的窒息,深呼吸兩口,臉皮極厚,照單全收:“管用就行啊?!?/br> 耍帥成功,單飛白體內那個撒嬌精又開始探頭探腦了:“寧哥,算起來我和‘調律師’也很久沒見了,帶我一起去唄——” “你哪里都別去?!?/br> 據(jù)寧灼所知,林檎遲遲沒有返回長安區(qū)的“白盾”。 他剛破了九三零案,“白盾”恐怕對他正熱乎著。 這件案子,大概還會和他有些牽扯。 既然和他牽扯上了,敏銳如他,想必單飛白的痕跡很快就會暴露。 寧灼將皮帶整理好,平靜道:“……很快就有人來找你了?!?/br> 第82章 (五)調查 林檎和一干警員、學校工作人員一起前往了倉庫。 這倉庫背靠著cao場, 小小的一間,內里卻是乾坤萬象,什么都有。 那一排桌子靠墻而立, 上面的墨綠絲絨罩布還沒來得及撤下。 在缺乏光線的倉庫內, 不仔細看, 那底色幾乎就是純黑的。 罩布把桌子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把最普通的長課桌武裝成了高級的置物臺。 林檎戴著手套, 輕輕拉拽了罩布的邊緣。 彈性有些差,恐怕是在各種慶典里使用了很多次。 林檎默不作聲地記住了這一點后,親自動手, 把底下裝了滾輪的桌子推了。 一推之下, 他覺得有些費勁。 掀開罩布, 林檎發(fā)現(xiàn)每個桌子下都橫向并排焊接了兩根鋼條, 上頭壓了兩塊看起來就重量不輕的石頭。 林檎問后勤處處長:“這石頭是……?” 后勤處處長殷切答道:“您看,為著方便搬動,我們不是在桌腳上裝了滾輪嗎?可是要是分量不夠, 被人隨便一撞,這桌子不就歪了?” 林檎一點頭。 明白了。 石頭是壓分量用的,確保桌子不亂跑。 隨即, 林檎放出目光,將倉庫好好打量了一通。 倉庫是直通通的一間獨立房屋, 內部沒有裝設監(jiān)控,正門外不遠處倒是有一個監(jiān)控,監(jiān)控范圍恰巧覆蓋了倉庫大門。 大門平常是落鎖的, 后勤部幾乎人手一把鑰匙, 誰來取東西,監(jiān)控都能照得清清楚楚。 倉庫內除了一扇大門, 就是一個正對大門的氣窗。 氣窗外的一大片區(qū)域都是監(jiān)控真空帶,可氣窗外有一面黑鐵檁條,焊得細密結實,但凡是年齡超過12歲、身體發(fā)育正常的人類,就無法從這里出入。 監(jiān)控顯示,事發(fā)一周前,并沒有行蹤可疑、目的不明的人士從正門進入倉庫。 等他們將桌子拉入教學樓時,天色已經轉晴,明晃晃的日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灑在走廊上,將絨布上飛舞的細細塵埃照得纖毫畢現(xiàn)。 林檎低頭從桌邊走了一遍,又走過一遍。 他閉上眼睛,把自己代入了那個犯人,耳畔也潮涌似的響起了人來人往的幻音,從一墻之隔的報告廳里傳來小林和詹森的演講聲,緊接著是如雷的掌聲轟鳴。 當天的倫茨堡大學,是個犯罪的最好舞臺。 監(jiān)控不密集,人員管理混亂,包裝精美的花束也便于掩藏炸彈。 可以說是動手的良機。 問題在于,炸彈客要怎么在監(jiān)控底下,公然下手安裝炸彈? 林檎睜開眼睛,詢問已經開始犯困的哈迪:“請問,那天擺花的兩個學生在哪里?” 哈迪苦笑了一聲。 那兩個學生雖說年輕,可也不傻。 小林和詹森的爆炸案可以說是驚天動地,想瞞也瞞不住。 他們二人是在結束倫茨堡大學活動的返程路上出事的,這件事必然會追溯到大學,而他們作為慶典工作的實際參與者,也必然要被警方問詢。 其中的女學生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家人。 她的父母都是法律從業(yè)者。 經過家人指點,他們兩人整齊劃一地閉緊了嘴巴,不管警方問什么,都表示要等律師來處理。 現(xiàn)在連未出社會的學生都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 他們的舉動也是絕對正確的。 盡管還不能百分百確認炸彈隱藏在花束里,但那束花也的的確確是可疑。 兩個學生作為直接參與花束分配的工作人員,很難洗脫與這件事的關聯(lián)。 要是他們自己不留個心眼,和“白盾”有什么說什么,必然會多說多錯。 到時候,他們是真有可能被當做嫌疑人收押的。 現(xiàn)在,由于沒有實質證據(jù),他們被警方要求呆在家里,輕易不得外出。 兩位學生雖然害怕,心卻不虛。 他們一來沒動機,二來行為坦蕩,三來根本沒辦法搞到cl-30這種級別的爆炸物。 他們沒參與,就是沒參與。 林檎去看了監(jiān)控,再次確認,兩個學生的行動軌跡的確是無可挑剔。 哈迪為了撇清這件事跟美格區(qū)的關系,全程在旁做著監(jiān)控解說,幾乎有了點喋喋不休的意思:“你看,他們的卡片都是隨機插上去的。其他花可沒炸彈,怎么能保證裝了炸彈的那束花就那么剛巧送到詹森他們手里?……他們都是本本分分的學生,別說是炸彈,這輩子恐怕連槍都沒摸過,沒膽子,沒動機,也沒渠道……” 林檎點一點頭,似乎是認同他的說法。 哈迪剛想要笑一下,就見林檎點了點屏幕,指著一束升級款的花束,發(fā)表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言論:“這花看起來很大一捧?!?/br> 哈迪一哽。 ……這人的關注點真奇怪。 他陪笑道:“他們是特邀嘉賓,用的花束比榮譽校友的標準款要高級一些?!?/br> 說著,哈迪把畫面切換到了會議廳外,拖動進度條。 幾十束花并作一排,離門近的是升級款,都擺在一起,后面排著是普通款。 對比之下,升級款的花束顯然要更華貴精致一些,且多了幾種花,外面包著層層疊疊的裝飾用紗。 一枝枝向日葵從邊緣探出頭來,幾乎要讓人看不清底下的包裝紙。 做出回答的哈迪再次看向林檎,想聽他有什么高見。 林檎用自言自語的音調問:“花怎么擺得那么穩(wěn)?” 哈迪險些絕倒,納悶地想,這姓林的關注點怎么這么清奇? 這些問題,哈迪和貝爾都問過后勤處處長。 因此早已回答了兩三遍的處長對答如流:“桌子上有凹槽?!?/br> 林檎一挑眉。 他還沒來得及徹底檢查那些桌子。 處長老老實實道:“我們學校每年年慶、講座、活動不少。贈送給嘉賓的東西就是宣傳海報、小禮物,還有花?!?/br> 林檎一頷首。 鮮花在這個年代,是一樣風雅的禮品,的確適合送給那些教授學者。 自然的土地被擠占得越來越少,能有一束花擺在家里,就是難得的好風光了。 不過,如果“送花”是倫茨堡大學人人皆知的傳統(tǒng),而林檎是犯人的話,也會選擇在花上動手腳。 一旦掌握了事情的某種規(guī)律,想要趁虛而入就簡單了。 后勤處處長接著說:“要是買一兩束,那不打緊。萬一碰到年慶,買的花多了,我們就會像這樣——” 他指一指屏幕:“——把花一溜擺在外面,算是裝飾,拍出來的宣傳照也好看。但就有一個問題,花容易東倒西歪,出圖效果不好。后來大家商量出了個主意,把桌子往下挖出一個個淺一點的凹槽,把花半插進去,就不會倒了。” 林檎心里驀然一動,抿住唇角,將監(jiān)控顛來倒去地又看了三四遍。 他不看別的,單看兩名學生如何來來回回地搬運花朵。 這活就他們兩個做,并不困難。 搬完后,他們拍了張照,離開,全程干凈利落,沒有多余的動作。 他們擺花的順序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 給嘉賓的高級花束按順序擺在離門近的位置。 因為有些嘉賓在完成和自己相關的那一環(huán)節(jié)后,就會動身離開。 給榮譽校友的花束擺在離門稍遠的位置,在會程結束的壓軸環(huán)節(jié)統(tǒng)一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