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上青云(科舉) 第1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競夕成灰、競爭對象(校園,1v1h)、在年代文里當(dāng)廠長、金丹老祖在星際靠旋轉(zhuǎn)小火鍋致富、情意濃、結(jié)婚前夜我竟然重生了、直播教人習(xí)武后我爆紅了、侯門婢、玄學(xué)大佬是學(xué)渣、我繼承了十棟樓之后
因而今日下午,胡阿七上萬華巷來說胡夫人請錢氏去郊外莊子玩時,錢氏不疑有他,直接上了車。 可這車,怎么越走越不對勁了? 而且,只要錢氏問還有多遠(yuǎn),胡阿七都答還有一刻鐘,可這加起來都一個多時辰了。 錢氏心里毛毛的,她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砧板上還rou沒處理,我得回去一趟!” “家人會處理的,沈老太太放心。”胡阿七駕著馬車,頭也不回道。 聽這回答,錢氏頓時更警覺了,胡阿七擺明不想送她回城。 她撩開車簾,借著晦暗的天色觀察兩邊,、在一片草地后發(fā)現(xiàn)了花生地,有莊稼,就說明附近有人家。 “哎呦,肚子疼,不行,鬧肚子了?!?/br> 錢氏捂著肚子哇哇大叫,為了裝得像些,還努力的放了幾個虛恭。 一陣令人尷尬的氣味彌漫開來,胡阿七嫌棄的蹙眉,生怕老太太一瀉千里,只得將車停在路邊。 “沈老太太,您就近解決吧。” “哎。”錢氏往路邊的草叢鉆去,邊走邊念叨,“哎呦,這多不好意思,你避著點,別看我,老太太也要面子嘛。” 胡阿七撇了撇嘴,誰想看一老太太出恭?于是側(cè)了側(cè)身,斜靠車身等錢氏解決完。 陣陣山風(fēng)掠過,山上比城里涼快多了,胡阿七吹著涼風(fēng),盤算著自己的好事,越想越高興,一巴掌拍死一只蚊子后,他扭頭朝錢氏的方向喊:“老太太?老太太?!” 寂靜的山林回蕩著胡阿七自己的聲音,久久無人應(yīng)答。 胡阿七呆怔一瞬,沈老太太不會跑了吧? 旋即又安慰自己,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人根本跑不快,他一下就追回來了。 可惜胡阿七忽略了一件事,錢氏不是什么貴婦人,她是地地道道的的村婦,還是村婦中體力好人剽悍的那種,在山林里跑路不必他差勁。 夜幕完全降臨,沈長林終于趕到了瑞康醫(yī)館前。 陸清栩不在,今夜是她娘親生日,陸府正在舉辦生日宴。 沈長林深吸一口氣,自嘲的笑笑,表白這件事,早就該做了,慫。 自省一番的沈長林回到家,正要推門,忽注意到門縫中夾著一封信。 沈長林抽出來,展開信紙。 驀得,他瞳孔一震,而后快速推開門:“奶奶呢?” 羅氏正在做飯,從廚房探出頭:“下午胡家下人來請,出城玩去了?!?/br> 沈長林捏著信紙,預(yù)感大事不妙。 這是一封綁架信,信上的‘他’說錢氏在他們手中,留了個地址,要求沈長林一人赴約。 “怎么了?”見沈長林臉色怪異,羅氏有些不安。 這事還不知真假,沈長林搖搖頭:“沒什么,我有事,出去一趟,娘,別等我吃飯了?!?/br> “這孩子,怎么剛回來就走。”羅氏嘀咕了一句,但也習(xí)以為常,沈長林一旬也就在家吃幾回,他太忙了。 與此同時,采月郡主府,郡主換上一身紅色騎裝,對林月賢道:“走,陪我去郊外的莊子?!?/br> 林月賢沒動:“城門都落鎖了,再說,莊子有什么好去的?!?/br> 采月郡主挑著秀眉:“有驚喜,陪我去吧,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18 23:51:48~2022-08-19 23:4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丶清淺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此愛不給 20瓶;陸云與林云楓 12瓶; 第114章 入天牢 ◎樹欲止風(fēng)不禁◎ 最近這段時間, 采月郡主神神叨叨的,林月賢不太想搭理她,但把柄捏在人家手里, 豈能不順?biāo)囊狻?/br> “好,陪你去便是?!?/br> 郡主府的車很快就駛出了城, 雖夜里城門落鎖,可這些皇親貴胄,自有門路疏通。 夏夜的風(fēng)吹在臉頰上, 不冷不燥, 恰到好處。 林月賢呼吸著郊外新鮮的空氣,心情略有恢復(fù)。 “郡主在這有處莊子?” 馬車正往一叫碧頭山的地方駛?cè)?,那地方偏僻的很?/br> 采月郡主回道:“母親給我的?!?/br> 山和長公主產(chǎn)業(yè)豐奢,她的獨女采月郡主資產(chǎn)也不少,碧頭山有莊子不奇怪,林月賢方也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 但郡主的下一句話,讓林月賢怔愣住。 “沈長林也會來?!?/br> “郡主約了他?”林月賢收了收手指,鎮(zhèn)定問道。 采月一心營救母親, 幾乎日日吵鬧, 讓他向沈長林求情, 林月賢曉以厲害,方勉強(qiáng)將采月郡主穩(wěn)住。 這個癡情的蠢女人, 只要他多哄幾句, 就會乖乖聽話。 但此刻, 林月賢有些不確定,郡主笑得太滲人了。 “你做什么了?”林月賢提高音量。 采月郡主明媚的五官在月色下愈發(fā)猙獰:“我綁架了他的祖母。” “采月!”林月賢雖竭力自控, 可還是沒有完全掩住怒意, 今夜的事態(tài)出乎他的意料, “你這樣做,反而得罪了他?!?/br> “管他,我只要救出母親。”采月郡主看著男人眼底失控的怒意,失望至極,她母親被判死刑時林月賢都沒失態(tài)過。 可見他根本不在意母親的死活,所以又怎會幫她去求情。 她永遠(yuǎn)都不會信任他了。 “林月賢,見了沈長林你去求情,若他不允,再搬出他祖母。”采月郡主聲音尖利瘋狂,“如果他不答應(yīng),就一命抵一命,我會讓他祖母為我母親陪葬!” 林月賢從未想過將沈家牽涉其中,他咬著牙,艱難的做了決定。 “我回林家求祖父,我祖父位高權(quán)重人脈廣闊,他或有法子,沈長林不過是六品翰林,哪有救人的能耐?!?/br> 采月郡主大笑,直笑出了淚:“你當(dāng)我傻?一朝臣子一朝臣,林家和我家一樣,在新帝面前屁都不是,林月賢,別忘了你的秘密,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一起死。” 一開始采月郡主聲音癲狂銳利,說到后半截,基本一字一頓。 她認(rèn)真的。 林月賢緊攥著拳,眼神冷厲的瞪著郡主,這個蠢貨竟開竅會演戲了。 山路顛簸,馬廂受不了顛簸咯吱咯吱的響,在寂靜的山林間,這聲響格外滲人。 皎潔的月光下,站著一位面容清雋,目含冷光的青年男子。 他手握木扇,作書生打扮,卻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 此人正是沈長林。 收到那信后,他即刻著人調(diào)查真假。 錢氏在華京的熟人不多,人際關(guān)系簡單,不到一個時辰就查清,奶奶是真的失蹤了。 而那個胡阿七,早在幾天前就因偷盜主家財產(chǎn)被掃地出門,錢氏最近在忙沈玉壽的婚事,有些日子沒去胡家了,因而不知變故被鉆了空子。 沈長林按信上所言赴約,已候多時。 終于,身后傳來了響動,一輛華貴的馬車進(jìn)入莊園停在眼前。 采月郡主用眼神示意林月賢下去,林月賢久久沒有動身,他進(jìn)退兩難。 “尊駕何人?深夜約沈某來此,是有話要說吧?!鄙蜷L林先開了口。 一開始無人應(yīng)答,直到車簾掀開一角,林月賢冷繃的臉,一寸寸露出來。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沈長林只是沒有表露:“是你?!?/br> 林月賢吞了吞口水,下了車:“是我,想求你辦事?!?/br> 采月郡主沒給林月賢留退路,實在不必多言,沈長林全都明白:“放了我祖母,有話和我說,何必牽扯老人?!?/br> 沈長林以為,他和林月賢最糟糕的關(guān)系是陌路人,沒想到有今日,竟要成仇家。 “……” 林月賢無言以對,干脆另起話頭:“山和長公主實乃無辜,她從沒想過謀害尹后?!?/br> 沈長林拼命的讓自己冷靜,至親遇險,任誰都會慌亂憤怒,但情緒沒有用,只會燒壞人的理智。 冷靜下來的沈長林望向林月賢身后的馬車,他對山和長公主恨之入骨,絕不會主動營救她。 車上,還有第二個人。 “山和長公主被判死罪,并不因尹后,是其他事情?!鄙蜷L林提高音量,“長公主苛待下人,戕害人命,欺壓平民,想必郡主比誰都清楚,依《大乾律》,當(dāng)斬!” “胡說!” 采月郡主猛然掀開車簾:“堂堂長公主,殺人了人又如何?!” 在一些皇親貴胄眼中,平民的性命猶如螻蟻,也難怪采月郡主能如此理直氣壯,絲毫無愧。 沈長林頓覺可悲又可笑。 采月郡主似乎意識到,現(xiàn)在是她有求于人,忙放緩語氣:“沈長林,只要你能救出我母親,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給,錢,宅子,珠寶,古董,什么都可以!” 沈長林并沒有一口回絕,他問道:“我祖母現(xiàn)在何處?你要談條件,至少要擺出誠意,我要見她?!?/br> “不行,你見了她,將人擄走怎么辦?!辈稍驴ぶ鲝能嚿咸聛?,“你是姜羽的弟子,武藝不凡,我不冒這個險?!?/br> “我至少要知道祖母是安全的?!鄙蜷L林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