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zhí)獨愛我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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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月jiejie,你不覺得奇怪嗎?”小婢女壓低了聲音,勾著手指示意香月湊過來臉。 香月不解,依言過去。 上個月,陛下也有六七日沒到娘娘住處,大上個月,也是如此,大大上個月…” 咱們宮里可就一位皇后娘娘?!?/br> 香月嘶了聲,兩人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彼此,似乎不愿相信心中所想。 可事實又不得不讓她們懷疑,難道是陛下厭倦了娘娘,又礙于情面沒有開口,故而每月都去偷腥? 香月驚得一下站了起來,撫著胸口望向內(nèi)殿。 若真是如此,那娘娘還真得早做打算了。 可她了解娘娘,那是個淡然從容的主兒,好似萬事只消平心靜氣,都能安然度過,她不爭寵,陛下便會給她獨寵。 如今娘娘年輕貌美,有著嬌寵的身段,可往后呢? 香月有些站立不安了。 她揉著帕子,來來回回在原地踱步,細(xì)碎的腳步聲夾雜著外面嘶吼的狂風(fēng),她心中起了惶恐之意,便愈發(fā)覺得此事嚴(yán)重。 若陛下當(dāng)真有人了,宮里不少姐妹,還是能偷偷打探出來。 香月吁了口氣,慢慢坐下來,小婢女見她臉色煞白,也不敢多言,只是乖巧的坐在對面。 香月挑開炭盆,又加了些銀骨炭進(jìn)去,她決定,先暗中窺察,沒有旁人便也罷了,若真有情況,她是不得不跟皇后回稟了。 一夜未眠,晨時香月洗漱完,內(nèi)殿的人還沒醒來。 魚貫而入伺候的婢女掀開氈簾,捧著盆盒進(jìn)門,冰冷的氣息順勢侵入,外頭已經(jīng)蒙了厚厚的雪,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停下后,內(nèi)殿仿佛有翻身的動靜。 香月豎起耳朵,果然,一聲暗啞的喚叫。 香月,渴。” 許是炭火燒的太旺,起身時候嗓子眼都是疼的,趙榮華抬起手臂搭在額頭,怏怏地又合上眼睛,衾被橫在腰間,香月一進(jìn)門,便瞥見她玉石般光潔的身子。 她暗道了聲乖乖,便剛忙上前將水放下,給她往上扯了扯衾被。 趙榮華扭過頭,蹙著眉心啞聲道:“幾時了?” 辰時三刻了。” 香月想扶她起身,趙榮華卻懶懶往下一溜,潤了潤嗓子便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 香月鯁在喉嚨里的話,上下吐不出來,雖著急,也不愿空xue來風(fēng),無端惹她不安。 如此,這一覺從辰時三刻硬生生睡到了午時一刻。 風(fēng)呼呼吹著,雪沫子從枝頭掉到地上。 小婢女從外頭進(jìn)門,輕輕跺了跺腳,對面的香月對她一笑,“娘娘醒了,不必悶聲悶氣,小廚房的雞湯燉好了嗎?” 燉好了,一直煨在火上,就怕娘娘隨時起身要吃,里頭加了黨參,紅棗枸杞還有筍片,香的叫人流口水。” 她摸著肚子,嘿嘿一笑。 趙榮華換了身銀白色錦衣,下面罩著如意百褶裙,松松垮垮的鬢發(fā)搖搖欲墜,她坐在妝奩前,身子還是有些疲乏。薆荳看書容祀不在,是她得以喘息的好時機。 前幾日他整日宿在殿內(nèi),每每折騰的她下不來床,便是清醒的時候,也非要將人弄得叫苦不迭,偏他不知從哪學(xué)的壞招,非要哄著騙著讓她按他的法子,擺成各種樣子。 有些便也罷了,閨房情/趣,可有些,便難免不堪入目。 她力氣小,雖反抗,卻無濟于事,容祀輕而易舉便得了逞,繼而便是得寸進(jìn)尺。 那幾日,她甚是盼望天明。 好容易歇了幾天,仔細(xì)算算,好似他又要卷土重來了。 頭疼。 趙榮華托著腮頰,往下一耷拉頭,梳發(fā)的婢子沒注意,一下子扥住她的青絲,竟扯下來幾根。 那婢子登時臉就白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呼娘娘贖罪。 趙榮華擺擺手,“不是你的錯。” 那婢子梳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那青絲如珍寶般托在掌心,盤成髻后,吁了口氣,想取那套石榴色的珠釵,趙榮華沒允,從最下面匣子里摸出一只素簪,“就用這支吧?!?/br> 輕巧松快。 香月舀了第三碗雞湯,又挑出雞腿rou,加了兩枚桂圓枸杞,端到她面前,“娘娘,您近幾日有些貪吃。” 趙榮華不置可否,可不要好好補充體力,若不然過幾日拿甚對付那廝的折磨。 如是想著,她大口將雞rou咽下,把雞湯喝完。 炭盆上烤著的紅薯好了嗎?” 這是還沒吃飽,香月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去令人取了紅薯,剝凈皮厚,盛在盤中,可到了跟前,又不想給她。 趙榮華舔了舔唇,伸手,香月往后一退。 娘娘,咱們起來去外頭轉(zhuǎn)轉(zhuǎn),下雪了,冰雪瑩白,掛在那枝頭映著青梅紅梅,好看極了。 你也不好老這么窩著,聽說書房那處的梅花開的最好…” 天寒地凍的,還是不出門的好?!?/br> 趙榮華搖頭,想起容祀便有些腦大。 香月顯然不這樣想,“上回陛下著人送來上好的狐裘大氅,娘娘有幾件新的都沒穿過,我瞧著那件銀灰色大氅溜光水滑,穿上定然不冷的。 娘娘就去看看書房的梅花,回來可以折幾支插到床頭,冷香怡人。” 趙榮華猜出香月心思,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吃完紅薯,漱了口,“今日我去靈鵲閣,教你們凍瘡藥膏的制作方法?!?/br> 娘娘,陛下都好幾日沒來了,你竟一點都不著急?!?/br> 該來的時候他會來的,急有什么用?!?/br> 您就去書房看看,好歹能說說話。” 不去,少不得見了我要我看書習(xí)字,那才真真要了我的命。” 眼不見心不煩,趙榮華想起書房那些厚厚的書籍,腦殼便突突跳的疼。 傍晚時分,香月鬼鬼祟祟和幾個宮女通完氣,面上更急了。 宮里沒有可懷疑的,那就出在宮外了。 容祀時常與胥策胥臨等人出宮辦事,以往香月沒往別處想,可這幾個月的反常,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今日陛下又出去了,就只帶了兩位胥大人?!?/br> 宮女低聲附于耳上,神秘兮兮的說完,“夜里聽說也不回了,內(nèi)侍都沒備今夜的寢衣,熱水。” 香月心里咯噔一下,哪里還沉得住氣,轉(zhuǎn)頭就往殿內(nèi)走。 她走得極快,像陣風(fēng)似的,一眨眼便氣喘吁吁來到趙榮華跟前。 怎么了,喝口水再說話?!?/br> 趙榮華正在繡繡球,青綠色的絲線從緞面鉆出,將將起了頭,她復(fù)又低下頭,靠著太師椅悠閑地打了個哈欠。 香月一副憋死的模樣,張了張嘴,又咽下去。 低頭見她一門心思都在花繃子上,不禁急的五內(nèi)俱焚。 娘娘,”她彎了腰湊過頭去,趙榮華嗯了聲,針線挑出來,細(xì)密的針腳將正反兩面都勾出繡球的模樣,正面是赤金色,反面是青綠色。 咱們今夜去宮外逛逛吧。” 趙榮華抬起頭,納悶的看了看天,“等明日吧,天都黑了?!?/br> 夜里才熱鬧,咱們出去看看,只買些小玩意兒便回來?!?/br> 你是不是想去看弟弟?” 若是想弟弟了,你去就好,拿了腰牌,隔兩日回來便是,對了,從我私庫里拿一百兩,你母親的病還是要調(diào)理著,冬日難熬?!?/br> 趙榮華沒覺出異樣,吩咐完見香月不動,便咦了聲,將東西放下后,抿唇笑道:“你到底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娘娘,我不想弟弟,上回你給的銀子還沒花完,我娘也不舍得用,給她那么多,她都存了起來,說是日后給弟弟娶親用。 娘娘,我是想今夜出去逛逛京城,我都好些年沒出去了,想來很是繁華熱鬧,你就跟奴婢一起出去吧,行不行?” 太冷了,我原是打算過會兒便沐浴安歇的,”趙榮華也不愿拒絕她,抬眼一掃,望見門口杵著的小婢女,“你跟冬菊去吧,再帶兩個身手好的侍衛(wèi)一同隨行?!?/br> 娘娘?!?/br> 香月屈膝央道,“只這一回,您就一起去吧,好不好?” 桂宛進(jìn)來,纖細(xì)的身影一晃,隨即朝案前走來。 她身上有股梔子香,靠近了更覺得明顯。 從前趙榮華在小廚房的時候,桂宛最是伶俐聰慧,處事亦能八面玲瓏,誰都不去得罪。 后來經(jīng)過小廚房下毒一事,雖然查出來幕后黑手是春意,彼時殘暴的容祀將春意砍去了手腳,腌入大缸,那件事一直堵在趙榮華心里,成了一道疤。 桂宛把姜湯攪了攪,用薄瓷小盞盛著,端來放在趙榮華貼近的案上。 娘娘,說來說去是香月怕您失寵。” 桂宛!”香月因為急迫聲音顯得很是尖銳。 趙榮華蹙眉,桂宛又道:“今夜陛下出宮,去的是醉花樓,香月想著法子拉您出去,定是要帶您過去看看,看…” 桂宛,你真是。”香月登時xiele氣,掀了掀眼皮睨她,將手里的帕子絞成一團亂麻,“你真是添亂?!?/br> 桂宛吐了吐舌,趙榮華喝了姜湯,身上暖呼呼的,她瞇起眼睛,托腮仰頭,見香月臉有些紅,不禁笑她:“你直說便是,拐彎抹角還說要去看熱鬧,我以為你真的有這心思?!?/br> 香月心道:拐彎抹角都哄不出去,直說更不成了。 趙榮華將花繃子往花簍里一擱,起身拂了拂衣角,“走,咱們?nèi)デ魄?。?/br> 香月還預(yù)備了一身衣裳,想出門的時候讓趙榮華換下來,誰知她嫌麻煩,索性只在外頭披了件狐裘大氅,帶上兜帽便走。 傅鴻懷安排了幾個暗衛(wèi)一路跟隨,將人送到醉花樓外。 手一探出馬車,便覺得刺骨的冷。 趙榮華縮回去,雙手捧著暖爐自行弓腰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