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zhí)獨(dú)愛我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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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祀輕嗤一聲,疾步朝著大殿方向走去。 趙榮華被囚之地,冬暖夏涼,是除承明殿外最為華麗的大殿。 晌午過后,外面燥熱無風(fēng),一進(jìn)殿內(nèi),反而有股天然的涼爽,此原因要?dú)w結(jié)于院中那口清泉。 連同它孕育出的樹木也比外頭濃郁碧綠許多。 趙榮華正在午歇。 沒有燃香,殿內(nèi)是從前容祀在時熏過龍腦香,這幾日已經(jīng)淡了許多,帷帳衾被上總也褪不干凈。 薄紗被風(fēng)撩起一角,露出一條皙白纖長的手臂,如玉石如白藕般懶懶的搭在床沿,烏黑的發(fā)濃密似水,在枕邊鋪開,床上人小臉朝內(nèi),幾乎悉數(shù)被烏發(fā)遮住。 一籠薄衾云霧般拂過她的后脊,恰到好處的將那美膚半遮半掩的露了出來,纖腰款款,繼而便是玲瓏的輪廓,兩條腿交疊著搭在一起,腿/間壓著那條薄衾,她的腳尖點(diǎn)著床沿,貝殼似的指甲染了淡淡的嫣粉色。 伺候的婢女相繼紅了臉,卻又忍不住偷覷那凝脂般的皮膚。 就在這時,那人翻了個身,薄衾滑到地上,本就松散的中衣四下失守,凝白的雙瑩似雪一般,被壓出了微紅的痕跡,叫人忍不住沿著衣襟想往里看。 偏偏,看不清楚。 容祀進(jìn)門,那兩個婢女嚇得險些驚叫出聲。 又見他面上如常,忙福了福身,躡手躡腳退了出去,又將門輕輕合上。 她的半邊臉頰露出淡淡的手指印,紅唇舔了舔,眉眼暈出一絲繾綣,慵懶的像只貓兒,窩在清涼的殿中,過的倒是好不自在。 容祀瞥了眼枕邊偎著的香囊,拾起來后,從中取出她常備的藥來。 他動了動喉嚨,渾身一熱,指肚已經(jīng)沾了香料,朝著那人的櫻唇,慢慢貼了過去。 第107章 大結(jié)局(一) 甫一捉到光亮的人,因著嗅到某種恬淡的氣味,那味道近在咫尺,唇瓣仿佛有東西爬過,趙榮華伸出小舌在那尋了一番,勾卷到藥脂,舔了舔,咽了下去,容祀的手指被她弄濕,他低眉,見那人啟唇打了個哈欠,復(fù)又昏昏沉沉進(jìn)入了夢境。 容祀脫了鞋襪,褪去外衣,從后擁著她,手掌握過她的手,一同搭在她腰間。她很軟卻又很彈,皮膚白的像是通透的荔枝,他忍不住埋到她頸間,啄了幾口,呼吸便急促起來。 腳尖蹬著薄衾,勾起來挑到兩人腰腹處,貼的更近了些。 很快熱出汗來,黏黏的濕了一片,他卻不舍得放手,中衣被汗珠濕透,雖薄軟,可貼在身上如同透不過氣來。 他支起身子,很是體貼的給她寬衣解帶,皙白的肩膀被一條帶子勒出紅痕,他俯過身去,沿著那條痕跡慢慢梳理,直到將那人弄出囈語,這才小心翼翼挪開,繼而貼著那輪廓,緊緊偎著她面頰,也不知怎的,后來竟睡了過去。 意識清醒的時候,他見那人睫毛輕輕顫動,忽然就一身涼汗。 容祀忙不迭的穿好衣裳,趿鞋后便在她睜眼之前,出了大殿。 色字頭上一把刀! 險些就丟了顏面。 容祀懊悔不迭,臨出門前,他暗示了那兩個婢女,不得將他過去的事情透露給趙榮華,那兩個小婢女膽小的很,必能守口如瓶。 一回承明殿,容祀稍稍安了心思,從容整理了衣裳,抬腳進(jìn)門,門后卻忽然傳出一聲嗤笑,他心下一抖,面不改色地抬起臉來,看見宓烏抱著雙臂,從暗處露出頭來,隨后便斜斜倚著門框,朝他努了努嘴:“去哪風(fēng)流了?” 容祀嘴角抖了抖,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下一看,今日他穿的素凈,月白袍子上竟沾染了一絲渾濁,他立時便想起方才舉動,臉一紅,惱羞成怒道:“老不正經(jīng)!” 哎,是你做不正經(jīng)的事兒,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要倒打一耙。 說說,你是去低頭了,還是…” 容祀冷斥:“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人低頭!” 宓烏:…… 趙榮華覺得自己睡迷糊了,明明睡前穿著衣裳,醒來卻被剝了個精光,只蓋著條薄衾,還毫無用處的垂在腰間。 那兩個小婢子進(jìn)門的時候,眼光掃到自己身上,小臉就紅彤彤的仿佛看到什么禁忌,慌亂的低頭,就連手中端的碗盞也噼啪掉到地上,那兩人的臉又從紅轉(zhuǎn)白,不由分說跪倒地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驚慌求饒。 趙榮華攏起衣裳,遮住大片皮膚后,將兩人喚了起來。 到底年紀(jì)小,跟小杏差不多的樣子,雖忐忑不安,聽見叫她們上前,還是好奇又安分地走過去,頭頂?shù)男△俑脙旱亩?,眼看要戳來,趙榮華咳了聲,這兩個小婢子忙站定腳步,又要跪下。 趙榮華抬手,兩人被虛虛一扶,便聽見略顯暗啞的聲音傳來。 是你們?yōu)槲腋碌模俊?/br> 兩人先是搖頭,復(fù)又連連點(diǎn)頭,倒讓趙榮華有些恍然。 方才她做了個夢,有些難以啟齒,夢中她攀著容祀,由他帶著自己乘風(fēng)破浪,顛顛蕩蕩,眼前是不斷擺動的帷帳,吱呀作響的大床。 汗流浹背之時,又仿佛有什么東西涼颼颼的抵著后脊,讓她沒有那么難捱。 她喝了口茶,覺得大約是自己許久沒有與容祀親密,下意識地感到饑渴,這才會生出旖/旎夢境。想到這兒,她忙用手作扇,扇了扇自己滾/燙的面頰,還是有些熱。 她赤著腳,從冰鑒中取出嶺南運(yùn)來的荔枝,那兩個婢子甚是伶俐的剝殼放到白玉盤中,她咬了一顆,甜汁溜進(jìn)喉嚨,人就像從燥熱的沙漠走進(jìn)泉水池子中,涼颼颼的甜。 姑娘,這是早晨送來的,宮里就兩份,咱們這兒都占了?!?/br> 我還是頭一回看見這物件,聽聞陛下只留了幾顆嘗了嘗,便著人挑了新鮮未壞的,都送來了?!?/br> 小婢子額頭上冒出汗來,眼睛卻很亮。 趙榮華將兩顆剝好的荔枝一人一顆塞到她們嘴中,“好吃么?” 兩個小丫頭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將果rou吃掉,吐出核來捧到手心,“若在院中種下,來年是不是可以吃荔枝了?!?/br> 想是可以的吧。” 從前姚家在嶺南的莊子每到夏日便會快馬加鞭往京城送荔枝,連日顛簸,路上便能壞掉一多半,因著她的緣故,姚鴻亦會給趙家送去些,只一小匣子。 趙榮華能見到的,便只有荔枝核了。 李氏吃幾顆,還有幾顆分到大房二房,她也不能主動要,等趙榮錦拿著荔枝核到她面前炫耀的時候,她也只是溫順的問一句:“這核若種下,往后咱們都能吃荔枝了?!?/br> 趙榮錦會嗤笑她蠢,隨后便將荔枝核信手一扔,揚(yáng)長而去。 趙榮華記得夏日的地磚縫里,接著有成群的螞蟻過去啃噬那滾圓的荔枝核,而她就站在原地,偌大的趙府,她總覺得哪都不是歸處。 陳年舊事回想起來,難免心酸。 她起身,頓時也沒了食欲。 那兩個小婢子的腦袋碰到一起,眼巴巴的盯著白玉盤中的荔枝,就像幼時渴盼被人發(fā)現(xiàn)心思的她,哪怕有一人問一句:“華兒,你要吃嗎?” 她也會點(diǎn)點(diǎn)頭。 可是沒人問。 她換了身薄軟的金絲繡花紋錦衣,挑了把檀木骨團(tuán)扇,稍稍遮住一絲陽光,便催促那兩人。 快將剝好的荔枝吃掉,等會兒咱們出去院中把荔枝核種下?!?/br> 便是知道來年長不出荔枝,可她此時此刻就是想任性一回。 那兩個小婢子起先還猶豫,后來見她坐在玫瑰椅上悠閑地扇著團(tuán)扇,不似玩笑的模樣,便舔著唇,像貪吃的貓兒,幾口便吃了個精光,剩下十幾粒飽滿的荔枝核。 要什么花鏟?” 容祀正在批閱奏疏,聞言蹙眉抬起頭來,不明所以的瞪著門口過來報信的胥策。 她想作甚?” 趙小姐要將荔枝核種在院中,她要幾把花鏟,屬下不敢自作主張,所以過來稟報陛下,您看,這花鏟給還是…” 不是圈著她只待在大殿中,誰叫她出門的?” 容祀摔下狼毫筆,身子往后一靠,不喜之色溢于言表。 趙小姐就自己推了門,出來了,也沒人攔她…”畢竟容祀下的旨意,是將大殿圍起來,蒼蠅也不準(zhǔn)飛進(jìn)去。 也沒說不讓里頭的人出來。 何況,里頭那位是誰,日后要做皇后的人。 便是硬要出門,誰又敢攔著。 難怪宓先生一早便說過,那駭人的守衛(wèi),實(shí)則是形同虛設(shè),自我催眠的無用之物。 為什么不攔?”容祀說罷便要起身,胥策摸了摸后腦勺,又見容祀轉(zhuǎn)瞬間坐回原處,擰眉冥思。 陛下,您是要去看看?” 他只得出聲提醒。 不去?!?/br> 容祀提筆批閱,然紙上的字仿佛突然間混成一團(tuán)霧氣,朦朦朧朧叫他看也看不清楚,他心煩意亂的閉了閉眼,抬手便胡亂一撥,便見美人柔媚,虛虛靠著軟塌安然酣睡,露出的半臂瑩白雪膩,披帛勾在肘間,被風(fēng)吹得四下?lián)u曳。 胸口那抹絲絳,倏地抽開。 容祀咽了咽喉嚨,眼前的景致忽然消散。 可真是熱。 叫人再抬兩座冰鑒過來,鎮(zhèn)上最好的竹葉青?!?/br> 鎮(zhèn)甚都無用?!卞禐醪恢獜哪拿傲顺鰜?,從冰鑒中取出兩顆荔枝,抄在手中去了殼,“我倒是比不了人家的小婢女,吃顆荔枝還得撿剩下的?!?/br> 你一把年紀(jì),吃甚都是白搭。” 容祀冷冷頂了回去,宓烏也不生氣,拖過椅子便坐到容祀對面,抬著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地吐了荔枝核。 人是要哄得,你再這么冷落下去,今日種荔枝,明日種柑橘,咱們宮里頭可真真成了果子園,你便是再想尋著機(jī)會露頭,恐人家眼里也看不見你?!?/br> 容祀沒搭理,低頭翻開壓在最底下崇文館的奏疏,宋吟上書要翻修一處藏書閣,并擴(kuò)充藏書數(shù)量,尤其是針對歷朝歷代珍貴的孤本典籍。 他捏著眉心,想了出圍魏救趙的好主意。 那廂趙榮華種完了荔枝核,小臉已然熱的通紅,乘涼的亭榭中,置著藤椅,薄紗簾帳用銀鉤掛起,案上是小婢子備好的冷水和果子蜜餞。 趙榮華凈手后,也沒甚胃口,索性躺在藤椅上,用團(tuán)扇遮了臉,假寐起來。 也不知是暑熱還是犯困,這么一閉眼,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宋吟來的時候,趙榮華尚未醒來,他便被侍衛(wèi)攔在外頭,隔著垂落的帷帳,看不清里頭的光景,只能隨著帷帳的搖擺,隱約看出躺了個人。 他從崇文館來,本就有些忐忑,如今又看到四下都是戍守,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故而當(dāng)侍衛(wèi)允他通行后,他還是心有顧慮,直到亭中那人喊了聲“表哥”,這才提步過去。 趙榮華與宋吟聊了幾句,便猜出是誰讓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