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zhí)獨愛我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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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裴婚事過后,便回到太府寺吧?!?/br> 太府寺主管財政錢帛,交到任何一個人手中,都不如交給程雍能讓容祀安心。 是?!?/br> 程雍低頭,看見容祀咦了聲,接著闊步走到書案前。 他懊惱了一下,容祀已經(jīng)拿起泥娃娃,細細打量起來。 有些眼熟…”容祀沖他笑笑,隨即又擰著眉頭苦思冥想起來,這黛眉如煙,明眸似水,殷紅的唇好像在哪見過? 是你心上人?” 程雍瞪大了眼睛,容祀一副你用解釋,我都知曉的樣子,忽然,他攥拳一動,“孤想起來了!” 這不是就是那個意圖勾/引自己的賤婢? 那日還對自己投懷送抱,極盡謙卑,怎么轉眼就成了程雍心上人? 容祀有些同情程雍,甚至覺得他雖詩書滿腹,識人卻是無能的,還是浮于表面,過于看重長相。 這種心機深沉的女子,豈是程雍能掌控的。 可程雍拖到這把年紀還不相看,莫非是真的喜歡這女子,若不然,依著程家的權勢,媒婆早就踏破了門檻。 嘖嘖,石榴裙下英雄難過。 能同他一樣隱忍克制的男子,少之又少。 他心下了然,放了泥娃娃,轉手撿起案上的紙來。 魚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 還是他拆了人家,不過數(shù)月,竟能讓程雍生出此番感慨,著實用了心了。 你真喜歡她?” 程雍還穿著寢衣,藏在袖中的手因為緊張而攥成拳頭,他沒應聲,亦不知容祀為何說出這番話來。 若說是羞辱,容祀那人不屑于此,可除了羞辱,又還能是什么。 程雍低下頭,隱隱生出一絲無力感。 容祀見狀,不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若真是喜歡,孤也沒甚好說的。” 程雍抬頭,撞見容祀若有所思的眉眼,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屏住。 容祀又道,“這種女子,還是要早些娶進家門,省的在外生出事端。” 程雍徹底呆了,他張了張嘴,容祀?yún)s擺擺手,示意他聽自己說完。 今日你若點頭,待傅鴻懷大婚之日,孤為你做主,給你們兩個賜婚,可好?” 他不是沒跟容祀求過,可結果是什么,容祀當著他的面帶走了趙榮華,以極其強硬的姿態(tài)告訴自己,人是他的! 所以現(xiàn)在,太子是想說什么? 程雍快要窒息了,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被焦躁擠走,連喉間也變得干澀粗啞起來,他晃了下身子,見對面那人薄唇輕抿,桃花眼中盡是打量,不似玩笑的模樣。 難道,果真厭棄了她,還是因為太子妃的家族,容不下趙榮華的存在。 不管是什么,程雍還是點頭了。見狀,容祀滿意的笑笑,將紙放下后,又摩挲著泥娃娃的頭發(fā),輕聲說道,“你倆可真是不知避嫌,上回孤也見過你的泥像,不過沒有上色…” 在哪?”程雍一急,說話沒了分寸。 容祀不以為意,“你心上人手中。” 裴雁秋婚前幾日,邀了趙榮華上門同住,兩人情同親姐妹,自然說了不少閨房話。 日子越近,事情越是繁瑣,還有一日大婚,府中人人腳不沾地,忙的暈頭轉向。 裴雁秋卻拉著趙榮華,悠閑的躲在房中研究發(fā)飾。 婢女過來傳話,說是太子妃來了,裴雁秋臉上很是難看。 我大喜的日子,她還偏偏過來給我添堵,也不知是不是誠心的?!?/br> 雖說不愿,裴雁秋卻將兩人看過的話本子,一股腦收進柜中,不情不愿地掃了眼門外,又道,“前幾日史夫人帶著史瑩上門,驚得我爹我娘下巴頜都要掉下來了,多少年沒走動過了,誰知道他們安得什么心思,煩人!” 自是為了祝你姻緣美滿,別多想了,你簪子斜了,頭靠過來,我?guī)湍惴稣??!?/br> 趙榮華招招手,裴雁秋如是湊過去,眼睛一眨,“我可聽說了,下雨那日史瑩進宮,衣裳都脫凈了,太子指頭都沒碰她。” 雁秋~” 趙榮華拍她伸出的小指,裴雁秋吐了吐舌。 你從哪聽得,旁的我不清楚,我就知道她出宮的時候,浩浩蕩蕩跟了十幾箱匣的恩賞。” 宮里總有熟人,再說,出了這些事,哪里能藏得住。 還有,那些恩賞哪里是給她的,分明是賞給史家的?!?/br>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兩人對看了一眼,史瑩已經(jīng)提著裙子走到門口。 圓嘟嘟的小臉掛著憨厚的笑,她出了一身汗,不知是熱的還是累的,進門就甜甜喊了兩聲,“裴jiejie,趙jiejie。” 裴雁秋默默嘔了下,手心被趙榮華一捏,她轉過頭,勉強給了個笑臉。 坐。” 史瑩坐下后,便取出團扇不停地扇起來,因為豐腴,她很怕熱,裴府又大,九進九出,待走到裴雁秋的院子,便是再輕薄的衣裳,也黏了一身的汗。 裴jiejie明日大婚,可有什么要幫忙的?” 這話說的有些太晚,就算需要幫忙,合該早幾日來說?!迸嵫闱镆蝗缂韧亩滤番撘膊簧鷼?,眨了眨眼睛從桌上撿起發(fā)簪,小嘴一翹,“這發(fā)簪真好看,是明日要戴的嗎?” 她握的正是石榴紅的嵌寶珠步搖,珠串都是用飽滿滑膩的珍珠串聯(lián)而成,顆顆瑩潤,價值連城,握在她手心,倒顯得那珍珠愈發(fā)晶瑩。 是,”裴雁秋不動聲色拿回步搖,理順了珠子放回匣中,手臂一撐,托著香腮打量史瑩,“眼看著要入東宮,不是有好些禮儀要學,怎還有時間到我這閑坐,擾了你的修行,我可擔不起?!?/br> 裴jiejie說話總是這般不饒人,趙jiejie就不一樣了,許久未見,趙jiejie比從前更灼艷了,就像枝頭的花兒,叫人好生羨慕?!?/br> 趙榮華按下裴雁秋在膝上欲抬起的手,笑著與史瑩說道,“雁秋心直口快,卻并不是不饒人的意思,她句句都在為太子妃思量,你可莫要誤解了她的美意。” 史瑩吃了憋屈,兩只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趙榮華,分明在怨恨她的不通情達理。 幼時跟在李氏身邊的趙榮華,溫順的跟貓兒一樣,哪里會這樣明目張膽與人回嗆。 趙jiejie說的對,是我憨笨,你們可別與我計較。這是從西市買的蜜餞,裴jiejie愛吃甜食,嘗嘗吧。” 裴雁秋沒動,趙榮華給她找了顆櫻桃畢羅,塞到嘴中,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問道,“瑩meimei腕上的這枚鐲子成色極好,是家傳的吧?!?/br> 史瑩莞爾一笑,撥弄著鐲子有些羞澀,“我家哪有這等好物,是太子殿下賞的。” 一言落下,裴雁秋嘴里的畢羅忽然就不那么甜了,她吐在帕子上,低眉掃向史瑩的手鐲,果真是極品好物,水頭足,顏色潤。 你這簪子也是殿下賞的吧?!迸嵫闱锢渎暲錃?。 史瑩點了點頭,又道,“今日的這套頭面,都是殿下賞的,他賜了太多東西,對了,裴jiejie,我今日帶了一對耳鐺一支步搖,也是借花獻佛,替殿下賀你大喜?!?/br> 說罷,她揮揮手,有婢女上前,托著匣子恭敬地交到裴家婢女手中。 史瑩還不罷休,瞥了眼趙榮華,便從腕上往下擼鐲子,邊擼邊說,“趙jiejie,我們許久未見,也沒好物送你,你若是不嫌棄,便收下這枚鐲子吧。” 趙榮華自是不肯,只是史瑩動作快,塞完之后便逃也似的道了別,與那兩個婢女離了房間。 裴雁秋拿過鐲子,翻來覆去看的她氣不順,“收下就是,回頭找個質庫當了,定能得個好價錢?!?/br> 說的極是?!?/br> 只坐了半個時辰,可真真算是如坐針氈,若不是母親要求她來看望,史瑩才不會自討沒趣。 裴雁秋不待見她,她還得自降身份討她喜歡,何苦。 小姐,那鐲子金貴,你怎么舍得…”婢女rou疼,回頭看了眼門口,小聲嘟囔。 史瑩淡淡笑道,“裴雁秋同趙榮華關系極好,籠絡不了她,若能賣趙榮華一個人情,她多少也會顧及,不會刁難我。 再者,要做太子的人,眼光必是要放長遠一些?!?/br> 小姐說的是?!?/br> 宓烏最近甚煩容祀,因為他一旦閑下來,便會想方設法跑到自己跟前,尋求存在感。 明明從前不是這樣的。 正如現(xiàn)在,他挑個參加婚宴的錦服,都得拉自己參謀,這有什么可選的。 宓烏捏著眉心,看著架子上那一排顏色各異的錦衣,信手一指,“就這件吧?!?/br> 這件?”容祀走到衣裳前,扯過袖子搭在自己肩膀,猶豫著,“不好吧,傅鴻懷大婚,孤穿紅色不合適。” 那就旁邊那件?!?/br> 容祀又過去,撩起衣角,“都快入夏了,這顏色太冷,不喜慶。” 宓烏氣的兩眼一翻,把手指往旁邊一挪。 容祀取下衣裳,套在外頭轉了一圈,“好看是好看,只是孤怕奪了傅鴻懷的風頭,換一件?!?/br> 人家大婚,你隨便挑一件不成嗎,為什么非得難為我!” 宓先生,孤是信任你?!?/br> 容祀哼了聲,扯下最后一件,穿上后,凜眉問道,“如何?” 宓烏連頭也沒抬,沒好氣的回他,“風流倜儻,一表人才?!?/br> 那就這件了?!?/br> 容祀滿意的往后一靠,端起茶盞啜了口冷茶,無視宓烏的不耐煩,緩緩說道,“明日孤還要辦件大事,大好事?!?/br> 孤從前還以為程雍不近女/色,沒想到他心里有人。” 你猜是誰?” 容祀見宓烏不理會,便抬腳踹了踹他的手,宓烏反手就是一拍,容祀靈活的避開,嘻嘻一笑,“你老了,反應都慢了?!?/br> 幸好孤那日把持住了,否則還真是沒法面對程雍?!?/br> 宓烏一愣,容祀接著說道。 你千挑萬選送到孤塌前的女子,原來竟是程雍的心上人,你說巧不巧? 簡直太巧了,孤跟程雍說了,明日給他倆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