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執(zhí)獨(dú)愛我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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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終歸惜命,害怕土龍尖銳鋒利的牙齒啃噬她骨rou的疼痛,她收回了腳,比以往任何時(shí)候都想要活下去。 容祀是個瘋子,他隨心所欲到讓人捉摸不透,那晚哭花的臉,僥幸讓她逃過一回,今日,故技重施,卻沒想到,竟然還能有用。 她分不清容祀是出于潔癖還是單純厭惡女人哭泣,她只知道,關(guān)鍵時(shí)候,哭一哭,能保命。 自然,這法子也不能濫用,用的多了,那廝定然會察覺出來。 她歇了口氣,轉(zhuǎn)頭往靈鵲閣方向走去。 應(yīng)了嬤嬤的一批雪膚膏,會在上元節(jié)前制好,然后隨著采買的車輛出宮,運(yùn)到西市交由各個商販出手。那條路,她看著各方宮婢小廝走過幾十次,也知道會在哪里檢查搜尋。 上元節(jié)最是熱鬧,進(jìn)出宮城的車馬也會空前絕后的繁多,她與運(yùn)貨的小廝相熟,平素里沒少給他好處,最近聽聞他要娶妻,娶妻便要花銷,只要銀子給的多,他就肯犯險(xiǎn)幫她。 那是出宮最好的時(shí)機(jī)了。 宓烏將那幾口大缸一一查驗(yàn)完畢,重新封口密實(shí),見她端著一盆五顏六色的臟水灌入雪地,不由捋著胡須咦了聲,“你攢那么多銀子,是想作甚用?” 趙榮華用積雪刮去盆沿的臟污,抬頭望向宓烏,解釋道,“宓先生不愁吃穿用度,不需人情打點(diǎn),自然不知銀子該是多多益善。 若我們?nèi)玖瞬?,或是房中缺少炭火,總要銀子才能使喚動人?!?/br> 她咳了一聲,轉(zhuǎn)身的光景,又回過頭來,瞇起眼睛走到宓烏跟前。 作甚?”宓烏往后跳了一步,警惕的打量她明顯有所圖謀的小臉。 宓先生,我有個極好的方子……” 又想換什么東西?”宓烏掐腰打斷她的話。 我要銀子,一百兩銀子?!边@倒出乎宓烏的意料,一直以來,兩人之間的交易從未用真金白銀,往往都是以方換物。 你早這么靈靜,能省多少麻煩。”宓烏從房中柜格里拉出抽屜,取了一百兩銀子,遞過去的同時(shí),收到趙榮華早就備好的藥方。 對了宓先生,”趙榮華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想同他確認(rèn),“太子殿下,是不是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 宓烏一怔,片刻后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生來體弱,命薄福淺,你也莫到人前提他…” 趙榮華心下了然,暗道,容忌果真是個無關(guān)緊要不被人喜歡的家伙。 臨走時(shí)宓烏似有千言萬語,思量再三終是嘆了口氣,沒說出來。 趙榮華不得不加快了出宮計(jì)劃,不僅僅是因?yàn)槿蒽?,還有今日聽到戈庭蘭與趙榮錦的一番談話。 戈庭蘭向來聰慧,斷然不會平白無故提起小帕一事,她必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誘引著所有人將目光投到小帕的來源上,若非容祐趕到,依著容清韻霸道刁蠻的脾氣,說不好真會層層盤查。 到時(shí)查到源頭,難免將她一同拔/出來。 宮人走私違背宮規(guī),只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默認(rèn)存在,也就慢慢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 她真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戈庭蘭,非要處處跟她過不去,哪怕自己已經(jīng)低賤到塵埃,入了廚司,仍能死死咬著不放,如何也甩不開似的。 入了夜,她鋪好床鋪,將要解開頭發(fā),便聽到桂宛一邊敲門一邊喊她。 雪沫子劈頭蓋臉打下來,趙榮華蹙起眉心,捏著衣領(lǐng)看見桂宛著急的跺腳,“你趕緊去書房,殿下派人來傳你了!” 又犯病了? 趙榮華自是不敢怠慢,回房裹了幾件厚實(shí)的衣裳,將自己包的臃腫不堪后,這才踏著積雪,匆匆忙忙隨胥策往書房走去。 大人,殿下喚我何事?”今夜她不當(dāng)值,容祀定然是要找她麻煩。 胥策刻意放緩腳步,讓她跟上后,才低聲說道,“殿下喚姑娘過去練字,抄書?!?/br> 趙榮華只覺得晴天一聲霹靂,半天沒回過神來。 上回練字的陰影剎那間席卷滿頭,她咬了咬牙,跟過去又問,“大人,抄書的紙用哪種比較好?” 胥策摸了摸腦袋,想起書房琳瑯滿目的貴重紙張,一時(shí)間還真不知該如何答她,便略一琢磨,含糊道,“姑娘聽殿下的便好?!?/br> 兩人來到房門前,胥策替她開了門,讓進(jìn)去后,反手咔噠一聲合上。 裊裊漫漫的熏香霎時(shí)迷了眼,她抬手抹去睫毛上掛著的水汽,一抬頭,便看見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一人,精瘦著上半身,披了一件柔軟的錦衣,一邊閑散的系著腰帶,一邊挑起nongnong的桃花眼,將她上上下下掃了一遍。 走到跟前,一顆水珠沿著他的下頜,啪嗒一下,滴到他的衣領(lǐng),然后緩緩流淌,滑入那不可言說的隱秘之中。 第19章 趙榮華的臉,火燒火燎似的緋紅一片。 容祀剛沐浴完,雖不至于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可那件本就薄軟的錦衣下,皮膚的粉色若隱若現(xiàn),腰間更是過分的黏貼到一起,顯得精瘦緊實(shí),線條明顯。 他伸手捏住趙榮華的耳垂,摩挲了半晌后,徑直走到紫檀木雕的方椅上,半個身子倚靠過去,抬腿搭在腳踏上,叩了叩小幾,“過來。” 聲音暗啞,富有磁性。 房中的炭火燒的極旺,沒多時(shí),趙榮華便熱出一身細(xì)汗,她在離容祀半丈遠(yuǎn)的地方站定,規(guī)矩的低下頭。 再往前點(diǎn)?!比蒽氪怪燮?,單手撐著下頜。 趙榮華便挪著碎步,又往前走了兩步。 容祀冷笑,抬腿用腳尖夠到她的衣角,貼緊些繞到腰上,用力一勾,將趙榮華盤到自己懷里。 你用了什么香,孤很喜歡?!痹『鬅嵩锏那榫w慢慢安撫下來,他合上眼,唇瓣碰著她的衣領(lǐng),輕笑,“穿這么多,怕孤剝你衣服?” 套的跟個棉花團(tuán)子一樣,笨拙的厲害。 被抓包后的趙榮華面不改色,淡定回道,“奴婢粗鄙,用的是自己調(diào)制的香囊?!?/br> 她解下來,從容不迫的雙手奉上,想尋機(jī)起身,卻被容祀抱著往后一倒,兩人貼的嚴(yán)絲合縫。 跑什么,孤現(xiàn)在不餓,吃不了你?!?/br> 他捏著香囊,聞了聞,便很是自覺的掛到自己腰間。 自己繡的?” 趙榮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坐針氈。 熱汗一層一層的發(fā)出來,頸項(xiàng)處濡濕一片,她僵著身子,兩手虛虛撐在容祀胸口,那人看起來隨意搭放的手臂,宛若磐石一般,將她牢牢箍在身上。 安神倒是極好?!?/br> 如是說著,他圈起手將她攬?jiān)趹牙?,拍了拍那挺翹的臀,啞聲道,“乖乖讓孤抱一會兒?!?/br> 兩人的呼吸密匝交纏,心跳聲此起彼伏。 趙榮華一動不敢亂動,兩只小手騰在半空,被他抓住后,掖進(jìn)衣服底下,摸到那片細(xì)潤如脂的皮膚。wáp.ā6ksw.手指兀的縮了起來,指甲劃過皮rou,激的容祀低聲“嘶”了一下。 他睜開眼,如同墨染的深眸定定的凝視著她的唇,“別亂動,孤會咬人的?!?/br> 糯白的尖牙露出薄唇,舌尖抵在上顎,他翻了身,將她壓在下面。 趙榮華簡直要被熱暈了,她穿了太多衣裳,如今又被容祀死死按住,噼里啪啦的汗珠不絕如縷的落下,很快將她渾身衣裳塌透,她難受的喘不過氣,一呼一吸都像是瀕臨窒息。 眼前的事物越來越白,最終抽條成刺目的光線。 意識全無。 再睜眼時(shí),身上已經(jīng)沒了人。 衣裳也被剝?nèi)ヒ粚?,胡亂扔在腳邊。 她打了個冷顫,慌忙爬起來,卻見容祀站在屏風(fēng)處,睨她一眼,手下不停地穿了錦衣華服,又披上狐裘大氅,聲音聽不出喜怒,“不是熱嗎,孤帶你換個地方…” 鬼知道容祀的腦子怎么長的。 他帶著趙榮華來到寒風(fēng)戚戚的院外,漫天白雪洋洋灑灑下的熱鬧,趙榮華攥緊拳頭,通體冰涼。 容祀拖了根樹枝出來,在雪地上寫了幾個神氣清雋的小楷,饒是趙榮華沒正經(jīng)握過幾次筆,亦能看出其腕下有龍象之力。 趙榮華會寫字,得益于祖母罰她抄經(jīng),也只限于次,自然不會寫的如何精妙。是以在她看來,容祀教她未免過于明珠彈雀,大材小用。 她牙根打顫,后脊涼浸浸的冷。麻木的手根本不受控制,好容易比照著寫下來,卻是歪歪扭扭,不成正形。 果然,容祀的臉比鍋底灰還難看。 趙榮華心虛的握著樹枝,討好似的賠笑,“殿下,奴婢這輩子都學(xué)不會寫字了,您金尊玉貴,不要?dú)鈮牧松碜樱驹谛N房做的挺好…” 正說著,那人卻走到她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握緊她的手,冷言冷語的笑道,“一輩子學(xué)不會,就一輩子在這學(xué),何時(shí)讓孤滿意了,孤就何時(shí)放過你。” 趙榮華實(shí)在想不明白,他緣何非要一個做菜的婢子去學(xué)寫字,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理由。 這廝是想凍死自己。 他自己穿的一絲不茍,連兜帽都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手上捧著紫金暖爐,腳上踏著麂皮小靴,后脊相交處,暖的像是火爐。 趙榮華便在他變/態(tài)又極其認(rèn)真的教習(xí)下,生生吹了半宿寒風(fēng)。 偏偏容祀還不放過她,晨起梳洗時(shí),胥策又來傳話,命她近前伺候。 香月剛篦完頭發(fā),攏著發(fā)鬢就湊到狹小的銅鏡前,笑嘻嘻的打趣,“想來過不了幾日,你就能調(diào)到帳設(shè)司伺候了?!?/br> 趙榮華吃驚的回頭,櫻唇微啟,露出白白的牙兒,倒是看不出驚喜,全是恐慌。 為什么會去帳設(shè)司?” 香月抿了抿發(fā)鬢,兩手搭在她肩上,條理清晰的解釋,“你仔細(xì)想想,常春閣的娘娘大張旗鼓給大皇子議親,邀請的都是城中名流,世家貴族,是何用意?” 年歲到了,自然該成親了。” 是也不全是,”香月在宮中待得久,見過許多后宮手段,“說句不該說的,外頭都在傳,咱們殿下身嬌體弱,恐不是長久之相。” 聲音壓得極低。 這話趙榮華卻是不信,每回容祀想弄死她的時(shí)候,看起來可是精神抖擻,生龍活虎,根本不像個早夭之人。 圣上子嗣單薄,若是誰能率先有子,便能搶得先機(jī)…” 這跟我有何干系?”趙榮華嚇出一身冷汗,不覺攥緊香月的手,根本不敢細(xì)想下去。 殿下單獨(dú)召你多少回了,你不知旁人如何羨慕,嘖嘖…”這話若是別人說,或許趙榮華會以為她們不懷好意,可香月眼睛太干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盼你好。 那夜你身上留了紅印,”香月舔了舔唇,不自在的紅著臉,“放心,我誰都沒說?!?/br> 趙榮華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她搖頭,喃喃拒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香月不以為然,替她簪上素簪,拍了拍肩勸道,“雖然有些委屈,但日后你若有了孩子,還怕沒有身份嗎?到底有個趙家撐腰,難不成像我一樣做一輩子奴婢…哎,你慢點(diǎn)!” 仔細(xì)想想,香月的話不無道理。 容祀近幾日來十分反常,她當(dāng)然不會以為他是喜歡自己,難道真像香月說的,他想要個孩子,所以想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