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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漂亮女廠長 第164節(jié)

    他艱難地伸出手,嘴里發(fā)出“嚷嚷”類似的聲音,阮瑤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趕緊安撫他道:“爸,你放心,冉冉她沒事,你把她保護(hù)得很好?!?/br>
    秦正輝的確把冉冉保護(hù)得很好,滾下來的石頭幾乎都砸在他身上,要不是秦正輝,阮瑤實(shí)在不敢想象后果會怎么樣。

    只是冉冉嚇壞了,被救援出來后一直守著爺爺,不吃不喝,直到剛才阮瑤和秦浪兩人抵達(dá)醫(yī)院,她才累得睡著過去。

    秦正輝臉上出現(xiàn)了類似放心的神色,隨即又看向秦浪,嘴巴挪動了好一會兒,從喉嚨里蹦出句暗啞低沉的話:“對不起?!?/br>
    秦浪的身子一僵,鼻子莫名一陣陣發(fā)酸,臉上卻裝作沒事人一樣:“你現(xiàn)在別說話,醫(yī)生已經(jīng)趕過來了,回頭等身體好了你再說?!?/br>
    秦正輝傷得很嚴(yán)重,這邊的醫(yī)學(xué)水平不高,醫(yī)生不敢給他動手術(shù),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允許搬動,所以秦家動用了人脈,從京城那邊請了專家過來,他姥姥顧教授也從老家趕過來,只是最快也要明天。

    秦正輝手在半空有氣無力揮動了兩下:“當(dāng)初……是我……鉆牛角尖了,我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你……能否原諒我?”

    秦浪感覺喉嚨好像被什么給噎住了,難受得發(fā)不出聲音。

    小時候的事情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去想,只是不想不代表忘記,就好像傷疤一樣,就算好了,依然有疤痕在那里。

    當(dāng)年他覺得自己害死了母親,一直活在內(nèi)疚中,而他父親的所作所為,把他進(jìn)一步推向了深淵,如果不是他姥姥和顧家把他帶走,或許現(xiàn)在就沒有他了,他也不會遇到阮瑤,不會有秦冉那樣可愛的女兒。

    秦正輝遲遲沒有等到回復(fù),眼里的光彩漸漸暗淡了下去,仿佛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光了,他的手掉了下去。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床邊時,秦浪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哽咽道:“我早就原諒你了,你好好休息?!?/br>
    秦正輝嘴角扯了扯,艱難扯出一個笑容,他突然扭頭朝門口看去,眼睛再次一點(diǎn)一點(diǎn)亮了起來。

    他看到了自己牽著孫女的手去看大熊貓,大熊貓嬌憨可愛,孫女亭亭玉立,孫女說他現(xiàn)在養(yǎng)她小,以后她養(yǎng)他老,等她長大就帶他走遍祖國的五湖四海。

    畫面一變,孫女變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囡囡,粉妝玉琢,人一逗露出兩個小酒窩,蜂蜜都沒有她的笑容甜。

    突然畫面又一變,小孫女變成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少年,小少年瘦骨嶙峋,眼睛癡呆,他也跟著變年輕,指責(zé)小少年要是當(dāng)初任性,他mama又怎么會出事,小少年在他的指責(zé)中捂著腦袋發(fā)出尖叫聲。

    他想過去阻止,可很快畫面又變了,眼前的小少年變成了襁褓中的小嬰兒,小家伙似乎剛睡醒,小臉蛋紅撲撲的,露出沒牙的笑容,突然他打了個噴嚏,把自己嚇了一跳,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妻子顧茵走了進(jìn)來,把小家伙抱在懷里抱著輕輕搖了搖,小家伙在mama懷里停止了哭泣,打了個哈欠很快睡著了。

    妻子抬頭對他笑道:“我剛才想到了個名字——秦浪,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的浪,希望這孩子在人生的道路上能勇往直前,永遠(yuǎn)不放棄信念,你覺得這名字如何?”

    他看著妻子明媚的笑容,伸手擁住她和兒子,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下:“好,我們的兒子就叫秦浪?!?/br>
    外面桂花飄香,風(fēng)聲搖曳,地板投下兩個相擁的影子,屋內(nèi)溫馨而溫暖。

    秦正輝看著眼前的畫面,最后吐出一句話:“她來了?!?/br>
    秦浪下意識問道:“誰來了?”

    只是秦正輝再也沒有回答。

    **

    秦正輝就這樣走了。

    好在不是那十年,否則他們肯定沒辦法把遺體帶回京城去。

    秦冉哭成了個小淚人,從川省到京城,眼睛一直腫得跟核桃一般,看得阮瑤心疼死了,更讓她擔(dān)心的是秦冉的心里狀態(tài),因為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爺爺,如果不是她提出要去看大熊貓,爺爺也不會出事。

    生命是個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點(diǎn)。

    秦浪以前遭遇了這樣的問題,沒想到幾十年后,秦冉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不過秦冉比秦浪幸運(yùn),有他們一對父母在身邊不斷地開解她,告訴她,整個事情是個意外,跟她無關(guān),秦冉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漸漸把話給聽進(jìn)去了。

    哄好小的,還有個大的需要人安慰。

    自從秦正輝走后,秦浪一直很沉默,很冷靜,但只有阮瑤這個跟他生活了多年的人才知道,他冷靜的表面下,是強(qiáng)裝的脆弱。

    只是秦浪沒說,她也沒問,只是默默守在他身邊。

    回到京城后,他們處理了秦正輝的后事,又把婆婆顧茵的墳?zāi)惯w到新的墓園,讓他們兩夫妻合葬在一起。

    弄完這些事情,秦浪就病倒了,來勢洶洶,一下子發(fā)燒到40°。

    她當(dāng)時被嚇了一跳,好在家里有其他人在,急忙送到醫(yī)院打了一針后,溫度終于降下來了,只是秦浪在睡夢中一直睡得很不安穩(wěn)。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阮瑤坐在病床邊昏昏欲睡,突然,秦浪在夢中喊了一聲“媽”,聲音有些凄厲,一下子把阮瑤的瞌睡蟲給喊走了。

    阮瑤握住他的手,喊了兩聲他的名字,可秦浪沒有醒過來。

    天空又一聲響雷,閃電劃破天際,泥石流造成了山體滑坡,石頭和泥土從山上滾下來,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就把山路旁的小汽車給掩埋了。

    那汽車的駕駛座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浪的母親顧茵。

    秦浪目眥欲裂,對著被掩埋的汽車又叫了一聲:“媽!”

    “媽,我現(xiàn)在就過來救你?。 ?/br>
    他奔過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他媽給救出來,一定要!

    他像發(fā)瘋一般,瘋狂地用手挖著泥土,白嫩的手一下又一下刨開水泥,不一會兒指甲就布滿了泥土,手指磨出了血,可他沒有停下來。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mama給救出來,只要mama沒死,他的家就不會破碎,爸爸不會幾十年過得如同活死人,他不用一直活在內(nèi)疚中,姥姥也不用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他的手指頭全部都被磨破了,血染紅了泥土,大雨如豆子打在他臉上,可這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因為眼前的泥土被他挖開了一個大洞,他喊著mama,然后把她從車?yán)锞攘顺鰜怼?/br>
    mama跟記憶中一樣,還是那么漂亮明媚,穿著一條藍(lán)色旗袍,頭上的大波浪挽成了一個半髻,看到他,她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小三兒,mama的乖寶,過來mama這里?!?/br>
    他幾十年沒見過了mama了,此時聽到mama的呼喚,只覺得鼻子一陣陣發(fā)酸,卻遲遲不敢過去。

    顧茵寬容一笑,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過來,把他擁進(jìn)懷里,熟悉的懷抱,差點(diǎn)沒讓秦浪流下眼淚來。

    這個懷抱,他想念了太多年。

    顧茵掏出手帕溫柔地給他擦拭手上的淤泥:“小三兒,mama知道你一直沒有放下,但mama的死是個意外,與你無關(guān),你已經(jīng)有了妻子和孩子,是時候放下了。”

    秦浪想說話,但喉嚨好像被什么哽著,只喊了一聲“媽”,其他就說不出了。

    顧茵幫他把手指擦干凈,又摸了摸他的臉:“小三兒,mama很想看著你長大,看你結(jié)婚生子,我聽你爸爸說了,我們的孫女冉冉是那樣可愛,你會幫我守護(hù)她好好長大的,對吧?”

    沐浴在mama期待的眼神里,秦浪不受控制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茵又笑了,她笑起來是那樣好看,仿佛陽光都沒有她的笑容燦爛。

    她站起來握住秦浪的手,拉著他往前走,秦浪心里疑惑她這是要帶自己去哪里。

    就見眼前景色一變,他們一下子穿越了時空來到秦正輝去世時的那間醫(yī)院。

    此時秦正輝正呆呆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顧茵腳下的高跟鞋在走廊上發(fā)出脆亮的聲音,秦正輝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迷惑的表情豁然開朗。

    他站起來奔過來,緊緊握住顧茵的手:“你終于來接我了?!?/br>
    只是他已經(jīng)變成了老頭兒,顧茵還是那么漂亮,她會不會嫌棄他這個樣子?

    仿佛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顧茵紅唇一勾,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嗯,我來接你了?!?/br>
    兩人對視,眼里只有彼此,秦浪一下子成了最閃亮的電燈泡。

    看兩人要走,秦浪急忙跟了上去:“爸,我其實(shí)……早就原諒你了?!?/br>
    他一開始是介意的,可后來秦正輝辭掉工作到基地給他們帶孩子,把秦冉照顧得那么好,最后還用生命護(hù)住了秦冉,直到他走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他其實(shí)早已經(jīng)不恨他了。

    秦正輝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我知道,爸爸很高興聽到你這么說,不過你不要再跟過來了,你應(yīng)該回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正在等你?!?/br>
    “回去吧。”顧茵也回過身來擺擺手。

    說完兩人再次相視一笑,然后握著手朝遠(yuǎn)處走去。

    秦正輝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我的樣子是不是變得很丑?”

    顧茵紅唇一勾,艷麗如玫瑰:“是有點(diǎn)丑,不過只要你還是你,我就不嫌棄你?!?/br>
    一陣陰風(fēng)吹過,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爸!媽!”

    秦浪喊了一聲從夢中醒過來,然后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眼底滿是擔(dān)憂。

    “你終于醒了,再不醒來,我就要去叫醫(yī)生了。”

    阮瑤拿出手帕擦拭他額頭的冷汗,高高提起的心這才落下地來。

    看到她被自己握得發(fā)紅的手腕,秦浪眼底閃過一抹內(nèi)疚:“握疼你了嗎?你應(yīng)該把我叫醒的。”

    “我沒事。”阮瑤扶他坐起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我剛才喊了你好多聲,只是你一直沒醒過來,你夢見什么了?”

    秦浪:“我夢見回到七歲那年,我把我媽從汽車?yán)锞攘顺鰜?,她和我爸一起走了。?/br>
    回想起夢中的情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阮瑤挑眉:“那你剛才不會是想跟著爸媽一起走吧?”

    秦浪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沒有,我只是想跟他們多呆一點(diǎn)時間,但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們走,因為我答應(yīng)過你,要牽著你的手一起走到白頭?!?/br>
    你未老,我又怎么舍得先走?

    阮瑤勾唇笑,手指滑進(jìn)他指縫間,兩人十指交纏。

    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音。

    阮瑤朝窗口看去,笑道:“下雪了?!?/br>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