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聰明茹茹
這兩天澹臺朔不停給許茹雪灌輸修仙界基礎(chǔ)知識,小人兒沉默聽完就變得特別努力。 澹臺朔沒給她細講他自己的遭遇,她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不好的事。 于是她想替他變強,還有她自己,她也想變強呢,要學習那些畫,嗯……就是無雙劍法。 小人兒滿臉嚴肅認真貼著玉璧吸吸吸,現(xiàn)在她吸靈氣并沒有之前那么舒服了,反而有一種漲溢之感,整個人臉蛋通紅,額頭上都是汗珠。 她只想多一點再多一點,這樣她可以變強,他也能變強。 一只溫柔地攬過她的腰,又勾住她的膝彎把她帶離玉璧。 “夠了茹茹?!痹S茹雪在澹臺朔簡略講他自己前半段人生見識后,也笨拙的描述自己,兩個已經(jīng)決定相依為命的人,這么久才真正互通身世姓名。 澹臺朔抱著她坐在毯子上,按摩著她的雙手,淺淺吻去她眼皮上滑下來的汗液。 小傻子滿心為了他,不知道心疼自己,現(xiàn)在她的狀態(tài)怎么也稱不上好,甚至比之前她在洞府內(nèi)“生病”時的狀態(tài)還嚴重。 他想吻她,把那些儲存在她身體里靈液吸收到自己身體里,讓她能夠疏解一些。 兩人剛要親昵一番,空間里居然傳來隱隱約約的人聲。 澹臺朔立刻抱起許茹雪潛入黑暗里。 那說話聲時斷時續(xù),偶爾伴隨著幾聲啜泣,兩人屏住呼吸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聲音不是通道里的,反而像是從石頭里透出來的。 許茹雪從澹臺朔懷里下來,大著膽子重新拿出夜光珠照明,她耳朵貼在石壁上聽,聲音持續(xù)從石壁里面?zhèn)鞒鰜?,卻根本聽不分明。 看來說話的人確實在另一處,應(yīng)該離他們不遠。 澹臺朔當即決定跟著聲音走,這樣他們或許就能脫離這處天然陣法,單靠許茹雪吸光這些靈氣破陣得猴年馬月,這里也不該是他與她劍鞘合一的地方。 許茹雪還對這修煉天堂依依不舍,可是這里待不得了,這里既然有人能來,那他們早晚都是藏不住的,被找到就是死路一條,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被發(fā)現(xiàn),借機離開。 澹臺朔背起少女,腳步極輕的跟著聲音移動,他一離開那處被許茹雪吸空的地方,就重新被陣法壓制,不過這次有了聲音的指引,他不再迷路了。 這回他們走進了一條新的路線,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澹臺朔都得仔細注意腳下避免踩碎石頭把聲音傳過去。 “我……沒……” “怎會……不……殺!” “殺!” 許茹雪隱約聽清一些字句,最后那個殺字幾乎是凄婉哀怨的喊了出來,仿佛說話的人有多么冤屈似的。 澹臺朔再往前走了一段路,這回他立刻聽清說話的人是誰了。 他瞬間渾身肌rou繃緊,冷汗從額上滴落。 那兩人之前似乎在吵架,現(xiàn)在停了下來,空氣里極致安靜,汗液滴到地上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許茹雪也捏緊了澹臺朔肩上的衣服,她屏住了呼吸。 “夫君,剛剛……”這是道疑問的女聲。 “嗯?!蹦腥藰O快阻止了女聲的話。 隔著厚厚的巖壁,一個腳步像澹臺朔他們走來。 少年少女心如擂鼓,只覺得這是閻王爺離他們最近的時候。 幾息之后,那腳步聲又往回走了。 “沒什么,只是天山水受熱蒸騰到頭頂白瑕上落下來罷了。”男人確定了剛剛聽到的水滴聲陳述著。 “如此我便放心了?!迸勇曇舨环€(wěn),心思并沒有真的放在那滴意外的水聲上,她似乎還有話要說,果然下一刻她就重新低聲道:“夫君,我真沒有想過傷害咱們的兒子,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骨rou,我根本不認識那個澹臺朔,也沒有和他有過交集,又怎會指示他殺掉我自己的骨rou呢!” “既然如此,他一個外門弟子哪里來的膽子殺了我兒?”男人聲音極為冷淡,不再像外界展示那般溫柔。 “我……我……你要我如何證明自己?你明明知道我從不像他們那樣,我從不祈求那些東西一心一意跟隨你,難道……難道還要我死給你看嗎?!”溫柔的女聲被逼急了,聲音突然凄厲無比。 溫玉雙眼含淚,望著冷漠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的歸瑕,絕望的癱軟在地。 她正要閉上雙眼用歸瑕的劍自裁,那劍就被歸瑕抽走了。 溫玉被歸瑕擁入懷里,頭發(fā)被他慢慢撫摸著。 她只聽他用溫柔的聲音說:“不要無理取鬧,你我是世人眼里最恩愛的夫妻?!?/br> “沒了一個,那便再生一個,我等的起。” 這聲音太過涼薄,溫玉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顫了顫,溫順的依偎進歸瑕懷中,半晌才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