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狗(4)
“黎涵.....”何漣有些無奈地把她的手扒開,起身去準備開場。 黎涵巡演到現(xiàn)在心情還不錯。 雖然在臺上她總是帶著帽子口罩,但其實她很喜歡觀察觀眾,觀察觀眾如何隨著音樂情緒起伏,觀察觀眾們的注意力是怎樣被吸引的,觀察他們沉浸其中的樣子,甚至也喜歡他們偶爾畏懼的表情。 現(xiàn)場演出和悶頭創(chuàng)作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有人能夠給出實時反饋的表演對黎涵來說很重要。 另一方面,蜉塵樂隊現(xiàn)在只有一張專輯和幾首新歌,很難撐滿一個半小時的演出。黎涵在開始之前就和他們商量過,演出的最后三首演她的*demo。當然,他們現(xiàn)在只有三個人的配置無法完成黎涵的設想,但是對黎涵來說這已經(jīng)夠了,一個寬松的框架有利于她不停地嘗試往里面加新東西或是刪除冗余。而且舞臺上和在排練室里不一樣,她在舞臺上冒出來的即興動機,可能在其他時候都冒不出來。 而在演出當場冒出來的新靈感,都是極其珍貴有用的。 今晚的演出也許是因為在周末的緣故,臺下的觀眾幾乎快把整個場地擠滿了。黎涵很開心,最后的時候與何漣對了個眼神。 何漣當即明白了過來,走過去把話筒讓給了她。 黎涵摘下了口罩,簡短地說道:“唱首歌?!?/br> ------------------------------------- 祝宇銘原本有些犯困了。他本身對這種音樂就不是很感興趣,他說服自己只是為了逃避被下屬笑話才來的這里。然而現(xiàn)在他而且站太久了,雙腿有些發(fā)酸,耳朵也有些累了。 很奇怪,當他在音樂播放器里去聽這個樂隊的歌,那些噪音對他而言就是絕對的噪音,只有在現(xiàn)場的時候才稍微好聽一點。 而就在他發(fā)呆的時候,一個有些清亮的女聲說話了:“唱首歌。” 他抬起頭,看到女吉他手突然站到了話筒邊上。他意識到接下去一首應該是她唱歌。 祝宇銘睜大了眼睛,上次他看的那場演出里女吉他手一直沒唱歌。這是之前沒看過的表演。 正如他期待的那樣,一種全然不同的聲音跑了出來。原本沉重有力的鼓聲變得細碎了不少,那彌漫在整個空間里的尖銳噪音突然沉了下去,變成了一種厚實的嗡鳴,但不一會兒又變成了清脆迷幻的旋律線,在整個空間里到處回蕩。 是噪音,但是是全然不同的噪音。祝宇銘不知道怎么形容,墊在后面不?;仨懙囊魳吩俅巫屗杌栌5浪麜萑胍粓龊苊烂畹乃?。接著迷迷蒙蒙的女聲開始唱歌,那聲音很好聽,卻完全被背后的琴聲包裹了起來,祝宇銘根本聽不清她在唱什么。 在祝宇銘看來,他聽到的仍然是噪音,只是這個噪音沒那么“難聽”了,但與此同時又變得更難聽懂了??墒撬纳眢w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不由自主地開始隨著那個奇妙的節(jié)奏開始晃蕩。 直到整場演出結(jié)束,祝宇銘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邊依然回蕩著那催眠的嗡鳴。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他抱著試探的心給那位同住的組員發(fā)了個消息,沒有回應。這說明他還沒有回賓館。 不妙。祝宇銘想,他看來還需要在街頭流浪一會兒。 去哪兒呢?接近十一點大部分商店都已經(jīng)關閉,只有酒吧街還閃耀著或明或暗的光線。 ------------------------------- 對不起一寫劇情就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