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忙中暇
李清如沐浴更衣后,小坐歇息了會兒,便見天色暗下來了,就又走密門回去李旭安那里了,一同用過晚膳,便打算先去藏書閣。 “對了,藏書閣里的書侍,若是瞧見取的書都是些醫(yī)書,會不會起疑然后推想到什么?”她正收拾穿衣,突然停下動作發(fā)問。 “無妨,朕有密衛(wèi)隨行,一會兒取書吩咐密衛(wèi)取就行了,再多取些旁的不相干的各種書,這樣登記借出的冊薄旁人看了也不會起疑了?!彼f著細心準備好兩只手爐,遞給她一只。 “嗯?皇叔平日出行都有密衛(wèi)相隨嗎?上次出去游皇宮我怎么沒看見密衛(wèi)?”她接過手爐先放在桌上,湊近他踮起腳為他仔細系緊披風。 他聽了笑起來摸了摸她的頭,“所以才叫密衛(wèi)啊,如果朕不吩咐他們,若無意外狀況他們是不會輕易現(xiàn)身的。” “原來如此,那我們出門吧!”她也笑著拿起手爐,牽起他的手。 “好?!?/br> 二人乘轎到了藏書閣,拿了刊記書名的冊子,上去頂層的書房,吩咐侍者不用奉茶點了,關(guān)上門就各自安靜地翻查起來。 李清如拿著醫(yī)書名冊,仔細尋找可能用得上的,然后把書名謄寫在紙上,李旭安拿著其它種類的名冊,挑出好些完全不相關(guān)的各種雜亂書目,也謄寫下書名。 完成后,把兩份一并交給密衛(wèi)們?nèi)と?,只是打開窗子看了會兒夜景,隨便聊了幾句天,就已盡數(shù)取回來了,過目后吩咐書侍登記好,便命人都搬上車轎帶走,兩人又乘轎到了皇宮中最高的賞景閣樓。 他們互相扶著上了樓,在盛大的煙火夜幕下憑欄坐下,眺望了一番腳下流動的燈火游人。 她看得有些入迷,好一陣才開口感嘆,“好美啊,原來高處的景致是這般,凡塵煙火都盡收眼底,可直感生動熱鬧,但又不置身其中,不會被裹挾與煩擾?!?/br> “還是清如口齒靈巧,朕每每也是這般感受,但說不出這番,只會借引古句。高處有別樣的景致,但也更為孤冷。”他也淺笑著望著煙塵美景,歡喜但又略帶憂傷。 她聽了便想到那句“高處不勝寒”,于是轉(zhuǎn)頭看向他,伸出手去與他交握,笑吟吟地說,“皇叔,兩個人一起會不會暖和一點?” 他聽了反應(yīng)過來,朝她露出醉人的笑意,攥緊了她的手,“嗯,有清如陪著朕,暖和多了?!?/br> “清如會一直陪著您的?!彼p輕地靠在他懷里繼續(xù)說著,“陪您賞花火,也歷風雪,寒暑甘苦,都會與您一同經(jīng)閱?!?/br> “好?!彼阉龘砣霊眩鎿凑渲氐剌p吻上她的唇,以此作答。 而后又賞了一番景,并未駐留太久,便下樓乘轎回去了,洗漱過后,也就擁著歇下了,互相說了幾句話聊著便都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年假結(jié)束了,李青云早早起來去早朝。 大殿中遇到幾個熟一點的官員,互相寒暄招呼起來。 “除夕宮宴之后,二殿下身子如何了,沒什么大礙吧?”其中一個官員突然想起,只露過一面的李清如,關(guān)切起來。 “無礙,阿弟只是不勝酒力,平日身子弱又不太見人,只是稍喝得暈過去了,睡一覺便好了,皇叔已命他日后不必出席這類場面了?!?/br> 只是因為不勝酒力,醉酒失態(tài),就不許日后再參宴了?聽到的官員們,心里無一不加深了對李旭安暴君的印象。 “那殿下這額上的傷是如何?”另一個官員眼尖瞧見了李青云劉海下的異常,也關(guān)切起來。 “做錯了事,惹皇叔動氣了,是我該受的。并沒有下重手,幾日便能恢復了,多謝大人掛心?!崩钋嘣评蠈嵈鸬馈?/br> 大家聽了都沉默了,一時都不知如何說話,什么事至于大過年打孩子啊,再動氣稍微訓誡幾句也就罷了,還打在頭面上,真是暴君啊。 原本李青云和李清如這一雙兄弟,憑空從富商子一躍成了皇太子,讓他們這些官員心里皆是仰慕又妒恨。如今聽了這些,倒覺得給暴君當養(yǎng)子,可能也未必是什么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甚至已經(jīng)有人開始覺得他們可憐了。 眾人這一番思忖后,正打算開口接話,便見李旭安來了,趕忙都閉上嘴整裝站好,拜禮過后,便開始年后第一個漫長的早朝,處理商討各種年前和假間積壓下來的政務(wù)。 這次早朝直到快中午才結(jié)束,下朝后李青云跟上李旭安,準備照例跟去御書房,卻見李旭安疲憊蹙著眉道,“免了,且不去御書房了,回去用膳吧,下午再來。” “是?!庇谑嵌吮愀髯曰厝チ?。 …… 接下來數(shù)日政務(wù)都很繁忙,李旭安上午下午地都帶著李青云在御書房,傍晚天暗下來,也要點上燈再繼續(xù)一陣子,比前幾天回去的都要晚些。 雖然在御書房的時間更長了,但李青云倒是慶幸不用像之前那般被罰著學了,只是立侍在皇叔身側(cè)站一天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皇叔這些天中午也不回去歇息,直接在御書房用午膳,然后在后面的居室小憩約莫三刻鐘,就起來繼續(xù)理政。但午膳和枕席皆沒有李青云的份,他只能每天匆忙回去吃個飯,覺都不敢睡就再趕過來。 李清如也沒閑著,這些天白日都在偏殿認真研讀醫(yī)書。十五那晚回來后,早上她就把醫(yī)書全都搬回自己屋里了,一則是擔心這么多醫(yī)書放在皇叔殿里會讓宮人看見起疑,二則還是待在自己屋里看書更安心些。雖說那邊的宮人平常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但她的存在終歸是私藏。 每日也是晚上天暗了也再點燈讀一會兒,才走密門過去和皇叔一同用晚膳,飯后談?wù)勌煲簿拖词拢缟掀饋碛眠^早膳又各自去忙。 幾日后到了旬休日,李旭安早上說今日只半日理政,下午回來陪她,李清如高興地回去看了一上午書,晌午時便又回來了。 午膳過后,他們躺著都有些睡不著,幾日都沒有在午間相伴過了,又想到下午可以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好。 “清如也睡不著是嗎?”他輕輕摟過她,睜開眼輕笑。 “嗯,明明也不過才幾日,感覺好久都沒與皇叔一同午休過似的。”她把頭輕靠在他懷里,好像都能嗅到御書房的墨味。 “朕也這么覺得。”他也低下頭,嗅著她發(fā)間的香味。 “皇叔這些天這般cao勞,身子可有什么不適?”聞著墨味她就又擔心起他身子。 “并無,近日沒什么動氣的事,飲食也都有注意,雖是勞神但并不至勞心。要不清如再瞧瞧脈?”說著他伸出手臂來。 她依言伸指按在他腕間,安靜感受了一番,又仔細診了另一只,都瞧完放心地笑起來,“嗯,確實無礙?!?/br> “那清如可否陪朕……”他笑著拉過她一只手,往身前衣襟里探去…… “不行……不行……傷到孩子怎么辦……”她掙不開那只手,另一只手連連擺手。 “不用怕,只要清如不進來弄朕,咱們動作在外面,孩子在里面,又如何傷得到?”他一只手按著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滑動,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摩挲。 她看著他這般嫵媚模樣已經(jīng)抵抗不住了,曠了這些幾天也著實是很想做的,于是小聲應(yīng)道,“那……那好吧……” “唔……”隨即她就被吻上唇,他的唇舌激烈地與她纏繞索取著,從前他從未這樣吻過,她也明顯感受到他已經(jīng)忍耐很久了。 “皇叔……唔……”她也一下被點燃似的,一邊貪婪地與他吻著,一邊就飛快地動手解了衣帶。 只是吻了一番她就已經(jīng)濕了,腿側(cè)也感受到了硬硌,于是直接張開腿坐了過去,感受到充盈的快感,她尋回點理智想到不應(yīng)該壓著他肚子,又雙手雙腿地纏住他翻過身躺下。 “嗯……會壓到孩子……還是得皇叔在上面……”她緊纏在他身上,xue也緊緊吸著他的龍根。 “好,若是朕忍不住力氣大了,清如一會兒要直接說?!彼^續(xù)翻過,把她摁在身下,說著就動作起來。 “嗯……怕是如今清如也……想要力氣大些……”她挺身配合著他,難耐地仰著頭吐息…… 他見了這般,也不忍著拘著了,放任開來猛力進出動作…… “啊嗯……” …… 兩人貪餮地折騰了好一番,最后精疲力盡地睡過去一陣,才互相扶著起來去沐浴,在浴池里又洗著用手互相弄到一次,才總算餮足了,更衣出來。 而后用過晚膳,李清如再次查看了李旭安的脈象,確認不會傷到孩子,二人才約下日后每次旬休日相歡愛。